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只是怕夫人寂寞,好意邀請,不想左相夫人……竟對本公主如此無禮。”不知死活。沒等別人出聲回答慕昭明的問題,倩華公主已經出聲,打斷的慕昭明的問話,薄情的無禮顯然已經惹怒她,衆人一聽不由屏息住呼吸,面面相覷。
嘶……
衆人一陣抽氣聲,這倩華公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不知者不懼,竟主動左相地夫人的不是。目光不由悄悄的往薄情身上移,不知這主,今兒又會做出什麼讓他們驚心動魄的事情。
好意!
薄情心裡冷笑,擡了擡眼,語氣慵懶的道:“有禮又如何,無禮又如何?”
看一眼表情怔住的倩華公主,淺淺冷笑:“莫非倩華公主想越俎代庖,欲代我鳳麒國的皇后娘娘,教導本夫人禮儀不成,本夫人只怕你承受不起這份辛苦。”一副就瞧不上你的神情,更是火上加油,嫵媚的聲音又似隱藏着盡不盡的危險。
衆人馬上露出一副欲笑不笑的表情,但是聽出語氣中有險後,紛紛噤若寒蟬,偏生倩華公主沒注意到這層,見薄情這樣說自己,面上只是微紅,擡頭對皇后道:“皇后娘娘,倩華並沒有左相夫人所說的心思,只是她衝撞您,倩華一時衝動方失言,還請皇后娘娘見諒。”
衆人聽後立即搖搖頭,這話說得不通,薄情揚出一抹譏諷,看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並不知道拒絕倩華公主的好意,就等於衝撞您,還望皇后娘娘見諒。”殿中衆人不由會心的笑起來。
左相夫人剛剛可是徵求過皇后娘娘的意見,皇后沒有意見,何來的衝撞之說。
這話分明是暗示倩華公主,自持尊貴如皇后,再深點京是她居心不良,欲要代替皇后娘娘的位置。
倩華公主不曾想薄情這麼厲害,三言兩語,就把窺視後位的罪名按到自己頭上,馬上解釋道:“請皇后娘娘明鑑,倩華一時失言,沒有其他的意思。”
皇后瞟一眼手上的護甲,淡淡出聲:“倩華公主不必解釋,本宮明白,左相夫人向來愛開玩笑,你若真是喜歡跟左相夫人聊天說話,抽時間可以到左相府看看。”說完瞟一眼薄情。
此話一出,衆人正想看看倩華公主有沒有膽,敢那丫頭叫板,真是不知者無懼。
薄情垂下眼簾,皇后那一眼,分明是暗示她邀請倩華公主,她當作不知道,淡然出聲道:“昭明哥哥,今天右相大人也沒有來,你沒有發現嗎?”話題一轉,馬上回到慕昭明之前的問題上。
皇后千秋華宴上,一下少了三個重要的人,衆人面上不由的怔了怔。
倩華公主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無視,心裡欲要發作,卻又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不如干脆不出聲,皇后忽然出聲道:“皇上,右相因爲玉老夫人臥病不便入宮,早兩日已經提前給臣妾拜過壽,嘯兒說冰庫那邊出了點事,他得親自處理會晚些到,只是……”
面上露出上一絲爲難道:“臣妾在棲鳳宮見過翔兒後,也不知道他上哪?”轉身看向淑妃:“淑妃妹妹,自棲鳳宮後,你可有再見過翔兒?”
