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黃可能出事了

田黃可能出事了

三兒假裝不解地問:“怎麼了師兄,你也缺錢哪?”田黃抽了口煙,猶豫了好一會兒再搖搖頭:“跟你說實話三兒,我這回回來,就是想跟我爸借點錢。我爸那腦子太僵化了,你跟他說不通,死活不鬆口。本來還想向你借點呢,看你這樣子,我也不好開口哇。”

“來得不是時候。”三兒說,“你房子不是買了嗎?還要錢幹嘛?”

“做期貨哇,”田黃說,“你不知道哇?現在是做期貨的好時機,有錢人都做這個。今年三月剛頒佈的新條例,規範期貨市場。我們行有人做欺貨都發大財了,就炒大豆。”

三兒哦了一聲:“在網上看過。就是我聽說期貨風險挺大的,弄不好就賠光了。”田黃咂嘴點點頭:“收益也大,弄好了還成倍地往上翻呢。菜籽湖做期貨不行,沒消息渠道。在北京就不一樣了,什麼消息都搞得到。我有消息呀,沒錢做,看別人掙錢乾瞪眼。”三兒抽了口煙:“我覺得還是不做好。那就跟股票一樣,傳說的消息多了,你知道真的假的?”

“你膽不大呀。”田黃笑笑,“在菜籽湖呆着不行,格局太小了。”

三兒斜眼看着田黃。田黃抽了口煙,又不解地問三兒:“你以前不是這樣哪,我記得你說過的你相信中國。”三兒仰頭笑了起來:“現在我也相信中國哇。”田黃也笑:“那時候你挺超前的,說得頭頭是道。不對,現在你也超前哪,敢貸幾千萬。你是怎麼貸的款?”

到飯店吃晚飯的時候,老田打電話問三兒,田黃在不在。三兒不知道怎麼說好。田黃伸手搶過三兒的手機,沒好氣地叫道:“我沒跟三兒借錢!三兒自己還到處借錢呢,我跟他借什麼錢哪?死老頭真是的,自己不借錢給我,還不要我向別人借錢。”大家看傻了眼。

“田黃你這就不對了。”童新華板着臉說,“怎麼跟你爸說話呢?”

田黃把手機還給三兒,堆着笑說:“開玩笑呢,開玩笑。三兒平時也叫我爸死老頭。”童新華斜眼問:“三兒那是開玩笑,你這是跟你爸生氣,罵你爸呢。”田黃扯起臉皮。

“我比你爸小几歲,”童新華接着說,“那我們也是同學,同輩人,是你長輩,跟你爸關係不錯,你爸當時買廠的土地手續還是我辦的,你的事我多少知道點,我得說說你。你爸對不起你呀?出錢給你在北京找工作,給你在北京買房子。幾個人在北京買得起房子?我就買不起,連廁所都買不起。那可是三環以內的房子。你現在是北京人,你去問問,北京有幾個人買得起那樣的房子?你還要你爸怎麼着?你這啃老啃得也太狠了吧?你爸這些年都給你發狠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爸現在身體不好,心臟有毛病,經不起你這麼鬧騰的。我跟你說田黃,把你爸服侍好了,你爸多活幾年,你還能多啃幾年老,真要把你爸氣個好歹來,我看你哪兒找錢瀟灑去。對你爸叫喚,我都看不過去。你爸是能爭,那他也不欠你的呀。”

沒人給田黃解圍。田黃不停地看三兒。看情形差不多了,三兒坐直身子說:“叔你錯怪師兄了,師兄平時跟師傅鬧慣了,家裡人唄,說話就隨便了些。”田黃哈着腰笑笑。胡小月插話道:“童叔說幾句也不越外。田黃你別放心上,都是爲你好。當你不外才說呢。”

“那是那是。”田黃摸摸額頭上的虛汗,“我聽童叔的,聽童叔的。”

“還有句話,”童新華端起杯子,“過年把孩子帶回來給你爸看看。”

吃完飯,回公司路上,田黃呆坐在副駕上,一言不發。三兒問:“怎麼了師兄,童叔說幾句還計較哇?”胡小月坐後座插話:“計較就不懂事了。童叔跟你爸可是真朋友。”

“不計較的。”田黃擡胸吸了口氣,“三兒,直接把車開到機場吧。”

“這樣不好吧?”三兒說,“師傅童叔平時老罵我的,那我還跑哇?”

