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疼的疼,氣的氣,悶的悶,鍾舞姬狼狽不堪捧着一盆清水,跌跌撞撞進了門,蹲下身仰頭有氣無力念“你們衣服該脫的就脫掉,該穿好的就穿好,我幫你們清洗傷口,等會雨兒直接給你們上藥。”她挽起衣袖擺出一副救人架勢。
穀梁奕璃臉立馬青了,她是太單純了嗎,這男女授受不親,還當着面要人家寬衣解帶,成何體統!
才解渴的南榮洛德聽鍾舞姬「一語驚人」差點被口水嗆住,劃傷手臂而已,堂堂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赤裸上陣,豈不是便宜她了。
那邊腿傷屁股疼嘰裡呱啦的赫連慕羽一下子安靜無聲,那兩人左看右瞧也只是脫上衣,而他最可憐,脫掉褲子不都看光,這可關乎自己貞潔問題。
鍾舞姬看出他們猶豫不決甚至眼裡透入「鍾舞姬,不要」等不安信息,她翻溜白眼,“少爺們,我像那麼齷齪、沒原則的女人?我幫你們處理傷口純粹因爲有一份愧疚之心,拜託你們別瞎想。”她承受不起他們如此「另眼相看」,說白,她再強也不能一挑三吧!
見他們依然無所行動,着實磨光鍾舞姬最後耐心,無關手道勁力一把撕開南榮洛德袖子,然後轉向赫連慕羽一把撕拉膝蓋爛布。揪乾布水,輕輕擦拭每個傷員受傷地方,又叫剛進屋的雨兒去拿藥箱和繃布。一連串細心動作和一臉嚴肅表情,震撼他們張口結舌半個字也說不出口,呆如木雞隨她擺佈。
穀梁奕璃同樣感覺不可思議,心裡波濤盪漾,她對他和對他們一樣,緊張難安、心急如焚。
一切完結後,鍾舞姬胳膊痠痛,腳也蹲麻木了,她半躺椅子上喘口氣好好休息,卻不忘問個明白,“我有兩個問題。第一,穀梁奕璃你爲什麼火冒三丈自虐;第二,你們兩個武林高手爲什麼悽悽慘慘?”
穀梁奕璃兩雙拳頭握得死緊,一想到街邊百姓臭罵他上至祖宗下至未出生的孩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試圖解釋卻被羣攻,當時如果不是假扮老頭相信此刻他也傷痕累累纏繞繃帶成鍾舞姬口中木乃伊。
南榮洛德和赫連慕羽無言對視,不知應當如實告訴她們還是沉默不語當作沒事發生過。
“說!”鍾舞姬雷聲一吼,坐兩椅上的男人們猶如驚弓之鳥。
赫連慕羽不敢多言,推推南榮洛德把肩負重擔交給他,自己連人帶椅退出「幕後」。
“其實,我們和老百姓大打了一架,他們手無縛雞之力我們也不敢跟他們真動手動腳,傷了他們又惹來不必要麻煩。”說這些話南榮洛德更口渴,不停灌了兩杯涼茶。
鍾舞姬摸不着頭腦,眼巴巴望着等他們繼續說下去。
“我來說,”穀梁奕璃搶奪南榮洛德茶杯重重丟向桌子上,氣不定神不閒怒道“因爲大街小巷辱罵聲責怪聲絡繹不絕,通通衝着穀梁家,兄弟講道義,所以爲我穀梁奕璃兩肋插刀,打抱不平,又顧全大局,結果遍體鱗傷。”說完一拳90度砸垮一張紅木桌,血立刻滲透布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