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香閨內,一個青年正坐於牀沿邊上,手上端着一碗透着淡淡香氣的稀飯,一絲絲熱氣不斷從碗裡冒出來,勺子有着一勺子稀飯,吹了幾下後,才送到那正躺在牀上的人嘴邊,那張俏臉掛滿甜蜜的笑容,可蒼白的面容卻是那麼的悽美,猶如綻放的花朵處於凋零的霎那間。
微微張開有些失血的嘴脣,讓得勺子可以送進嘴裡面,嚼了記下就看到咽喉有着輕微的滾動。
兩人都是處於一種默契裡面,一人負責喂,一人負責吃,都不願打破眼前的氛圍。
他們正是李晨和朱飛燕,話語已經法表達出他們現在的心情,各自都有着各自的想法,暫時的安寧遠比話語要舒心許多。
或許他們對話過後,這份短暫的安寧也將會不復存在,又或許是另外一番景象,可他們都不敢嘗試,也不敢觸及那道帶着可怕威脅的底線,就好比是進入雷場一般,稍有一丁點莽撞都將會粉身碎骨。
只可惜,安寧僅僅維持這碗稀飯的時間,待得稀飯盡數送入朱飛燕口中之後,李晨就起身打算走出這間香閨。
“李晨,你別急着走好嗎?再多陪陪我好嗎?”朱飛燕一看到李晨要離去,驚得她艱難撐起痠痛的嬌軀,讓得蓋在其身上的毯子脫落下去,露出那如玉般的玉體,可她根本不在乎玉體暴露在空氣中,幽幽的道。
“你已經五日沒有休息了,再這樣下去,你身子會吃不消的!”聞言,李晨邁出的腳步縮了回去,轉頭看着朱飛燕那緊張的面容,是那麼讓他狠不下心來,只能在心底一嘆,坐回到牀沿邊上,輕輕將朱飛燕放倒回原位,含着一股化不去的歉意,輕聲道。
沒錯,他把朱飛燕折騰了足足五日時間,而他並非是沒日沒夜的耕耘着,睏乏累都讓他沉沉睡去,偏偏朱飛燕夜不能寢日不能睡,始終都是受到一種法淡化的痠痛纏繞,那痠痛正是他不斷施加在朱飛燕身上的。
就如同傷口剛有好轉,又灑上一把鹽,讓得傷口的疼痛堆積起來。
再者,他也想過壓制住,避免不斷向朱飛燕索求,可他已經一不可收拾,只能順應下去,不然他體內又將會生熱血翻騰的勢頭,腦袋不清醒做出的暴行將會比清醒要粗重許多倍,那不等於是讓朱飛燕承受更大的疼痛嗎?
“你也躺下來吧!”朱飛燕剛躺下來,要求道。
“我還是坐着吧!”李晨一愣,隨即,搖了搖頭,他可不敢再躺在朱飛燕身邊,那絕對會讓他漸漸淪陷在那股已經淡化的下。
“這世上哪有男人怕自己女人的…”朱飛燕一見李晨這般模樣,心裡一暖的同時,幽幽的道。
是啊,男人對女人索取,根本不會去考慮女人的感受,能否承受住那份狂風暴雨般的摧殘。
待得過後,男人就會毫不猶豫轉身離去,她已經見慣那種只求一時快感的男人,也知道那是女人的命數。
不過這要比李晨始終不觸碰她要好上千百倍,這也證明她的玉體足夠吸引出李晨的,這之中又或許有淫毒作怪,可多日下來,淫毒再多都有可能逐漸失去作用,那麼李晨的就不再是法自控的,反倒是李晨不知其理,繼續認爲體內淫毒還未消失。
“可你那裡已經紅腫了啊!”李晨還是猶豫不肯躺下去,只因他想到這一躺必將又有一番,那朱飛燕何時才能復原都成一個大問題,促使他尋了一個解釋,這解釋倒是挺露骨的。
換做以前的他根本說不出那樣的話,誰叫他那時還是未經人事的男人,從未想過女人,可初嘗禁果之後,一切難以說出口的東西都變得淡化許多倍。
“才幾日功夫,你就覺得那裡已經不能再讓你滿意了嗎?”朱飛燕俏臉浮現一絲暈紅,可她很是乾脆的詢問道。
東西用舊了,就會失去性趣,這就是男人的喜新厭舊的劣根性,都喜歡去尋找新的,那就是所謂的只聞新人笑哪知舊人淚啊!
“我只是不想讓你身子垮掉!”李晨連想都不想一下,擔憂的道。
“你太小看我們女人了!”朱飛燕又好氣又好笑,自己的身子垮掉還不都是爲了你,現在倒好,自己好了傷疤忘了別人的付出。
“我哪有小看你們女人,只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李晨很是不解朱飛燕幹嘛要說出這句帶着挑逗的話,搖頭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承受不住你的勇猛?”朱飛燕又問道。
“我…”李晨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他沒料到朱飛燕始終都處在一個有利的地位,他完全陷入被動中,尤其現在他不知如何反駁回去。
就好像是對方所言並非虛言,確實能夠繼續讓他馳騁下去,只是問題出在他身上,出在他心裡面,心疼朱飛燕!
