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誓言又稱心魔誓言,立誓之人一旦違背,便會被心魔纏身修爲難以寸進!
只要這小丫頭立下了要等陳炫修煉到丹水境界巔峰,那麼陳炫就可以繼續提出在他西玄洞天根本無法修煉,必須離開的話來。
“你纔是膽小鬼,你全家都是膽小鬼!發誓就發誓,我會怕你嗎?”研玉香立刻張嘴叫道,隨即便是三指向天,馬上就要以道心立下誓言。
“少主不可啊!”
研玉香有點傻,但是她身邊的人卻不傻,一個面色灰黑的大鼻子老嫗立刻是出聲要阻止研玉香。
“哎呀,煩死了你們,不要攔着我。”研玉香小手一揮,很是不耐煩。
“少主,這狗雜碎是在騙你!”那大鼻子老嫗雖然被研玉香喝罵,但是眼中陰狠的瞪了陳炫一眼,還是這般開口說道。
“騙我?他怎麼騙我了?”研玉香疑惑道。
“少主你想,他要你等他修煉到丹水境界巔峰,要是他永遠不修煉呢,豈不是少主也要一直等他?這雜碎心機很深,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奴建議少主還是一刀宰了他的好!”
一邊說,這大鼻子老嫗也是眼神陰冷的看着陳炫,好像在看一隻待宰的豬羊。
這大鼻子醜老嫗一直想殺自己,陳炫也不是沒有感覺,心中也是對其極爲厭煩。
“我也可以用道心起誓,等我達到了丹水境界巔峰,定然會來你們西玄洞天走一遭。”
“嚴婆婆,他也用道心起誓,這樣應該不假了吧,不管,反正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打敗這個臭無賴!我要證明我研玉香纔是同代無敵的第一人!”
研玉香還是聽了陳炫的話執意要如此。
於是兩人便相互以道心起誓,立下了這樣一個約定。
那嚴婆婆見狀也是無奈的離開了,只是心中對於陳炫的殺意卻是更加的濃厚了起來。
她一轉身,卻是來到了通天聖人研青鵬的住處,跪伏在地上,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交代給了研青鵬。
研青鵬聽了之後,卻是神情冷淡,根本不爲所動,反而是說道。
“香兒的心性太過單純,還需要磨練,這次未嘗又不是她成長的一個機會。況且,停留在丹水境界,加固基礎,完美道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研青鵬似乎對於研玉香和陳炫立下道心誓言並不感到反對。
不過那老嫗聞言還是很不甘心,“難道就這樣放那個小子離開?我看這小子基礎紮實,一身修爲極爲詭異,更是個狡詐奸猾之輩,留着只怕以後是個禍害!”
研青鵬聽了卻也是眉頭皺了起來,片刻之後卻是微微頷首,“陳炫此人的確是非常不凡,要是留着他與香兒爲敵,的確是個大禍害。”
“那聖人您的意思是?”老嫗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他走,等他離開了我西玄洞天之後,你追上去將他殺了,屍體帶回來,等到香兒根基穩定之後,再設局讓我門下弟子假裝大戰擊殺了他,到時候再讓香兒擊敗那個弟子,一切也就完美無缺了。”研青鵬嘴脣微動,卻是吐出了這樣一樁毒計來。
大鼻子老嫗聽了頓時心中冷笑了起來。
“陳炫你這小雜碎,看你這次還不死在本座手裡!”
這嚴姓老嫗卻是一個喜歡折磨人的老變態,她已經是在心中幻想着陳炫被她抽魂煉魄,肉身磨滅的慘樣了。
第二日清晨,紅日初升,西玄洞天山門面前的一艘海船上,陳炫站在船頭,迎風而立,他對面的碼頭上,站着一位風姿綽約的白衣少女,正是研玉香。
“喂!臭無賴,我可是遵守諾言放你走了,你可要早日修煉到丹水境界巔峰,早日滾過來讓我碾壓你!”
研玉香朝着陳炫揮了揮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裡居然是滿是不捨。
若不是她的話說的十分的欠揍,陳炫簡直以爲這丫頭是在送別她的小丈夫了。
或許研玉香這丫頭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居然是有這樣不捨的情緒吧。
“咳咳,那啥,小香香,你就這樣讓我走了,送別的時候,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嗎?”
“做什麼?”研玉香美目一眨,很是疑惑。
“咳咳,吻別啊!我們可是相互以道心立誓過的人了,這樣的山盟海誓,難道不該吻別嗎?”陳炫很是無恥的說道。
驚的四周不明所以的西玄洞天弟子,一個個簡直要跌倒在地,無邊的妒火燒了起來,簡直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陳炫。
“這小子一定是在胡說八道!我們的神女研玉香怎麼可能和他以道心立誓,還山盟海誓?這小子瘋了吧!”
有人禁不住大吼了出來。
研玉香也是頓時一張俏臉通紅,大罵了起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趕緊滾!不然我就算違背道心誓,也要立刻宰了你,殺你如殺狗!”
陳炫一聽,立刻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將我們立過道心誓的事情都給泄露出去了!”
“你,你……我不理你了!”研玉香把腳一跺,架起一道遁光,如同流星一般消失了。
這是她這些日子掌握的一個技巧,凡是和陳炫說話說不贏了,轉身就跑,不然只能是自己找不自在。
然而她這個辦法,似乎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不是很適用。
她這一走,那些圍觀的西玄洞天弟子,不明所以,他們只覺得陳炫似乎說的是真的一樣。
一個個心頭晦暗無比。
“我們西玄洞天的第一神女,無數人追求而不得的冷傲女神研玉香,就被這小子摘走了?”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有人憤憤的罵道,其實是出於嫉妒。
看着這些人嫉妒的要發狂的眼神,陳炫更是甩了甩手,很是得瑟的走回了船艙裡,心中卻是暗暗想到。
“他奶奶的,先氣氣你們這幫西玄洞天的弟子,算是跟你西玄洞天收點利息,西玄洞天,研青鵬,這筆賬我們沒完!”
陳炫絕對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這一次被西玄洞天囚禁了那麼久,這個仇必須得報。
“西玄洞天,我們沒完!”
陳炫看着眼前那座漸漸遠去的碩大山脈,心頭暗暗想到。
在船上度過了大約一日的光景,陳炫這纔是跨越了這條名爲通天河的大河,重新回到了大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