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回到了學校宿舍,因爲她怕孤兒院院長看到自己不舒服就會問長問短的。可現在的她就在宿舍內長吁短嘆的,室友們也不怎麼理她,就離開各自去找男友了。她孤獨了一夜。
次日,蘇若瑤帶着程宇來到文化傳播公司,讓他在外面等,她先敲開了程延仲辦公室的門。裡面裝飾的古色古香的,與這文化傳播公司的格調相符,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四君子的摺疊屏風,看不透背後是什麼。
蘇若瑤和程延仲相互看着對方的臉,都是憔悴的,蘇若瑤不安,程延仲失意。
“若瑤,你去屏風後坐着,聽我和程宇談話吧。我一定會給他五十萬的。”程延仲盡力笑着,卻如此勉強。
蘇若瑤也只有頷首謝意,無話多說了。在屏風後,那是一書桌和躺椅,她就坐在椅子上,聽着外面的動靜。奇怪的是,這屏風很有意思:從外面看不清裡面,但是從裡面卻可以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外面,程延仲已電話出去了:“通知等候室的程宇,讓他來辦公室。”
這樣,程宇就畢恭畢敬的站在了程延仲的辦公桌面前,就像面試那天的打扮,名牌西裝,頭髮全部往上梳,用了不少定型水。
蘇若瑤還未領悟過來,就只知道搖頭:“我不知道,程宇說他有了五十萬就會、、、”
程延仲摟她在懷,摸着她被打的臉,心疼道:“我怎麼捨得打你啊?若瑤,你告訴我,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蘇若瑤對這個是很清楚的,可是自身任務沒有完成,怎麼可以去談情說愛啊?
於是她只有違心地說:“不喜歡科技傳播系統。”
程延仲雖心裡涼了半截,但他看蘇若瑤不敢正視自己,就覺得她在說謊,現在還是被那個程宇給騙了。程延仲要戳破這個騙局,就把她扶好,正對着自己,對她說道:“若瑤,不要再說昨晚是賣身交易的事,那樣是一種侮辱,我不想再聽到。”
蘇若瑤卻是委屈地說着:“我不覺得是侮辱,只要程董你給我五十萬,我就隨時來、、、”
程延仲卻是腦袋“嗡嗡”作響,看她哭了,就放低聲音,但還是在責備:“爲什麼?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喜歡你!若瑤,只要你說想要五十萬,我一定會給你的。你這是在幹什麼?”
蘇若瑤已坐在了地上,靠着沙發哭起來:“我開不了口,你對小蝌蚪孤兒院幫助那麼多,我怎麼好意思向你要那麼一筆錢,五十萬不是個小數目啊。”
程延仲冷靜一下,覺得她還年輕,可能是什麼事想不通,或者被那些理財機構給騙了,就在她旁的沙發上坐下,輕拍她的手:“若瑤,你告訴我,爲什麼要五十萬?既然我們已有了一夜之歡,我不會不管你的。但是我擔心你被人騙。”
蘇若瑤想想也對,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我大學同學程宇一直找不到工作、、、”
“簡直荒謬絕倫!”程延仲聽後無法冷靜地坐下了,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氣地就想去找程宇揍一頓,但是先問清楚蘇若瑤:“就因爲你可憐他母親,他在你面前鬧自殺,所以那個程宇值得你這麼幫忙?”
蘇若瑤就離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兩人在房裡轉圈似的。
“既然程董喜歡,那麼你估算個價,昨晚要支付我多少錢,然後請預先付我五十萬,我會在以後的每夜,這樣伺候你,直到五十萬還清爲止,”蘇若瑤是一臉討價還價地跟他說:“程董,你還要清楚一點,我是處子之身給了你,所以昨晚必須是十倍的價錢傲嬌貓王妃:王爺,狠狠寵。”
程延仲一下子懵了,他看着蘇若瑤嚴肅的眼神,一點不害羞的臉,不像是開玩笑。程延仲也奇快起來,甚至有點害怕地問着:“若瑤你在說什麼?你昨晚就是爲了跟我要五十萬?”
