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盯着畫像裡那再熟悉不過的面容,當時父親竟這般俊逸。
原來我也是,溫氏一族的成員。溫阮驚訝的看着那熟悉的臉龐,耳朵裡回想着的是公子那一句一句奇怪的叮囑。
原來公子早就知道,原來他不過來,是想讓我自己親自找出父母的真相,自己去面對。
走到畫像下面,輕輕的撫摸着僅僅夠得到的畫像的腳,眼淚滑下,父親,你就在我眼前,爲何不出來,見一見我,阮兒,很想你和母親,你們還好嗎?
趴在牆壁上,溫阮一遍又一遍的撫摸過那畫像的底部。
畫裡的父親,那般俊俏和睦,一如小時候那般,總是微微笑着的臉龐,好白好白的皮膚,乾淨清澈的眸子,也着了絳紫華袍,高貴又不失親切。
溫阮呆呆的望了一會父親,又猛然想起了什麼般,拼命的去翻開了那些書。
這裡一定是那逍遙派的祠堂,那這些書就很有可能記載着父親年輕時的一些事情啊。
溫阮一本一本的翻過,一個大架子找完,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又翻另一個架子,直到天將要亮起時,在一個還算新一點的藍色書皮上,看到了記載着七十任掌門之後的。
“溫傲,自出生便帶有天火;祠堂祭拜,神諭顯示,下任掌門,非此不可;門派聖物,亦選此童;自幼聰穎,爲人低調,帶人和睦,功高於世,幾近無人匹敵;擅樂;於逍遙派三二二一年,離任;傳位其弟,溫瑜。”
“爲什麼不多寫點呢,這裡這麼多的書,只有介紹父親的最少”,溫阮撅着嘴,不滿的將書扔回架子。
“溫瑜,叔叔,侄女來拜訪你了”瞧了一眼父親,溫阮慢慢出了門,小心翼翼的掩上,一路飛回了自己的住處。
“不曾想過,父親竟是逍遙派的上任掌門”,溫阮搖搖頭,那父親母親又究竟有着怎樣的動人故事呢,還有這個叔叔,我又有親人了。
有一點開心,只是如何才見得到那掌門呢,溫阮在自己房間裡踱步,苦苦思索着。
一會想起了敲門聲“溫姑娘,逍遙派一年一度的排名賽開始了,您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觀看一番,定會讓您收穫不少”,是個男子的聲音。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把”,聽到這個消息,溫阮驚喜了一陣,這是個盛大的事,難怪進門拜訪這麼容易,看的這裡人來人往,各派弟子穿梭不絕,原來都是在等待觀看這等比賽啊,只可惜,這比賽等級還不算太高,那些所謂的排名,都是給那些前三弟子之外的弟子一個機會,所以不會有很多特別強的弟子出現,可是這也是看一個門派實力的大好機會,畢竟資質好的,每個門派都只有那麼幾個而已。
這等比賽,掌門無論如何都會出席的,只是那溫若逍的事,還是待見完掌門之後再去會會他把。
打定主意溫阮便出了門,順着人流,很快便來到了那比賽的場地。
這擂臺基本和千日紅的差不多,擂臺之上的一角,設有主席臺,坐着各大長老和掌門,別派貴賓,以護陣隔開,外面是比賽場地。
主席臺基本已經坐滿了人,微眯着眼兒溫阮很容易便鎖定目標,那個一身絳紫華服的中年男子,眉宇間竟有那麼幾分父親的樣子,慈眉善目,想來也是個好說話的人。
溫阮悄悄的繞到了主席臺側面,爭取與那上面的人保持着還算近的距離,細細打量起了那掌門,談笑間不失掌門威嚴,卻也平易近人,待人友好。
不知道會如何看待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侄女,溫阮還在糾結是直接相認再來詢問父親的消息,還是以一個陌生人的姿態,去詢問。
唉,幽幽嘆口氣,反正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我又不搶他兒子的掌門之位,便去相認吧。
溫阮失神間,那掌門竟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溫阮後,一抹差異後又對着她和善的笑了笑,好溫馨的感覺。
決定了,直接攤牌吧。
溫阮使勁攥了攥拳頭,朱脣輕啓,一圈圈漣漪擴散,幽幽的飄到了那掌門的耳邊。
只見那掌門身子一滯,隨後對着身邊的一個長老低語了幾句,便悄無聲息的下了臺,一路御空,來到了那個古樸的祠堂前,那裡,一抹素白傲然挺立,裙襬隨風搖曳,長髮垂在身後,一樣隨風舞動,美啊。
“你是……”掌門面色很激動的一站定便向着溫阮快步走去。
溫阮回頭瞬間,那掌門身子頓了頓,很快的一把抱過來溫阮“侄兒”。
良久才緩緩放開溫阮,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那張頗爲熟悉的臉龐,溫阮也不禁愣了愣。
雖說步入中年,男子依舊保持着完美的身材,臉龐上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多了的也只是歷經人事後的成熟知性。
“你是,叔叔?”面對着有一絲熟悉的面孔,即便溫阮再冷漠,也不會怠慢了這樣的一個長輩。
“你是大哥的孩子”,男子明顯有些激動,他的眼睛跟父親的簡直一模一樣,淡淡的琉璃色,威嚴裡夾雜着一抹淡淡的慈愛親切,狹窄細長。
“溫阮”,溫阮盯着那個和自己父親有那麼絲相像的臉,靜靜地說。
“那大哥他……”不待那掌門講話說完,溫阮便開口了。
“叔叔,我父母都消失了,在我七歲那年”。
“什麼”,男子眸子一睜,一抹紫光閃過。
“我來是想問一問叔叔,到底我父親和母親是如何相遇相知的?”
