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大笑:“美麗的若瑤怎麼學如嫣說話,學得那麼醜?太好笑了。小如嫣看到一定又要耍賴要點什麼,這個課不能告訴她。”
笑了一陣,程延仲相互誇讚:“若瑤,不應說話,眼神互動,就可知對方想什麼,就只有你我了。”
“今日六月十五,離八月的鄉試可也不到兩月了,待我和如嫣暗地派人去聞起學堂向先生詢問你的唸書成績,你可要給我當心了。”蘇若瑤拿來戒尺。
笑得不可開交的程延仲立刻坐直了,還是忍不住笑地說:“先生說了,聞雞起舞,不貪玩,不慵懶,不戀色。任爾等如何查試,吾穩如泰山。”
“光說不練假把式。”蘇若瑤拿着戒尺拍打着。
程延仲接話:“早睡早起。若瑤,你也一樣。”
程延仲想着剛纔蘇若瑤學他說話的樣子,笑着睡了,本來是想來陪伴她的,卻被她給逗開心了,真有意思,日後暢快吧。
蘇若瑤想着:延仲,你以爲我們已相互看穿對方內心,錯了,我看穿了你而已。
程迪智一回屋就遭到大夫人一臉口水:“老爺,你也是文明商海,盜海的老闆,別讓這“扒灰”的名聲傳出去行嗎?今日在後院工地,所有幹活的夥計都在飯後議論,幹活閒談,跟唱戲一樣。都唱到我耳朵裡了。別忘了,如嫣是你親自挑選的媳婦,‘扒灰’的名聲可是很容易傳出去的。”
“夫人,當時如嫣和蘇若瑤走在一起。我思忖着,如嫣好不容易不因休書一事賭氣了,還叫我一聲爹,把我樂的我的絕美總裁夫人。就與她多說了一會話,也給工人們加了工錢。這是在給如嫣面子,彌補休書一事對她的傷害。我這不是爲了和親家的關係嗎?”程迪智解釋了一半。
大夫人嗤笑:“把你樂的,是如嫣還是那個不要臉的蘇若瑤啊?現在你“扒灰”的聲名在外,說也說不清了。若有一日,你不但要跟延仲解釋,還要彎腰低頭和親家解釋吧?我可不管。”
程迪智也不想再與大夫人說,反正她說得也對,自己笑開懷,與曹如嫣有關,更與蘇若瑤有關,只是不要將無辜的曹如嫣牽扯進來纔好。
次日,六月十六,午飯家宴,程家男人在外做事,全是女人和未成年的孩子。曹如嫣和蘇若瑤都來了。曹如嫣是爲了亮明自己對之前所受屈辱的憤怒,要上一桌“好菜”給衆人吃。
“如嫣今日向大娘,娘,五娘問好了,前三次沒有赴宴實在是因休書一事遭驚嚇而不適。今日,如嫣帶着腹中的嫡長孫給各位娘陪個不是,願各位娘能夠諒解。”曹如嫣先說了一堆場面話。
“各位娘都是過來人,當然能諒解如嫣。女人一生伺候夫君,難得在有孕的時候耍耍性子。但過頭了就不好了。”大夫人端起架子。
“大娘說的是,如嫣記住了。”曹如嫣給她個臺階。
五夫人是瞧不起蘇若瑤的:“蘇若瑤,今日又不請自來,看來你還是挺稀罕這建安廳的家宴的。”
“五娘,如嫣還未說明,瑤姐姐是如嫣請來的。若五娘不喜歡如嫣請她,如嫣下次就依五孃的意思,不請瑤姐姐了。只是如嫣不請,延仲回請,到時,五娘可就要跟延仲說不滿了。”曹如嫣說。
在座的人都對曹如嫣這一句“瑤姐姐”甚是奇怪:她們兩這麼好嗎?
五夫人覺得還是不惹曹如嫣這個大少奶奶爲妙:“如嫣請的,五娘自當歡迎重生千金:拐個男神當老公。”
“奴婢蘇若瑤向各位夫人、、、、、、”蘇若瑤說着。
大夫人基本當她不在:“如嫣,這蘇若瑤是丫環,你是延仲的妻子,你稱她爲姐姐,是否亂了禮數。”
“回大娘的話,如嫣和瑤姐姐共事一夫,且都懷有延仲的孩子。而如嫣姐姐長我一歲,又與延仲相識在先。如嫣以爲,稱其爲姐姐是理所當然。”曹如嫣一點不讓步。
“稱什麼隨你,無所謂,但這妻妾之分,不對,是妻與丫環之分是改變不了的。”大夫人就讓曹如嫣一步,當她小輩:“如嫣,今晚宴席,延仲回來嗎?”
