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程延仲吻着她已“破爛”的臉,帶着淚水一起吻巨星從業者。蘇若瑤不說話了,她心裡暖和了:程延仲,你真的不只是因爲容貌纔對我好,謝謝你。
程延仲突然感覺不對,他不再吻她,而是摸摸自己的嘴脣,再聞聞她的臉,疑惑地說着:“若瑤,怎麼血液是香的?”
事情要暴露了,蘇若瑤要跑,但怎麼跑得了。程延仲拉住她,她遮住臉。程延仲摸摸她臉,抹掉一層“血”,露出的是仍然光潔潤滑的臉。
程延仲可生氣了,甩下蘇若瑤的手,坐在地,弓起一條腿,憤憤地打量了她一陣子。蘇若瑤自知露餡了,也不再逃了,低着頭,準備道歉了。
他好像是真的被我騙了。蘇若瑤想着,點頭,迷迷地說:“嗯,我不對。”可心裡還是念着:程延仲真的不是在假裝被我騙了?他不是很機警的嗎?
程延仲這時也有點惱煩嘴的濃厚脣彩,用手一摸,覺得嘴都是油,他皺着臉,直拍手:“什麼啊?很油,很噁心。”
“怎麼噁心了?這是脣彩啊!”蘇若瑤反駁道。但這回她真確定,程延仲確實被自己給騙了。她不禁有點小得意起來,還帶着點點笑:你剛纔不嫌棄我爛了的臉啊?
“還笑?看你把臉弄得多髒,不去擦乾淨,難看。”程延仲氣呼呼地坐回了辦公桌。
程延仲趕緊過來,手忙腳亂地說着:“若瑤,別擦了,那不是茶水,是我的尿。”
“啊!”蘇若瑤受不了往垃圾箱裡吐了一些東西,今晚的晚飯。
吐了之後,感覺力氣散失不少,但還是氣地打程延仲:“你在幹什麼啊?把尿倒在茶杯裡,是想讓別人喝嗎?你怎麼這麼壞啊?”
蘇若瑤打地媚力氣,是在給程延仲揩癢一樣,程延仲輕輕地握住了她的雙手,額頭緊成幾條線了,跟她解釋着:“若瑤,你聽我說,剛纔接到你的電話,你問我是不是一人在辦公室,又說你要一個人來,我嚇着了無恥之徒。”到此,程延仲低下頭,他臉紅了。
蘇若瑤把他的手鬆開,瞪着花瓣眼問:“嚇什麼啊?我會吃了你啊?應該是我嚇着纔對!”
程延仲被倒了一頭的尿,那叫一個爽啊。他嗅嗅自己的衣服,也都是尿嗖味,算了吧,自找的,該。可是若瑤呢,她這是生氣了。我怎麼說她有色心呢?明明是我自己啊。
蘇若瑤坐在地氣鼓鼓地摸着自己的臉:“全是脣彩,像血一樣難看,還摸了你的尿,不知會不會有毒。要是真有毒,變醜了真難看了。”
程延仲這下也開心了,他爬過去,坐在她身邊,笑看她:“不是要毀容嗎?其實還是擔心自己變醜了。”
“走開,你不怕我起色心嗎?”蘇若瑤吼人了,吼人了,也是翹起嘴兒,不容侵犯的。
程延仲第一次看到她吼人,還是面目全非的樣子,好笑極了,聽她的:“好,我走開,不過,若瑤,你臉的那些什麼脣彩要擦乾淨啊。我再去泡一壺茶給你擦。”
擦臉了,程延仲看着她,擦地也差不多幹淨了,放下心來:“好了,若瑤,去洗手間照照鏡子,臉乾淨了。”
蘇若瑤“嗯”地點點頭,去辦公室裡側的洗手間照一照,真的乾淨了。也可以放心地出去了。
走出洗手間,她恢復了冰美人的臉,傲着說了一句“謝謝”,然後要離開。
程延仲怕她還不開心,想多說幾句大道理,可是趕蘇若瑤時,她眼裡是淚光點點的。
“若瑤怎麼還不開心呢?”程延仲心又提起來。
蘇若瑤是開心地落淚,如太陽雨一樣:“沒事女神的布衣兵王。”
她靜靜地離開辦公室,快樂地。
洗完澡,程延仲舒爽地往牀一鋪,側臉躺在枕頭,閉眼笑:“若瑤,後天會有開心的事了,看你到時怎麼個害羞,可別躲起來啊。我準備了很久的。”
他愉快睡着,迎來了第二天,依然是寒風,但他心情格外好:若瑤,我來也,程延仲來也。
感覺自己像個初戀的男孩,有意思。不過今天跟蘇若瑤“不經意”見面的時候,蘇若瑤對他是悄悄話,咬牙說着“討厭”,只是她不會藏住心意,心裡的開心流露無遺。
程延仲也放心了:若瑤很開心,事昨晚很有趣吧?也是啊,我想都想不到會被自己的尿給潑了一身,這世,也只有若瑤做得到了。
蘇若瑤今天工作表現依然出色,並且在出色之加了一層:發自心底的快樂。
還有讓她更快樂的事:孤兒院院長的來電。
悲痛欲絕的程延仲沒有察覺出異樣,問着她“你瘋了嗎?痛嗎,趕快去醫院,我送你去”。
“我不去,這個樣子還治得好嗎?”蘇若瑤苦笑着看哭得涕淚的程延仲:“程董也是曾看我的容顏才留我在此工作,纔有那一次苟且,才忍耐我的次次脾氣,還說喜歡我。”
她站起來,如女鬼一樣恐嚇他:“程董,你現在不必勉強自己來喜歡一個毀容的人了,看你嚇成那樣,一定是想着怎麼趕我走吧?不用多想,程董,不用趕我走,我會自己離開的。”
“若瑤,你以爲我只是因爲你美才喜歡你的嗎?”程延仲摟緊了她,猶如泰山屹立不倒:“現在我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你這個樣子,跟我結婚,跟我入洞房絕世無雙!”
