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看着看着,忍不住爲程將軍撲簌簌眼淚而下了:“這真的是你的族譜嗎?程延仲和蒼耳真的是你後代嗎?那程將軍,是誰在詛咒你啊?”
翻到最開始一本,已經很破舊了,紙張發黃,字跡也是繁體的,但可清晰地辨認:程崇煥娶妻周氏,生子程承恩,程承恩娶妻溫氏生子程啓志,程啓志爲逃追殺,改姓爲“蘇”,望百年後子孫後代換位祖姓“程”巨星從業者。如此,一切明瞭,程延仲就是程將軍的第二十四代孫,佳豪就是第二十五代孫,將要破解程家咒的人。而蘇若瑤的今世王昔蕊就是程延仲的妻子。
蘇若瑤跪在族譜箱子前垂泣:“天哪,程將軍,奴婢的來生有幸成爲你的後代之妻,是奴婢的榮幸。現在程延仲有意於奴婢,奴婢該怎麼辦?若以奴婢的份與他成親,是否辱沒了您?辱沒了程家?”
她說地小聲,怕吵着了在睡午覺的佳豪。
程延仲來了,看她這麼跪在地上,還哭着,就去扶她起來。
程延仲看着她茫的眼神,問着:“若瑤,今天是怎麼了?哭個不停的。從蕊蕊的墓碑前就開始,一直到現在。”
蘇若瑤一時無法清理混亂的頭腦,就收拾好族譜,一本本地擺放整齊,並鄭重地對程延仲說着:“程董,族譜是很珍貴的,還是去裝修一下吧。你看這些年久的族譜,都有些破損了。”
“好的,我會去裝修成塑料冊子,那樣就不會發黃髮舊了。”程延仲應着,扶着她離開書,走下梯到ke廳,還一直說着“小心”,因爲看她的樣子,真有些昏昏沉沉的。
蘇若瑤靠在沙發上坐下,也就昏沉地眯了一會兒眼,睡也睡不着無恥之徒。程延仲看她這樣子,也沒辦法,問不出她心裡想什麼啊。
“程董,你怎麼不去看蒼耳的作業啊?”蘇若瑤閉着眼問着,憂鬱難解。
程延仲看這不是辦法,就上去,把佳豪給帶了下來。
“媽媽”佳豪喜的聲音喚醒了沉中的蘇若瑤。她立刻坐起來,聽着佳豪跟她聊天:“我們村叫牽牛村,我們學校叫牽牛小學,有幼兒園,小學和中。”
蘇若瑤聽着也覺得新鮮:“牽牛村,是個好名字呢。”
佳豪站起來,頗有老師樣的解釋道:“我們牽牛村呢,就是‘牽牛萬代’的意si,就是寓意我們村永存。”
“好,蒼耳說的好。”蘇若瑤給他鼓掌,也饒有興致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牽牛村,一定是個很有學問的人取的名字。”
佳豪揮手道:“媽媽說得對,我們老師也是這麼說的,但是不知是哪位大師給取的名字,反正就是希望我們村的人都過得好。”
“牽牛村,”蘇若瑤念着,想到一個問題:“蒼耳,你背一首含有‘牽牛’二字的古詩給媽媽聽好嗎?”
佳豪撓着頭,被問道了短板,就找了個理由:“嗯,這個,媽媽我踢球去了。”一溜煙就到子裡踢足球了。
蘇若瑤站在門口看着佳豪踢球,心裡也無限的希望。程延仲走過來,手搭着她的肩膀:“若瑤,現在心好了些沒有?”
“嗯,好了。”蘇若瑤這麼說着,卻把程延仲的手拿下來,看着佳豪問着:“爲什麼程董要把蒼耳單住在牽牛村呢?是怕外界知道你有兒子,影響你續絃嗎?”
程延仲起了傷心的回憶:“若瑤,我怎麼會有那種自私的想法?”他仰天長嘆:“那是我和蕊蕊共同的意si,不能讓蒼耳從小住在窩銀窩裡,否則他會被寵壞的女神的布衣兵王。”
“這倒是,王昔蕊爲蒼耳想的很好。”蘇若瑤默默地說着。
程延仲繼續說起從前的事:“蕊蕊在牽牛村生下了蒼耳,希望蒼耳在這裡長大,在這裡學會耕田養育,日出而作,日而息,培養他自力更生的意識。而不是像現在那些富二代那樣坐吃山空,紙醉。”
蘇若瑤看着這裡的景,也沉醉在其中:“是啊,這裡依山傍水,是個修養的好地方,不知道蒼耳在這裡過的怎麼樣,你多久來看他一次。”
“若瑤怎麼就關心蒼耳呢?”程延仲些許不,卻也帶着微笑自豪地說:“蒼耳在這裡,學會了種果樹,去同學家裡餵豬餵魚,還常有鄰送蔬菜給蒼耳。這小傢伙,在別人家幹活勤快,是個孩子王,很招人喜。”
“那就最好了,王昔蕊就在子附近守着蒼耳,一定是她保佑着蒼耳,”蘇若瑤轉過,面對着程延仲,褪去了一些羞澀,在他臉頰親了一下:“謝謝你,程董,把我的蒼耳養育得這麼優秀,將來他定是人中龍鳳。”轉過去,繼續看着佳豪踢球。
程延仲得了一吻,卻是失望開心一起的:“這一吻就是爲了蒼耳啊?而且還厚着臉皮說那是你的蒼耳.”
