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輕推了他一掌:“再胡說我就大叫了。”但聲音還是那麼細。
她嘴翹得高高的,給自己整理好衣服後,再給程延仲整理衣服。趁此機會,程延仲還品嚐了幾口他的“下午茶”,不時捱了蘇若瑤幾下溫柔的打。
蘇若瑤低下頭,撅着的嘴已自動慢慢平撫,兩側臉上已自動浮出一波又一波的笑靨:魏嘉穎說得對,只要我和延仲真心相愛,至死不渝,誰也不能拆散我們。
晚上回到牽牛村,程延仲是鬱悶極了,不時出去窗臺看,只見蘇若瑤在電話聊天呢,對方是魏嘉穎。程延仲明白,這就是閨蜜之間的聊天,一聊可能會聊一晚上,把老公都撇開。好像把若瑤給抱進來,可是一想到若瑤少朋友,好不容易有個談得來的閨蜜,就讓她多聊聊吧。自己也不能每晚這麼火爆地膩歪着若瑤啊。
可現在丈夫和兒子肯定都已經出去了,自己還起牀幹什麼呢?蘇若瑤在牀上躺了一會,心裡空落落的,發誓以後再也不睡懶覺了逍遙小書生。
生氣地踢踢毯子,嘴裡念着:程延仲,不叫我起牀,討厭!
終究是起牀了,穿着睡衣,披着頭髮就到了樓下,看看桌上,還有剩餘的早餐,用鏤空的塑料蓋蓋好了。蘇若瑤笑笑:那肯定是延仲佳豪留給自己的。那麼現在去洗漱吃早餐吧。
在進洗手間之前,手機響了。蘇若瑤去接手機,以爲是程延仲打電話回來詢問,但是卻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她奇怪地接通:“你好,請問你是哪位?”詢問的聲音也是耐人聽得很舒服。
蘇若瑤腦袋“嗡”地一聲,頓時失去了判斷能力了,對她來說,程培夏家裡並不安全,而程培夏能把佳豪接走,說明他知道牽牛村,那就太不安全了。想到佳豪現在在不安全的地方,蘇若瑤感覺心都被勾住了,直接被勾向佳豪所在之處,要保護他回來。
手機裡的聲音換成了程培夏:“蘇若瑤,一起來吃頓飯吧。”
“好的,還請程伯父一家稍等了。”蘇若瑤儘量保持冷靜,但聲音裡的牽掛和匆忙無一不顯露出來:蒼耳是我的來生王昔蕊的兒子,也是延仲唯一的兒子,是程將軍的第二十五代孫,不能有事!
但現在在程培夏那裡,那裡有個心思叵測的女人溫正莉,蘇若瑤是一萬個不放心啊。她打電話給程延仲的司機小王,讓他馬上來牽牛村接自己。然後電話給程延仲,都要哭出來了:“延仲,我不知道蒼耳怎麼會在你爸爸那裡,他剛剛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都嚇得心驚肉跳!”
蘇若瑤在屋裡焦急地來回走着,也沒心情吃早餐了,就等着司機小王過來,但是現在雖不是高峰期,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自己就這麼幹等着嗎?
要不冷下心來想想:程培夏來這一出是什麼意思吧。
程培夏和延仲是有約定的,不讓外界知道佳豪,可是現在程培夏把佳豪接走,再讓我出去,到底什麼意思?這與我和延仲的婚事有關嗎?可是那也不必扯到佳豪身上啊忠犬老公,寵上癮!!
