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拜師

大力士繞着陳真轉了個圈之後,猛然欺身到陳真的面前,左右兩隻手快速的連打幾拳。一拳、兩拳、三拳……陳真幾乎是憑着感覺躲過了大力士狂風般的六拳。儘管是躲過去了,陳真也是後背直冒汗,大力士打拳的速度是他見過的最快的。而且這種只攻不守,全靠雙拳攻擊對手的打拳方式,陳真也是第一次看見。

大力士再一次攻過來時,陳真開始學着往大力士的兩邊閃,然後藉機攻擊大力士的腰。雖然收效不大,但也是陳真唯一避開大力士正面攻擊的方法了。

臺下看熱鬧的人羣見陳真跟大力士耗上了,好些人開始爲陳真喊着加油!

又一個連擊拳,陳真的臉上被重重的打了兩拳,臉立碼就腫了起來。大力士見面前的這個中國人捱了自己兩拳後,居然沒有倒下,也頗感意外。趁着陳真還沒有站穩,上去又是幾拳。

陳真被阿加西餓了一早上了,躲大力士第一波連擊拳的時候,就已經累的兩眼發花。捱了兩拳之後,整個人就被打蒙了。哪裡還能再躲開大力士接下來的攻擊!被大力士又連着兩拳的,直接從擂臺上打飛了下來。

一米多點的高度確實不算高,但從一米多高的高度摔落地面,雖然摔不死,但重傷是難免的。一雙大手,在陳真落地之前將陳真的衣服一抓,揮手將陳真在空中掄了個圈泄去了陳真下落時的衝力之後,將陳真往地上一放。

陳真睜眼一看,出手救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阿加西。

“坐飛機的感覺如何?”阿加西“好心”的問到。

陳真歪了歪腫起的腮幫子:“你怎麼不去石蝦(試下)?”

“吶!拿着,我現在就去。”阿加西說着,往陳真的手裡塞了兩個饅頭。然後向擂臺走去!

陳真也沒理他,抓着饅頭就咬了一口,剛咬完就疼的摸了摸腮幫子,然後慢慢的嚼了起來。一個饅頭剛吃完,第二個才咬了一口。周圍的人羣就發出了一陣掌聲:“好!”

接着阿加西就走到了陳真的面前一拍陳真的肩膀:“走吧!”

“走?”陳真心說你這麼快就被打下來啦?回頭衝擂臺一看,只見大力士已經被打倒在了擂臺上。“你是怎麼把他打倒的?”陳真緊跑幾步,追上阿加西問。

阿加西也沒搭理陳真,反而瞥了眼陳真手裡的饅頭問:“才吃了這麼點,你好像不餓啊?”

“我醉通(嘴痛)。”陳真說到。

“哎朋友,我來我來!”阿加西坐到一個間茶館喝茶時,陳真連忙從店小二手裡接過茶壺然後給阿加西滿滿倒了一杯。

阿加西喝了一口,將茶杯一放:“太燙了。”

陳真連忙將杯中的茶到了,又重新倒了一杯,然後跑去找了個裝菜的盤子使勁的扇着。扇了會又將茶遞給阿加西:“現在好了!”

阿加西喝了口,又將茶杯一放:“太涼了。”

“啊?”陳真一楞,看了看左右急中生智的連忙朝阿加西的杯子裡又加了些熱茶。

“你小子是不是被大力士把腦子給打壞了?跑來拍我馬屁!”阿加西陰陽怪氣的問陳真。

陳真撓了撓頭:“不是打壞了,是打通了。”

“是嗎?”阿加西沒再說什麼,反而衝店小二叫到:“結賬!”

陳真隨着阿加西走到一處荒野時,陳真跑過去攔住了阿加西的去路。

“怎嘛?想打劫嗎?一向都只有老子搶別人東西,沒有人能搶走我的東西。”阿加西說到。

陳真沒有說話,“噗通”一聲往阿加西面前一跪:“師傅,請你收我爲徒!”

阿加西瞥了眼陳真:“收你?年紀輕輕的學什麼不好,卻偏要跟我學做賊。”

“我不是要跟你學做賊,我是想跟你學功夫。”

“教你偷東西可以,功夫不教。”阿加西說着,扭頭就走。

“師傅,你教我吧。”陳真又跑過去跪在了阿加西的面前。

“哎呀,我怕了你了。不教就是不教!這是你的東西,你拿去吧!”阿加西伸手從口袋裡掏出,陳真的那張寫了地址的字條往陳真面前一放。

陳真沒有接字條,依舊跪在阿加西面前:“師傅,求你收下我。”

“要我收你不難,不過你要告訴我學武做什麼?”阿加西說到。

“我要把那些說中國人是豬的洋人趕出中國!”

“你行嗎?”

“我一個人是不行,但要是所有的中國人都這樣做,那就行了。”

“那我要你去偷別人東西,你偷嗎?”

“我不偷。”

“那你還想拜我爲師?”

“我拜師是想學功夫打洋人,不是爲了偷別人東西的。求你收下我!”

“有個性!”阿加西點了點頭“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呵呵!以後要是有人知道你師傅是個賊,你不怕丟人嗎?”

“有什麼比被洋人騎在我們頭上,說我們是東亞病夫更丟人的呢?”

“好!老夫收下你!”阿加西的語氣中,不再有陰陽怪氣的聲音。

“謝謝師傅!我一定不會給你丟人。”陳真“咚、咚、咚”的連給阿加西磕了三個響頭。陳真磕完頭後,阿加西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個大洋連同那張寫有地址的字條一起遞給了陳真。“拿去吧,這是你的東西。”

“師傅,這是?………….”

阿加西沒等陳真問完,就揮手製止了他。“你既然是去找人,就先去找到他。把事情辦完了之後再回來學功夫不急!”

“可是師傅?”

“學功夫最忌諱心神不定,心裡有事在惦記着,你也學不好功夫的。”阿加西微笑着說到。

“那?師傅,我幾時回來?”陳真問到。

“你是去探親?”

陳真點了點頭:“那是父母的遺願,他們希望我能去表叔家跟表叔學點手藝,以後自己做點生意。”

阿加西嗯了一聲,想了想說到:“你先去你表叔家看看,他們要是對你不好,就馬上回來。我帶你去闖蕩江湖!要是對你很好的話,陳真——”阿加西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陳真,你就不要回來了!”

“師傅,你是不要我了嗎?”陳真沒想到阿加西會叫他不要回來。

“不是我不要你,而是能夠能平淡的生活,守着老婆孩子過一輩子是福氣。”

“可是我想跟你去闖蕩江湖。我要學功夫把洋人趕出中國!”

“陳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你走進了江湖,就沒有機會選擇了。你考慮下吧!如果真要跟我去闖蕩江湖,就還來這裡找我。”阿加西說着,丟下茫然的陳真,獨自向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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