現場的觀衆聽到這句話之後,可謂是情緒千萬,有振奮、有鼓舞、有激動、也有不屑跟諷刺。但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一個現實,那就是在F1的舞臺上,可能真的已經有了中國車手,成爲主角的機會。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這可能就是他從最初開始,就一直堅定要達成的目標。”
威廉姆斯車隊維修站裡面,威廉姆斯爵士依然坐在控制檯面前,看着屏幕上對於張一飛的採訪轉播。
此刻他腦海裡面的畫面,卻在回憶着雷諾方程式上,第一次見到張一飛時候的樣子。
一個最底層的初級方程式車手,拒絕了雷諾車隊的試車手席位,拒絕了威廉姆斯車隊的橄欖枝,去了F1聯盟最墊底的普羅斯特車隊,就想要一個正式車手的席位。
當時很多高層眼中,都認爲張一飛簡直不知好歹,雷諾這樣的世界頂級廠隊,威廉姆斯這樣的三巨頭車隊,都看得起你這位小角色,就應該要慶幸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拒絕的。
但其實威廉姆斯爵士心裡面很明白,拒絕代表着張一飛的野心,代表着他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他想要的是一個上賽道的機會,哪怕在最墊底的普羅斯特車隊,也堅信自己能跑出來。
後來所發生的事情,證明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如果沒有當初的拒絕,可能現在張一飛還只是一個場下的旁觀者,看着別人的勝利跟輝煌。
回想當初張一飛說出自己要拿冠軍,引來了多少人的冷眼與嘲笑,而事實上張一飛心裡面的潛臺詞,是在冠軍這個名詞前面,加上“世界”兩個字。
世界冠軍!纔是他最初的野心跟目標!
“boss,飛他真的能成功嗎?”
旁邊的帕特·西蒙茲問了一句,他知道威廉姆斯爵士在賽道上很多時候,特別針對張一飛,並不是因爲敵意,而是因爲重視!
從始至終,這位鐵血老闆,都把中國小子給擺在了極高的位置,這可能是很多人都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就如同塞納放在今天的F1圍場中,也沒人敢保證,他就一定能拿世界冠軍。”
“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飛,距離成功越來越近了。”
聽到威廉姆斯爵士這句回答,西蒙茲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是啊,車手飛好像真在一步步的實現,他最初的目標呢。
慶祝區域,張一飛依然是面帶笑容的,注視着這些觀衆們對於自己言論的反應。
鼓勵跟振奮的,他自然很高興,對於那些冷眼與嘲笑,張一飛現在同樣可以一笑了之。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張一飛的採訪到此爲止,接下來就是對舒馬赫以及基米·萊科寧的幾句簡單訪問。
雖然這一場比賽失利了,舒馬赫依然保持着他的風度,甚至面對記者一些比較有引戰傾向的提問,都很大度的向張一飛表達了自己的祝賀,把賽道王者跟老將的底蘊,給展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不是最開始時候,張一飛從舒馬赫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鋒芒畢露,可能他都會認爲,這是一位賽道前輩對後輩的鼓勵。
但是很可惜,張一飛知道不是,無論是舒馬赫還是自己,冠軍都是車手唯一追求的東西。賽道上只有對手,沒有朋友,哪怕隊友也是如此。
簡短的賽後採訪結束,前三車手去到了冠軍休息室裡面,等待着頒獎典禮的到來。基米·萊科寧還是一向的面對陌生人冷漠,相反張一飛跟舒馬赫還是客套的聊了幾句。
十分鐘後,頒獎儀式一切準備就緒,張一飛站在那最高的領獎臺上面,聽着熟悉的國歌奏響。這是新加坡大獎賽首位冠軍的誕生,同樣也是中國國歌,第一次奏響濱海之畔。
說實話,這個時候的張一飛,已經沒有當初在奧地利大獎賽,首次拿到分站冠軍時候的激動跟興奮了。但是下面的觀衆,卻一如既往的狂熱,當香檳噴灑的時候,傳來的只有震耳欲聾的呼聲。
“張一飛~~!張一飛~~!張一飛……”
這是屬於冠軍的殊榮,並且作爲新加坡站首位大獎賽優勝者,張一飛將成爲無法超越的歷史!
新加坡大獎賽到此結束,但是新賽季更爲激烈的賽程,卻剛剛開始。
2001年3月23號,不服的舒馬赫,在澳大利亞阿爾伯特公園賽道,證明了屬於自己的統治,拿下了冠軍席位。
4月6號,重回馬來西亞雪邦賽道,這次張一飛沒有給任何人機會,在這條讓自己雨戰聞名的賽道上,拿下了新賽季第二座冠軍獎盃,再次站在車手積分榜的首位!
