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不到的時間,一聲爆裂預示着封鎖住風雷之力的牢籠宣告破滅,緊接着,一股可怕的風雷之力再一次光臨大地,與那已經籠罩住千米範圍的風雷零界照相呼應一般,可又不和前者相融合,隱隱有着對抗之勢。
因前者早已經穩穩佔據地理優勢,促使它無法將風雷零界展現出來,可又有一個相對薄弱的方向正在向它屈服,不巧,那個方向正好又是何老二人所在地,所以它幾乎以勢如破竹的方式向那個方向延伸着。
“退…”何老二人感受到前方的風雷零界邊緣有着極端不穩定的波動,讓得他們面色鉅變開來,老眼盡是濃濃的慌亂,二話不說,兩人急忙轉身飛射向遠處,打算依靠距離避開這個不穩定的因素。
而且還是那種沒有任何根據的因素,可他們就是這麼謹慎多疑,還是沒能及時躥出到五百米的距離,就生生讓風雷之力從其後面瞬移到眼前,身心也是因此而陷入僵硬狀態。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李晨會來這一手,哪怕他們算無遺策也是百密一疏,疏漏在數量上,疏漏在觸發上。
“轟轟轟…”不過他們遠比七階修爲要強大太多,也知道身陷風雷零界將十死無生,可他們又怎能心甘情願將性命交代在此地,自然不可能讓那洶涌澎湃的風刃和雷電對他們狂轟濫炸,可那數目卻是數不勝數,宛如無邊無盡一般,一聲聲巨響也是隨着風刃和雷電遭到毀滅攻擊而不絕於耳。
可他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濃濃的恐懼逐漸成爲臉上單一的表情,只因不論他們如何發力將來襲的風刃與雷電擊成粉碎都無法減少數量,何況,風雷零界還向他們施加一股類似於領域的壓力,戰鬥力明顯下滑很多,就好比不在自己的主戰場上,進入對方的主戰場一般。
失去地利優勢的他們,當真有着將他們生生耗死在此地的架勢,他們如何不心驚肉跳。
“媽的,早知道我們就該丟棄那保住性命的幻想,跟他們同歸於盡!”何老二人越來越感到無力,尤其四面八方涌來的攻擊更是擊得他們那顆心都快要崩裂爲止的地步,一聲含着懊悔的話語也是從他們口中傳出來。
如今,他們能做的就是拼死抵抗到底,多堅持一秒鐘就多一絲生存下來的希望,不過前提要看他們的靈力是否能堅持到那一刻。
與此同時,一道極其狼狽不堪的身影不停受到後面風暴的撞擊,砰砰聲不斷從其後背傳出來,讓得他猶如是一片隨風飄蕩的枯葉一般,任憑風暴襲擊其的身軀,而不作任何防範措施。
因爲他根本不敢轉過身去,誰叫他身前正有一個全身癱瘓的女人,而且還是那種毫無抵抗力的,如若有一丁點落在女人身上,那麼必將會是相當嚴重的外傷,所以他寧願用後背忍受風暴的襲擊,也不打算反抗一下。
“李晨,你不用管我的…”可他默默承受這份本不該有的攻擊時,捆綁在他身前的女子卻突然出聲,可還未等話語盡數說出口來,他立馬就喝聲打斷道:“甭跟老子廢話!”
他都夠憋氣的了,朱飛燕還非要給他施加一點壓力,如若沒有這個累贅的話,他肯定跑得更遠,也不至於受到風暴的攻擊。
朱飛燕顯然也是猜到李晨的苦惱,急忙收聲不再言語,可她眼中卻有着一股柔情似水般的幸福。
不管李晨用身體保護她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將之歸納爲李晨是關心她的安危,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很快,他們也是擺脫風暴的追擊,停在遭到風暴肆虐的邊緣,隨即,他就轉過身去,讓得他們都能看到前方的東西。
一個千米龐大的黑暗也是進入他們的眼瞳裡面,一股股極速竄梭的電閃雷鳴也是讓得他們都是再度暗暗驚了一下。
“兩顆風雷珠所釋放出來的風雷零界應該比原來大很多吧?可爲何沒多大改變呢?”李晨稍微目測了一下,眼中也是有着困惑出現。
一顆風雷珠所釋放出來的風雷零界就達到千米範圍,兩顆就算達不到兩千米範圍,最少也應該有所膨脹,偏偏又沒有出現那樣的情況,讓得他都有點認爲自己使用兩顆風雷珠會不會太過於敗家了一點。
畢竟,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那麼計劃也將會胎死腹中。
“你飛到一側看看,它們的長度是不是拉長了?”朱飛燕也是有些打鼓,她也沒有多少底氣,不過正前方看不出什麼,不如轉個角度看看,興許有意想不到的地方。
聞言,李晨只能是選擇聽朱飛燕的話,飛速向一側躥出五六百米才停下來,而也是看到原本僅有千米的風雷零界已經變長近五百米左右,同時,他也是發覺七百五十米的地方正有着極端不穩定,似乎這兩個風雷零界對拼着。
