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說米米，那個老師怎麼會玩這麼變態的遊戲啊，什麼一邊臉哭一邊臉笑，還那麼莫明其妙地就……”樊香一邊走着一邊抓住妹妹的胳膊急急地低聲說道，口氣特別緊張，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樊米打斷了。
“姐姐——”樊米終於抽回胳膊，看一眼走在前面的姐夫，他抱着黎果不緊不慢地走着，離她們有一段距離。
陳峰跟在她們身後，一聲不吭。
“我就是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現在好象我們也脫不了干係似的。”
樊米無奈地停下腳步，閉一下眼睛，然後抓住她兩邊肩膀鄭重地說道：“姐姐，別操心那麼多好嗎？事情會弄清楚的，陳峰他們不是在查嗎？再說，什麼變態遊戲，這樣說一個……”她頓了一下，“是不對的。現在果果還什麼都不知道，我跟他說田老師有事回家了，你也千萬別告訴他真相！”
“就你能幹！”樊香拉下她的胳膊往前走去，聲音低低地來一句，“我不會說的。”
樊米笑了，緊走幾步跟上。這時，她突然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姐姐，姐姐！”黎果卻開心地向前伸出雙手。
警局大門口，一個人呆呆地立着，潔白的打成花結的絲巾，米色小公主袖的一字領緊身及膝裙，淺紫的長筒靴；烏黑的長髮，尖俏的下巴，兩隻大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失魂落魄的樣子。旁邊跟着一個挎了兩個包的女孩，一身職業裝的打扮，很小心地扶着她。
“果果……”她搖晃了兩下，慢慢走上前，伸手撫到他臉上。
“姐姐，”黎果抱住她笑得很開心，“田老師回家去了。”
“是嗎？”肖瀟雪的臉上露出一個茫然的笑容，輕輕推開他向後看去。
她看到了樊米，以前和明一起陪這個叫黎果的孩子玩的時候，好幾次都是看到她來接。她向她走去，她也急忙迎上來。於是她一把抓住她，聲音嘶啞地問道：“告訴我……明在哪裡，他……在哪裡？吳園長打……電話給我，可是我……不相信！”眼睛瞪得更圓了。
“肖，肖小姐……”樊米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話，說話啊！”肖瀟雪倔強地盯着她，把她抓得更緊了。
“他於今天凌晨被發現在幼兒園的舞蹈室裡，懷裡抱着黎果。”是陳峰的聲音，他已經走上前來，“但是……很遺憾，吳園長說的是真的。”
肖瀟雪的腳下一軟，樊米急忙扶住她，那個女孩子也在一旁幫手。
“不會的，不會的，你們在騙我！我要見他，帶我去見他！”肖瀟雪突然大聲叫起來，雙手使勁搖着樊米，又使勁去搖陳峰，緊接着頭一仰，人向地上倒去。
“瀟雪！”那個女孩一聲驚叫，幾雙手同時去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