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是不是渾身無力,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雖然看不到李晨現在是何表情,可那眼神卻怎麼看怎麼有點尷尬,遭到朱飛燕的質問,讓得他不知如何反駁回去,現在更是帶着一種難以啓齒的語氣,面對着朱飛燕的秀髮,輕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朱飛燕愣了一下後,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你…失禁了!”李晨研磨很久很久,彷彿要將墨水給磨得所剩無幾才肯善罷甘休似的,偏偏他又找不到好的解釋,促使他一咬牙一跺腳,硬着頭皮頂住即將爆發的壓力,尷尬的道。
“我失禁?你開玩笑有個限度,要不然等我恢復身體控制的時候,一定要你好看!”朱飛燕剛聽到李晨的話,根本不相信自己失禁,反而還激起其一肚子火般,可她現在需要李晨相助,總不能大罵李晨無恥下流,只能壓着滔滔江水氾濫般的怒火,冷聲道。
“你嗅覺應該還有,自己問問看吧!”李晨頓時有點頭大起來,似乎看到曾經的自己,不,準確的說是翻版。
當初,其腦袋受到精神力攻擊,雖然沒有危及到生命,可人有三急嘛,又無法忍耐住,再加上對着一個女孩子,始終都有點難以啓齒的,想憋腦袋跟着反抗起來,成爲助推器一般,尿稀里嘩啦流出來。
惹得紫月一陣鬨笑,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尿褲子!
這也是爲何他一眼就認定朱飛燕失禁的原因,這簡直就是讓他想起曾經自己所遭遇的尷尬,以及無力反抗的悲劇。
“我…我…”此時此刻,朱飛燕有些不明白李晨到底是什麼意思,又看不到李晨的眼睛,只能從李晨那頗爲尷尬的提醒隱約感到此事肯定有其所存在的可能,當即,皺着眉頭,半信半疑的深吸了一口氣後,一股不同於自身的異味也是鑽進其的鼻孔裡面,臉色飛一般的紅潤起來,一直紅到脖子根的地步,更是吱吱唔唔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李晨可不打算讓朱飛燕就這麼下去,尤其朱飛燕看上去遠比他當初要糟糕很多,身體沒有半點感覺,那麼和癱瘓沒多大區別,促使其不得不認真的詢問一句。
他沒有紫月那麼細心的照顧他,也沒有紫月那麼厚臉皮的替他換衣物,自然不希望自己淪爲照顧朱飛燕日常起居的人,單單想一想揭開女人最爲神秘的地方都讓他心亂如麻。
“我的經脈都讓那股不知名的能量弄得萎縮了,可能要很長時間才能自愈!”朱飛燕也是因李晨轉移話題而暗自鬆了一口氣,她更不希望李晨揪着此事不放,但是想到自己變成一個全身癱瘓的廢人,就有點控制不住情緒,可她還是儘量將火氣壓下來,輕輕地,又帶着一絲尷尬的語氣,道。
任何人面對她這種情況都會悲憤異常,悲自己無法自理,憤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的人。
“嗖嗖!”恰在此時,兩道急促的破風聲也是傳進正緊皺眉頭的李晨二人耳朵裡面,讓得他們放棄思索,同時,點燃本就熊熊燃燒的烈火,含着憤怒的目光猶如實質一般,射向那傳來破風聲的方向。
只見得兩個老者來到千米的地方就自顧自的停下來,似乎不敢再踏前一步,看得李晨二人都是皺了一下眉頭,對於這兩個偷襲者很是不解,也很是想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李晨是因爲他將要面臨照顧朱飛燕的尷尬,所以纔會對這兩個將朱飛燕搞得全身癱瘓的老者充滿了怒意。
反觀朱飛燕也是有些相同的地方,只不過她也有點感激這兩個老傢伙,誰叫她原本的目的就是讓李晨照顧,但是和她原來的構想有點出入,那就是受傷和全身癱瘓的區別。
不過他們兩人都是感覺到那倆個老者的修爲皆是達到八階,卻不敢踏進千米範圍內,似乎對他們很是忌憚。
“李晨,他們目睹你所使用的風雷零界,怕你手中還有風雷零界,所以不敢太過於靠近我們!”朱飛燕比李晨要看得遠,也更明白那倆個老傢伙爲何不趁機對他們大打出手,低聲提醒道。
“風雷零界是什麼樣的武技?”李晨對於風雷珠一知半解的,現在有朱飛燕作爲其的解說員,也沒丟在一旁的打算,問道。
朱飛燕沒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一切,讓得他臉色都是精彩連連,汗水滴滴嗒嗒往外涌去,很快,就讓一抹難看之色佔據主導地位。
風雷珠可不是什麼好底牌,簡直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會存在敵我之分。
“小子,今日你這條命就交給老夫二人如何?”就在朱飛燕給李晨解釋風雷珠所蘊含的威力時,那倆個老者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有立刻出手的意思,隨即,其中一個老者對着正陰沉着臉的李晨喊上一聲。
他們兩個不是別人正是統志所派出來的何老二人,不過他們卻也是抱着保住性命的打算,不然他們現在就已經對李晨狂轟濫炸了,哪會給李晨二人任何喘息的機會,更別說還一副商量的樣子。
“李晨,他們可能就是在黑市下懸賞令的人,不然不可能不對我們發起攻擊,肯定早就知道我是大唐守護者的弟子,對我構成生命威脅就會觸動老師在我身上所下的印記,爲避免讓老師從千萬裡之外瞬間來到此地,他們故意暗藏一些手段將我全身的經脈都萎縮下去,以達到不觸動印記引來老師的目的,從而讓他們在解決你後,從容不迫的離去,而我也是會讓他們丟在此地,任由我自生自滅!”
