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時間過得很快,蘇若瑤一看手機,不禁睜大眼:“鄭延仲,你溜出來已經兩個小時來了,看天都黑了我的絕色總裁夫人。”
“是啊,現在估計他們該走了,對我也沒什麼好映象,不過我該想個什麼辦法給我爸媽解釋呢?”鄭延仲轉眸向蘇若瑤祈求道:“幫我想想辦法唄。”
“求我啊?”蘇若瑤得意了:“你自己攪亂飯局,讓長輩等你,不把長輩放眼裡,這可是大逆不道啊!”蘇若瑤看笑話一樣。
“連個藉口都想不出來,難怪你寫不出好作品。”鄭延仲一樣激將法。
這招還有用,蘇若瑤就吃這招,她叫住了鄭延仲:“等等。”
準備一番之後,蘇若瑤攙扶着病怏怏的鄭延仲回到“皇家包廂”,果然所有人都還在那裡。連吐了一陣子的呂瓊也回來了,不肯放棄自己在鄭延仲面前表現的一點機會。
這時鄭家父母正要批評鄭延仲,卻見他臉色蒼白,說話也說不出:“爸,媽,尹老闆,對不起。”
鄭母這下就急了:“延仲,你這是怎麼了?”看着兒子臉色蒼白,走路也難走動,做母親的難放心啊。
“我剛纔喝太多苦瓜汁了,結果就上吐下瀉個沒完,一直這樣,本想打電話給你們,可是手機沒電。”他還堅持着彎腰向尹小強:“真的對不起,尹老闆,剛纔喝苦瓜汁是爲了讓大家開心一下,沒想到讓各位妹妹都不舒服,而我自己也得報應了。”
“你也沒有把你討厭的那些人嚇死啊。好了,別亂動了,要不你自己卸妝。”
搞定了,鄭延仲又恢復了他的英俊面容,看着蘇若瑤直點頭:“不錯啊,想出這樣的主意就矇騙過去了,看來你想象力很豐富啊,會實現你的理想的。”
蘇若瑤可沒那麼好心情,她蹙眉問他:“鄭延仲,你真覺得你這樣可以矇騙得了你爸媽和尹老闆?”
是的,知子莫若父,鄭父鄭母怎會猜不到鄭延仲的心裡想法呢最強保鏢俏總裁。鄭延仲也眼眸暗了下來,但沒事,反正他們也沒證據來揭穿自己。而且,以後這樣的相親也少不了,這只是一個開端而已。
蘇若瑤則有她的想法:尹小強雖沒念什麼書,但是憑他的賊眉鼠眼,他會看出什麼來呢?
還沒想到尹小強的事,蘇若瑤就接到母親的電話:“若瑤啊,你今天爲什麼要在宴會上端茶遞水啊?你舅舅和姨媽,你的表姐妹都坐着,你做丫鬟,心裡好受嗎?你又讓我這做媽的怎麼受得了啊?你就不會讓別人來上菜倒水嗎……”
他脣角勾起一線詭秘的笑:蘇若瑤,鄭延仲,你們進展的太慢,雖估計今晚你們成不了事,但是肯定可以加快你們的感情。
這邊,鄭延仲聽蘇若瑤說了那邊的情況後,是一百個樂意她留下借住的,而且像是撿到便宜了:本來只是想先留你吃頓晚飯,不過現在你要借住一晚,而且不用我開口……
想想而已,鄭延仲沒有多想到別的什麼,就向蘇若瑤介紹道:“我只有一間臥室,就給你睡吧。我去書房整理一下,隨便搭個鋪子,一晚就過去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怎麼讓主人睡書房呢?”
“你是客人,所以不能怠慢了你啊。”
……
鄭延仲隨意說着:“喂,蘇若瑤,你知道我媽今天跟我說什麼嗎?她說今天相親的那些女孩個個貌美如花,其實我覺得她們還沒你好看。”
等等,蘇若瑤要好好分析一下這段話,她臉緊了:“難怪你想盡辦法要離開啊?剛纔你是想說我不怎麼好看,而你相親的對象比我還醜是吧?”
“嗯,那個,不是,就是她們不漂亮罷了,”鄭延仲雙手捂臉,不敢看她:“說點正事,蘇若瑤,你相親過沒有啊?”
蘇若瑤將門反鎖好,嘴裡細碎念着:誰知道你的人品怎樣啊,還是小心爲妙巨星從業者。
終於可以睡了,她舒服地倒在牀上,深呼吸一口氣:“啊呀,好餿啊!這是多久沒有洗牀單了?全是汗臭,鄭延仲不覺得嗎?”
