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楚醉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聽只“咔吧”一聲,她扭的太大力了,疼的她眼淚都快冒出來,不由轉頭看向外邊的天色,雨果然還在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這可不行,難不成她今晚真要在公司過夜了?
想着,她扭過頭看向玻璃窗外,果然,她剛纔一直在覈對電腦裡的數據,隱約感覺外邊似乎有微弱的燈光,她一直沒在意,也沒朝外看,結果嚇了一跳。
他怎麼還沒下班?
只見何彥沉似乎是遇到什麼不好處理的難題,目光緊盯着電腦屏幕,一動不動。
商氏集團的辦公樓共有三十五層,每一層都有值班的保安看守,但平時都在保安室裡,不常出來,所以整棟大樓每過了下班的時間,都安靜的彷彿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楚醉沒想到他也加班,想了想,便開始快速收拾自己的東西,在儘可能不打擾他的情況下,輕手輕腳的走出助理辦公室。
這外邊的雨下的很大,雷聲陣陣的,楚醉站在一樓大廳門外望着雨簾許久,幾乎都快站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個計程車在門口路過,恨得她直咬牙。
TMD平時不下雨的時候,她往路邊一站,這些計程車就急吼吼的在她面前停下,根本不管她是否想要打車,就問她:小姐要去哪兒?
結果真輪到她想打車的時候,站了半個小時也沒個車過來!他奶奶的,真是車到用時方恨少,不用車時滿街跑!
身後隱約的有腳步聲,轉頭只見何彥沉似乎是已經忙完了,剛乘電梯到了一樓,正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向外走。
怎麼每一次狼狽都會被他撞見?楚醉蹙眉,忙舉起手裡的包擋在頭頂,在他發現自己之前,快步衝進雨裡,朝公交車站奔去。
結果天不從人願,人一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她要坐的那躺公交車每天最晚的一躺是晚上8點半,結果她已經掐着時間奔了過來,卻還是晚了一步,當她終於看見公交車站時,最晚的那躺車已經關上了車門,不等她跑過去,便緩緩駛離車站。
“喂——”
楚醉衝上前,衝着遠去的公交車大吼一聲,結果車站路旁飛速行駛的車彷彿在故意欺負被遺棄在路邊的行人,車輪下濺起的水花盡數濺在楚醉身上,氣得她望着那些絕塵而去的轎車乾瞪眼,連罵一句都覺得無力。
這世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楚醉哀悽的望着眼前路過的載滿了拼客的計程車,足足站了有二十幾分鍾,身上猶如徹徹底底的洗了個冷水澡,溼的透透的,冷的她渾身打着寒顫。
她中午本就沒吃飯,晚上也沒吃,現在又冷又餓,等車等的她更是幾乎要絕望了,這裡距離她的公寓,坐車都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如果用走的,估計這種天氣,她要走上近兩個小時才能到家。
可這樣乾等着也不是辦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她沒辦法了,只能轉身,頂着傾盆大雨往公寓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