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馬樂從容的走出了樓道。外面有三輛警車恭候,七八名警察手持手槍等着。可是一看出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老外,警察們都愣了。馬樂也裝作嚇了一跳的可憐樣,舉起雙手用英語大喊道:“don’tshoot!don’tshoot!(別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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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靠近警車的警察把頭探向車窗,對裡面坐着一名女性問道:“你們樓裡還住着外國人?”女人搖了搖頭。馬樂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微微一愣,警車中坐着的正是馬笑笑,還真是她報的警?!明明強調過不能報警了,怎麼……
這隻能說看問題的角度不同,馬樂告訴馬笑笑不要報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說白了,他有信心和能力制服熊東昇。可是馬笑笑卻不這麼想,雖然殺人犯看上去屈服了,但是仍然有很大的危險,在她眼裡,馬樂的提醒其實是在暗示她報警!
警察們一見出來的不是逃犯,便放下了槍,一位英語比較好的警察開始嘗試與馬樂交流,可是馬樂裝作聽不明白,慢慢靠近了這些警察。等到距離足夠,他立刻發難,將最近的幾名警察瞬間擊暈。其他的警察反應過來,急忙舉槍,可是距離太近,馬樂身邊又有其他的警察,誰都不敢開槍。就是這麼一猶豫的工夫,馬樂的速度何其快,三下五除二,將剩下的警察全部撂倒。緊接着,連警車裡留守的人員也不放過,全部遭到了馬樂“毒手”。眨眼間,三輛車裡,只剩下一個馬笑笑還保持清醒。
之前還有些遠遠看熱鬧的羣衆,見到了這個情景,也都一鬨而散。馬樂笑着打開了馬笑笑那一側的車門,用英語說道:“趕快走,我不對女士動手!”他知道馬笑笑一定聽得懂,這位學霸姐姐可是個考證狂人,但凡覺得有用的技能一樣也沒落下,精通六國語言,跟八國聯軍對着罵街都不帶重樣的,英語翻譯什麼的自然小菜一碟。
然而出乎馬樂的意料,馬笑笑並沒有被嚇得逃跑,相反,她居然不要命一般的衝下警車,對着馬樂擡腿就是一腳。馬笑笑的攻擊連熊東昇都搞不定,又怎麼可能傷得到馬樂?可是馬樂也不是熊東昇,面對自己的“笑姐”,他怎麼下得去狠手,因此只能一味防守,甚至怕馬笑笑受傷,馬樂都不敢用堅硬的手肘膝蓋去擋攻擊。
馬笑笑一陣狂攻,逼退了馬樂,瞅準空擋就朝單元門跑去,衝進樓道後就大喊:“馬樂,你在哪,你沒事吧,回答我馬樂!”在外面的馬樂聽到了馬笑笑的呼喊,微微一愣,隨後一股暖流涌上心頭,都這個節骨眼了,笑姐還這麼擔心我,寧可冒着與兇惡罪犯對抗的風險……可是感動歸感動,就讓馬笑笑這麼呼喊也不是辦法,馬樂也衝進樓道,對她喊道:“你找的是跟熊在一起的中國男孩麼?他已經離開了,我沒有傷害他!”
馬笑笑警惕的看着馬樂,問道:“你騙我?!”馬樂笑了笑道:“我沒有騙你,他臨走還說要去什麼學校找人算賬,他是熊的朋友,我們不會傷害他!”
馬笑笑一聽這話就反應過來,馬樂是去了學校了,立刻就要下樓。可是變身的馬樂正在樓道口堵着,她警惕地看着這個強大而陌生的老外,不敢輕舉妄動。
馬樂笑了笑,退出了樓道,然後坐上一輛警車從容地開走了。馬笑笑這纔敢出來,看着一地昏迷的警察,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離開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馬樂將警車開到一處鬧市區,下車鑽入人羣中,幾經輾轉找了個機會變回原樣,開始向馬笑笑的學校走去。
當馬笑笑來到學校時,發現馬樂正在校門口等她,這位“玉面學霸”立刻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馬樂,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場面讓不少進出的學生紛紛側目,有認識馬笑笑的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隨後立刻給朋友們羣發短信:“我在校門口看到馬笑笑學姐抱着一個男人哭……”
“笑姐笑姐,差不多得了啊,這麼多人看着呢……”馬笑笑也覺得有些失態,一把推開馬樂,用手一抹眼淚,然後滿臉怒氣,伸出手來掄圓了給馬樂一個嘴巴。這個嘴巴馬樂沒躲,打得也是極響,可是馬樂的臉卻似乎沒事,相反馬笑笑的手卻震得通紅。“這是讓我擔心的懲罰!”馬笑笑不顧發麻的手,一皺鼻子,對馬樂嗔道。
與此同時,所有悄悄觀望的學生們都開始羣發第二條:“馬笑笑學姐還打了那個男人一巴掌……”
馬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敷衍道:“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那個殺人犯其實是個好人,他也是被逼無奈……算了不說這個,咱們把這事忘了,還得去找你那個鄒教授呢!”