“他們已經陷入風雷零界裡面,相信他們難以逃出生天!”就在李晨因這對抗的情況而皺眉的時候,朱飛燕的聲音將他的思考打斷,其也是細細觀察那伸出來的五百米不正是有一聲聲巨響傳出來嗎?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那麼他們的計劃已經圓滿完成,結果也將會像朱飛燕所說的那樣,沒有逃出來的可能。
“對了,它們本來都是風雷零界,融合應該不會太難辦到,爲何它們不能相容呢?”李晨點了點頭後,也是急於將剛剛思考的問題說出口來。
“那是因爲風雷零界都是獨立存在的,就好像九階修爲擁有領域一樣,就算都是同屬性也難以共存一地,何況,它們都是沒有控制者的,只是出於本能的排擠對方而已,雖然影響到它們存在的時間,可也足夠抹殺那倆個送死鬼了!”朱飛燕解釋道。
聽到解釋之後,李晨立刻明白自己所問的問題有多尷尬,這本該是人盡皆知的東西,偏偏他就是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宛如是鄉巴佬上街看什麼都驚奇一般,惹來他人嘲笑肯定是情理之中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作爲導師的朱飛燕並沒有向他講解有關這方面的東西,再加上沒日沒夜的苦練,讓他幾乎無法吸收有關境界方面的知識。
可他不能怨人家朱飛燕,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沒給朱飛燕說話的機會。
“我們現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一點?”許久,朱飛燕都是未聽到李晨的聲音,讓得她都有些抓不到李晨賣什麼葫蘆藥,促使她想到自己最爲尷尬的地方,又是她最期盼的地方時,道。
“嗯!”李晨本就不知如何打破僵局,現在他也想盡快擺脫和自己只隔着一層緊貼衣袍的朱飛燕,根本不多想就立刻動身飛速向學院傳送陣趕去,可還未等他躥出多遠的距離,朱飛燕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李晨,別去學院傳送陣那邊!”
“爲什麼?”李晨愣了一下,問道。
“那個方向可能還隱藏有敵人,畢竟,那倆個老傢伙只是和我們同歸於盡的送死鬼,那幕後主使者不可能沒有後手,就像他們下黑市懸賞令一樣,不放心賞金獵人能夠完成任務,何況,我…”朱飛燕解釋到後面的聲音細如蚊子,只能自己聽到,不過她臉色卻緋紅到像似紅透的蘋果一般,顯然其後面的話與自己息息相關。
“何況什麼?”李晨看不到朱飛燕的臉色,也不知道朱飛燕到底還瞞着什麼,促使他一定要追根問底下去。
“我…我失禁…”朱飛燕更顯尷尬異常,聲音也是吱吱唔唔的,最終,艱難的吐出那兩個至關重要的字。
“你想要我做什麼?”聞言,李晨頓時就慌亂起來,猶如是碰着一塊燙手的山芋般,想甩又沒地方甩出去,只因朱飛燕非常大膽,相信會做出他所不敢相信的事情,讓得他帶着憂慮,試探道。
“我現在無法控制住身體,需要人照顧一下!”朱飛燕也是不敢說的太直白,含蓄道。
與以前她那大膽作風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其實外表看似放蕩不羈,內心卻不盡然會和外表一個樣,就和刀子嘴豆腐心一個道理。
“我帶你回到學院,自然會有人照顧你的!”李晨心想這娘們一定是打算要他照顧,可又覺得朱飛燕好像心情大變一樣,都有些摸不透朱飛燕到底哪一個纔是真實的,而他自然不樂意照顧朱飛燕,含着我不照顧你的意思,道。
“不行!”卻換來朱飛燕那堅決的否定。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不可能幹那種細活!”李晨臉色一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粗聲粗氣的道。
“我失禁的事情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如果你不想幫我的話,我不會怪你把我扔在這裡任我自生自滅!”朱飛燕也是有着其的顧慮一般,一口咬死的道。
頓時間,李晨就啞口無言下來,他知道朱飛燕揪着失禁這檔事給他施加壓力,他想要反駁又覺得朱飛燕落得這般下場和他脫不了干係,可要他伺候朱飛燕,而且還是那種換衣裙的伺候方式,其就選擇啞巴,以無聲對抗來自於朱飛燕的壓力,期待朱飛燕能夠明白他到底有多難爲情。
就在他們兩個爭執不下之際,遠在洛陽城某處金碧輝煌的房間裡面,有着一個青年正把玩着手中的那兩塊光滑的玉片,其上有着一絲絲奇異的波動傳出來,可突然間就有一道道裂痕從中擴散出去,最終,咔嚓一聲破碎成一塊塊小碎片,隨即,青年臉上流露出一抹喜色,緊接着,一道略顯喜悅的聲音也是從那微微上揚一些的口中傳出來:“何老他們應該已經得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