“不過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你手中有風雷零界這等八階修爲都無法逃出生天的底牌,打亂他們的如意算盤,促使他們不敢踏足進入千米之內,而且我敢肯定他們也是送死鬼,只是他們都貪生怕死,不想白白斷送這條命,纔會和我們保持一千米距離的!”朱飛燕看不到李晨現在是何心情,可她對李晨已經瞭解到猶如指掌的地步,急忙分析道。
李晨剛聽到對方如此直接的話時,猶如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般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因爲他一個人或許不那麼看重自身安危,偏偏還有一個本該留在學院,卻爲他而陷入絕境的女人,所以他不論如何都不可能以命搏命。
就好比有一條繩索絆住他前進的腳步一樣,讓得他只能大動肝火,卻沒辦法改變現狀,沉甸甸的感覺讓他很是不舒服,很想找個地方將其發泄出來,同時,這也是他最不想遇到的情況。
現在朱飛燕的分析讓他的壓力瞬間減輕許多,就彷彿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一般,變得清澈無比。
“你有什麼好辦法?”隨即,他就輕聲問上一句。
他相信朱飛燕分析頭頭是道,決不可能沒有辦法的。
“他們不是怕風雷零界嗎?那就讓他們試一試那威力!”果然,朱飛燕沒有思考一下,就含着一股滔天的殺意,低聲道。
“你沒看到他們和我們保持一千米距離嗎?”李晨一聽這主意立馬就搖了搖頭,道。
對方早就算準他手中還有風雷珠那要人命的玩意,根本不進入千米範圍,就算他有心想要拿此對付對方,也要對方肯掉進其所埋設的陷阱裡面,不然一切都是空談,也是白白浪費一顆風雷珠。
“一顆風雷珠肯定無法引他們上鉤,必須要兩顆風雷珠相連在一起,纔有可能讓他們不知不覺就陷入風雷零界範圍,我記得老師給你三顆風雷珠,剛剛你使用一顆,手上應該還剩下兩顆吧?”朱飛燕道。
“我明白你的計劃了!”聞言,李晨細細一想就猜出朱飛燕的打算,點了點頭後,其的手向後擺去,讓得何老二人都是緊張的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不過他後背有什麼小動作就不得而知了。
“呵呵,你們不敢對她下殺手,怕引來招惹不起的人,又不敢靠近我,是不是怕我用這玩意和你們同歸於盡?”放在後背的手掌有着銀光閃動,眨眼間,兩顆風雷珠也是穩穩當當的抓在手上,其中一顆不留痕跡的脫離手掌,同時,其也是將手掌舉起來,讓對方看到他手掌的物品,當對方那凝重的眼神閃現時,其更肯定朱飛燕的分析,笑道。
而且那落向地面的風雷珠即將觸及地面的時候,其的腳稍微挪了一下,剛好用腳跟接住風雷珠,隨即,輕輕放在地上,腳掌也是飛快將它踩下去,這些舉動都是在他聲東擊西的計謀中完成。
“不錯,我們確實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對她下殺手,僅僅讓她暫時不能動彈而已,不過你若將我二人逼急的話,我們只能拼上這條老命和你們同歸於盡,所以我們奉勸你不要拿此來要挾我們爲好,還是乖乖了結自己的性命,免得殃及無辜!”何老凝重的眼神盯着那顆正在李晨手掌的風雷珠,少許,移開目光看着一臉自以爲有保障的李晨,警告道。
“呵呵,你們應該是那幕後操控此事的送死鬼,我很好奇到底何人出這麼一大筆賞金買我性命?”聞言,李晨眼角挑了挑,可他猶如根本沒有聽到對方的警告一般,繼續含着笑意,問道。
其實他知道對方根本不可能告訴他真相,只不過他就是想吊一吊對方的胃口,唯有吊足對方的胃口才能將計劃進行下去。
免得讓對方帶着懷疑的態度跟蹤下去,那麼他們的計劃也將會逐漸喪失作用,畢竟,僅有不到一千米的距離,加足速度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