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嚇到小姐和雨兒了。”不曾見少爺發脾氣,模樣像發狂野獸,雨兒弱弱喚聲。
穀梁奕璃無法控制心中強烈怒火不殃及池魚,眼裡的可人兒卻被他嚇得花容失色,不忍和不甘碰撞激烈火花,不泄憤這口氣怎麼叫他難以嚥下,一拳便狠狠砸裂牆壁,頓時一朵石花帶着血色花蕊橫空出世。
清脆響聲嚇得鍾舞姬癱靠牆壁邊,這景象比曾經擺地攤被城管追恐怖千倍。誰也不多哼一聲,誰也不多動一下,空氣彷彿凝結、三人心彷彿凍結,處在原地一動不動。
“嗒,嗒。。。。”
地上一片血跡,鍾舞姬目光隨一滴滴血延伸,她看見一隻手血肉模糊,簡直觸目驚心。那股心疼不由生出,她緊抿雙脣上前擡起那隻手,輕輕吹氣,過好一會兒她纔開口責怪“你到底怎麼搞的?你說清楚我才明白!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一根頭髮一塊皮膚一滴血液都受之於父母。”她轉頭對雨兒吩咐“給我找水來。”
雨兒雲裡霧裡弄不清狀況,懵懵懂懂應聲跑開。
鍾舞姬繼續想辦法消散穀梁奕璃疼痛,不知爲何她很想哭,眼眶溼潤,不禁嗦了嗦鼻子。被她這樣說、吹、緊張,穀梁奕璃心底泛起漣漪,那什麼該死的陰謀不及眼前埋頭難過清理傷口的女人。眉頭鬆展,眼神憐愛,他動動左手端起她小巧下巴,卻瞧見兩眼升起霧色,充滿心疼和憐惜。這無疑撥亂了穀梁奕璃心思,一顆心漸漸被俘獲,一個人漸漸沉淪。
“我不痛,皮肉傷而已。”他溫柔安慰着。
“什麼不痛?好端端的手弄得面目全非還不痛?什麼皮肉傷?都見到骨頭冒出來了還皮肉傷?”越叫喊,鍾舞姬眼淚越無法收回掉得越嚴重,終於,她拼命哭,沒有完整理由不停哭。
看她哭成淚人兒,本來就只算清秀臉龐,這一哭倒變成小花貓難看極了。可是,穀梁奕璃覺得再難看也很可愛,心中暖暖。他打算不說話,多說多錯,也多說無意,就讓他好好享受此時此刻迷離情境。
“小姐小姐,水。”雨兒匆忙端盆水闖入穀梁奕璃夢境中,一下支離破碎。
鍾舞姬擦拭滿臉淚痕,從衣角狠狠撕扯兩塊布料,其中一個她掛在雨兒肩膀上,另一個她放進水裡打溼拎幹,抓緊手裡長長吸口氣,“肯定痛,你忍忍,我幫你急救。”
瞧她一本正經,穀梁奕璃點點頭隨她擺弄傷口。
鍾舞姬生平第一次幫人處理傷口,沒任何經驗,但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長啥樣吧,她模仿電視演員輕輕擦掉手背灰塵,一邊擦一邊吹一邊囉嗦“等一下就好了,不痛吧?經過我三兩下,絕對不留疤痕,你放心——”
水盆已染成血紅色,鍾舞姬從雨兒那取下乾淨布小心翼翼幫穀梁奕璃包紮好,一圈圈圍繞好像圍繞他的心呼吸困難。
“好啦。”繫上蝴蝶結完工,她眯成月牙眼滿足又開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