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蘇老大告辭走了。江斐掩嘴笑着。三兒鬱悶地問:“姐你笑什麼呀?”江斐說:“我三兒真迷人。”三兒翻了江斐一眼。江斐做了個鬼臉:“伯跟嬸都知道多多喜歡你。那天伯跟小欣她爸聊天,我也在。下午的事,胡生走了之後,我跟伯在嗆菜廠門面房裡算帳呢,算那個月賺了多少錢,小欣他爸上小夜班騎車從門口過,伯把他叫了進來,聊小欣的事,說小欣不懂事,也不長孃家人志氣,不定個婚憑個人就嫁給姓丁的了。伯埋怨他,憑什麼人哪,蘇中只要把人帶回家,是個女的我就認。”三兒摯着脖子,不自然地笑着。江斐也笑:“伯真是這麼說的。然後小欣她爸又說,其實小欣不怎麼喜歡姓丁的。回來的時候,伯跟我說,小欣跟多多一樣,也喜歡三兒,喜歡沒用,三兒有秋子了;還說,江斐,你也喜歡三兒吧?”

“我有那麼得人喜歡嗎?”

“我三兒可得人喜歡了。”

三兒咂咂嘴:“姐,要是我沒錢,她們還喜歡我嗎?”江斐伸手捏捏三兒臉:“我認識你的時候,真以爲你是修車的。”三兒翻眼嘁了一聲。江斐收回手,仰頭回憶着:“那不是朗琳跟我說的嗎?我是不信。後來小馮說你資產上千萬了,嚇我一跳,我還問你了吧?多多也沒想到你這麼有錢,她不說高薪聘請你嗎?小欣喜歡你更早了,小時候還跟秋子打架呢。”

“真是的,”三兒覺得好笑,“你還什麼都知道,跟土地婆婆一樣。”

江斐又笑了:“我還不能聽人說呀?紅姑跟我說的。”三兒嘆了一口氣:“她們都找對象結婚了,你還不找?”江斐斜眼怪道:“我跟你說過,別勸了。”三兒又嘆了口氣。

“你看你眼睛,”江斐又伸出手,憂心地捏着三兒臉,“不亮了,人也沒以前精神,疲憊得很。三兒,你脖子到底怎麼了?不行就出國,找外國醫生看看,肯定治得好。”

第二天上午,三兒在二號店總經理辦公室找到胡小月。胡小月說:“老狗日的那天晚上打電話說,小狗日的找到了,我沒接,我媽接的。老狗日的說他叫朋友把小狗日的接到家裡去了。昨天老狗日的又打電話了,說小狗日的不願意回來,那就在那邊上學唄,他找人。不願意回來就不願意回來唄,老子不要那沒良心的了,就是我爸媽一時受不了,坐家裡跟呆子一樣。”三兒安慰胡小月:“天天在家也是廢,也許到那邊要好些呢?你也這麼說的。”

“管他好不好。”胡小月扭過頭,“老狗日的走的時候,那麼苦我都過來了,小狗日的走我還不過日子了?算老子倒黴,碰到兩個沒良心的。走,到老田那兒去,開心去。”

“等會兒走。”三兒制止道,“姐,你怎麼什麼事都跟秋子說呀?”

胡小月鬱悶地看着三兒,想了一下,掩嘴笑了。三兒翻了胡小月一眼。胡小月伸手拽拽三兒胳膊;“你聽我說!先沒跟秋子說,就提醒她。那不是後來你跟秋子離了嗎?我怕死秋子又想出國,出國你們還好得起來嗎?我就打電話罵她,叫她回來,在北京呆着幹嘛?也不知道死秋子哪來的自信,說三兒不會扔下我不管的,那才氣人呢。實在氣不過,我就把甘蘋的事跟她說了,說了她又哭,哭還說,你不會扔下她不管的,你不管就沒人管她了。”

“蓋後都不信你了,叛徒。”

“我那不是爲你們好嗎?”