程延仲想着怎麼修理她一下,可是看她可憐兮兮的,臉畫地亂七八糟的樣,也很可愛,都罵不出來了。醞釀一下氣氛,板起臉來:“若瑤,這樣好玩嗎?聽別人說了一些胡話,你信了,傷心地一整天都不笑?”
蘇若瑤在開心着:你剛纔怎麼沒有看出我在作假呢?我臉都像個血黏黏的了,你還來親我,真的那麼喜歡我啊?爲什麼啊?不,你會不會是裝的啊?或許你明知道我是裝的,所以你將計計地來親我?
蘇若瑤忽晴忽陰地想着,也沒聽程延仲在說什麼。
程延仲加大聲音了:“若瑤,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快說,這樣做是不對的!”
“哦,我去擦一下。”蘇若瑤去茶几邊倒茶,用抽紙來擦。
因爲這個樣子實在不好出去,萬一被人看見,可能真的以爲是女鬼呢,所以在辦公室裡擦乾淨吧。
程延仲也在擦嘴,還一邊不滿地說着:“若瑤,這些脣彩怎麼擦不乾淨啊?越擦越油。”
蘇若瑤犯錯了,不敢大聲,訕訕地說着:“程董,這些要用卸妝水才擦得乾淨的。可是我也沒帶卸妝水,用茶水吧,效果可能會差不多。”
茶水?糟糕。程延仲一拍額頭,想要去阻止。但蘇若瑤已開始蹙眉了,端起茶水聞了聞,眯着嘴難受的說:“程董,這些茶變質了,你不要喝。”說完,她有點作嘔地捂着胸。
程延仲低着頭,說不出口地笑:“我怕你對我起淫慾,所以早準備了一杯尿,要是你敢對我有色心,那我立刻往你身潑尿。”
“潑尿?”蘇若瑤哭笑不得地說:“噁心!”
程延仲連連擺手安慰:“本來不是這樣的,若瑤,我是打算潑黑墨水,但是辦公室裡也沒有墨水,所以我只有想着往你身潑尿,以抵擋你可能產生淫慾我的絕色總裁夫人。”
“你纔有淫慾,你纔有色心!”蘇若瑤氣得美人發狂了,她端起這杯尿直接往程延仲頭倒,罵他:“身飽思淫慾,你是這種人,自己的尿自己拿去洗澡吧!哼!”
蘇若瑤把杯子放在桌,不理他了。
蘇若瑤也想弄乾淨,否則不敢出這辦公室了。她也怪自己糊塗,怎麼傻到來找程延仲玩毀容呢?看他,還弄了一杯尿,天知道他在想什麼啊?
不一會,程延仲已提着一壺茶來了,開心地對蘇若瑤:“若瑤,我把辦公室所有的茶葉都泡了,這是一壺濃茶,可以擦掉你臉的什麼彩了。”
蘇若瑤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聞了聞,不敢去擦。
程延仲知道她在擔心,拿出一隻碗,倒了一碗喝了下去,爽快說着:“不是尿,事濃茶,溫的,也不燙了,放心擦臉吧。”
“嗯,謝謝。”蘇若瑤才消點氣了,但可沒忘對他怪怪的眼神。
回到宿舍,她重新洗澡了,洗掉身的尿,但是,洗不掉那點開心:程延仲真笨,今天被我的小伎倆給騙了,還親我那滿是脣彩的臉。當時他肯定以爲是血,他還敢親。不想了,真是羞。
蘇若瑤跑到牀,蒙着頭,怕別人看到她笑地甜蜜的樣子,會說自己在發春。可是宿舍也只有她一人,她還是羞着了:程延仲,你被自己的尿尿了一身,活該,誰讓你這麼壞啊。
程延仲驅車回到家,一邊哼着歌,一邊洗澡:今天被自己的尿從頭淋到腳,還那麼開心,開心什麼啊?要不明天再來一下?不過是不要讓若瑤那麼傷心了。這丫頭,剛纔還是笑着哭的,是感動地開心吧?怎麼感動了啊?感情真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