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惋趁熱鐵勸導:“外界並不全動,只是偏動。三清觀也並不全靜,只是偏靜。全動則耗盡力而亡,全靜則失去生氣而亡。人生當如施主方纔所說的‘動靜皆宜’,纔是最佳。其實施主已悟出此中道理了,貧道也就不多言了。”
輕輕鬆鬆的,離惋把兩個鬥毆者理地心服口服。
離惋轉回道觀。程延仲跟上去致歉:“方纔我對你師兄也無禮,還請道歉。”
沒有回聲,不過程延仲已不玩鬧了,他告訴那些小道士,剛纔手機裡的東西,有真有假,不可全信。
而道觀屋的蘇若瑤卻已悟出自己剛纔所言的錯誤之,濁月道長一揮袖子,陰陽圈恢復本來面目。
“道長,剛纔我所說的,你選離念爲接班人,離惋是最後人選,現在我想,我完全說反了,”蘇若瑤嘆道:“人必須相久了才知其實在秉。”
“嗯,這是其一,”濁月回答着:“還想告訴你的是,凡事不要只看表面,不可感用事。”
蘇若瑤向道長行拱手禮:“道長將三清觀繼承人這樣的機密事件告訴我,讓我知曉此番道理,我感激不盡。”
“那就去完成你的任務吧。”濁月道長坐下,回到他坐時的樣子。
“謝道長指點。”蘇若瑤離開後。到外面看守的離惋,向他微笑:“方纔我夫君讓離惋道長爲難了。”
“何言爲難?分之事。”離惋言語簡單。
蘇若瑤再出去,上了躲躲閃閃的離念,可他躲閃間還是向蘇若瑤問好:“蘇姑娘好。”
蘇若瑤對他的印象一般,就禮貌笑容:“離念道長,是離開執念的意si嗎?願你在三清觀早日修道成功圓一符封仙。”
“是,是。”離念不舍地看着她離開,看着一桃紅裙的天外仙子離開,旁卻是程延仲挽着她。
離念握緊了拳頭,不覺自己牙齒在“嗞嗞”地響。
蘇若瑤聽了濁月道長的導,程延仲聽了小道士離惋的說辭,兩人都感覺輕鬆了些。也不枉大老遠來這梨山一趟。
“動不動就和別人動手,丟人了吧?”蘇若瑤笑他。
程延仲開車說着:“看你眼睛還有淚滴,不會是在着人家老道長問這問那的吧?我說若瑤,你就那麼點胡si亂想的多愁善感,也拿去問人家修仙的道長啊?我要是他,纔不會回答你那點破事呢。”
蘇若瑤可不開心了,昂着頭:“什麼破事啊?我所問的,都是人生大事。”一扭頭,看着窗外:延仲,這些都不能告訴你。
程延仲還在侃:“人生大事啊?你不會請老道長占卜,看看我們的婚姻是否一lu順風吧?哈,還信這個,那老道長這麼說啊?”
蘇若瑤懶地理他的侃,卻不服輸他這麼無聊的戲弄,就隨口道:“道長有言‘此卦乃兇卦,此婚姻一lu不順,劫難無數,最終難成正果,若要解此兇卦,就棄此男子,另覓佳’。怎麼樣?意了吧?”
“不會吧?”程延仲故作大驚:“老道長這是在拆散我們啊?我先去拆了他的三清觀,明天就派人來!”
蘇若瑤鄙視一下他:“說不上幾句就要動手,你今天是怎麼了?延仲,你是博士啊,也不動動腦子。看今天那位離惋道士,辯論舉證,說地無懈可擊,你漏洞百出。一點也不比人家好。”
“哦,你是說那個把我說服的小鮮肉道士吧?還挺帥的呢,”程延仲這回有點醋意了,半眯着眼睛想想:“那個離惋,好像跟若瑤你差不多年紀惡魔校草蜜汁愛:萌寵,小青梅。若瑤,你這麼心si不定啊?沒有定力。”
“無聊,都要嫁你這老男人了,還這麼說人家”
“老,我有多老啊?只不過比你到十歲,隨着時間的增長,這十歲就不會是差距了。”
“哎呀,知道了,延仲你別嘮叨了,專心開車吧。”……
這麼夫妻着到了市區,程延仲想到要去一下小蝌蚪孤兒。蘇若瑤不解:“爲什麼延仲要繞道去孤兒?”
“你忘了程宇的事?這事對孤兒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我想請長出來,好好譴責一下這種行爲。”程延仲還是對程宇憤慨着:“雖然程宇逃過了坐牢,但是其它的責任必須來承擔!”