4月20號,意大利蒙扎賽道,這座法拉利的主場賽道上,舒馬赫用極其精彩的鏖戰,捍衛了屬於紅色法拉利的尊嚴,沒有再讓冠軍失之交臂。
5月4號,加拿大蒙特利爾賽道,海利歐異軍突起,美洲的賽道上,他保留了印地世界冠軍最後的尊嚴,在F1圍場內拿下了自己的首冠!
5月18日,法國馬格努斯賽道,這本來是雷諾的主場賽道,但是隨着普羅斯特的崛起,賽道上飄揚着藍色的隊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成爲了張一飛職業生涯中,經歷的第一條真正主場賽道。
曾幾何時,張一飛認爲自己的主場賽道,只存在於還沒有正式舉辦F1大獎賽的東海賽道,結果沒想到能提前體驗到,什麼叫做主場的滋味。
毫無疑問,獲得主場加成的張一飛,簡直可以用勢不可擋來形容,沒有任何懸念的拿下了法國大獎賽冠軍。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法國馬格努斯賽道上,出現了一名中國車手的巨幅海報。無論張一飛最終的成就如何,法國車迷都把張一飛奉爲了名人堂級別車手,因爲他拯救了法國的車隊!
一場場比賽下來,歷史上原本是法拉利車隊獨秀的2002賽季,變成了兩虎相爭的局面。
張一飛跟舒馬赫的分差咬的非常緊,只要誰能贏下一場大獎賽,那麼誰就將佔據積分榜首。同時緊隨其後的,還有雷諾車隊的海利歐、法拉利雙雄巴里切羅,以及邁凱輪車隊的基米·萊科寧。
更後面的還有威廉姆斯車隊蒙託亞、普羅斯特車隊阿隆索、以及誰都沒有想到的索伯新人馬薩。
這所有人的積分裡面,張一飛跟舒馬赫兩個算是獨一擋,海利歐還能勉強的跟上,後面的車手積分從第四名到第八名,總過相差都沒有到十分。
也就是說,只要哪一場比賽,第八名的車手馬薩能拿到分站冠軍,那麼可能巴里切羅的位置,都要被幹翻下來。
可能這種積分榜,是賽季之初誰都預想不到的結果,張一飛真的踐行着他的豪言,把拿下世界冠軍,當成了自己的未來期望。
……
時間很快來到了7月,炎熱的夏季摩納哥城邦,集結着十一支F1車隊,正在爲一年一度的摩納哥大獎賽做着準備。
摩納哥是一個城邦國,面積非常小,僅有1.98平方公里,人口也不到四萬。可能放在中國,用鄉來形容都過於高看,大點的村差不多也就是這個規模。
但是在賽車界裡面,特別是方程式賽車,摩納哥地位可以說非常的崇高,人們把它比喻成“F1皇冠上的明珠”。
如果你整個職業生涯,拿不到F1世界總冠軍,那麼只要能拿到摩納哥站的冠軍,同樣在世界範圍內,車迷們會承認你的實力。
這種地位,就如同勒芒賽道在耐力賽,印第安納波利斯賽道在印地方程式一樣,是巔峰影響力跟商業價值的象徵。
甚至很多人直言不諱的說,只要征服了摩納哥,就相當於征服了賽車運動!
方程式三大賽道里面,張一飛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征服了印第安納波利斯賽道,勒芒賽道暫時是沒這個機會跟可能性去征服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這一條摩納哥蒙特卡洛賽道了。
張一飛已經跟隨着車隊來到了摩納哥,不過他此刻並沒有在下榻賓館,也沒有在車隊維修站。而是身處摩納哥著名景點,那就是高山上的摩納哥城頂,俯視着整個摩納哥港。
而且這次張一飛不是孤身一人,他的身旁站着兩位老熟人,曾經殺手皇后車隊的謝天成,以及港島“灣仔車神”周雲輝。
他們兩個這次並不是來摩納哥觀戰張一飛,也不是來摩納哥遊玩,而是同樣參與汽車賽車。
因爲今年摩納哥大獎賽的墊場賽事,就是世界房車錦標賽的前身——歐洲房車錦標賽(ETCC)。
墊場賽事很多人可能並不清楚,大概可以簡單的理解爲,比賽前的開場歌舞表演,來烘托賽事氣氛,以及打發等待時候的無聊時間。
比如說方程式每場練習賽之間間隔幾個小時,這時候看臺上的觀衆,總不可能在這幾個小時回家一趟吧,只能坐在座位上老老實實的等着。
但問題是,這幾個小時的等待,枯燥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於是在這等待時間裡面,就會舉辦其他賽事,既能解決間隔的枯燥時間,還能借助F1賽事的影響力,來爲自己打廣告宣傳。
這種墊場賽模式,其實在格鬥賽事裡面更爲著名,所有大型拳擊賽事,知名拳手開打之前,都會舉辦墊場賽。
只不過格鬥賽事墊場賽,還承擔了值回票價的功能,因爲萬一一場拳王爭霸賽,比如說當年泰森的賽事,大家花費巨資買了現場門票,苦等了幾個小時。
結果你泰森幾十秒就把對手給KO了,還沒品出個滋味,比賽就結束要回家,觀衆們還不得鬧翻天?
