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敏出去後,陳圓圓進來,看到上一動不動的蘇若瑤,頭髮散亂,裳全被撕破,體半露,眼神直視,該說卻無神讀檔修仙。陳圓圓心裡一陣沉痛:“蘇,心痛嗎?圓圓和你一樣,但是,起來吧,圓圓給你梳好頭髮,整理裳。”
蘇若瑤直愣愣地望着鏡中的自己:真的就是風暴過後的殘敗柳。可我不能這樣,還沒死就入了地獄,我必須逃出這地獄,去看我的兒子程乾!
整理好頭髮裳後,蘇若瑤暗自說:陳圓圓,對不起,我要自逃走,顧不上你了。你別擔心,將來你的夫君薊遼總督吳三桂會救你出這地獄的。
晚,蘇若瑤想出去,上劉常,本以爲這是倒黴,卻看他抓緊拳頭,至死不渝地說:“蘇姑娘,我帶你離開此地。以後,你想去哪,我都送你。”
“劉常,謝謝你的好意。可你若被劉宗敏發現,我怕你命難保。你能放我一條生lu,我就感激不盡了。”蘇若瑤急着回答這個對自己一見鐘的男人,急着逃離此地。
劉常爲所勇敢:“蘇,你今日不是想攜帶陳圓圓逃走嗎?結果還是被劉將軍抓回。我帶你走,你會更安全。”
“真的?”蘇若瑤覺得劉常沒必要騙自己,就跟他一起騎馬往南跑:“劉常,謝謝你,以後我會幫你走入正道的。”
這感謝的話還沒說完,追兵就來了。劉宗敏帶着一羣人,騎着馬趕上來一符封仙。劉常不敵衆,被圍了。
劉宗敏在馬上,耀武揚威,死死盯着劉常:“臭小子,虧我救你一命,竟敢背叛我,我的人。你知道這是什麼結果吧?”
劉常不畏懼,只爲蘇若瑤着想:“劉將軍,劉常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求你放這位蘇姑娘離開。劉常願以死還你的救命之恩。”
“好,劉常,你下馬。”劉宗敏心險惡。待劉常一下馬,就被他一劍刺死,還隨着他的不屑的話:“你以爲你是誰?你只不過是我救的一隻狗,你的命能換走小香瓜嗎?”
劉常死前,後悔地指着他:“劉宗敏,你騙我!枉我爲你出生入死!”劉常倒下。
蘇若瑤悲憤:一條年輕正氣的生命就這樣沒了,是因爲我,又是因爲我。
“劉常,你不該認識我啊。”蘇若瑤爲劉常哭喪,轉而向劉宗敏:“劉宗敏,你就這樣殺了終於你的下屬,不怕其他下屬寒心嗎?”
“我不殺他,他會爲了你這個小香瓜殺了我。”劉宗敏毫無自責:“回去!”
蘇若瑤現在爲保命,只能回去那個地獄般的王府:但王府總比紫城好,要逃出去會更容易。
回到王府,蘇若瑤還在念着劉常的死。而另一個改她命運的人出現了:李自成。
他倒像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扮儀談吐都比劉宗敏高出一等,但所想的卻和劉宗敏如出一轍:“宗敏啊,聽說你得到了吳三桂的美妾陳圓圓,讓她出來見個面吧。這位美人是誰啊?還哭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這是我的侄。”劉宗敏回答,然後推推蘇若瑤:“快叫皇上啊。”
“皇上?”蘇若瑤懷疑似地喊了一聲:崇禎帝剛上吊,就改朝換代了?
之後,蘇若瑤沒有再多說什麼,不想說,臉望向一邊,在怒氣劉宗敏殺了劉常,也感嘆被自己視爲同鄉,親戚的劉宗敏得人面心惡魔校草蜜汁愛:萌寵,小青梅。
劉宗敏着急蘇若瑤對李自成的冷淡,使勁朝蘇若瑤瞪眼,可她根本沒看見,覺得自己這麼命苦都是自己一念之間的錯,淚點也下來了。
李自成倒是喜:“宗敏,你這個侄是個冰美人啊。哭起來都好看,朕就不看那個陳圓圓了,把這個冰美人給朕。她叫什麼名字?”
