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唐恆聽到李忠居然迴應其的話,長槍就已經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撞擊聲,促使他再度承受涌入身體的反震之力,不過他嘴上卻沒閒着,道:“你上次連一招武技都沒有施展出來,顯得狼狽之極,你這些日子以來肯定食不下咽吧?”
“我何止食不下咽,簡直夜不能寢,恨不得立刻找回場子!”李忠見得兩次都是相同的硬撞,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廝殺,促使他放鬆警惕,並且找到宣泄這些天所讓他難受的對象。
比武場的觀衆們眉頭都是皺在一起,他們何曾想過這比武竟然成爲聊天的場所,那種一邊打一邊聊天簡直就像打着燈籠都找不到,況且,這還不是單純的比武切磋,那可是賭上三萬殺敵人數,外加一百萬金幣啊。
“這傢伙又在分李忠的注意力了!”李晨看到此景不由得搖了搖頭,對於唐恆的把戲,其已經深有體會,只要讓唐恆勾起某些事情,那麼唐恆就會順竿往上爬,直至導致對方注意力轉移出去。
“李晨大哥,唐恆他需要依靠這些小人伎倆才能戰勝李忠?”孫濤面露出一絲不解之色,何止他不解,其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緊皺眉頭。
“你們也太小看唐恆了,他不過是在提高自身的勝算把握,不想讓自己贏得那麼困難而已!”還未等李晨說話,周波就插嘴道。
“嗯,他馬上就要展開凌厲的攻勢了!”李晨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瞳一直都盯着正來來回回糾纏不下十幾次的兩人,他從中發現唐恆下手越來越有節奏感,反觀李忠都是跟着走,他的提醒讓孫濤等人目光投向場中打鬥的兩人。
“呵呵,連我都打不過,那你要下輩子才能戰勝李晨大哥咯!”果然,唐恆見得李忠跟着他的節奏走下去,已經無法改變敗局之後,其口中傳出一道滿含笑意的聲音,當即,一直都已掃擊爲主的攻勢,瞬間就改變成刺擊。
“哼,你我都是四階七級大騎士修爲,鹿死誰手尚還沒有定數,就敢大言不慚的判定我輸給你了?”李忠一聽此話,其面色瞬間就難看下來,還有唐恆改變攻擊軌跡,讓得他出現手忙腳亂的情況,好在他也不再是一個月前的他,早已經變得沉穩許多,自然能夠化解突然改變的攻擊軌跡。
“鐺!”霎那間,兩搶又一次撞擊在一起,不過這次卻沒有像剛剛那般快速分離開來,反倒是有種摩擦聲傳出來,而唐恆的槍雖然改變不少軌跡,可也是向着李忠的左肩襲擊過去。
“蹬蹬蹬!”李忠見勢不妙,一個側身避讓開來,卻不料下身出現短暫失衡的情況,剛打算後退一步,其手上就感覺到一股巨力狠狠的壓下來,迫使他原本僅僅是輕微失去平衡一下子就跨大到完全要倒地的局面,雙腿更是不受控制的一側倒退過去。
“靈暴!”唐恆緊緊咬住不放,不停施加壓力給李忠,可李忠卻死扛到底,不肯倒下去,其又怎能看着勝利果實從手中溜走,口中立刻傳出一道喝聲,原本就已經金光閃閃的長槍瞬間就爆發出可怕的金光,猶如是一個巨大的氣球般,在注入大量空氣後,膨脹到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步。
從其內傳盪出一絲並不算非常危險的氣息,可給人的感覺卻如同一塊巨石壓在身上般,有種即將要被壓垮的架勢,促使李忠眼瞳微縮了一下,他一眼就認出此招乃是助推武技,威力雖然不大,可自己下盤不穩,很難承受下來,其只能快速運轉體內的靈力,打算以對耗方式化解危機。
“轟!”可李忠不知道自己加力化解恰恰讓爆炸的速度增快不少,轉瞬間就讓如同面盆大小的靈力氣團出現一道道裂痕,佈滿整個氣團周圍,讓得近距離的李忠盡收眼底,他眼瞳也是收縮了一下,正當他打算護住周身之際,一聲巨響就在其身前傳盪出來。
緊接着,一股可怕的推力讓得他瞬間就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上還不要緊,偏偏還在地上打起滾來,顯得非常狼狽不說,就連胸前都讓靈暴給炸得面目全非,露出他那還算厚實的胸膛,而他也是感覺到胸膛有些悶痛傳達進入神經中,嘶牙咧嘴在所難免。
“滋滋滋…”當他打算起身之際,卻發現唐恆臉上正啃着一種耐人尋味的笑容,向他發動近乎不留絲毫情面的攻擊,而且攻擊的地點居然是他的下身,促使他臉露出驚恐之色,連忙踢騰雙腿,推着身體躲避過去,耳邊這才聽到從下身傳來刺入地上聲響。
