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楚醉盯着他的背影試探着問道:“你從哪裡聽說我在英國生病住院的事?”
何彥沉的目光落光落在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上,對她那略有些小心的聲音彷彿不以爲然:“不過是從一些朋友口中聽說,我曾認爲那是捕風捉影,但聽你這種態度,應該是真有其事。”懶
楚醉沉默,想了想:“我確實在英國得過傳染病,在朋友的一傢俬人醫院隔離治療過幾個月,這事情我當時被了躲避我母親的人而從未對任何人說過,既然能傳到你耳裡,看來何總你那位朋友的能力不一般。”
“什麼傳染病?”他終於轉回頭來目光平平的掃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平靜,心下的猶疑更甚。
“你該不會不知道前些年的H1N1流感是由西方開始傳開的吧?”楚醉勾了勾脣:“很不幸,我也是其中一員。”
何彥沉淡看着她,忽然冷語譏笑:“確實不幸,你竟能活着回來,果然命大。”
他那是什麼眼神?不相信嗎?
“承您吉言!”楚醉冷瞥了他一眼,轉身走到門口,一邊換鞋一邊說:“我先回公司了,何總叫人搬來的那一堆資料我還沒解決完,我可不想等過幾天你回公司時判我一個懈怠不工的罪名。”
說罷,她換好鞋。拿起一旁的包打開門就要走。
“明天你休息。”何彥沉不再看她,繼續吃喝他的湯吃他的粥。蟲
楚醉的腳步被拉住,不解的轉身:“休息?明天不是週末!”
“爲什麼要休息?難不成商氏的福利已經蔓延到我這種給您辛苦打工的小基層身上了?”
“你若是基層,那掃廁所的清潔工還活不活了?”何彥沉笑着冷嗤。
楚醉語塞,蹙了蹙眉:“那我明天休息幹什麼?你確定不會算我曠工?不扣我工資?”
“明天過來繼續給我做飯,早中晚都要,給你漲工資。”某人背對着她,聲音慵懶而閒適。
“何總。”楚醉臉色漸漸發寒,咬着牙看着他的背影:“我是商氏的員工沒錯,但工作合同上寫明,員工只做份內的工作便可,應該沒有額外去給你當保姆的職責吧?”
“何況我今天是替陳秘書給你送一份加急文件,正巧你胃疼,我纔好心的給你做了這麼一頓飯,不代表我真有那麼透徹的奴相,說來孝敬你就真得過來給你當保姆!”
“明天早中晚三餐,付你本月兩倍工資。”
腳步募地被拉住,楚醉在心裡算了算,又想了想:“你另請高人吧!”說罷轉身就走。
“三倍。”
猶豫,繼續走。
“四倍。”
“明天幾點到?”赫然,她改了主意,轉身回來。
薄情的脣角微勾,何彥沉似笑非笑的回眸看向站在門邊一臉嚴肅認真的女人:“明早7點準時過來報道,晚一分鐘扣一千。”
“好的我今晚回去會寫一份合同,明早來時請何總簽下字,然後我就會給您做飯,請何總說話算數。”楚醉冷冷看着他,擡手一把將房門正外向裡關上,不再看向那笑的意味深長的表情。
他怎麼會知道她缺錢?居然正中下懷,不就是明天一天,下個月歆歆的幼兒園補貼和零時費看樣子是絕對足夠了,只要明天一天,她就能攢出兩三個月的錢,對於未來的不時之須還是有些幫助的。
許竹譽的那筆錢她暫時還沒動,但她預料的到,早晚有一天她會用到。
回到家裡,楚醉一臉急切的給linda打了電話,英國那邊朋友的手機有不少都換了號碼,她回來後太忙也沒記過,只好向linda求助,又將今天在何彥沉家裡他的那幾句問話告訴了她。
過了幾個小時,已經是夜晚,她重新接到linda的電話。
“醉,我打電話找過碧露,但她似乎不方便接電話,後來她給我發email過來,才知道她們的電話有可能被人暗中監控了!所以沒敢接。”
“她舅舅開的那傢俬人醫院在幾個月前被一夥神秘人盤查過,那夥人看起來不怎麼好惹,將你的住院的記錄全都調出來仔細查過,幸虧當年咱們做的保密工作奏效,再加上碧露的舅舅身家背景一般沒什麼人能威脅到,那夥人見查不出什麼,就向其他方面入手,埃克斯特大學應該也被調查過你的記錄,他們似乎是看出了什麼,卻沒下定論,露娜的舅舅說那些神秘人很強勢,但並沒有出手傷人,只是那夥人在英國盤亙有一陣子了,只要是能找到你這三年中所走過的蹤跡,都一樣不落的去查訪過。她爲了不引起那些人的懷疑,所以一直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因爲現在那邊已經被監控了。”
“你說,後邊那兩年你在外邊帶着歆歆辛苦打工生活的事會不會也被查出來啊?”
“應該不會。”楚醉孤疑的站在窗邊,聽着電話裡的聲音:“除了在埃克斯特學校裡那些鮮少的出入記錄,後來我和我媽媽斷絕關係後,你也知道的,我叫人幫着僞造了一個身份證,用那個身份在外邊打工,應該查不到我後來的住所還有歆歆的存在,如果我那樣隱姓埋名的藏身還能被發現,那我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我聽碧路說那些人操着地道的英式口音,但看起來像是亞洲人,還有不少是中國人,會不會你母親派去的人?”
“不會,她現在自己都應接不暇了,要去調查我,前邊兩年就已經做了,不會等到現在我回國,何況她現在的情況也暫時沒有這種實力。”楚醉咬了咬指尖,在心裡想着什麼,目光似是而非的看着窗外的夜空,有些遲疑:“linda,碧露她們會不會因爲我而有什麼危險?”
“不知道,不過我聽碧露的口氣,好像那些人只是沒完全找到入手點,因爲他們不知道歆歆的存在,而沒有徹底將那家醫院的上上下下檢索一遍,倒是對埃克斯特大學包圍的很嚴謹。”
“不過你放心啦親愛的醉,你也知道碧露她們的家庭,在倫敦那邊都有着相對的地位,就算是英國黑手黨也很難扳道他們,我估計是因爲英國那邊超出了那些人的勢力範圍,所以查起來有些費力,如果他們一直找不到源頭,估計早晚都會罷手的。畢竟任何勢力都只在一方稱雄,能對全球範圍控制的人那除非是上帝,但這世界上永遠沒有神話,只要我們配合的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楚醉目光頓了頓,轉頭看向在牀中間睡的正香的歆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