“小香瓜。”劉宗敏很不願地答應了老大的要求,他們起義軍此時本就有亂不和,此時的蘇若瑤,只是李自成和屬下不和的一小部分。
蘇若瑤聽到此,堅決不去:“劉叔叔,小香瓜不願再回紫城,讓我在你邊吧。那裡太大,太冷了。”
“皇上的恩賜,是你幾輩子的福氣。”劉宗敏此時已不把蘇若瑤當侄小香瓜,而是自己和李自成之間的交易。
蘇若瑤被綁着,坐在轎子裡,擡進了紫城,這一去,差不多半生了。
蘇若瑤下轎後,被押着來到李自成的臥,當時叫養心殿。蘇若瑤進去後,發現裡面都是原來崇禎帝的宮,穿着薄透的裳伺候着李自成。而李自成沒有看批閱奏章,也不與大臣們商討,只是——享樂。蘇若瑤對這位農民英雄李闖王的敬佩一降到底。
李自成對其她宮說:“都出去。”然後爲蘇若瑤解開繩子,鬆開嘴裡的棉布,笑眯眯地說:“小香瓜是嗎?朕剛纔對你兇狠了,現在讓朕撫你。”
“李自成,你當上了皇上,爲何不爲民着想,只知享樂?你可知整個京城被你的部下毀得面目全非!”蘇若瑤質問。
李自成搖頭:“你這話是要殺頭的,但是你的臉救了你穿越之極限奇兵。要是不想死,今晚就伺候好朕。憑你的臉,朕看你是崇禎帝臨幸過的人吧?看了你之後,那些一般的宮朕都不想看了。讓朕嚐嚐崇禎帝未殺的人是什麼滋味吧。”
天哪。
蘇若瑤不願過這樣的生活,時常跑到欄杆邊,想一躍而下,了結這地獄般的生活,但每到這時,她眼前都會浮現出所掛念的人的微笑:一官,延仲,若琪,還有兒子程乾。我還想在有生之年見到他們,所以我不能死。
也算是老天可憐了一下蘇若瑤,她的地獄生活暫時結束。駐守山海關的明朝將領吳三桂得知愛妾陳圓圓被起義軍所抓,“衝冠一怒爲紅顏”,開山海關,放清兵直線入關,直奔北京,逼入紫城。紫城又是一片大亂。
攻入紫城的清兵是要趕走李自成的政權,於是見人就殺,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李自成的人。蘇若瑤躲入了原來袁貴妃住的翊坤宮。但還是躲不過清兵的殺戮,上天憐她一命,讓她上當時的清朝政權實際在手者多爾袞。
多爾袞見到她像小兔子一樣緊張地躲在角里,不知面前生死,心生憐憫:“你是紫城的宮嗎?就繼續留在這做宮吧。”
蘇若瑤由此逃過一劫,之後卻是無盡的等待。紫城由清朝政權接受後,又換了一片天:所有的男人都剃了前額的頭髮,留了長長的馬尾辮子,人盤起所有頭髮,紮起了燕尾髮髻,服飾,髮飾都了。
蘇若瑤在翊坤宮前無望地哀嘆:一年之,紫城三次易主,日月交替,晝循環,四季輪迴,生肖更換,都是正常不過的。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就如此。清政權似乎穩坐了紫城,可這個紫城,不知哪日,又會易主。我在意這些做什麼呢?
蘇若瑤穿着人的盆旗鞋走了起來,以解除等待的煩悶。但她對此鞋不,正在練習中來太監宮們圍觀。會舞蹈的蘇若瑤雖對高底的盆鞋不,但舞蹈的風韻讓她走的美妙如一番風景,難怪得人來觀看。一些宮們還學她走lu,一時成了宮裡的奇人風流青雲路。
這來了當時十幾歲的小皇上順治帝。蘇若瑤還沒注意到她,繼續一步一步輕巧地走着,雖不,卻沒有跌倒,轉時,極其幽美自然,一點不似其她宮輕車lu,卻死氣沉沉地走lu。
小皇上走上前,拍着手,叫好:“仙姑下凡紫城,一步一履一生香。幽雅轉千百媚,一顰一笑一si靈。”
小皇上穿得並不華貴,腦子si念成疾的蘇若瑤也沒仔細看,就寬袖一擺,頭一昂:“哪來的小子,敢念着這釁的詩?”
“大膽賤婢,這是當朝皇上,誇你走lu好看還敢板着面孔!”旁邊的太監立即說話了。
蘇若瑤也不管,反正是皇上就惹不起,按照禮儀,行了下跪禮,這一跪,不慎跌倒,嘴裡還說着:“奴婢有眼無珠,冒犯了皇上,請皇上恕罪。”
“請起。”順治帝手心向上伸手,笑對她言。
“奴婢該回去幹活了。”蘇若瑤說着就走,不知順治帝還想與她說說話。回翊坤宮的過程中,她屢次跌倒,都輕盈地站起來,繼續走着。
“你摔倒一次,朕就想上前扶你一次。”順治帝已將這個長他十幾歲的宮蘇若瑤記住了。
蘇若瑤回到翊坤宮,將今日見皇上的事告訴了她在宮中的朋友:一個名叫小木的小太監,他是個樂師的手下,專習豎琴。
蘇若瑤在這舉目無親的紫城裡,與小木特別談得來,什麼si鄉si親的話都與他說,還談論着什麼時候出工迴歸自由。小木很羨慕蘇若瑤:“蘇,有親人可想念,心中飽無憾。不似小木,年幼時即入宮,除了在前朝死去的師傅外,無人可懷念,心中一片空虛。”
蘇若瑤嘆息:我的親人都不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