三兒摸出香菸和打火機,掂出一支,窩手點上。胡小月討好地問:“生氣了?”三兒扭過頭,沒說話。胡小月鄙視地嘁了一聲:“誰怕你生氣似的。”三兒無奈地哼了一聲。

“三兒,甘蘋來找過你的。”

“那事過去了,別胡說。”

胡小月笑出聲來:“把你嚇的,有那麼膽小嗎?”三兒回頭疑惑地看着胡小月。胡小月認真地說:“甘蘋是到店裡來過,沒說找你。”三兒扯起臉皮。胡小月眨眨眼:“二號店哪年開業的?零二年八月份吧?我記得天還挺熱的,穿裙子還開空調呢。我在辦公室裡坐着看住房登記表,入住率不是特別好。小欣帶她來的,說有人找我,擡頭一看,甘蘋。她說她聽人說,土菜館拆了做酒店了,她過來看看,好就搬過來住。跟她先生一起回來的,住國際大酒店,國際大酒店客房不是不好嗎?現在又重新裝修。甘蘋問你怎麼樣,我說混得不太好,不太好還做大酒店哪?說漏了。菜籽湖誰不知道陳三?就是不知道陳三是誰。甘蘋說,我就知道三兒要發財,三兒身上有股勁,跟別人不一樣。說那話的時候,哎呀,那個那個。”

“哪個哪個呀?”三兒翻了胡小月一眼,“真是的。她過得好嗎?”

胡小月又笑了:“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哪。”三兒又扭過頭。胡小月止住笑:“她也是這麼問的。我說三兒跟秋子結婚了,她說結婚就好。看得出來,她還惦記你。”三兒舉煙抽了一口。胡小月接着說:“我問她了,在廣東混得怎麼樣。她說她跟原來那個男的離了,又跟別人結婚了。她老公我看到了,下午她就跟她老公搬我們店裡住了,感覺年齡比她要大點吧,也大不了多少。甘蘋不一直就那樣嗎?長頭髮,燙成大波浪,成熟風流得很。那男的應該是成功人士。他們要了套間,住了五天吧?後來我問她,要不要見三兒一面,她叫我別跟你說她來過。我覺得她想見你。不見也好,見了又生事,你那時候跟秋子還離着呢。”

“走,到我師傅那去吧。”

“三兒,還想甘蘋嗎?”

三兒翻了胡小月一眼:“想你呢。”胡小月又笑了:“你個跳跳死的。”

“姐,”三兒站起來,“還是找一個吧,真一個人過一輩子呢?”

“不找,”胡小月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也不是好東西。”

老子寧願養個殘廢你們家真熱鬧這哪像慰問病人哪找別人找不到的機會還是早點離開好跟那狗日的跑了這就叫棋高一着聽拉蛄叫還不種地了不爲當什麼清官我就當沒這個女兒這樣的小弟弟稀缺你那姐就是不講理我就是這麼學的三兒是我三哥我跟摟黃鱔的睡覺我就當沒這個女兒感覺你們都是我孩子怎麼跟做生意一樣那時候他就這樣你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我對玩不感興趣我還沒玩夠呢苦日子想想好我就是二八佳人我就等着你找我了跌個跟頭怎麼得了這孩子心裡太苦了我想安靜地讀點書還要讓人消費得起你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不是親戚勝似親戚還有這麼多道理呢他的話我得聽童姐人真好累成這樣還貧嘴不喜歡跟當官的打交道嫁你這樣的老公是行我可不是黑社會別我媽把少少扣下了不戀愛不結婚遲早不都是個死嗎這手筆也太大了老天爺送給我的女兒我就當沒這個女兒拓荒的人最倒黴要不他欺負我小麗來看你了我相信得起嗎說你跟神仙一樣不來就算了唄我說的都是實話做我想做的陳三我就是害鬼怎麼感師傅情哪永華真是好人哪一好換兩好小和尚真命苦哇你這膽比我還大不回來我就沒家了金冬生割腕自殺真還掃地出門哪我覺得是你的勝利想嫁人就正而八徑地嫁三兒的心肝寶貝多我還沒玩夠呢一個字不準透露先把這關過了什麼時候腰膀子都硬665 還是捨不得三兒呀我還瞧不上呢朱橋東早該查了叔你真是男人你個沒心肺的東西你就不能不走哇這樣的小弟弟稀缺你應該當所長把老田氣得要死死老太婆死兩個月了千萬不能替他作主怎麼選這麼個地方我這座駕怎麼樣認命反倒有機會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兩個我都捨不得放真是萬惡的錢哪三兒我得改造是吧我就是害鬼這是勝利的一年朗叔這話說過了吧我家的表叔算不清要有大姑娘樣不找你要我找誰要去我還沒玩夠呢朗叔這話說過了吧還好不是黑社會老大這個世界有愛情想着他的好處吧別把自己當外人你說哪有苦日子過有了兒子忘了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