所以很多大型賽事,就讓次等級或者名氣比較低的同類賽事,來充當自己的墊場賽。之前張一飛經歷的保時捷卡雷拉杯是如此,現在的歐洲房車錦標賽同樣也是如此。
而且因爲摩納哥大獎賽地位相對較高,墊場賽的級別也相對應提高,所以這次墊場賽,將由歐洲房車錦標賽來擔任。
去年謝天成拿下了全日本GT賽事季軍,這個成績雖然不是最高榮譽,但是對於他來說,某種意義上也到了一種瓶頸。冠軍井出有治,已經去征戰法國的F3賽事,亞軍勒芒車手拉爾丹,依然選擇窩在日本GT恰爛錢。
謝天成同樣也向往着更高的舞臺,而這個世界汽車運動,除了美國還有個印地方程式抗衡之外,基本上所有汽車賽事都是在歐洲。所以他如同之前的張一飛一樣,選擇進軍歐洲,加入了歐洲房車錦標賽。
“灣仔車神”周雲輝,在德國DTM已經跑了兩年,只能說這個時代德國房車大師賽太過於強勢,哪怕周雲輝以職業車手身份加入,並且還跑了兩年,依然很難在裡面立足。
去年他上場的機會越來越少,而且感覺到競爭壓力太大,於是決定退而求其次,去速度更慢的歐洲房車錦標賽征戰一年。
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周雲輝想着換一片天地,可能會有更好的發展。
於是機緣巧合之下,曾經港島地下賽車的三人,意外的在摩納哥重聚。往事如煙,當再一次站在一起,每個人內心裡面,其實都無比的感慨。
“張一飛、周雲輝,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重聚。”
謝天成笑着說了一句,他算是三個人裡面,對於職業最沒有追求的那個。
當年要不是受到張一飛激勵,可能繼續就在地下賽車裡面玩玩了,壓根就沒想成爲什麼職業車手。
所以這一次見面,謝天成更多是老友重聚的喜悅。
“是啊,誰能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重聚,我跟謝天成成爲了對手,而且還同時成爲了一飛的墊場賽車手。”
相比較謝天成,“灣仔車神”語氣中多了些許唏噓,可以說周雲輝的職業嚮往,是三個人裡面執念最深的。
畢竟無論張一飛,還是謝天成,職業征途上都沒有經歷過太多波折,而周雲輝卻差點被職業賽事除名,好不容易纔洗刷“冤屈”,重返職業賽道。
當年前往德國DTM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紐北賽道跟張一飛相見,周雲輝某種意義上來說,級別還高於張一飛。
那個時候的張一飛,還只是一名雷諾初級車手,而周雲輝已經進入了房車賽的頂級圍場。
兩年時間過去,周雲輝並沒有想象中的一帆風順,實力上的欠缺,年齡上的劣勢,讓他很難在德國房車大師賽立足。
再次見到張一飛的時候,他已經成爲了對方的墊場賽車手。這種感覺就如同一個大明星在聚光燈下表演,自己卻如同後面襯托的伴舞一樣,遠遠不在一個級別了。
所以周雲輝在喜悅的同時,依然掩飾不住語氣中的深深失落。
聽着周雲輝的話語,哪怕張一飛不是什麼感情細膩的人,也能體會到他內心裡面的落寞。確實這兩年下來,自己跟謝天成,都是往上走,而他卻在走着下坡路。
想當初在紐北賽道,周雲輝還有着“灣仔車神”的風範,跟自己來了一場“君子賽車”。可能職業生涯的失敗,也打擊到他的心氣,甚至是有些自卑了。
其實這也不怪周雲輝實力不行,這個時代的DTM,可以說是最強的房車賽事都不過分。他直接就進入到了頂級賽事中,如果沒有辦法取得勝利的話,就回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相比較起來,謝天成雖說沒有達到周雲輝的高度,至少還是在一步步的往上走。不過按照謝天成的鬥志跟實力,可能他這一輩子,都無法達到周雲輝的高度了。
當然,話說回來人各有志,至少在謝天成下來,他已經很滿足自己在職業生涯上的成就。
張一飛這個時候伸出手臂,拍了拍周雲輝的肩膀說道:“當年在港島的冷酷範呢?前年在紐北賽道的高手風範呢?你小子這種怨婦心態,可別讓我看不起啊。”
沒有什麼矯情的安慰,張一飛甚至可以說毫不客氣的點破了周雲輝的心態。
因爲他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是什麼脆弱的玻璃心,當年被開除職業車隊,頂着“跑假賽”的污名,他都沒有崩潰墮落過,現在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又算什麼?