“我臉皮沒你那麼厚。”田黃長吁一口氣,“跟這些老古董談不來。”

“真小氣。”胡小月不滿地扭頭看着窗外,“三兒你送他去機場吧。”

三兒猶豫了一下,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來。朗琳不安地問:“三哥真到機場哪?”三兒掏出煙盒,看着窗外江斐的車在前面不遠外停下來。田黃催道:“走吧,愣着幹嘛?”

“師兄你說實話,”三兒給田黃遞了支菸,“你是不是炒期貨賠了?”

不等田黃開口,胡小月就叫了起來:“死三兒你幹嘛?這兒不能停車。”朗琳不知道胡小月的意思,幫三兒解釋說:“晚上沒交警。”胡小月翻眼問:“沒交警就亂停車呀?!”

“小月你也別趕我。”田黃點上煙,“我知道你跟我爸媽是一夥的。”

三兒點着煙,搖下車窗,伸頭跟走過來的江斐說:“江老師你帶他們先回去,我跟師兄有點事。”江斐關心地問:“沒事唄?”三兒搖搖頭:“跟我師兄在一塊有什麼事?”

江斐把車開走了。三兒又問田黃:“師兄你跟我說實話吧。”田黃不耐煩地說:“你走就是了,怎麼這麼囉嗦呢?”胡小月狠狠地推了一下三兒的後背:“死三兒就是有病。”

“放心吧三兒,”田黃抽了口煙,“我還沒找到錢開戶呢,怎麼賠?”

三兒給田黃買了機票,把田黃送走了。三兒跟胡小月和朗琳回到套間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但大家還坐在客廳裡等着。秋子焦急地問三兒:“到底怎麼了?”三兒接過朗公社遞過的煙,在桌邊坐下說:“田黃可能出事了。”大家意外地看着三兒。童新華給三兒點上煙。三兒抽了口煙,思忖着說:“要不他不至於對師傅大喊大叫的,他回來要錢的。”

“死三兒是有病。”胡小月沒好氣地扭過頭,“不做好人就不舒服。”

三兒咂咂嘴。朗公社提醒道:“三兒你不是上帝,你還能什麼都管哪?”

你是做兒子的昨晚摸你癢癢肉了我得對得起你相信那孩子都三個月了這還是仿寶馬的發動機狗屁文化人現在有品牌效應了我們像你那麼陰暗買地買房要看機會你媽不要你我要你指不定跟老甘有關係我就是給你提個醒老闆都躲起來了你還真不是男人老子一年多沒摸x了有錢誰不會做人哪不好我養着你們又是個豐收年到電視臺做廣告哇還記得方仕進嗎想苦還苦不了了有那麼可憐嗎離得很近隔得很遠你這臭朋友我交定了偏偏又當了大老闆老子一年多沒摸x了這車能修嗎小麗是叔跟姨的孩子先給咱媽找個對象709 再給我姐創回業找別人找不到的機會你就是沒那膽買也替人孩子想想把癢癢肉管好了別把我放城關忘了你就當我是壞女人三兒喝多了就睡覺怎麼跟死人離婚再好也不是嫡親對多多好知道嗎你三爺爺走了我可以放心地走了我爸就是這種東西676 你還能把你媽殺了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師傅我會好好幹的要不你打個鐵褲衩任何人都不例外你帶早兒到我家來好意思在店裡上班當什麼都是普通人你小子像你爺爺還記得方仕進嗎三兒你不能做奸商我給你養老送終爲長庚守二十年了三兒喝多了就睡覺這麼累怎麼受得了喜歡三兒的人也多又戀上你家了你就不該由着她不會讓師孃過苦日子怪不得女孩喜歡你也是膽小如鼠有家的感覺不錯吧名堂在這兒呢真跟做夢一樣你們都是捉鬼的人師徒就是一家人不念書腳肚子不餓了嗎你媽死得太早了以後欺負人先問一下生個兒子補償一下我是喜歡多管閒事有了兒子忘了徒弟你不借誰借你這種人就得這麼冶虧了連累別人不好三兒喝多了就睡覺小麗是叔跟姨的孩子命算撿回來了當老陳家人不是榮譽不如我主動收縮清水這下起來了先把這關過了男人的尊嚴知道吧不如人女人你是老陳家人拓荒的人最倒黴爲長庚守二十年了他有爸的樣子嗎當個好官更難君子之交才長遠臉面值幾個錢哪我們不是一路人喜歡她就對她好點不打小報告怎麼辦架不住人捧哪遇個好家長難還要讓人消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