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古代受過的三從四德教育,女子是不可對房事有所想象的,否則那是淫,是七出之一。 ( . )現在的社會,她雖知道性這個東西是夫妻的權力,但她仍擺脫不了曾受過的封建束縛:有傷大雅,非禮勿想。
以後的日子,蘇若瑤過着農婦的生活,看着自己種的蔬菜長地好快啊,都已經發芽了,再過段時間可摘來吃了,有餘的還可以拿去集市賣呢。不過延仲肯定不會讓自己去拋頭露面的:討厭的延仲,怎麼像五百年前的男人那樣封住妻子的腳步啊?
她也心疼程延仲,每天從市區開着摩托車回來,穿着一身深藍色工作服,頭髮亂蓬蓬,臉髒兮兮,滿身的油漆味和各種說不出的味道。但蘇若瑤並不嫌棄,總是提前將他的睡衣準備好,送他面前:“延仲快去洗澡吧,洗完了吃飯,昨天你換下的衣服都已洗乾淨了。”
程延仲在浴室裡使勁地擦着頭髮身沾的各種味道,不讓若瑤晚聞到這些味。換若瑤爲他洗的睡衣,有一股香味,是去濁的香草味吧?若瑤總是那麼細心。
每天早,程延仲總是可以穿全新的工作服,帶蘇若瑤爲他準備的午飯盒出門,蘇若瑤爲他揮手拜拜:“延仲不要太累了,我和佳豪在家等你回來。”
一股暖流從心底涌出,流入全身,給他無限動力,工作的動力,爲家賺錢,讓妻兒過舒適日子。
每天洗澡吃完飯後,他都會和蘇若瑤去院子裡散步,聽蘇若瑤講述着菜地裡的蔬菜和天的星星神話。蘇若瑤總是很興奮地靠着他,但是漸漸感覺到,延仲的肩膀不那麼結實了,腳步也不那麼穩重了。
可能是太累了,他每天修理汽車家電的時間像以前做代理董事長的時間那麼久。而體力活腦力活累得多啊。程延仲盡力聽着蘇若瑤興奮的聊天,還是早早地往牀一倒。
“延仲。”只聽到蘇若瑤甜美的聲音充滿誘人的深意忠犬老公,寵上癮!。程延仲不覺疲憊的身體有些沸騰,睜開眼,見月光俏皮地透過窗戶,照在蘇若瑤明媚的臉和,身。
她身着的是大紅薄絲綢吊帶睡衣,坐在牀,深切笑着看着自己,修長的腿相互滑着。眼睛時而不好意思的望向他處。
“若瑤睡吧。”程延仲雖被她挑起激情,但怎奈每天像勞奴一樣的工作剝奪了他全身的體力,必須靠睡眠來補充,所以只能暫時對不住若瑤了。
這樣將她攬在懷裡,讓她睡吧。但是蘇若瑤不太習慣,因爲已經很久了,沒有那麼情意綿綿了。她香柔的身子緊貼着他,玉手從他厚實的胸肌拂過。
程延仲領會她的意思了,仔細想想,自從發現孤兒院院長是姑媽至今,接連不斷的事,懷疑,繁瑣,爭吵,被開除,找工作,這間從未給若瑤一次像從前那樣的夫妻恩愛。
而若瑤的性子偏內向,平時說句話都臉紅,要她主動說出這要求來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有這樣暗示着,不過這暗示已很明顯了。
記得她身這身性感睡衣是程延仲自己買給她的,當時程延仲在商場隨便扯下這身睡衣扔購物車裡:“若瑤,給你的性感睡衣,記得穿給我看。”
那時蘇若瑤可是左右看看他人有沒有注意的,漲紅了臉:“這麼露的衣服,我纔不穿呢。”
但是她今天主動穿了這輕薄的好似未穿的睡衣,程延仲覺得自己不能再讓若瑤孤單了。他打起精神摟住了似乎沒穿的她,聲音開始曖昧:“若瑤,我問你,你給佳豪取小名蒼耳是不是有其他意思?”
“什麼其他意思啊?”蘇若瑤已知道渴望的愛戀要降臨,她已開始呼吸不勻稱了。
程延仲轉身壓在她身,撥開她遮住額頭的髮絲,讓她美妙的臉龐全部展現在自己面前:“你說蒼耳是落地生根,繁衍生息,堅強不屈的,意思是我們還要製造更多的小蒼耳對嗎?”