果然當聽到張一飛這句話之後,周雲輝反手一拳裝個樣子錘在張一飛肩膀回道:“叼你老母,誰是怨婦了!”
“撲街,還說你沒怨婦?”
張一飛也是毫不客氣的嗆了一句,在這些“老友”面前,可以說是他最放鬆的時刻,哪怕現在已經進入了摩納哥賽事節奏。
“有一說一,周雲輝你小子現在確實沒有當初的冷酷範了。”
旁邊的謝天成也加入到這場罵仗裡來,調侃了周雲輝一句。
“說的好像你有似的,說好的港島萬千迷妹心中高橋涼介形象呢?”
周雲輝不甘示弱的反駁了一句。
“我叼,誰像高橋涼介那個撲街了,我明明是港島吳彥祖。”
聽到謝天成這話,張一飛這個時候就不滿意了。
“你這樣說迷倒萬千少女,那我廣深金城武就不服了!”
“滾蛋,你撐死算個廣深八兩金。”
“臥槽,過分了啊!”
……
一陣嬉笑打鬧之後,那些關於職業生涯的煩惱,也從幾個人腦海中拋去,就如同當初在港島地下賽車時刻,那些單純的時光。
隨着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摩納哥港,有着一種別樣的唯美景色。這個時候謝天成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開口說道:“有沒有點想法?”
“什麼想法?”
張一飛隨口反問了一句。
“我們三個跑一場。”
“什麼?”
聽到這句話,張一飛跟周雲輝兩個人,都異口同聲的回了一句。
他們兩個人的腦海之中,已經有着根深蒂固的職業思維,基本上不會再去思考什麼街頭賽車的事情了。
相比較起來,在日本展開職業生涯的謝天成,更像是一個“半職業”車手。得益於日本久盛不衰的街頭賽車文化,基本上日本職業車手,或多或少都會去跑跑街頭賽事。
更別說謝天成這種,對街頭賽事還大於職業賽事的愛好者。
無論是國內著名的灣岸線,還是不太著名的碓冰山道,謝天成在日本都不知道跑過多少。
特別是碓冰山路,更是謝天成這種主動山道車手的最愛。這條山道,其實也在著名的《頭文字D》漫畫中出現過,只是遠遠沒有秋名山的知名度。
而現實中恰恰相反,碓冰山路纔是日本“漂移之神”土屋圭市真正經常跑的山道,秋名山反倒是靠着漫畫纔出名的,並且現實中也不叫秋名山,而是羣馬縣的榛名山。
所以謝天成,看着華燈初上的摩納哥夜晚,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跑一場。
“可能我們這輩子,也不會有同場競技的機會了,而且我一直都有個遺憾,那就是沒有跟你們兩個同時跑一場。”
“當年在荃錦公路上,我可是輸過你們兩個,現在輪到我復仇了!”
謝天成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一種玩味的笑容,其實他對於勝負早就已經無所謂,真正想做的就是跑一場,了卻當年三個人都沒有同場競技的機會。
“可是我們是職業車手,不太好吧。”
周雲輝可是真正被國際汽聯處罰過的車手,哪怕並不是因爲地下賽車的原因,但是這種處罰也在他心底,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所以他第一反應,是自己職業車手的身份,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街頭小子了。
“難道我們臉上寫着職業車手幾個字嗎?摩納哥這鬼地方大半夜的,誰認識我們?”
“認識我啊,我現在可是名人!”
張一飛在很恰當的時機,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謝天成就如同沒有聽到一樣,直接選擇無視他。
“那賽車呢?我們總不可能開着職業賽車吧?”
周雲輝又繼續追問了一句。
“隨便租三臺買菜車,你還真當我們要跑個輸贏出來啊?”
謝天成有些無奈的回了一句,周雲輝還是一如既往的正經一根筋。
他只是想趁着這個機會,三個人再跑上一場而已,哪還有什麼勝負可言。
畢竟這一輩子,可能就只有這一次了。
“那好,就跑一場。”
張一飛這個時候笑着答應了。
當年攪動港島地下賽車風雲的三個,好像兩兩之間都跑過,就是沒有在一起跑一場。
其實張一飛心裡面更明白謝天成的意思,這並不是一場地下賽車,而是緬懷一段過去的時光。
就如同之前謝天成說的那句,可能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有同臺競技的機會了。
甚至可以更果斷一點,把可能那兩個字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