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在酒店,沒有人指責她翹班三天,因爲她原本是被當作空氣的存在。
鄭延仲則不同,一連三天沒有班,公司拉下很多事,尤其現在是年底,事情特別多。可是即便這樣忙,鄭延仲還是被父母請到了時利和酒店與蔣安以及蔣安的家人一起見面。
蔣安父母看着一表人才的鄭延仲笑得春風滿面,鄭家父母看着能說會道,有禮有節的蔣安也是特別開心。一邊是看着未來的女婿,一邊是看着未來的媳婦,怎會不開心呢?
鄭父說了最關鍵的話:“延仲你這三天去哪玩了?我交給你的客戶都被你交給下屬了,結果還是蔣安在酒店裡幫你和那些客戶談,簽署了這四份合約。你看你要怎麼感謝人家。”
“哦,謝謝你,蔣安。”鄭延仲擡一下頭又低下頭去看那些簽署好的合約,心裡直唸叨:老爸,你怎麼不好好看看這些合約呢?我看蔣安又是在酒桌簽署的這些合約吧?蔣安,你沒這個能力別接這個活啊。
雖已找出蔣安的缺點,但鄭延仲沒有告訴父母,陪着他們一起吃了一頓家宴。而在來你跟家人眼裡這是訂婚宴了,除了鄭延仲之外。
蘇若瑤在外面看着,雖不知鄭延仲心裡打什麼算盤來甩掉蔣安,但是她已爲蔣安難過了:可憐啊,蔣安,喝酒沒把身子喝壞吧?也不知你被那些男人吃了多少豆腐才簽下這些合約。
蘇若瑤在他們隔壁的包廂菜,時不時探頭去注意着鄭延仲的舉動。鄭延仲是她現在的工作。
讓她詫異的是:蔣樂沒有來。
記得次呂瓊出了那丟人事之後,蔣安蔣樂姐妹兩是一起幸災樂禍,笑得要天了,可今天是怎麼回事呢?蔣樂很忙嗎?
蔣樂確實很忙,但是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看一眼她那即將邁向成功之路加入鄭家的親姐姐蔣安外長的網紅人生。在包廂外,她牙齒咬着,眼睛瞪着裡面,聽到裡面的歡笑聲幾乎要哭出來了。
蘇若瑤趁機去當心理諮詢師,雙手擺在身後,大搖大擺地走到蔣樂面前,對她挑挑眼,“噓”一下:“蔣樂,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姐姐蔣安現在算是定親了,你這麼有空站在外面看着,怎麼沒空進去幫她一起慶祝呢?”
“我還有事,路過來看看。”蔣樂手足無措地回答,似乎要走了。
蘇若瑤注意到她手拳握的緊緊的,好像是不甘心,便抿嘴笑了:“蔣樂,恭喜你,很快會成爲鄭家少爺的小姨子。”
“這話,用不着你來說,從你嘴裡說出來,我覺得丟人。”蔣樂恨恨地對着她說道。
蘇若瑤也不怒,她現在可開心了呢:“好吧,我不說,將來讓更多有錢有勢的人來說,蔣樂,鄭延仲的小姨子。哈!”
“哼,你還沒這機會呢!”蔣樂憤憤蹬着腳走了。
蘇若瑤暗下臉來:什麼機會啊?蔣樂,你連做鄭延仲小姨子的機會都沒有!
蘇若瑤已經想好要怎樣讓懲罰蔣安,讓她爲十年前的事付出代價,並讓她因爲對不忠於愛情而得到嚴懲!
明天開始懲罰蔣安的行動吧。
蘇若瑤回到蘭谷小區甄迪智屋裡。在二樓,她繼續打着字,本來她打算自己做飯給甄迪智吃,可是甄迪智堅持說讓他來做飯,於是蘇若瑤先來打字了。
倏地,頭被什麼飛來的東西給砸了,差點沒被砸暈完美至尊。蘇若瑤摸着腦袋按摩了一下,等清醒了,看看那砸她的東西,在地呢,是一朵紫玫瑰,用彩紙包着的,裡面還有一張賀卡。
蘇若瑤撿起來,拿出賀卡來看,是幾行不堪入目的字:小雨兒,今天你爲什麼沒有來我這裡呢?你不來,我彈琴給誰聽呢?小雨兒,我想每天傍晚這個時候聽到你跑進我屋裡來喊我的名字,這是我生命的動力,我的門敞開爲了迎接你……
蘇若瑤看了之後是咬牙切齒:這個鄭延仲真是欠揍了,骨頭癢嗎?
拿着紫玫瑰下樓了,一到他屋裡見門果真是敞開的,蘇若瑤兇怒地喊着:“鄭延仲死出來!”
鄭延仲立馬出現:“小雨喜歡我送的玫瑰嗎?”
蘇若瑤將玫瑰往他嘴裡塞:“這玫瑰差點沒把我砸死,你自己吃了吧。”
鄭延仲抓住她的手問道:“女孩不都喜歡玫瑰嗎?”