“不是,我只是取堅決屈之意,你想到哪裡去了?”蘇若瑤突然沒了曖昧之意劍破九天。
可現在已激起了程延仲的火燎,他拇指輕颳着她的額頭,聲音裡柔情蜜意添加無忌的笑:“原來若瑤有這心願,那我們要製造更多的小蒼耳。永不停息地,直到我們兩個都老了爲止。”
“那麼多小蒼耳,你養得起嗎?吸乾骨髓都不夠你賺錢去給他們娶親的。”蘇若瑤又扭捏着要推開他了。
“不管那麼多,小蒼耳是越多越好,若瑤你給我生。”程延仲兇猛地如常。
他的氣息環繞着她,她逐漸浸潤在他的氣息,與外界完全相隔,柔柔地喊着:“延仲。”
終究是疲憊,在相互激情享受過後,程延仲沉沉睡去。蘇若瑤卻想到了更嚴重的事:生孩子。
剛纔程延仲雖是隨便說着生小蒼耳,但是蘇若瑤如果和程延仲這般纏綿旖旎,生孩子是必然的。可程家的魔咒還在啊:佳豪這一代,只有佳豪能生存下來,其他男孩難保啊。
怎麼辦?若是自己懷了男孩怎麼辦?不行,只可生女孩,而且要早日出嫁,嫁得越遠越好。但是也怪,自己和延仲在一起那麼久,肚子也沒有什麼動靜。
那樣也好,不生孩子或許是件好事。這麼想着,蘇若瑤不安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變成個母老虎一樣對程延仲呲牙咧嘴,卻越顯可愛,把程延仲逗笑了。
蘇若瑤將枕頭往他身一扔:“你昨天說的什麼?生那麼多小蒼耳,你怎麼這麼重男輕女啊?我告訴你,我不要生小蒼耳,我要生小王昔蕊,女孩才懂母親的苦。”
程延仲不禁張嘴大笑她:“好嘞,那生一羣女兒,將來招回一羣女婿陪我喝酒大梁王妃。若瑤真會想啊,那要更努力啊!”
“討厭。”蘇若瑤瞪眼跑出房間去了。
現在是半年,也是蘇若瑤大四下學期,最後一個學期,在學校沒什麼事,只是偶爾回一次學校而已。這天正好受到班主任的短信,微信,微博:今明兩天回學校來拍畢業證相片!
收到這消息,蘇若瑤隨意打扮了一下,跟着程延仲一起坐摩托車出了牽牛村,向市區駛去。
“延仲,這是飆車拉風嗎?好舒服啊?要不再開快點?”蘇若瑤很享受這摩托車春遊,大喊道:“我想把摩托帽摘掉。”
程延仲臉色嚴肅,教訓着她:“若瑤,開車要認真,不能玩飆車,也不能加速。你也別想把摩托帽摘下,要不你自己下車走到學校去。”
“怎麼那麼兇啊?”蘇若瑤可有點兒氣了。
程延仲自有道理:“你是要小命還是要我對你兇啊?”
“那我寧願飆車。”蘇若瑤擡頭應着舒爽的春風。
程延仲恐嚇道:“那還要不要一起把佳豪撫養成人,孫子承歡膝下了?”
“那還是要小命吧。”蘇若瑤緊緊摟着他的腰:“延仲你可要小心開車啊,我們兩都不要有事。”
兩人到了連城大學,蘇若瑤很快拍了畢業照出來,戴摩托車帽,與程延仲一起去小蝌蚪孤兒院。他們要給院長程培秋一個驚喜,告訴她現在兩人過着自食其力的生活,不用靠程培夏了。
“不知姑姑現在怎麼樣了,希望她不要想到以前的事而傷心奶爸的文藝人生。”程延仲念着。
來到了小蝌蚪孤兒院,他們立刻停車,下車,進去找程培秋。但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院長是一陌生的面孔。他們得知,前任院長早在幾天前辭職離開孤兒院了,全市首富程培夏曾幾次來孤兒院找前任院長,不知所謂何事,但這事鬧得院裡人猜疑衆多。
程延仲和蘇若瑤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從我和姑姑相認那天開始,我去找我爸和溫正莉算賬,再沒找過姑姑。”程延仲難過地說着,然後打了程培秋的電話,是空號。
蘇若瑤再打程培秋的手機,也是空號,卻意外發現她留了一條微信:這世道,已看不到明淨的月亮了。
這是什麼意思?蘇若瑤納悶,看不到明淨的月亮,那只有渾濁的月亮了,是濁月嗎?怎麼和濁月道長的名字相似?
程延仲看了這條微信,念着程培秋曾經說過的話:“我姑姑很愛我姑父,她說姑父是她的月亮。”
蘇若瑤聞聽,不禁眼前一亮:“延仲,我問你,甄遠是你姑父的名字,是不是聽起來像‘濁月’二字?”
程延仲唸了兩下,搖搖頭:“不太像。”但是很快他說道:“如果用方言說的話,‘甄遠’很像‘濁月’兩個字了。但是這有什麼關係啊?”
“你的姑父不是也失蹤了嗎?我懷疑一個人,他是你的姑父。”蘇若瑤牽着他手:“我們去梨花山。”
程延仲不明裡:“若瑤你說清楚啊……”
“梨花山三清觀的道長法號濁月,我懷疑他是你姑父。”蘇若瑤焦急道,立刻被程延仲拉着開摩托車去梨花山了。
“延仲你慢點,擔心滑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