“我自出生便被送出去歷練,直到一日被長老尋了回來,說哥哥將那掌門之位傳給我便走了,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自我回來,門派裡沒有人再提起那些事情,知道哥哥爲何離去的長老,近年來都一個一個離去了,直到如今,我也不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令哥哥一去不返,還將這麼大的攤子交給了我”,那男子輕輕搖了搖頭,提及這些,看似他也有那麼一絲痛苦,畢竟那也是他的親人了。
“是這樣麼?”溫阮失了失神,一絲失望。
“不過侄兒,爲何如此之久纔來尋叔父,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把”,有一些心疼的看了看溫阮。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身世的”,無奈的笑了笑,指着那個祠堂,拿出了手裡的紫玉。
“這是門派聖物啊”,那男子看見那塊紫玉,驚得嘴巴都張開了。
“這是逍遙派的聖物嗎”,溫阮眨了眨眼睛,望着手裡那個冒着淡淡紫光的玉。
“沒錯,據說此聖物連續好幾任掌門都沒有選任何主人,直到你父親的出現”,望着那塊玉,男子臉上沒有了什麼表情,靜靜地說。
“是麼,怎麼會在公子手裡?”溫阮心裡想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關於這玉的一切。
“唉”男子嘆口氣,幽幽轉過身去。
“叔父,聽說少掌門身負焰蓮天火,”溫阮頓了頓,看向那男子,依舊平靜的面向山邊,沒有任何動作。
“我想,借用少掌門的天火,去就一個人”,溫阮緩緩的說,如今,或許也只有這叔父能將那少掌門喚回來吧,。
“放心,這玉我用完了便將它留在這逍遙派,從此不會再來打擾逍遙派”,溫阮信誓旦旦。
“侄兒,何必這麼見外,若是哥哥在,想必今日這少掌門之位還是輪不上逍兒,你儘管住下,我喚逍兒回來”。
“那便多謝叔父了”,客氣過後,男子非要溫阮住進那中心園子,多陪陪他,被溫阮婉拒了,心裡總是一種莫名的不舒服,不知爲何,總是覺得這個叔父,有點寒冷。
那叔父雖然給溫阮的感覺不好,可到底還是辦事靠譜,幾天後那溫若逍便回來了,面帶笑意的來看望溫阮了。
“堂妹”,一聲叫的溫阮那個暖和,轉身回頭,依舊是那個試練場上的溫文儒雅又帶着一絲高貴的少掌門。
“堂兄”,溫阮一笑,傾城容顏,璀璨的眸子似漾滿春水,盈盈欲落。
晃了一會溫若逍終於回過神來,何時,跑來這麼個美女做妹妹,爲毛是妹妹呀。
無奈的嘆一口氣“聽父親說你找我?有事?”
“呃”這男子果真很隨和哈。“我需要姐堂兄的焰蓮天火”。
溫阮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講了出來,這個堂兄給他的感覺,可比那叔父好多了。
“哦?這怎麼借?”那廝長着一張大大的嘴巴,驚訝的望着溫阮。
“只要把這個帶在身邊,兩日便可”,溫阮將那紫玉拋給溫若逍,修長雙指輕輕一伸,準確的將那紫玉夾在指間。
“聖物?”又睜開那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溫阮。
“這可失蹤了好幾十年了的聖物啊”,急忙好好的放到手心裡,小心翼翼的拿着一角衣服擦了又擦,吹了又吹。
“我用完了就還你,你必須好好的完成任務啊”,溫阮總是覺得跟這個堂哥很有緣,自來熟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