好說歹說,馬笑笑總算原諒了馬樂,心情也平靜了下來。說起來,馬笑笑一向幹練沉穩,現在細一思考,也覺得自己報警有些不妥,畢竟萬一馬樂被劫持,報警反倒會刺激兇犯。可是這次的事件實在太過突然和離奇,任誰也無法淡定。
在馬笑笑的引領下,馬樂終於來到了那位鄒教授的辦公室。門反鎖着,馬笑笑輕輕的敲了敲,屋子裡傳來細微的響動,隨後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誰,誰啊?”馬笑笑答道:“是我鄒教授,我有點事跟您說!”“哦,笑笑啊,你等一下啊,我……這有點……工作沒……沒處理完……你等……等會。”
馬笑笑聽不清裡面的動靜,馬樂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這屋子裡不只有這位鄒教授,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至於兩人在幹什麼?淫者見淫,大家都懂的,懂的……
過了約麼有兩分鐘,門終於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生,長得不算特別漂亮,倒也標緻,尤其是打扮得頗有些暴露性感,爲她加分不少。
“笑笑啊,我和導師正整理資料,剛剛說起你呢,資料都弄完了?”女生額頭微微有些汗珠,說話還有些喘息,馬樂心中暗笑,這八成就是笑姐的那位同學了,小三當得真敬業,都搞到辦公室裡來了,島國動作片啊!
馬笑笑走進了辦公室,邊走邊抱怨道:“哪裡整理得完,老師你也太狠了,簡直把我當牲口使啊,我都好多天沒睡了,這跟本不是人乾的活嘛!”說着,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擺出一副操勞過度的囧樣。馬笑笑就是這樣的人,既然決定要找教授的麻煩,她一定會盡量把前戲鋪墊做好,讓馬樂可以借題發揮,給教授以迎頭痛擊。
“哎呀,笑笑啊,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把工作交給你,也是對你的信任,對你工作能力的肯定!更何況,越是有挑戰性的工作,越能鍛鍊你的能力,將來走上工作崗位,這些寶貴的經驗都會成爲你的本錢!”鄒教授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依舊是一批批的大道理來襲,說白了就是真累死你,你也得感激涕零說教授英明!
馬樂在門口聽不下去了,推門走了進來道:“教授啊,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說着馬樂一指那位小三,“難道說你對這位女同學就不信任麼?人家好歹這大熱的天陪你悶在這辦公室裡‘工作’呢!你也不能一點信任也不給人家啊。對了,‘工作’了幾輪了今天?”
馬樂特意強調了“工作”兩個字,鄒教授當然能聽出他話裡有話,立刻臉色一變道:“你是哪個院的,我怎麼不認識你?”
馬樂嘿嘿一笑,一把拉過椅子坐在教授對面,兩隻腳擡上來往辦公桌上一敦,無比囂張的道:“我是馬笑笑的弟弟,來找你談談我姐的事!”
“放肆!”鄒教授怒道:“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怎麼能私自進我的辦公室呢?”說着,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正要撥號,一隻大腳踩在了電話上。鄒教授又驚又怒,吩咐那小三道:“小蘭,去叫保安!”
那名被喚作小蘭的女生正要開門,馬樂甩手飛出一把折刀釘在了門把手上,嚇得她把手縮了回去,哆哆嗦嗦的站在牆角不知所措。這正是熊東昇用來威脅馬笑笑的那把刀,他走後遺落在地上,被馬樂順手撿走了。
看到這一幕,馬笑笑也覺得有些過火了,只是語言上的威脅還沒什麼,一旦動了刀,就有拘留的可能!馬笑笑想說服馬樂,卻被馬樂一擺手把話堵在了嘴裡。馬樂也想到了這點,可是這刀他到時候會拿走,鄒立就算報警也是一面之詞,只憑門上的破損就要治馬樂的罪?至於那位小蘭,她要是敢作證,馬樂就把他們倆的姦情一捅,有如此親密的關係,證詞無效啊。什麼,你說監控錄像?開玩笑,這房子裡要是有監控,這位鄒大教授怎麼敢大白天的在這翻雲覆雨?!
鄒立也看出來馬樂是有備而來,他平復了一下呼吸,色厲內荏道:“你到底想怎樣?”
馬樂臉上掛着七分戲謔三分邪氣的笑,哼了一聲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