蘇若瑤點頭:“是啊,也趁此去看看長把。”
兩人將車停好後,來到新孤兒,一如既往的,受到長的迎和指點,訓誡。
兩人聽着,最後程延仲才把來的目的說了,長卻是神陌然:“何必呢?既然已經查出了發帖子的人是程宇,就讓他上網道歉就是了,我還去譴責什麼啊?一把老骨頭,不想去電視上露臉了。”
程延仲本想到這是輕而易舉的事,卻不想長開口就反對,他想再勸,可蘇若瑤拍拍他的手,止住了他。他也明白:長老太太是說一不二的,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會。可是長拒絕此事的理由太牽了吧?她可是個積極跟進社會的老太太,什麼先進,什麼行,她逗懂。爲何現在說自己老了?
“長似乎不太喜程宇,以前程宇在孤兒門口扔石頭進來,長訓了他一頓,給他吃了一些糖,讓他不要再來了。”蘇若瑤說着:“大不了的事,不去也好,陪着孩子們。”
可程延仲卻從中聽出端倪,他正暱看着長:“長,你對程宇真好穿越之極限奇兵。記得上次,程宇騙若瑤來跟我借錢,還若瑤失於我,你竟然沒有去訓那小子。而這次,程宇在網上搞了個言天飛,涉及到孤兒,可你作爲長,卻不去責罵他。他屢次侵犯的,都是孤兒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可你卻從不怪程宇,這讓我真奇怪啊。”
長可是被被激怒的樣子,提高了嗓門:“延仲,你什麼意si,事說我庇程宇嗎?可我庇他又有什麼好?”
“我不知道長爲什麼庇他,但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今日我發現,程宇是我失散多年的叔叔的遺腹子,”程延仲堅決言道:“他是我堂弟,我更要好好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傢伙!”
長“哦”了一聲:“是你堂弟啊?那你就好好導他往正上走吧,我沒那本事。”長不願多說,起就想送ke。
程延仲還是奇怪:爲何長聽到這樣的消息會如此冷淡?
“長,我實在不明白,對你而言,難道程宇比孤兒的孩子還要重要嗎?”程延仲質問道。
長回答得好:“程宇是被寵溺壞了的孩子,比我孤兒的孩子更可憐!”
這話倒是真對了,程延仲卻一時不知該怎麼說。蘇若瑤一直對長的話聽着,點頭:“是的,長說得對,我們孤兒的孩子懂事守法,將來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不會像程宇那樣鬧事鬧到安局的。”
她說完就拉着程延仲的手離開:“長生氣了,你剛纔那麼衝動幹什麼?”
在回去牽牛村的lu上,兩人都si考着長的奇快表現:首先,她多次庇程宇;其次,她得知程延仲和程宇的堂兄弟關係,卻無驚訝表現;再次,她十分回此事。
程延仲無法不去猜測揣度:“長到底爲什麼會有這些奇怪的表現?”
他把一直藏匿在心的事說出:“若瑤,其實,在我追你到孤兒時,長看出我對你有意,那時她就知道我有個兒子佳豪了風流青雲路。所以我一直懷疑她爲何知道我的秘密。”
蘇若瑤也跟着奇怪起來:“延仲你費盡心si把讓佳豪在牽牛村接受育,爲什麼長會知道?”
兩人半晌無言,因爲不知原因,蘇若瑤先破沉默:“不對,長只是知道你和佳豪,並不知道牽牛村。”
蘇若瑤也有點亂了,再細心想想吧。
程延仲已受不了了:“長她疼愛佳豪,庇程宇,這兩人都是程家的人。那麼長是否與程家有關啊?”
“夏秋冬?”蘇若瑤念着想着。
程延仲看她在深si,就問:“若瑤你在想什麼啊?”
蘇若瑤開始分析了:“延仲你父親這一輩有四兄妹弟,字輩是培,你伯父程培無音訊,你父親程培夏在家,你叔父程培冬早在二十年前就離世了。那麼還有你姑姑程培秋,在哪呢?”
程延仲搖頭:“我長輩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很多,因爲我爸不太喜跟我說。我只記得二十多年前我叔叔嬸嬸離家出走,八年前,我姑姑也就離家出走了。那時我很難過。”
蘇若瑤就有了點假象:“這麼說你姑姑是還在世上的,那麼她叫程培秋,嗯……”蘇若瑤用手鉤頂着下巴想着:“長對你好,疼愛佳豪,也庇程宇,這實在難撇開她與你程家的關係。而她的名字叫‘邱緣’,就像是程培秋的名字反着念一樣。”蘇若瑤望向程延仲,看他什麼意si。
程延仲呼地一下:“對,有可能,不是真的,肯定是,長是我姑姑,要不我實在想不到她爲什麼對我,對佳豪,對程宇都那麼好。現在回去問個清楚!讓她承認,和我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