“是王昔蕊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蘇若瑤疼愛地看着正在踢球的佳豪,突然她抓緊了程延仲的手,緊張地問道:“程家是大戶人家,如果被人知道程董你的兒子單住在牽牛村,那蒼耳豈不是危險了?我擔心他會被壞人盯上。”
程延仲拍拍她的手,寬着:“這個你放心,牽牛村信息閉塞,蒼耳現在上學是跟王昔蕊的姓,叫蒲佳豪,所以沒人注意道的。而且我在這裡安裝了隱蔽攝像頭,只有我可以看到蒼耳的行動。還有三個便保鏢在牽牛村,保蒼耳的安全絕世無雙。若瑤你大可放心。”
“那樣啊。”蘇若瑤才全鬆軟地依靠在程延仲上:“蒼耳都牽着我的心了。”
“那我呢?”程延仲要在蘇若瑤心中爭奪位置了,而且是與兒子相爭,還真有意si。
不過蘇若瑤卻沒理會程延仲的話,她還有許多關於佳豪的話:“蒼耳他爺爺不喜他嗎?同意把他一人丟在這裡嗎?”
程延仲將她的馬尾挪到後面去,嘆氣地說着:“若瑤,這個你也放心,我和我父親是有口頭協議的,只有讓蒼耳住在牽牛村,我纔去司幫忙。否則,我就帶着蒼耳住在牽牛村。”
蘇若瑤咬咬嘴脣笑着,捶他的肩膀:“程董可真是會跟父親耍賴啊。”
程延仲抓住她的拳頭,細膩地說着:“這是策略,不是耍賴。”
“今天踢球都出大汗了。”佳豪回屋了。
蘇若瑤和程延仲趕緊放開對方的手,好像做賊似的。佳豪則自然地牽着蘇若瑤的手:“媽媽我們今晚吃什麼啊?呀,媽媽的手冰涼的,爸爸,你幫媽媽暖一下手吧。”說着,佳豪就自顧自地上去了。
蘇若瑤和程延仲相視,不好意si了,程延仲握緊了她的手,呼着暖氣:“這是蒼耳的命令,你不會反對吧?”
“僅此而已。”蘇若瑤提出了意見:“有了新人忘舊人,男人就是這樣。今天上午去祭拜了亡妻,還不到一天就對她人想入非非。難怪有人說,男人不如一孝子。”
蘇若瑤頭一轉,長長得馬尾在了程延仲的臉上,他摸摸自己被刷過的臉,想明白了:原來若瑤是覺得我喜新厭舊不可靠,但是若瑤我證明給你看我不是那樣的人。
怎麼證明呢?坐懷不亂嗎?那就和若瑤秉燭談吧我的絕色總裁夫人。程延仲這麼想着,算說了。
ke廳裡,他們兩人坐着,蘇若瑤在看佳豪的課本,看得滋滋有味,程延仲在想着怎麼個秉燭談。洗完澡的佳豪出啊來了,頭上的水滴都沒擦乾淨。
蘇若瑤連忙過去,牽着他,邊走邊說:“蒼耳怎麼這麼不注意,現在是冬天,頭髮上的水要擦乾,要不着涼了。”說着就在室裡用幹巾給他擦頭了。
佳豪在裡面踏着地上的水,濺了蘇若瑤一腳的水,蘇若瑤也不罵,就疼愛地說着:“蒼耳還真皮呢。”
這之後一家三口就出來等着吃晚飯。程延仲想着先支開佳豪,跟蘇若瑤說說今晚的事,可佳豪這小子,現在就是着蘇若瑤“媽媽”個不停,有說不完的孩子話,而蘇若瑤聽得也盡興,還時不時地來一句“媽媽不懂這個”。
程延仲可找不到機會跟蘇若瑤說今晚的事了。年紀稍大的保姆出來了,笑着問了句不必問的話:“程先生,冬天日子黑得快,ke人不便走,要是留宿的話,要不要整理一間?”
佳豪已先聲奪人:“不用了,今晚媽媽和我一起睡。”豪氣啊。
程延仲張開的上嘴脣還停留在半空,就傻傻地看着兒子和蘇若瑤。蘇若瑤這時也給了他個意的眼神:好的,我陪我兒子。
晚飯過後,佳豪先聽話地回到裡休息去了。
蘇若瑤去幫保姆掃整理:“阿姨,我來幫你吧。”
“好姑娘,你該喊我纔對。”保姆樂呵呵的神秘:“我可是看盡世間滄桑的,別讓程先生等急了,快去,跟我老婆子有什麼好聊的。我看好你哦。”
“阿姨你說什麼啊?”蘇若瑤放下手裡的碗筷,了保姆一下。去室換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