淑妃也滿心的疑惑,面上卻笑道:“臣妾也不知道,想是出了那事,心中有愧不好見人。”心裡暗暗埋怨,皇后是巴不得挑翔兒的錯,因陸家那丫頭的事情,已經讓皇上生好大的氣,現在又不見人影,這孩子真是不知輕重,實在讓人操心。
雖然少了人,長樂殿中,宴會繼續,忽然一名禁衛軍統領走入殿內,面色凝重的跪在地:“啓稟皇上,三皇子在冰庫一帶發現刺客蹤影,正領着人全力搜捕。”
殿中,衆人馬上大吃一驚,面上都驚懼的顏色,那禁衛統領看到後,馬上道:“請皇上放心,三皇子已經讓微臣在長樂殿外面加派侍衛,要微臣以性命擔保,一定保護皇上安全,不然提着人頭見他。”
聽到這樣的話,衆人驚懼的心才漸漸放耳,馬上有幾位大臣出面,誇讚風雲嘯辦事老到大成,元帝聽到着自十分的高興,只是氣得淑妃坐在一旁生悶氣,暗暗埋怨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不給自己長臉。
正瞧急的等着結果,忽然殿外通傳太監,急急的奔進來道:“皇上不好,出事了。”
皇后一聽馬上急了,不等元帝出聲,就着急道:“出了什麼事,是不是三皇子追捕刺客中,出了事故。”
太監馬上叩頭道:“不是,是八王爺,八王爺他……他出事了。”
什麼?舉殿皆驚,淑妃兩眼一黑,直接倒在地上,身邊的宮女連忙扶好,早上太醫趕上前醫治。
滿殿中只有薄情早知道,風雲翔已經到閻羅殿報到,脣角不由的翹起,慕昭明看到後,不由輕聲道:“就那樣處置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他的女人,風雲翔也敢宵想,即便她不動手,他也會親自出手。
薄情笑了笑,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了她,輕聲道:“這樣最乾淨,不會有麻煩。”若換種死法,皇上恐怕會深查此事,免不了一番麻煩,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可沒時間在宮裡耗。
慕昭明聽後也不多說話,脣角只是微微的翹起,把薄情愛吃的東西,體貼的挾到她面前的小厝內,瞟了瞟坐在席間的翰林大學士薛耿,眸內是一陣風雲暗涌,驚濤駭浪。後者是感覺到什麼,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元帝一臉震驚的坐在龍椅,眼角看了看皇后,似有所想,皇后似乎也察覺到元帝的目光,面上略略一沉:“把話說清楚點,究竟是怎麼回事?”風雲翔出事了,絕對與嘯兒無關。
太監馬上顫着聲音道:“內庭侍衛在搜捕刺客時,在棲鳳宮的梅林中,發現八王爺的屍體被吊在梅樹上。侍衛救下來時,已經渾身冰冷,沒有了氣息。只是……”
“什麼,死了?”淑妃剛緩過氣,聽到此言,再度暈過去。
“只是什麼?”
皇后馬上戾聲喝道,薄情不由的冷笑,自己的兒子在搜尋刺客,竟發現的淑妃兒子死自己的宮中,別人會怎麼想她不想理會,最關鍵是皇上會怎麼看待此事,難怪皇后會着急。
太監不敢隱瞞:“回皇后娘娘,內庭侍衛說,八王爺死時面帶微笑,不像是被人某害像自盡。”
自盡,還是在梅林中,對此事,衆人馬上心照不宣。
皇后娘娘高懸着的一顆心,也不由的漸漸放下,目光卻不經意的掃過薄情,心裡不由暗暗猜測會不會是這丫頭所爲,若是這丫頭也太可怕了,皇宮大內也敢動手殺人,一時又落慕昭明身上,夫妻二人的嫌疑都很大啊!