“大娘,昨夜,延仲和瑤姐姐宿在一起,這事恐怕得問瑤姐姐了。”曹如嫣實話實說。
這讓大夫人很難堪:難道要問蘇若瑤這個賤婢,自己的長子會不會來參赴晚宴?
不用大夫人問,蘇若瑤自己給了她一個不快的回答:“大夫人,奴婢不好,昨夜未問延仲此事,延仲也未與奴婢提起過。”
“不懂規矩的丫環,我也懶得怪你。”大夫人無奈:“大家吃飯吧。”
這頓飯是沒法好好吃的,曹如嫣開始發怒了:“如今大暑節氣了。好在我這刀傷全結疤了,不然發膿潰爛就難看了。”
曹如嫣稍微卷起袖子說:“當日,如嫣胎動得厲害,也沒個人來教導如嫣。如嫣疼得難受,又不懂事,就用匕首在身上劃,想以刀割之痛來掩蓋胎動之痛。”
“如嫣,以後有什麼懷孕疑問就來問各位娘,別做錯事。”大夫人無心安慰。
曹如嫣端坐着:“如嫣有此想法,只是如嫣因害喜,胎動而心情抑鬱,更有甚者拿如嫣的刀傷一併做文章童話異世界。就在這個建安廳,在這張桌上,信口開河直言如嫣精神異常,甚至愛癇症,以致後來說到請大夫來爲如嫣醫治精神疾患,還一直不忘言如嫣患有癇症,妄圖一紙休書休瞭如嫣。是誰說的,說了什麼,如嫣可記得一清二楚。”
曹如嫣的話讓桌上每個人吃飯的速度都變慢了,也沒人敢正視她,因爲當時胡言亂語的人不少。
大夫人下令:“如嫣,你身體好了,就多吃些,別記着那些不快的事,對孩子也不好。”
曹如嫣似笑非笑:“大娘,若是平常的誤會,誤解,如嫣可大而化小,小而化無。但那些話都是刻意詆譭如嫣,污衊如嫣的,怎能忘記?記得當時伺候如嫣的丫環是彩霞。如嫣身上的刀割可全耐彩霞。這個彩霞,名爲伺候如嫣,實則一心引誘延仲,將如嫣的吃穿置之度外,弄得如嫣孕中不寧。來人,丫環容彩霞伺候本少奶奶不周,妄圖攀附大少爺,心存不軌,將她趕出程府。”
大夫人怒火點燃了:“如嫣,彩霞是我選給你的丫環,你這是要給我做什麼?”
“大娘,如嫣不敢違逆您的意思,只是既然您把彩霞賜給我做丫環,她伺候不道,就該受懲。”曹如嫣這話有理難駁。
彩霞不願意離開程府,撈月卻巴不得這個令她操心的外甥女趕快離開,以保自身:“夫人,大少奶奶,彩霞伺候不周,惹怒大少奶奶,罰她離開程府已是很寬容了。彩霞,還不快謝謝大少奶奶的寬宏大量!”
彩霞卻跪在曹如嫣面前哭喊:“大少奶奶,奴婢伺候不周,以後會改正,求大少奶奶給奴婢一條活路,不要趕奴婢出去,奴婢不懂謀生。”
大夫人覺得彩霞這個心眼多的丫環還是很有用,不想讓她離開,但目前又不能再小覷了曹如嫣:“如嫣,這丫環伺候不周,妄圖引誘延仲,罰她回浣衣房,繼續做浣衣女。就此定下,不可多言。”大夫人爲了維護自己的尊威,對曹如嫣是下命令了。
曹如嫣覺得各讓一步也行:“如嫣遵循大娘的意思沙海驅妖。”
一頓家宴又是這樣不愉快地結束了。彩霞像個落湯雞一樣回到浣衣房:這是我的起點,但不是我的終點!
曹如嫣陪着蘇若瑤回到西廂房:“瑤姐姐,你身子太重,以後還是我來找你訴愁吧。今日我算是與大夫人結下樑子了。”
“如嫣,今日這樣,將來她不會給你好果子吃。”蘇若瑤提醒她。
曹如嫣有自己的看法:“瑤姐姐,就算我什麼也不做,聽之任之。可大夫人把彩霞派來給我已是對我不滿,同樣不會給我好果子吃。不如與她敞開了,說明了。這樣的爭鬥,我見得太多。剛嫁進來時,本想對所有人以禮相待,給個好印象,總是唯唯諾諾,戰戰兢兢,亦步亦趨,言聽計從,可後來怎樣,受到差點被休妻的待遇。”
蘇若瑤有感而發:“我雖與你的遭遇不一樣,但這路,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瑤姐姐,當初大夫人向老爺提議,來我家提親,想必她想過利用我來對付你吧?她這麼做幹什麼?可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