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腦海裡想法更加堅定:鄭延鐘不想這樣跟一羣女人相親結婚,我應該幫助他擺脫這可笑的“選妃大典”!
那麼接下來就必須和鄭延鐘相識,首先必須要以真實身份和鄭延鍾來個初遇,但是怎麼在蘭谷小區和鄭延鐘相遇呢?
募的,蘇若瑤怔住了,她捫心自問,自己並不是純粹爲了幫助鄭延鐘擺脫這黴運,也是想要破壞表姐妹們的非分之想,那這兩想法哪個居多呢?
還沒理清思緒,蘇若瑤收到甄迪智的來電:你的文章通過,我聘用你做我的文字校對員。
好,那就太好了,蘇若瑤這就準備去蘭谷小區做甄迪智的文字校對工作,然後與鄭延鍾初遇,相識。但是她和甄迪智通話中,甄迪智表示:把文字發給她,讓她在家工作就是。
辭職很簡單,對這個不喜歡的地方,馬上走人!蘇若瑤換掉灰色工作裝,放在桌上。然後在去蘭谷小區的路上給了酒店人事部一個電話,就算辭職,搞定。
但接下來是兩撥煩人的電話。
蘇若瑤的頂頭上司,也就是她四表姐蔣樂,一打電話來就破口大罵:“蘇若瑤,你說辭職就辭職,不知道財務部人員辭職要提前一個月嗎?現在突然辭職,哪裡去找一個人接手你的工作?”
蘇若瑤嗤之以鼻:“蔣樂,你不是說我的工作誰都可以替代嗎?我這個人是誰都可以換掉的,可有可無的啊大梁王妃。”
“媽媽,我已經找到工作了,在外面,包吃包住,你不用擔心。”快速說完,掛了電話。蘇若瑤只是不想聽到母親傷心的聲音,更不想聽到她句句爲了面子的話。
有點鬱悶,不過來到蘭谷小區後,收拾一下心情,這鬱悶也就漸漸消除了。
第二次來到蘭谷小區,蘇若瑤好好觀看了一下這裡的環境。
全是古代房屋,類似四合院的建築,紅妝綠瓦,低屋建瓴,一路的綠色植物,還有每棟房的各色種植。
這不就是蘇若瑤夢想中的那種生活環境嗎?
她很希望能夠在這裡擁有一間自己的住房,每天一早起來就打開門與鄰居打招呼,然後在屋裡吟詩繪畫,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比如寫作。真是美妙得難以想象啊。
蘇若瑤乾脆坐在了書桌上,靠在牆邊,膝蓋拱起,頭伏在膝蓋上,嘴裡煩躁地念着:鄭延鍾,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等待的日子很難過,特別是現在天氣還很熱。不過幸好鄭延鍾回來的早,大概三點半,他的隕落大門就被打開了。
蘇若瑤像小鳥一樣跳下桌子,興奮地要奔向鄭延鍾家裡。等等,她站住了,就這麼去嗎?設計的初遇在哪呢?
蘇若瑤單手環胸,一手撐住下巴,思考着,走着,只走一圈,就有了。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明天的天氣,嘿嘿,她開始邪邪地笑:鄭延鍾,你等着吧。
上天隨她意,鄭延鍾回來了。哇,太好了,蘇若瑤這就下樓去放風箏了,順着風把風箏飄到鄭延鐘的大院裡,然後咬斷線,之後就名正言順地握着鄭延鍾大門上的門環,使勁敲門。
“開門啊,開門啊奶爸的文藝人生。”她輕聲念着。
這麼大的敲門聲,誰都會急着來開的,門開了,是一臉訝異的鄭延鍾,他不明白在這蘭谷小區爲什麼會有人來找他。
“請問你是?”他奇怪地問道。
蘇若瑤將腦海裡早準備好的一號劇本照着念:“你好,我住在隔壁十二房,剛纔在放風箏,不小心風箏斷線,落在你的院子裡了,所以還請你讓我進去撿一下風箏。”她綻放着微笑看着他。
鄭延鍾也打量着她:長髮,T恤,牛仔,一雙十公分高的高跟鞋!
這是什麼裝束啊?他不禁樂起來了:“小妹,我看你也不小了,還心情玩風箏啊?”鄭延鍾第一感覺就是眼前這女孩心懷不軌,他確實猜對了。
可蘇若瑤是特意買的這雙高跟鞋啊,那是下一步崴腳戲碼的道具啊,沒高跟鞋,怎麼表演崴腳?怎麼拖延時間留在這裡久一點?