想到這裡,不由的擔心冰庫那這的風雲嘯,卻又看到一名侍衛小跑着入殿:“啓稟皇上,三皇子已經把全部的刺客拿下,請太后、皇上、皇后,與各宮的娘娘放心。”
侍衛的一番話,讓衆人懸着的心,終於歸位,只是風雲翔的死,讓宴會蒙上陰影,匆匆的結束。
風雲嘯帶着禁衛軍守在冰庫外面,與玉廉留下的人一番激戰後,終於把這些全部斬殺,目光落在冰庫的玄鐵門後面,有人帶消息給他,趕到冰庫會有意外的收穫。經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終於還是來了,沒想到竟然發現守門的侍衛太監全倒在地上。
正想命人衝入冰庫時,竟然有數量不少的黑衣人阻止,更深信冰庫裡面有他想要的東西,給侍衛一個眼色,立即有數人上前推動玄鐵大門,不想大門似是被什麼卡住,竟然推不動。
風雲嘯雖然不知道里面的人想做什麼,但是冰庫的大門裡面不能落鎖,他卻是清楚的,馬上命令侍衛道:“給本宮用力的推,本宮看他們能撐到幾時。”越是這樣,越是覺得裡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近個半時辰後,玄鐵門終於被推,卻見無數的冰塊散落地上,裡面卻空無一人,再往深處走,卻見一漆黑不見底的地道,地面上一凌亂的腳印,馬上回頭道:“通知皇上,說冰庫中有發現。”說完,一揮手,命人拿起火把跟着腳印,小心翼翼的探入地道。
黑暗的地道中,風雲弈與靈雎走在前面,玉廉壓後,中間幾名暗衛,擡着一具玉棺,藉着玉棺上的明珠發出的光芒,一行人走在黑暗,不知長短的地道中,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依然沒有走到心頭。
風雲弈時不時的回頭看看玉棺,心裡有些急躁,面色卻異常的冰冷,怎麼也想不明白,風雲嘯是如何發現他們的行蹤,幸好在匆忙中無意的撞開這條暗道。雖然還沒有走到盡頭,但是地道中空氣並沒有發黴的味道,說明前面一定出口。
靈雎看看兩邊的道,不解的道:“皇宮的冰庫內,怎會有那樣的密室,還有這樣的通道。”
想想那樣藏玉棺的密室,竟然藏在地板上近一丈厚的冰層下面,難怪風雲弈會說,即便毀了冰庫也不會發現。
風雲弈皺皺眉,淡淡的道:“本王是年幼時,無意中發現的。”
那是他母妃還在世的時候,他無意中打傷了三皇子,被皇后罰關入冰庫中一天,爲了不被凍死,便搬着冰庫內的東西暖身,無意中發現冰層下面的異樣,用東西撬開冰層後,發現了那個機關,還有密室。
玉廉眼內閃過一抹精光,輕笑道:“這皇宮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年,應該是某個朝代留下的東西,用以預防不時之需,沒想到竟然被六王爺無意發現,真是天助我們也。”
靈雎有些不太同意,語氣有些顧慮的道:“皇宮是薄家當年所建,沒準是他們暗中留下的密道,這條暗道不知道薄情是否也知道。”記得上一次,她就是從地道中出現在玉顏華的房間。
只是這些秘密,靈雎並不打算告訴風雲弈他們,因爲在她得傳承後,首先殺掉的就是眼前二人,一個愚蠢,一個陰險,能配得上她靈雎的男人,還沒有出現。
玉廉不以爲意的道:“只怕時間太久,早已經被人遺忘,看看這地上的灰,還有這些蜘蛛網,就知道這條通道已經很久沒使用。”另外兩人看了看,果然,地上的粉塵都已經能淹沒腳掌,顯然沒有幾百年的歲月,是不可能積下這麼厚的塵。
繼續走了近一個時辰後,暗道中的空氣明顯乾爽起來,而且明顯氣溫在下降,一行人懸着的心安下來,再往前走出將半個時辰後,眼前終於出現一條上行的石階,空氣比較之前更冷,衆人的心不由一陣興奮。
風雲弈第一個走上石階,試探性的用劍柄拔開洞口上的枯枝雜草,竟有雪花飄落,方知道外面下雪,但內心也是不由一陣興奮, 手中的劍揮舞幾下,終於把堵在洞口上的東西清理乾淨,一行人很快就出現在某處院落中。
靈雎看看四周的環境,馬上驚歎道“這裡是……薄家廢園,沒有族主之命,誰也不得入內,原來這裡隱藏的是這個秘密。”
薄家,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對這裡的每個角落都十分清楚,這個院子在薄家出事後,她曾來過,可惜當時並沒有發現暗道,但還是能一眼認出來。
風雲弈和玉廉也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靈雎在薄家生活了十幾年,應該不會有錯的,真的很難以想像,真的有這樣一條秘道,從皇宮直通到薄家,那得廢多少時間啊!
