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別查看了這兩個房間,均無所獲,無奈之下只好集合再作打算。
“我看此處並非天然形成,定是人力所爲,否則不可能會有如此方正的洞,而此洞又是在山頂處,可見修建此洞之人功力之高深,要想找到玄機還得費一番力氣。”溫阮說。
“恩,我覺得溫姑娘所言甚是,只是以我在沐雪宮生活這麼多年,也只聽說過一位高人曾在此居住過,那人乃是西陸隱世高人,曾有恩於宮主,宮主才賜予他此島,此人精通陣法,不過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從此無人在解開他的封島大陣,我們少主也是研究此封島大陣好幾年才能勉強破開一個口,允許人通過,不過這也是需要南陸各大派的鎮派之寶的協助,看來此處少不了陣法。”那豬頭正經的說道。
這時溫阮的儲物耳釘一陣異動,她慌忙取了下來,將裡面的物件都拿出來,除了那些丹藥,符籙,凝雪盒,還有就是那個蛋,居然裂了一條縫。
“豬頭,你送我的什麼蛇卵要孵化了嗎?”溫阮將那裂了一條縫的蛋拿給豬頭看。
那豬頭將蛋拿起到自己的眼前,使勁看了看,說“是的,你趕緊往裡面吹一口氣,它便記得你的氣息,從此你便是它的主人。”
說完趕緊把蛇卵送還給溫阮,“哦”溫阮將信將疑地往裡面吹了口氣,並用手捂着,不一會,蛋殼裂了,一個小巧的銀白色的蛇頭從裡面探了出來,好精緻好漂亮的小蛇,慢慢的,銀色的身子也一扭一扭的從蛋殼裡扭出來了,好可愛的小蛇,全身銀白銀白的,在接近蛇頭的地方,還有兩個小肉疙瘩,遊走在溫阮手中,每走過一個地方,都能帶來絲絲涼爽的感覺,渾身也散發着涼涼的氣息,還不時用那小巧的蛇頭蹭一蹭溫阮的手指。溫阮一看就打心眼裡喜歡上了這條可愛的小蛇。
“這可是珍解蛇,珍貴的緊呢,姑娘,我可沒騙你吧,你這買賣划算死了都”,豬頭依舊那副你佔了很大便宜的樣子。
“這麼珍貴你捨得賣給我?心裡不定怎麼算計我呢。”溫阮瞥也不瞥他,自顧自的看着那小蛇。
“咳咳,這個先不說,眼下我們先討論如何脫身吧。”豬頭尷尬的說。
這時卻見那小蛇雙目放光,牽引着溫阮走到了一個牆壁處,並用那小巧的蛇頭拼命的撞冰壁,溫阮心疼它,用另一隻手擋住了牆,“乖啊,先不玩哈,等姐姐帶你出去了好好陪你玩”,那豬頭卻上來就一掌,冰壁卻依然不倒,只是現在大家都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圈圈的黃色陣紋,看來此處有陣,這小蛇果真是寶貝啊,溫阮心想。不管怎麼被算計都值了。
“此處果然有乾坤。”說完那少主便拿出一羅盤,朝着各個方向一陣測試,終於說了句“此處是一個小型幻陣,要想破陣也不難,你們先退到我後面”。說完溫阮帶着小蛇與那豬頭便後退,那少宮主飛身而起,拿着羅盤,一陣揮舞,只
見那陣紋又是一圈一圈的晃,最後,少宮主拿出一把青玉劍,隨手一揮,青玉劍便直接插到陣眼所在,陣法被破,黃文消退,他們所在的房間陡然一變,那是個偌大的空間,中間矗立着一根冰柱,奇怪的是那冰柱一層一層,越往內部越雪白,不知這個冰柱會不會有什麼陣法。溫阮拿着小銀蛇試了試,小銀蛇扭捏的擺了擺尾巴,沒什麼反應,看來這裡應該沒有別的陣法了。
溫阮走到冰柱前,胸間的戒指在蠢蠢欲動,這裡寒氣逼人,凌厲的寒氣似乎要穿透人體,多虧她身上有結陣,一般人是不能承受如此凌厲的寒氣的,可能只有這常年居住在陰寒之地的人才能以肉身抵擋這寒氣吧。
“這是凌玄寒冰啊,越白品質越高,常溫都不會融化,珍貴煉材,只消其寒氣基本就能奪的常人性命,不過常人駕馭不了。”豬頭連連搖頭說道。
“是嗎,那是不是很難劈開?我覺得這裡面有東西,你們有辦法劈開此冰嗎?”溫阮認真的說。
“是嗎?”豬頭知道溫阮的戒指跟玉鐲有關係,她既然這麼說,肯定有必要把寒冰劈開“方法是有的,只是目前還需要一些……”話還沒說完只聽得一聲熊嘯。
“又來了,這次可一定要在這附近纔好啊!”溫阮握緊拳頭惡狠狠的說,好似不把熊撲倒,就白來一趟似的,聽得旁邊二位冷汗直流,這是清秀的女子吧,是女子吧……
