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此時此刻,蒙義與姜巖就已經碰撞在一起,兩把都是蘊含着澎湃靈力的長槍剛一接觸就因反震之力而彈回去,可兩人都是強行穩住長槍,再度向對方怒掃出一記。
而他們身邊的人也是驚出去,與自己鎖定的對手硬悍在一起,不像蒙義和姜巖一對一,他們乃是十比一,讓得姜巖身邊瞬間就失去同伴,節節敗退回去。
姜巖卻全然不理會這些,只因他勢單力薄,不受到衆人合力攻擊就已經是蒙義給他的好處了。
現在他能做的事情也和鐵權所說的一般,那就是拖到御魔關來人制止他們羣鬥下去,興許他們會承受懲罰,可總比捱揍要強上百倍不止。
還有他們雙方都剋制不動用武技,不然人家一人一記就足可讓六百人淹沒在武技中,如今他們要撐上一段時間並非難事。
“地龍甩尾!”可惜,蒙義卻沒有剋制自己不動用武技的打算,口中傳出一道暴喝聲,那又一次反彈而回長槍就涌動出一股龐大的能量,更是快速凝聚在一起。
隨即,一條粗大的土黃色尾巴瞬間就讓他怒掃出去,尾巴所過之處皆是出現扭曲的跡象,其內更是涌動着一股沉重到極點的波動。
姜巖剛看到蒙義的舉止,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他剛剛以爲蒙義不可能對他動用武技,那麼就只能是拼對耗,可他的想法太天真了一點,以至於他只來得及將大量靈力涌入長槍中,更是不擋反擊向襲來的尾巴。
“哼!”當僅蘊含靈力的槍頭擊中蛇尾之際,洶涌澎湃的力量就如同潮水般,順着長槍向他的身體涌來,瞬間,其的雙掌就已經麻木開來,臉色更是滴出水來的樣子,喉嚨發出低低的悶哼聲,可見僅僅觸碰一下就讓他難以承受下來,當即,他藉助這股反震之力抽身而退。
“蒙義,想用武技傷我,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剛後退出那條尾巴攻擊的範圍,姜巖就冷聲嘲諷一句,可看到的並非是無法打中他的陰沉,反倒是一副嘲諷他無知的表情,促使他臉色瞬間出現變化,心中更是響起一道警惕聲:“有詐!”
“砰!”正當他瞬間明白之時,似乎爲時已晚般,來不及轉身就感受到一股並不強烈的勁風颳在後背上,未過霎那間功夫後背就受到一股沉重的拍擊,發出一道撞擊聲後,其倒沒有受任何傷勢,只因他身穿一件品階不低軟甲,足可抵擋五階武技攻擊,可他的眼瞳卻收縮下來,一股恐慌在眼中聚而不散。
“嘭…”原本剛退出蒙義攻擊範圍的他,不受控制的又回到原位上,促使他不及多想就將蘊含靈力的長槍格擋在自己身前,那地龍甩尾也是珊珊來遲般,剛好擊打在其上面,霎那間,地龍甩尾就四裂開來,其內那股沉重的力量也是瘋狂涌動而出。
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姜巖,只見他的雙手顫抖起來,顯然已經完全麻木開來,哪怕他死命抵擋依舊無法改變那股巨力擊中其的身體,頓時間,其喉嚨翻滾了一下,可他卻咬緊牙關,硬是沒讓鮮血噴出來,可裂開的嘴角卻快速流淌出鮮血。
“渾蛋,枉你自喻義薄雲天,卻是一個使詐的小人!”顯然他已經受到沉重的衝擊,身體再度向後如同失去線的風箏飛回去之際,其生生嚥下堵在口中的鮮血,鄙視道。
“虛名與兄弟相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還有你以爲老子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以爲老子會顧及一個虛名而讓他人不插手,讓你依靠靈力撐到御魔關的人來解圍?老子就是要讓你還沒等到他們來此,就收拾掉你們這幫狗孃養的東西!”蒙義給姜巖一記很沉重的打擊,確實在使詐,不過他卻沒將之放在心上,冷笑一聲後,對着姜巖飛退回去的方向,喊道:“陸善,再把他轟到老子面前!”
