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和他有吵架的意思了:“就是想給你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讓你英俊瀟灑地奪下我的劍,以勇敢的姿態贏得如嫣的心,讓她知道你有多愛她,讓如嫣爲你熱淚盈眶修真麻辣燙。( . )你可倒好,直接擋着,毫髮無傷地成了英雄了。”
程延仲與她反駁:“誰想到若瑤你會瞬間對如嫣擊劍,還那麼快速。我急得連想招數的時間都沒有。”
蘇若瑤一邊給曹如嫣包紮,一邊生氣地說:“你不是想到了‘以身保護’的招數嗎?現在好了,你成了英雄了,如嫣也熱淚盈眶了。我練了幾天的劍也派上用場了。”
“若瑤,我知道你爲如嫣着想,但剛纔太危險了。”程延仲說着,看看曹如嫣,淚流個不停,就向她道歉:“如嫣,剛辭啊我生氣,和你吵架,還強拉着你出去,是我不好。你別哭了,以後我不會這樣強迫你的。”
“我不是因你哭,你自作多情什麼?我手好疼!”曹如嫣哭個沒完了。
程延仲連忙看她的手,心疼地責備:“如嫣,你使那麼大勁幹什麼?好深的一道口子。”
曹如嫣也責怪他:“你不是常自誇揮劍揮得很厲害嗎?剛纔連瑤姐姐的劍都擋不住,就想到以身擋劍這一招,你練了這麼多年的劍,怎麼到關鍵時就派不上用場?”
“我以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徒手擋劍多少次都沒這麼差勁過,剛纔肯定是被你氣了,纔不知所措的我的絕美總裁夫人。”程延仲爭辯起來:“而且,剛纔我被若瑤嚇着了。一個愛着的人向另一個愛着的人擊劍,我不知如何是好。”
“哼。”曹如嫣轉身不理他:“油嘴滑舌。”
程延仲着急了,望着蘇若瑤。
蘇若瑤幫程延仲解釋:“如嫣,剛纔延仲那樣也是因爲他想保護的人是他心愛的人,不能有半點閃失,這才讓他在慌亂中失了分寸,所以沒辦法才以身擋劍的。你說,他要是不愛你,會這樣不顧性命嗎?”
轉向另一邊的曹如嫣聲音柔靜了:“延仲,你出去一下好嗎?讓我和瑤姐姐說說話吧。”
“好,我出去。”程延仲立刻出去了。
曹如嫣轉過來對蘇若瑤說:“瑤姐姐,我知道,如果延仲只靠着懺悔,是無法支撐他每夜揹着我出去談心的。我記得他揹我的每一夜,我們說的,看的,玩的。那些事,對他來說,應該是很無聊吧,可他卻一直陪着我。我記着每一夜,到昨夜,是二十九天了。只是我的心魔一直讓我無法清醒,覺得延仲在對我懺悔,可瑤姐姐的一劍讓我清醒了,我也不想再執拗了。如果沒有深愛,誰能爲我這樣支撐二十九天呢?”
“如嫣,你說的真動聽。”程延仲進來,坐他身旁:“把剛纔的話再多說幾遍,今晚就一直說,一直說,。要是你不好意思,我們就去我們兩個的密林中,你說給我聽,說到我們都睡着。”
“延仲,你剛纔偷聽,你這個僞君子。剛纔的話,只和瑤姐姐說,不與你說了。”這下,曹如嫣不好意思看程延仲了。
程延仲調皮地說:“如嫣,我寧願做僞君子,也想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對我是好是恨,然後我纔好知道該做什麼事,才能讓你開心。所以,爲了你,我甘願做個偷聽的小人。若是其他人的話,我才懶得去聽呢。”
“如嫣,聽到延仲的話了嗎?他情願不做翠竹君子,也要你開心重生千金:拐個男神當老公。”蘇若瑤幫着哄曹如嫣
“延仲,”曹如嫣嬌裡嬌氣地:“我聽聞那些家境稍好一點的少爺公子,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他們的妻子都是唯唯諾諾,求着巴着他們。而你是福建程氏大家族的長子,卻爲了我這樣一個可隨時換掉的妻子,不辭辛苦,任我發脾氣,耍性子,還爲了讓我開心,每夜揹着我去我們的秘密深處談心,逗我開心。你這樣做,更那些少爺公子相比,不覺得委屈嗎?”
