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在那羣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身後,早已經準備好防備敵人來襲的洛鷹一臉見鬼似的看着楚醉,又仔細看了看她身後,見沒有人,才揮了揮手:“老六,把槍放下。”.
楚醉卻是滿眼驚愕的盯着他們手裡的槍,又看看洛鷹,不等他開口,便直接說:“何彥沉在哪裡?累”
洛鷹一滯,有些尷尬的擡手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楚小姐,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見他完全沒打算回答自己,楚醉瞪了他一眼,又瞥了幾眼旁邊那幾個男人手裡的槍,猶豫了一下,卻終還是壯着膽子擡手一把推開擋在眼前的洛鷹,大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大聲喊:“何彥沉!你給我出來!”
“哎!她……”老六身旁的幾人頓時舉着槍追了過去。
“何彥沉!我知道你在這裡,馬上給我出來!出來!”楚醉不顧身後跟在自己身後滿眼戒備的一堆穿黑衣的男人,索性每路過一個門就毫不猶豫的推開看一眼,見沒有想找的人,便重重關上門,繼續向前走去:“何彥沉!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沒有死!你別藏着!馬上出來見我!”
“何彥沉!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這樣對我?!!!!快給我出來——”
“這女人發什麼瘋……”老六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就要抓住她檬。
“別傷她。”洛鷹驟然上前擋住老六的手臂,又示意其他兄弟放下槍,眼見着楚醉走到前邊上了樓,終究沒讓他們過去:“這女人要是掉了一根毫毛咱們哥幾個都得沒命,放她去吧,其實這都是早晚的事兒。”
老六吐了口氣:“呸,這女人還這麼野蠻!我記得兩年多以前在墨森那老不死的那裡把她救出來時,她就把Vason先生的傷口打的裂開了好大一個口子,一直在流血!這麼久了,她居然還沒改,這麼多槍對着她,她也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往前衝,老子真想一槍崩了她丫的!”
洛鷹嘴角抽了抽:“人Vason先生好的就是這一口,你管得着麼?”
老六瞬間憋黑了臉,不爽的轉開頭走了回去:“我怎麼就覺得爽口水蘿蔔比嗆口小辣椒好吃多了呢!”
說話間,已經走回到走廊前端。
“何彥沉!你給我出來!”
“何彥沉!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楚醉一連爬了幾層樓,從地下3層直到地上兩層,她還沒弄清楚這裡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只知道燈火輝煌的大堂連着前邊的一間一間的房間,她索性每個房間的門都敲開了,完全再也管不得許多的扯着嗓子喊:“何彥沉!你出來!出來!!!”
“我的老天,這女人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白以康在昨晚臨江橋上出事後就一整晚沒睡,白天又忙着處理一大堆事情到了晚了才整個人累的趴到牀上不動,結果剛睡了沒一會兒就被楚醉那聲音震的翻坐起身,一打開.房門朝外探出頭去,就看見楚醉風風火火的在一間一間的搜人,基本他們這裡的人大多數都認識她,洛鷹那邊又沒攔下她,這下更是沒人站出來管她,任由她在走廊裡大喊大叫。
眼見着楚醉走近了,白以康臉一黑,低咒一聲重重關上房門,擡手扒了扒頭髮,皺眉嘆道:“果然是個潑婦,真不愧跟林幽那女人是好姐妹!!”
果然沒一會兒,房門被重重的敲響,白以康一頓,在電話裡還能趾高氣昂的虐虐她,但她都找過來了,也不知道是那個壞事兒的孫子居然告訴了她,該死的,讓他知道他非得扒了那孫子兩層皮。
正在勃浪海灣會館頂層看風景的蘇倫忽然覺得背後一寒,有一股芒刺在背的感覺,他放下茶杯,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怎麼就忽然這麼冷呢?
房門依然被重重敲着,儼然是不敲出個人來誓不罷休的意思,白以康低咒着按着門。
“何彥沉,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房間裡,出來!”
“何彥沉,我知道你在裡邊,你別躲着,快給我出來!出來!”
“大姐,你敲每個門都這樣喊,累不累啊你?”白以康忽然一把拽開.房門,楚醉一個防備不及,往前趔趄了一下差點撲到他赤.裸的上半身,她立時咬着牙穩住身子,擡眼一看竟是白以康,臉色僵了僵,連忙向後退了一步。
“不讓我吵也可以,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楚醉拿眼神橫着他:“不然我就一間一間的搜,吵到你們所有人都煩到抓狂也不停下!”
“你……”白以康驟然擡起手,漸漸在半空裡握成拳。
楚醉看了一眼他的手,毫不畏懼的往前一步擡起頭來看着他,雙眼牢牢盯着他咬牙切齒的表情:“我管你討不討厭我,看你這樣子是在睡覺吧?要是想好好休息,就告訴我何彥沉在哪一間,我保證不聲不響不吵你。”
“Shit!”白以康吹鬍子瞪眼的瞪着她,驟然一把關上門。
楚醉立時機靈的往後退了一步,雙眼看着他的房門,不動。
沒一分鐘,門又開了,白以康身上胡亂套了件襯衫,募地揚手一指:“六樓,你去六樓喊,自己把他喊出來,別在這裡煩我,你在這裡亂喊亂叫到嗓子爛掉他也聽不到!”
“謝謝!”楚醉頓時樂了。
白以康立時狠狠瞪了他一眼,卻在她的笑容裡彷彿看見另一個和她性子差不多的女人,臉色一僵,驟然再次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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