蘇若瑤只有坐起來,扇掉那些餿味。漸漸的,她手的動作慢下來,之後是雙手托住下巴,想着鄭延仲剛纔那句話“她們還沒你好看”。
“要不說說你戀愛過沒有啊。爲什麼到現在都沒女友,會被家裡逼着去相親呢?”蘇若瑤一句反駁。
鄭延仲就爲難了:“你說戀愛啊?這個呢……”他伸出手指,好像不知從何說起。
蘇若瑤看他那啞了的樣子,就戲謔道:“你還是別說了,估計等你也記不清有多少次了,要是等你把記得住的說完,天也亮了,要不就說說你最難忘的那個吧。”
“這個嘛……”鄭延仲又是一陣無語加尷尬。
蘇若瑤睜大了眼睛,大聲嚷道:“不會吧?你的紅顏知己也數不清啊?看來你還真是多情又專情啊。我還是不要聽你採了多少朵花。”
她要上樓去休息了,不過又回頭嘲弄他一下:“博愛公子,我看今天那些相親的姑娘是不入你的法眼了。”
然後蘇若瑤又嬌媚地替他嘆息:“哎,可憐哦,你的爸媽逼着你娶,有什麼辦法呢?我看你就從一羣不怎麼樣的女孩中選出一個還看着上的來做妻子吧。88,明天見。”
“喂,別這麼咒人好吧,怎麼說我們都是統一戰線的絕世無雙。喂……”鄭延仲的話被蘇若瑤關在了門外。
“沒事沒事,你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吧。”尹小強對鄭延仲這個準金龜婿沒有任何意見。
鄭延仲還是那麼提不上力氣地說着:“我還是回去休息吧。”他說着,整個人就這麼“掛”在蘇若瑤肩膀上跛腳走了出去。
包廂裡的飯局也散了,所有人都不太開心,因爲主角鄭延仲大部分時間都不在裡面。
不過鄭延仲可就開心了,在酒店外面的車庫裡,載着蘇若瑤一起離開了酒店,暫時離開了煩惱。
“喂,怎麼剛纔你一句話也不說啊?”鄭延仲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蘇若瑤摩挲着肩膀,怒視着他:“還好意思說啊?你一頭豬一樣重,我基本就是揹着你了,哪有力氣說話啊?肩膀都痛死了。”
“哦,一頭豬啊?委屈你揹着我了。”鄭延仲可一點不生氣自己被稱爲“豬”,還“噓噓”地吹着得意的口哨。
回到蘭谷小區,蘇若瑤拿出卸妝水:“來,把臉上的BB霜卸掉吧,要不就嚇死人了。”
“怎麼沒有嚇死你呢?”
蘇若瑤趕緊出去到院子裡,小聲安慰她母親,但說來說去,其實也就是聽她母親罵,讓她發泄完了,就沒事了。不過蘇若瑤卻胸口堵着一股悶氣。
去洗個澡,心情會好些的,她這就去跟鄭延仲說要回隔壁去,鄭延仲要留住她,蘇若瑤的手機去正好又響了,看了看手機號和名字,她皺眉問道:“喂,甄叔叔,怎麼回事呢?我就在隔壁,很快就回來了。”
“哦,我是跟你說一聲今天不要回蘭谷小區,屋裡的水電煤都要休整一下,今天都修不好女神的布衣兵王。可是你已回蘭谷小區,那麼看看能不能在別人家藉助一下。現在天色黑了,再回去的話就太晚了。”甄迪智關心地說着:“估計明天下午水電煤可以完全修好。”
“哦,是這樣啊?那我看看能不能在別人家藉助一晚。”蘇若瑤掛了手機去問鄭延仲。
而此時,隔壁,甄迪智正在廚房內,開着水龍頭洗手,開着燈照明,天然氣煮粥——水電煤齊全。
兩人一陣裝模作樣的打官腔推辭之後,最後還是決定:蘇若瑤睡主臥,鄭延仲睡書房。
那就先去洗澡再睡覺吧,可是蘇若瑤犯難了:“鄭延仲,你這裡沒有睡衣了吧?”她笑得臉上顫,很難說出這話。
鄭延仲明白她的意思:“怎麼沒有?現在去拿給你吧。”
睡衣拿來,是鄭延仲的備用睡衣,蘇若瑤拿着,無奈地看着,估計這道士袍子穿出來是沒個人樣了。
勉強吧,蘇若瑤洗澡後穿着鄭延仲的睡衣出來吹吹風,那樣子確實不好看,不管蘇若瑤怎麼把腰帶綁緊,都無法把大袍子變小來。
蘇若瑤“切”一下:“什麼聰明啊?我看你爸媽還有酒店老闆都看出來了,你還是等着回去解釋解釋吧。”
“我幹嘛解釋?毫不容易逃出來了,還回去挨批嗎?”鄭延仲拿出手機,關掉,舒暢說着:“不能讓他們找到我。”
之後就是坐在地上靠着牆背,與蘇若瑤說着酒店工作的事。
“時利和酒店,這名字有點意思啊。”鄭延仲眯着眼,雙手放在後面,頭靠雙手上。
蘇若瑤沒什麼感覺,就聊着:“天時地利人和的意思啊,都是圖個吉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