“唐恆,你個王八蛋,想讓老子斷子絕孫啊?”連連躲避無果後,他又不敢用槍彈開刺下去的槍頭,生怕自己的雙腿遭殃,其再也忍不住那種發自心底的厭惡,怒罵出聲來。
眼前這一幕確實有點像讓李忠斷子絕孫的架勢,也讓得人切身體會到一種無法壓制的寒意,一些人更是不自覺間用手捂着自己的下身。
“呵呵,我可不想讓你斷子絕孫啊,可你老用下身對着我,我也只能攻擊下去,要不,你換個姿態?”唐恆得了便宜還賣笑,雖然口中說讓李忠改個姿態,可他下手一點都不慢,也一點沒給李忠翻身的機會。
“媽的,老子認輸!”眼看着下身都出現疼痛,李忠又怎能再任由唐恆那看似沒有絲毫威脅,實切一丁點的衝擊波都能損傷其下身的命根子,如若累加到一定程度,那麼他這輩子就真的要成爲一個性無能存在,其在權衡利弊得失後,立刻就怒罵出聲來。
唐恆見得李忠認輸,才停下進攻的步伐,對於自己專挑李忠軟肋下手,有點像那種小人伎倆的感覺,可他不在乎外人怎麼看待他的做法,因爲這是在比武切磋,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萬劫不復之地,所以一切手段都能夠派上用場。
“嘶…”李忠急忙爬起身來,並且在衆目睽睽之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命根子,瞬間他臉上的疼痛就跨大到幾何倍的地步,同時,其嘴角還不忘連連抽風,彷彿命根子真的已經有所損傷,惡狠狠的盯着唐恆,卻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來。
唐恆也沒打算和李忠交流一下,轉身就向着李晨所在的地方走去,當他回到李晨等人身邊之際,一道道古怪的目光卻把他給盯得直發毛,其只能全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唐恆,你這也太無恥了一點吧?”李晨看着唐恆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其不得不承認唐恆臉皮實在夠厚的,搖頭道。
“李晨大哥,我沒你那種攻擊手段,可我也不能輸給你嘛,畢竟,當初你戰勝李忠連一招武技都沒讓他施展出來,而我作爲你的兄弟,也要再續輝煌的嘛,不然我不是給你丟面子了嗎?”唐恆稍稍爲自己的無恥行爲辯解一句。
這話一點都不假,他確實有想和李晨攀比的心態,李晨能夠辦到的事情,他也必須辦到,哪怕是做一些不怎麼讓人心服口服的舉止,其也要辦到,畢竟,那是屬於他自己的東西,既然是他的,那麼他就有權拿出來,哪管別人會不會口服心不服。
“第二場,抽到黃色籤數的應考生,請到場中央來!”恰在此時,裁判已經步入到場中,並且朗聲打斷所有人的思緒。
“張待,你盡你所能就好了,不需要拘謹在勝負上!”隨即,就看到對面走出一個少年,與李忠接耳一番後,就步入場中等待,而唐恆知道李忠心有怨氣,十有**會將仇恨記在後面出場的人身上,促使他對着正要走入場中的張待,吩咐一句。
張待早已經面色凝重下來,他非常清楚自己面對的對手比自己高出四級,取勝非常困難,不過也有特例存在,但他卻不爲那一丁點希望而抱着僥倖心態,輕輕的點了點頭,就快步向場中走去。
很快,第二場比武就瞬間開打了,張待一出手就是一招四階武技,根本沒有保留絲毫靈力的架勢,對方也不是軟柿子,對拼掉最強力的一擊後,立刻就短兵相接在一起,很快,就凸顯出優勢和劣勢,張待明顯不如對方,更是變得只有招架的份。
“李晨大哥,鐵權並非選修騎士職業,他選修戰士職業,只爲了不花冤枉錢,而且每一個職業進入七階之後,差距都會逐步縮小,如今我們沒有戰鬥夥伴,很難戰勝五階戰尊,不過鐵權卻是一個特例,他也屬於進攻型戰士,剛好是你的強項,只要你連續不斷進攻,佔據主動權,那麼以他畏首畏尾的心態,必定會方寸大亂,屆時,他必敗無疑!”唐恆看到張待盡數落入下風,輸是遲早的問題,其也沒把希望寄託在張待身上,轉頭給李晨解釋起來。
“我盡力而爲吧!”李晨倒沒聽進去多少,輕輕的點了點頭。
畢竟,唐恆所說的不過是片面之詞,又與鐵權四年未見一面,這四年能改變人的爲人處事,而且四階和五階本來就有差距,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判斷出來的。
這時,場中已經分出勝負來,張待在堅持數十回合後,面色早已經蒼白下來,終於不敵對手,敗下陣來,不過張待也是一個精明的人,在感受到對方要重創於他之際,果斷認輸,不給對方任何傷及到自身的機會,因爲張待明白身體乃是資本,磕着碰着就有可能讓他無法進入大唐皇家勇士學院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