“我只覺得自責,曾答應你,要讓你在我的保護下,縱情,任性地歡樂,可不僅沒有讓你歡樂,還讓你在家人面前忍氣吞聲,受了數不清的苦,連我自己也曾給你氣受。如嫣,剛纔你有句話,大錯特錯,你不是可以隨時換掉的,而是和若瑤一樣,無可替代的,所以我纔會那麼在乎你對我的感情。你一直爲我着想,排憂解難,出謀劃策,你說,我會有什麼委屈?只有自責和更深的愛。如嫣,你不知道,你整個人,已在我心裡了。”程延仲說的催人淚下:“你不是我和若瑤之外的人,你和若瑤一樣在我心中,捨不得走開。”
蘇若瑤說:“延仲怎麼現在才說出這句話來?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如嫣已不知不覺走進延仲心裡了。但延仲不知,如嫣也不知。現在說出來,兩人都不好意思了。”
曹如嫣又要哭了。
程延仲輕輕握起她的手,問:“疼嗎?你多次受傷,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曹如嫣輕輕縮回手,耍耍性子:“男人的話真好聽。”
程延仲着急地跺腳:“如嫣,我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想如何任性就如何任性。”
蘇若瑤看程延仲着急,就再幫他說:“如嫣,你想啊,將來會有哪個女人能讓延仲背在身上,夜夜出去玩耍,這一背,就是二十九夜?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女人了。你是延仲心中最重要的愛童話異世界。”
“如嫣,今夜我們還是一起出去吧。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我還是希望,你把剛纔對若瑤說的話,再說一遍給我聽。不過你的手受傷了,今夜不可淘氣亂動了。”程延仲對她細心備至。
曹如嫣刷完了性子,知書達理了:“延仲,其實我從第一天,就喜歡我們夜夜去的密林。每夜都希望天不要亮。但是,今夜,別去了。”
“每夜都故意讓我生氣,好不容易聽到你說喜歡,卻不去了。如嫣你不怕我生氣嗎?”程延仲理所當然地說。
曹如嫣手摸着他的顴骨,細聲說:“你在外面累,回家還要就着我的脾氣,看你,人都瘦了一圈。今夜就在權標堂睡個好覺吧。”
程延仲突然緊緊抱着她:“如嫣終於又關心我了。如嫣你開心我就不累。”
“幹什麼,瑤姐姐看着呢。”曹如嫣打他。
蘇若瑤笑:“如嫣還是這樣矜持,怕什麼呢,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樣親密。要是看不到你們這樣,我纔會擔心呢。對了,如嫣,你們兩個的秘境,是在何處啊?”
曹如嫣興奮着鬆開程延仲,說:“是在樂、、、、、、”
程延仲捂住她的嘴:“如嫣,這是你我的秘密,就像我和若瑤之間的秘密一樣。跟你強調多少次,你還不長記性。”
“好了,我知道,樂山別院。從你們第一天出去,我就猜到了,”蘇若瑤自然地說:“如嫣,你和延仲生氣這段日子,對我也不親了。我可難過着呢,讓我這個姐姐一直在想,哪裡做錯了。”
曹如嫣不想說:瑤姐姐,我對你冷漠,完全是因爲你背叛丈夫,與家公**。
可這話怎麼說得出口呢?曹如嫣就撒謊:“因爲,因爲我嫉妒你,覺得延仲心裡只有你,沒有我沙海驅妖。”
“原來是吃醋了,這還不是因爲愛延仲才吃醋。”蘇若瑤笑了:看來不是自己的錯。
曹如嫣伸出手指,緊張地說:“就吃一點點。”
程延仲看她這樣子實在可愛。
蘇若瑤聊起往事:“才一點啊?我可吃了你很多的醋呢。你和延仲成親時,延仲騎着紅頭大馬,帶着你的八臺紅轎,全城皆賞,都爲你兩祝福。那時我可是偷着哭了,就像你現在的傻樣子,不過,我沒你這麼惹人心疼。”
“瑤姐姐,以後我們還是姐妹,同爲延仲好,不吃醋了不吵鬧了,也不想他事,好嗎?”曹如嫣眼眸深邃,此話也有深意。
蘇若瑤卻沒能聽出,只笑着打岔:“如嫣的話,句句把延仲放在首位,我這個姐姐在你心裡是第二了嗎?要是你真是我的親妹妹,我可不想把你嫁人,看你現在,凡事先想着夫君,再想着姐姐。但現在,我也認命了。全聽你的。”蘇若瑤在爲自己的“一件泯愛恨”而歡樂不止。
程延仲覺得心裡很久沒有這麼和順過了:若瑤,如嫣,兩個我最愛的女人,終於再次一起笑了,我的建蘭和蕙蘭。
熄燈後,曹如嫣心中還有疑慮和許多不安:瑤姐姐,你和爹做過那種事,還能與我和延仲這般無事地談笑風生。我該說你不知羞恥嗎?我說不出口啊。若你和爹斷了這層不倫的關係,我會忘記的,忘不了就當它沒發生過。
第二天早上,程延仲高興,帶着蘇若瑤、曹如嫣,沿着東邊的亭子走着,漫步閒聊。蘇若瑤和曹如嫣有說有笑。
剛下了權標堂的臺階,就見到不修邊幅的程延濱,他自覺沒臉與曹如嫣說話,就站在那看着她笑。但這樣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