“可是沒有你這麼送的,扔手榴彈啊,沒有一點詩意。”蘇若瑤踢着他腳。
鄭延仲反駁道:“怎麼沒詩意了,不是寫了情信嗎?”
“被說那情信了,要多噁心有多噁心。”蘇若瑤幾乎要蹦起來罵了:“鄭延仲,你不是熱衷於琴棋書畫嗎?怎麼寫出這麼直接地讓人受不了的情信啊?”
“我覺得那較符合你的風格……”鄭延仲解釋着。
蘇若瑤噴火了:“我是那樣風格的嗎?我,我捏死你!”手指擡高去捏他的臉。
“哎呀,小雨別捏了,我明天要去參加尹智的生日宴,這捏壞了可不好看了。”鄭延仲求饒了:“小雨兒,今天是我不好,以後會努力改正的最強神醫混都市。”
蘇若瑤的手指慢慢放下勁來,不捏他臉了。她開始想着:明天尹智的生日宴?我不是要整他一下嗎?他從英國留學回來卻不會一句完整的英語,那麼……
蘇若瑤看看旁邊這位從澳洲留學回來的鄭延仲,猜想他有研究生學歷,那英語肯定不會差。
於是蘇若瑤轉怒爲喜了,笑盈盈地對着鄭延仲:“你的英語很好對嗎?”
“過了雅思,還行。”鄭延仲摸着臉回答。
那太好了,蘇若瑤看看屋裡周圍,隨手拿起一本理科專業書,翻開一頁,說道:“鄭延仲,把這一頁翻譯成英語吧。”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命令,鄭延仲摸不着頭腦,但肯定蘇若瑤是有求助於自己的,於是耍點心思,苦着臉喊道:“唉喲,臉好痛啊,剛纔你那麼大勁幹嘛呢?”
蘇若瑤想盡快知道鄭延仲的英語聽說能力,扶着他雙肩,踮起腳在他臉頰輕輕一吻,柔柔的,笑得很清爽。
鄭延仲果然猜,可是他不能這麼輕易放過蘇若瑤,傲起來:“這樣怎麼行呢?”
蘇若瑤爲求達到目的在他脣貼了一下。不想鄭延仲如狂風驟雨地覆蓋了她的脣,讓她臉說話的時間都沒,無條件地被侵略了。
“唔唔”她只有這樣的聲音和那對鄭延仲來說如同撓癢的推開。
坐在了沙發,他強力地摩挲着她的香脣味,永遠不夠,一直到她快要缺氧暈厥,他才放開讓她呼吸一下空氣。
“鄭延仲你耍賴”蘇若瑤用這僅有的一點時間抗議,接下來小脣又是被他含在嘴裡,他要從她脣裡汲取永遠不夠的香甜。
他的手也不安分了,已探入她那厚厚的衣裳裡,儘管冬日的衣服很多傲嬌貓王妃:王爺,狠狠寵。他卻如獵豹一般侵入了,她只覺得裡面什麼東西斷了,然後是胸前的柔軟在鄭延仲的大手掌裡,被輕撫着,肆意揉擰着。
“鄭延仲我要揍你”這話沒用,而且鄭延仲不安分的手到之處,她那個地方的細胞會急速做着最快的氧化反應,釋放最高的熱量,讓她全身淬火般。
可是她好像還要,他們都還不夠,一直到巫山**,兩人從沙發坐起,喘着粗氣,衣裳凌亂。蘇若瑤整理着自己的衣裳,瞪着鄭延仲沒好臉色,鄭延仲則一副“我是痞子”的樣,這會誰會覺得他是風度翩翩的鄭少爺呢?
蘇若瑤也忘了剛纔的目的了,起身要走,鄭延仲摟她坐下在懷,額頭貼着她額頭親暱地說着:“怎麼要走啊?不是要聽我翻譯嗎?”
脖頸被他輕舔着咬着,已經讓蘇若瑤無法正常說活了,只有嬌喘着“鄭延仲我不要了”。
蘇若瑤被他滿口的熱度薰到臉,纔想到要考驗他的英語,只聽鄭延仲還來了一段情話:“我的小雨想學英語了嗎?沒關係,我每天教你,但是我只有在這裡纔有心情……”
“行了,快把剛纔那一段給翻譯成英吧!”蘇若瑤推開他一點,好熱啊,怎麼這個大雪冬天沒幾天覺得冷啊?鄭延仲是火爐轉世嗎?
鄭延仲拿着他的書粗瞄了一下,另一手不忘挽住蘇若瑤,之後勾勾她下巴笑着:“小雨,這是一段解釋光子學定義的字,算念你也聽不懂吧?”
“念英!”蘇若瑤飆喊着。
見心人命令了,鄭延仲立刻照着書本把翻譯成英,抑揚頓挫,順暢自如,沒有一點假裝。其大量都是物理學的專業名詞,雖蘇若瑤只聽懂幾個單詞,卻深深被鄭延仲的英所折服,微張着嘴看着她,被嚇着了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