那冰極熊乃是生活在常年冰雪之地的霸王,任何動物唯恐避之不及,因其一身白毛,在冰雪之地很容易藏身,掩飾了其龐大身軀不靈活的弱點,經常出其不意的襲擊敵人,很難對付。
“豬頭,你能聽的出來這次聲音在哪邊嗎?”溫阮頭也不回的問。
“離我們不遠,應該也是在這冰洞裡,只是這裡很大,那熊也是白色,我現在眼睛的狀況你也知道,辨認不出來在哪裡,不過,肯定就在我們附近,溫姑娘你可要小心一點啊”,說完還往他少主身邊蹭了蹭,那少主依舊面無表情。
“恩,我知道了”,邊說邊拿出了自己的劍,那是一把很細的銀白色的劍,劍柄處由白玉鑄成,只是看得出來白玉已經被常年握力摩擦的有些變形,劍身雖說銀白色,但現在光芒已經很暗淡了,溫阮剛剛拿出劍只覺得一陣腥風撲面直來,來不及思考便急忙飛身而起,那熊用爪子撲了個空,往前一個趔趄,溫阮這纔看清了那熊,站立起來足有兩人高,渾身雪白,遠觀真的可以隱匿於冰雪,但若其有意隱匿於冰雪中,恐怕若不是高手也難以感知其行跡。
溫阮趁其重心不穩之際,一腳踢上胸背,溫阮雖是個女子,力氣卻過人,這也是師父對師門中各師兄妹的的要求,身體乃是修行煉術之本,不管修煉多緊急,身體的鍛鍊從來沒落下過,使得金雀閣中弟子第一特點就是力氣大,耐打。這一腳踢得熊直接趴在了地上,溫阮落地,一手撈起下身外袍,
別到腰帶上,接連又是兩腳,法術和白玉劍都沒用得上,熊疼的嗷嗷直叫,被逼的眼睛通紅,突然站了起來,胡亂揮舞着上臂,不小心將溫阮上衣撕了一道口子,露出褻衣與那戒指,那熊好像看到了戒指,呆滯了一會,卻突然隱匿了,消失了。
溫阮一副戒備狀態,外袍依舊別在腰帶上,雙眼放光似的到處看着,胸前的褻衣外露着,戒指赫然在胸前搖擺。看的豬頭和少主下巴都忘記合上,這時那熊又突然出現在柱子旁邊,溫阮突然把頭別了過去,豬頭和少主驚的雙雙往後一退,離開那柱子,後面只覺得一陣香風,溫阮舉着一隻腳直踢向熊,熊沒有動,回頭看了一眼溫阮,眼睛裡似乎飽含着淚水,透露着一絲寵溺,一種釋然和麪向死亡的安靜,就那麼靜靜的臥在了柱子旁邊,像是守護着一生最珍貴的東西,把頭蹭在了柱子上,在看到那一腳過來時,閉上了絕望的眼睛,一行清淚流了下來。這一腳不偏不倚的踢在了熊的毛茸茸的大頭上,那白熊當場斃命。
溫阮木然,那熊最後的眼神,竟是那樣像父親教幼時溫阮吹竹笛時的眼神,幼時的溫阮手指不夠長,父親就親自爲她做了一把小小的竹笛,寵溺的摸着溫阮的頭,“阮兒吹不好可莫要再說笛子不合適了”。
“有了合適的笛子,哪還會有阮兒吹不好的情況”,小臉鼓起氣來,“阮兒最棒了,都是父親大人亂挑刺。”氣鼓鼓的小臉被憋得漲紅了,父親一把抱起來溫阮,急忙哄着說
“是了是了,我家阮兒最棒了,走,讓孃親聽聽阮兒吹得笛子”……往事歷歷在目,刺痛着溫阮的心,父親,母親,我一定要找到你們,溫阮暗自握了握拳頭,徑直走向那頭白熊。
“這熊好生奇怪,不躲不閃就讓溫姑娘打死了,是不是被用上了結契陣?”豬頭看向少主。
“我也不清楚,怕是被用了結契陣,使命完成了便可自由了”,少主神情恢復正常,“只是爲什麼要死,難道死是它的使命?”
溫阮走近那熊,熊的淚滴滴落,暈染了一片,然後迅速擴張着,地面就像變成了水面,道道波紋漾起,冰柱搖搖晃晃,似乎很快就會倒下,地面上出現了一幅畫面,那是一個極美得地方,一個白衣少年負一頭火紅的發站在一簾瀑布前,瀑布下方是一潭湛藍的池水,池子像是天然形成的,另一邊便化作一條小溪,涓涓向前流着。
周圍都是綠草紅花,白衣少年手裡拿着把竹笛,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笛子上有節奏的動着,雖然聽不見聲音,但那笛聲一定很悠揚,或許比父親的還好聽,畫面越來越小,直到顯現出一個石頭,上面赫然刻着“洞府”,豬頭瞳孔一縮,這便是傳聞中的洞府嗎,畫面似乎是一個人的眼睛所看到的,那眼睛穿過了瀑布,來到了瀑布裡面,依舊是一片綠草紅花,中間卻擺着一副透明的棺材,畫面離棺材越來越近,棺材裡面躺着的,是一位美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