沒錯,剛剛攻擊姜巖後背的確實出自陸善之手,他們早就算記好了,而且以蒙義的名頭很容易就讓姜巖信以爲真,以爲蒙義會言出必行,卻不料蒙義會出爾反爾,兩人合擊之下,姜巖就從一隻老虎變成一隻病貓。
“好嘞!”陸善對於姜巖可沒半點手軟的意思,尤其他與李晨有些交情,只要想想李晨乃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下手頗重了幾分,一霎那間就將倒射而回的姜巖擊打回去。
“噗!”只見姜巖一口鮮血噴射出來,其的身體就快速來到蒙義面前,並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蒙義向他發起沉重的攻擊,卻沒辦法再抵擋一下。
“砰砰砰!”以至於從姜巖身體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而姜巖想要壓制體內的傷勢卻無能爲力,一口口鮮血宛如不要錢般,從他口中快速流淌出來,可他卻硬是沒有再吭一聲,那惡毒的眼神始終都凝聚在蒙義身上。
與此同時,唐恆的攻勢也是接近尾聲,狠狠地挑起李忠的長槍,讓得李忠驚慌的拼力壓下去,正當李忠解除胸口大開的危機時,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卻突然看到一把金色的長槍鑽進兩腿之間,眼瞳瞬間就收縮下來,一股不安更是透射而出。
“啊…”果然,鑽進來的長槍左右搖擺起來,連給李忠做出防範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擊中雙腿內側,他可沒有姜巖那兇殘的心性,又怎能壓制住從雙腿傳遞到全身的疼痛感,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就如同鑲嵌在他喉嚨處般,居然連成一條線下去。
“老子揍死你這狗孃養的蠢東西!”就在這時,唐恆再度爆出一句粗口來,而這一次卻是對李忠來了一場近乎沒有留情面的掃擊。
單單藤條打在皮肉上就足以讓人痛不欲生,可那卻不是藤條,而是一把品階達到六階的長槍,這一棒子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啊…唐恆,這件事是鐵權逼我做的,求你別再打了!”李忠遭此一記痛得他直嘶牙咧嘴,更是瞬間捏斷慘叫聲,將涌到喉嚨的鮮血吞下去,隨即,快速吐露出一道滿含哀求的聲音。
他現在已經一萬分後悔,後悔於他不該爲那點殺敵人數而讓自己落入絕境,現在能救他的就剩下他自己,也希望唐恆能手軟一點,別打得他真到脫層皮的田地,不然他不躺上十天半個月就別想站起來。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唐恆根本不理會李忠的哀求,將長槍當棍子使喚,就如同是管教自家的孩子般,下手更是讓李忠痛得哭爹喊娘起來。
不過李忠的聲音並不是單一的,只因他們那六百多人基本每一個都讓十個人揍得在地上打滾的同時,還鬼哭狼嗷着,而原來七千多人匯聚一起的靈力也是變少了許多,彷彿只用拳腳對付那些落水狗就足夠了。
“這太他媽慘烈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也讓得那些看客們都露出心驚肉跳的神色,其中一些比較心軟的人急忙捂住耳朵,轉向另外一邊,口中還爆出一句難聽的話。
如今,很多人都認爲這樣打下去肯定會要人命,而爲此秩序的人卻遲遲不肯出現,這也讓得不少人心生疑惑,隨即,更是看向御魔關的指揮中心,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就臉色一變,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道怒吼聲就夾雜着一股可怕的氣息涌向他們。
“統統給老夫住手!”
宛如一道驚天巨雷般,瞬間就在御魔關上方炸響開來,引起不少人驚慌的擡頭,只見數十名身後都有一對靈翼的人正急火急途的向同一個方向飛去,更是讓得思維敏銳之人猜測出有人居然敢在御魔關鬧事,這不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嗎?
不過沒人敢跟過去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只因誰去誰倒黴,不如在原地等消息傳播出來的好。
唐恆等人身體一震,不得已停下攻擊躺在地上哀吼的人,擡頭看着快速飛射他們所在地,讓得他們臉色都有些許變化,當即,就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足有六千多人的隊伍,而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更是抓住這一絲機會,忍着疼痛與自己的人馬會合在一起。
“對不住,讓大家受傷了!”唐恆轉頭看向身後的同伴們,見得好多嘴角都有些血跡,促使他帶着歉意道。
“唐恆大哥,我們就是不小心讓一羣狗東西咬了一口,過兩日就能活蹦亂跳了,沒什麼大礙!”頓時間,就有人搖頭道,言語間,更是吐露着一種亢奮情緒。
雖然他們知道即將要面臨懲罰,可這一戰卻打出了他們的威風,哪怕他們僅有三階修爲,卻讓四階修爲的傢伙在他們面前像條狗一樣。
“唉,唐恆他們雖然贏得漂亮,可接下來就要遭殃了啊!”這時,四周的看客們也是恢復思考能力,尤其那數十道身影已經來到他們頭頂上,並且快速下降到一片空地上,那一張張憤怒的面孔,讓得看客都有些發寒起來,更是一個個暗自搖頭嘆息起來。
果然,似乎是應驗看客們的心聲般,那數十道剛落下身來的身影,就帶着怒火來到兩撥人馬面前,其中韓昭更是走在最前面,他一掃兩邊的人馬,帶着可怕的氣勢,怒氣衝衝的道:“好啊,蒙家的、姜家的,唐家的、陸家的、李家的、方家的…,你們別以爲自己家有點地位就敢在御魔關撒野,說,到底爲何違抗禦魔關鐵規,在此聚衆打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