“躺下吧!”朱飛燕見得李晨啞口言,其又要求一句。
“出什麼問題,你可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啊!”李晨終究是拗不過朱飛燕,促使他含着警告的語氣,道,偏偏朱飛燕眼神示意他趕快躺下來,他只能順着朱飛燕的要求,躺在空出來的牀邊上,有着毯子將他和朱飛燕隔開。
“我要抱着你!”就在他剛躺下來,還不到一秒鐘時間,耳邊就傳來不容許他拒絕的話,讓得他臉上浮現出奈之色,最終,只能是挪了挪身子讓朱飛燕將毯子擡起來,其鑽進去,毯子立刻就蓋住他的身體,只露出頸脖以上的部位。
緊接着,一雙玉手就如同兩條骨蛇一般,快纏繞在他的身上,並且還在胸口上輕輕撫摸着,讓得他有種窒息的衝動,促使他伸手將之拿住,不敢再讓那對玉手繼續挑起其心中那團。
可就在他剛化解胸口的危機,朱飛燕將整個痠軟的身子依靠上去,讓得他根本法阻止,更法將之推開,只因他只要稍稍用力就有可能讓朱飛燕吃痛,他現在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忍’!
“李晨,你會對我負責嗎?”偏偏就在這時候,一道喊着香風的聲音輕飄飄的鑽進其耳朵裡面,他品味出其內含着諸多情緒,其中就有害怕、擔憂、期盼,這讓他陷入沉思,許久都未曾回覆對方的話。
他想到那道寒冰麗影,怎麼揮都揮不去,猶如是一個深刻到骨髓的烙印,讓得他很難立刻做出決定。
“呵呵,開玩笑的啦,我當初就許下諾言,只要特優班任何人爲特優班爭光,我的初夜將屬於他,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朱飛燕那期盼的表情隨着時間推移漸漸化作失落,淺淺一笑,有點自嘲的道。
她已經明白李晨真有心要給她個位置,絕對會毫不猶豫說出口來,既然沒有立刻說出口,那何必再糾纏下去。
再糾纏只會讓得自己陷入尷尬,興許下一秒鐘就讓李晨暴跳如雷,又興許看在她付出的份上,李晨暫時壓制住怒火,可她越是明白這些東西,越是讓她心路不暢,猶如堵着一塊堅硬如鐵的頑石一般,怎麼推都推不開,只能選擇繞道,或者是放棄這條沒有希望的路。
“我們這般都已經五日時間了,還能算是初夜嗎?”聞言,李晨那纏繞其的寒冰麗影淡化下來,換上朱飛燕那悽美的容貌,而他想了又想,才反問一句。
這番話已經表明一切,哪怕他不情願去相信,可既然已經走出那一步,他都要擔起枕邊人的責任。
再有,他難道快活夠了,就能忘記枕邊人的痛苦?
因爲他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也不想成爲那樣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浪蕩子,可又自相矛盾着,他沒有給朱飛燕明確答覆,只是含糊其詞,讓朱飛燕自己去分辨。
所以他看似認命,又似在掙扎着,想要從這本該一切如同以前那般的情景迴歸到原位上。
可惜,一切都難以再回頭,就好比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人家成親三日未出一步,都還算新婚燕爾,你又未踏出房門一步,應該算初夜吧?”朱飛燕的心情越加低落,只因她想到李晨另一種含義,想要回歸到以前的關係,又或許是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心思在作怪,稍稍地順從李晨的意思,哪怕心底再抗拒也是沒有起到太過巨大的攔阻作用。
“那我踏出房門再進來呢?”聞言,李晨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是人,怎能這般傷及朱飛燕那甘願爲他獻身的付出,促使他急忙壓下另一種念頭,問道。
“這…”朱飛燕讓李晨給弄得心情大起大落,如今,她都不知道李晨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張着那櫻桃般的小嘴,怎就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放心,你我既然已經有夫妻之實,那你就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只能跟着我,哪怕天涯海角,這是你當初所說的,而我不會反悔今日所做出的決定,不過你要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慢慢適應!”李晨見得朱飛燕回答不上來,其意識到對方可能持懷疑態度,立刻就下一個承諾。
這個承諾倒是和對寒冰女子有着相同之處,只不過他並未照搬過來,誰叫朱飛燕和他相處時日不短,也是記得朱飛燕曾經對他說過的話,猶如是歷歷在目一般,越來越清晰!
“李晨,我想讓你這幾日都對我好!”就在他這番話剛剛說出口來,朱飛燕含着喜悅的、又有點害羞的、更有點打定主意的聲音鑽進其的耳朵裡面,讓得他愣了一下,緊接着,那讓他壓住的玉手開始解除其身上的衣袍,促使他驚醒過來,皺着眉頭,擔憂道:“你不怕自己身子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