先裝模作樣地找風箏吧,奇怪,明明落在院子裡了,怎麼就不見了呢?蘇若瑤那雙可愛的小鹿眼眯成一條線了,左右找着。
鄭延鍾拿她沒法,就拖長了音調:“你是四隻眼吧?就戴眼鏡出來啊。在樟樹上面。”
“啊?哦。”蘇若瑤擡頭看看樟樹,可真不巧啊,她眼神可憐地祈求地看看鄭延鍾,希望他幫個忙。
但仔細看看鄭延鐘的問題,蘇若瑤覺得這些並不是錢多錢少就能解決的,這些確實是很難解決的困擾,即使有答案,也很難順着答案去排解。
於是蘇若瑤給他一一回答了,最後告訴他:每個人對這些問題都有不同的看法,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來說的,希望能給你解憂。
接下來收到了鄭延鐘的很重要的微信“小魚,我爸爸要給我安排一羣女孩相親,我想拒絕,但奈何我媽媽哭着逼我,我只有跟我爸來相親了”矜榮。
蘇若瑤很奇怪,鄭延鍾那說話的舉手投足間的華貴氣質都是長年在高位磨練出的,是說一不二的,可他爲什麼因爲母親的哭鬧而順從這可笑的相親呢?這其中有苦衷吧?
這下蘇若瑤可就撓腦袋了,腦子快速旋轉,於是再電話給甄迪智:我家裡沒有電腦,除非用酒店或網吧的電腦,但都不太方便。而且有些問題與你當面討論比較好。我可以辭去酒店工作,不做兼職,來蘭谷小區做全職校對員。
那邊的甄迪智對這個提議似乎不太感興趣,就隨口問一句:“蘇若瑤,你在哪個酒店工作啊?很遠嗎?”
“哦,我在時利和酒店做會計助理,我想辭掉這份工作……”蘇若瑤一大堆話。
而甄迪智一聽到她所說的“時利和酒店”就已做出了決定,只等蘇若瑤說完,就回答她:“好吧,那你找時間來蘭谷小區吧。”
“好的。”蘇若瑤興奮說着,馬上去準備。
電話那頭一時無話可說,不過蔣樂又撂出高層次的話:“你至少要把手裡的工作交接給新來者再辭職吧?你突然離開,有沒有職業道德啊?”
“你說過我沒有道德,既然連人品道德都沒有,那哪來的職業道德啊。你忙你的去吧,拜拜。”手機一掛,瀟灑地,很出氣。
但接下來的電話讓蘇若瑤只有唉聲嘆氣了。
那是母親的電話,一打來就是哭哭啼啼。蘇若瑤也不明白是哪位好事者告狀速度這麼快,辭職的事被母親給知道了。
“若瑤啊,你怎麼就這麼辭職了?是因爲那天家宴的事嗎?我說過,做人要忍啊,你怎麼從來就聽不進去呢?”母親尹西林在電話那頭哭個沒完:“你現在在哪裡,馬上回來,去酒店給你舅舅道歉,繼續回酒店工作……”
不過以蘇若瑤現在的經濟狀況,她只能暫住在甄迪智家裡無限之次元幻想。雖說那是個不熟的男人,但蘇若瑤也不怕,因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蘇若瑤的情況就是:不住到蘭谷小區,怎麼接近鄭延鍾。
踩着地面的雨花石小道,蘇若瑤來到了甄迪智的屋門口,進去之後,相互問好,蘇若瑤稱甄迪智爲“甄先生”,甄迪智稱蘇若瑤全名。他安排她住二樓,並說道,她可用二樓的電腦工作。
蘇若瑤一再感謝,然後上樓去收拾。甄迪智笑着目送他上去,一臉慈愛漸漸消失,轉化爲一點捉摸不定的神色。
蘇若瑤來不及工作,現在首要工作就是去觀察隔壁鄭延鐘的院子。還好,通過窗戶就可觀察到鄭延鐘的大門,那樣就可瞭解到他的起居時間了。不過現在是下午,可能要等很久才能等到鄭延鐘的回來吧?
第二天,蘇若瑤在甄迪智離開之後就出去了一趟,買了一隻風箏,然後換好衣裳,照樣如昨天一樣坐在二樓窗戶前看鄭延鍾什麼時候回來。她準備了兩套方案:如果他雨前回來,那就將風箏掉落在他院子裡,敲他門進去撿,接下來是一系列的突發情況,讓他措手不及。如果他雨中回來,那自己就冒雨在他門前敲門,說自己忘記帶鑰匙了,在他家避雨,然後再來一系列的突發狀況。總之,一定讓鄭延鍾印象深刻。
眼看着外面天色漸變,風雲大作了,似乎是大雨將來臨,蘇若瑤恐怕要實施第二種方案——雨中相遇了。可是她更喜歡的是第一種。
不過蘇若瑤有她的劇本呢:“是啊,我也不想放風箏,只是我寫的小說裡有這麼一個橋段,爲了找靈感,我就自制了一個風箏,不過沒想到這麼不湊巧地落在你的院子了。”
“作家啊?”鄭延鍾斜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