“不會只有一晚的,程董你放心,還會有很多這樣讓你欲罷不能的夜晚,你不虧的。”蘇若瑤就是在議價,但她心裡害怕極了,不敢面對程延仲的怒。
“這是你的初紅,最寶貴的,怎麼說是贓物,傻瓜。”程延仲撫摸着她柔順的頭髮,疼愛地香甜。
蘇若瑤現在清醒着,她起身了,生氣了:“程董,我們都該去洗一下身子了。”
程延仲才漸漸醒來,揉揉眼睛,愛戀無限地看着嬌氣的她,無限度地應着:“好,聽你的。”
他起身穿衣服時一直看着蘇若瑤,蘇若瑤就背對着他,用睡衣裹住就往浴室去了。在浴室裡,她迅速地衝洗着身上還有些絳紅粘稠的血液,想着接下來該怎麼對程延仲說清楚事實。
程延仲從浴室出來,換了一套浴衣了,卻沒有看到蘇若瑤,只見到牀被牀單被收拾一空了,外面的滾筒洗衣機在響呢。
程延仲樂着了:一定是若瑤在洗牀單,也對,若瑤現在是這裡的女主人了,洗個牀單算什麼。不過這不該是她做的事,她應該被我好好寵着纔是啊。
蘇若瑤進房了,她也是換了一身睡衣,沒敢像昨晚那樣媚色地直勾勾地看着程延仲,而是一直看着地面:“牀單在洗呢。”
蘇若瑤聽到此就鬆開了程延仲的手,看着別處:“只要程董答應給五十萬,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我去把被子晾乾。”
“等等,”程延仲突然想到一件事,很傷心地問她:“若瑤,上次你來我家跳採蓮舞也是因爲想來借五十萬?”
蘇若瑤苦笑着閉眼:“是的,那晚我一人睡着,沒有鎖門,沒有穿衣完美至尊。但程董你依然對我不染指。你是君子,我是骯髒的。”她的背影對着程延仲。
程延仲癱坐在沙發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想着那晚和若瑤扔相互扔花朵:那個採蓮舞,不是爲我跳的。
蘇若瑤晾好牀單,被子,看到劉媽也在晾衣服,還說着:“你昨晚的溼衣服都幹了,可以穿了。”有點鄙夷了。
“謝謝劉媽,麻煩你跟程董說一身,我走了,他說的我會照做的。”蘇若瑤不想看到程延仲絕望的樣子:程延仲,其實我已經有些喜歡你了,可是,我有太多事情說不明白,你不會相信的。
“嗯。”蘇若瑤點頭。
程延仲被她氣瘋了,怒髮衝冠地問:“程宇答應你,即使你和我有男女之歡,他也會娶你?”
“嗯。”蘇若瑤點頭,坐在地,靠在了沙發上。
程延仲氣地翻白眼,一把抓起蘇若瑤就是一巴掌,蘇若瑤摸着被打疼了的臉,不哭了。
程延仲手叉腰,一手指着牆,就如指着程宇,要給蘇若瑤清洗一下糊塗的腦子:“你說,一個動不動就鬧自殺的男人,要不就是沒骨氣,要不就是不珍愛自己和他人生命,這種男人值得你去幫忙嗎?還有,我告訴你,真正喜歡你的男人,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去跟別的男人睡!你清楚沒!”
“別說了,我會給你五十萬。但條件是,你帶那個程宇來,並讓他準備一份創業計劃書,讓我看看他值不值得我投資。”程延仲面對着她,嚴厲提醒道:“若瑤,我肯定這五十萬會打水漂,但我想在你面前戳穿程宇的嘴臉,就當花錢給你買教訓最強神醫混都市。”
程延仲真的怒了,他幾步並一步跑過來抓住她手臂,兇狠地說着,死死地盯着:“若瑤你說,你在開玩笑是嗎?說啊!”
蘇若瑤被他吼得頭暈耳鳴,就衝他喊着:“賣身,賣身,你不懂嗎?我 能給你的就是你想要的,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嗎?就這樣,反正你必須給我錢!”她“嗚嗚”地哭了。
程延仲看她真是風情萬種,夜晚嫵媚妖嬈,白天清純澄靜,就是逃不出“誘人”二字,現在他還想與她溫存一下,就過去想摟住她。
蘇若瑤一轉身,程延仲只抱着她的背,那也沒事,他就貪婪地吮吸着她脖頸上的體香:“若瑤,我今日終於可以這麼稱呼你了,其實我心裡一直是這麼喊你的,很久以前,你知道嗎?”
蘇若瑤不忍回答他,程延仲卻還是浮想聯翩的:“怎麼了?是不是我太魯莽,氣着若瑤了?”他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蘇若瑤想着遲早要說的,就鬆開他壯實的身體,離他一段距離,與他面對面,談判地說道:“程董昨晚,你喜歡嗎?”
“難忘一夜的溫存,希望夜夜如此,可是若瑤,你怎麼還稱我程董?”程延仲向她靠近來。
清晨,竟是初冬的太陽照射進來。蘇若瑤醒來,發現自己是背對着程延仲側身睡的。她想要起身,卻被他環抱着,他摟着她,享受低聞着她的脖頸和肩,迷糊中說着:“所謂的軟玉溫香,世間女子皆是,但我眼中只有你,我只要你。”
他更緊地纏繞着她,在夢境中快活着:“今日休假,什麼事都不能打擾我。”
蘇若瑤從昨晚的狐媚恢復成原來的清純女孩,她推開程延仲的手,對他歉意地說:“弄髒了程董的身子和牀被,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