雖確定是關係到婚事,但不知實際是怎麼一回事。蘇若瑤在等待中逐漸屏氣凝神地靜坐下來,想着即來的場面:連城首富,聲如洪鐘的程培夏,美貌知性、深不可測的溫正莉,還有那飛揚跋扈、被寵壞了的大小姐溫美姈。
小王應着,與她聊了一句:“董事長夫人,今天打扮地讓人眼前一亮,比平時更好看了。我本來不好意思說,只是實在忍不住誇一句,您可別告訴程董哦。”
“謝謝你誇獎,小王,儘量快點,去程伯父家裡。”蘇若瑤沒心情聽他誇獎。
小王聽出她聲音中很明顯的如坐鍼氈,所以不敢怠慢,就駛向市區,往程培夏家裡去了。
在去市區的路上,蘇若瑤接到魏嘉穎的電話,事嘆息不止:“若瑤,今天我爸媽催我起來,說程培夏請了媒人來我家,來提親呢。”
“記住了,謝謝你,嘉穎。”蘇若瑤默默放下手機,眼神直愣愣的。很快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堅固了自己的信念:我和延仲成親不成親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延仲和佳豪此生平安,程家魔咒解除,那樣我纔對得住程將軍。
這麼想着,蘇若瑤心裡有了底氣,就是她要護衛的人。把婚姻放一邊吧。
此時的程培夏家裡,溫正莉可是憋足了氣,但也只是嬌氣地在程培夏面前撒着:“原來延仲有個八歲大的兒子啊?是王昔蕊生的吧?培夏,我嫁給你也快十年了,卻不知道這事。”溫正莉就是爲這事而生氣呢,這關係到她和她女兒的家產分配啊。
“就這樣吃你。”他手指拂過她細密的眉毛,眼眸深邃卻很明確地表達了渴望,用吻封住了蘇若瑤這會兒的喋喋不休。
期間,蘇若瑤漸漸被他軟化,閉着眼享受,溫柔地喊着他:“延仲劍破九天。”
一場曼妙的巫山**過後,程延仲的眼神還是那麼不捨地離開她。蘇若瑤從浪漫唯美中醒過來,恢復了正襟危坐的姿勢,羞紅着臉小聲批評他:“這次要是弄破我的衣服,有你好看。”
說道這,蘇若瑤不禁更羞了,想到以前兩人在牽牛村家裡的無限放肆,那些被程延仲弄破了的衣服總是要縫縫補補的,她好不生氣,說了程延仲幾次,而這次卻是在他辦公室裡說的,不覺臉酡紅酡紅的,幾乎要眩暈了。
“要不弄破一下?”程延仲無賴地**,眸心中散發着心滿意足的悅感。
好了,蘇若瑤聊完之後已是半夜。回到房裡,準備着接受程延仲的愛撫,卻意外發現他已經睡着,看他睡得表情,有點生氣,可能是因爲今晚沒有陪他吧。
蘇若瑤偷笑着:就是氣你一下。
之後幫他脫掉拖鞋,換上春季的毯子。蘇若瑤就睡在了程延仲身旁。一覺醒來之後,也不知幾點了,只是感覺這春日的懶覺好舒服啊!
看看手機,呀,都上午十一點了!自己怎麼能睡這麼晚起來?那今天延仲出門上班時誰給他系領帶啊?佳豪去上學穿的什麼衣服呢?現在是春捂秋凍換季的時候,佳豪總是鬧着要少穿衣服,但是不能凍着了啊。
對方的聲音很熟也不熟:“蘇若瑤嗎?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對方是笑呵呵的,有點蒼老。
不像是騷擾電話,蘇若瑤搜索記憶,很快想到,開心地說着:“是程伯父,你好,吃中飯了沒啊?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呢?”蘇若瑤欣喜地和程培夏電話招呼,臉上泛出微笑,但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程培夏怎麼知道自己的手機號?
程培夏不跟她招呼那些無聊的事,就開門見山地:“蘇若瑤,你一定很奇怪我怎麼知道你的手機號吧?”
這才把糊塗的蘇若瑤給驚醒,她想了想:“是你問延仲要的嗎?”
“不對大梁王妃。”程培夏渾濁地笑着,之後聽道一清澈響亮的童音:“媽媽,我是蒼耳,我在爺爺這裡。你也一起來玩嗎?”是兒子佳豪!
手機那邊的程延仲也是一愣:“我不是跟爸爸說好不讓外人知道蒼耳嗎?他怎麼把蒼耳帶到家裡去呢?這下溫正莉那賤女人不就知道了?”
程延仲不太開心地念着,聲音漸小:“不過沒事的,蒼耳是程家唯一的孫子,我爸喜歡地來不及,沒事的。”
“可是我有事!我心裡快要被勾出血了!”溫柔的蘇若瑤極少這麼朝程延仲狂吼。
程延仲也訝異激動:“若瑤你不要衝動……”對方掛機。
那麼蘇若瑤覺得自己不可像昨天那般來去匆匆地一件A字連衣裙的學生裝了,一點鎮不住氣場。
她想起昨晚和魏嘉穎的聊天裡,學到的很多東西:雖說相由心生,但是現在更傾向於“人靠衣裝”,尤其是程家這樣的大家族,你那條A字裙是不行的,我來告訴你幾招……
蘇若瑤暫時臉上閃出一絲笑,去樓山換了衣服鞋子。然後去洗手間梳洗好。對着鏡子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臉色欠佳,可能是沒吃東西。
雖然現在着急地沒胃口,但是爲了讓臉色好些,她還是把餐桌上的牛奶熱了熱,然後就着幾塊糕點,吃了,喝了。感覺舒服些了,有精氣神了。
外面車子鈴聲響了,蘇若瑤立刻出去,見到小王探出頭,就走上了車。“冷靜,冷靜。”蘇若瑤一再強調自己,現在無法跟延仲解釋什麼,只有自己去把佳豪給帶回來了,並且少讓他出牽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