待看到玉棺擡出後,風雲弈回頭看看地道入口:“封了。”
衆人知他是擔心風雲嘯趕來,馬上取出一幾個火雷,玉廉看到了馬上制止道:“火雷一響,必然驚動四方,還是不用的好。”說完後,看看靈雎,她在這裡十幾年,肯定是有辦法的。
靈雎卻不以爲然的道:“怕什麼,薄家那麼大,他們能趕來難道我們不會藏起來。況且,傳承,必須在薄家大院的密室進行,你們跟我來吧。”說完,不管其他人是否同意,率先離開廢園。
薄家大院的面積,絲毫不輸給皇宮,裡面亭臺樓閣,即便已經廢棄了四五年,現在被半埋在冰雪中,當年依舊的磅礴氣勢,風景如畫依舊可見。
風雲弈暗暗的感慨,不愧是存在了一千多年的名門望族,這麼大的手筆,這麼恢宏的氣勢非常人能及,連自己生活了十幾年,天下羨慕的皇宮內苑,相比較之下,怕也要遜色幾分。心裡慢慢思忖,若他能早點踏入薄家的大門,或許當年不會做那樣的選擇,不由的看看同樣震驚的玉廉,或許他跟他一樣的後悔。
靈雎領着衆人,踏過數重小橋,曲廊、院落、迴廊後,最後在一處地勢較高的院落停下,回頭看着衆人,淡淡出聲:“我們到了。”
風雲弈擡頭看了看門頭上的牌匾,只有“聖境”二字,不禁念出聲,靈雎聽後,聲音帶着些不屑道:“這裡就是薄家世代族主居住的地方,只有在裡面密室中,才能進行血脈傳承。”
踏入聖境閣的大門,裡面的寬敞的空間,堪比早朝用的金鑾大殿,靈雎命人小心翼翼的把玉棺擡入內,藉着玉棺的光芒,讓隨行的人,把聖境閣內所有的門窗上的簾子放下,示意他們出去後,輕輕按了一下房間內的某處機會,整座聖境閣亮如白晝。
巨大的玉棺終於完整的出現在衆人眼前,碧沉沉的顏色,像是用一整塊的巨玉精雕而成,靈雎深深吸氣,對見雲弈道:“六王爺,麻煩你把玉棺打開。”聲音因爲激動,而有些顫抖。
風雲弈走到玉棺前,閉着眼睛深深吸氣,舉起雙臂用力一推,棺蓋響着沉重的聲音,緩緩的滑開,裡面沒有絲毫的異味,露出裡面霧氣繚繞中,閉目靜躺的女子似是在熟睡一般,但她確實已死,一身大紅的紅衣裙襯着雪白的肌膚,那麼安靜的躺着,容顏依舊如畫。
再次面對那女子,即便已經是一具屍體,站在她面前,風雲弈依舊有一種無法抵制的灼熱,在衣襟上擦了擦微微顫抖的大手,輕輕觸碰棺中女子的臉龐,沒有人知道他以前費了多大的力氣,纔不至於讓自己露出一絲對她容顏的傾慕之色。
指腹中的感覺,不像是撫摩一具女屍,而是沉睡中的愛人,風雲弈心中有一瞬間的陶醉,卻被靈雎冰冷無情的聲音打斷:“讓開,我要抽取她身上的血脈。”
玉廉瞟一眼玉棺內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異樣,不解的道:“情兒已經死去四五年,全身僵硬,血液早已經凝固,如何抽取她身上的血脈。”
靈雎冷笑一聲,伸手撫着薄傾情的臉,如同寒水一般,冷到徹骨,譏諷的道:“你以爲薄傾情還是正常嗎?她從孃胎開始,就用血嬰人蔘養着,出世後每日的飲食中皆有血嬰人蔘,就連天下敢想不敢的血精,她也不知道服用了多少,她早已經不是人,是妖孽。”
看到二人發愣,靈雎繼續冷笑道:“薄顏的那樣的屍體,就焚燒了七天七夜,薄傾情的身體若焚燒,怕還不指這些日子。捨棄薄顏的屍體,一是爲她手中的族戒,因爲若不焚掉,玉戒不會脫落;二就是爲了今天,薄家是我靈雎的。”旁邊兩人看到這樣的靈雎,暗暗相視一眼,眼眸中同時一暗。
玉廉面上擠出一絲笑意:“既然如此,需要我們做些什麼,靈雎姑娘儘管開口,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靈雎翹起脣角,眼眸內幽暗無籌,冷冷的道:“若抽取旁身的血脈,可能要費些手腳,但從薄傾情身上,就容易多了。你們把她搬到中間的地毯上,下面的地熱能保持我的體溫。”
風雲弈沒有任何的猶豫,伸手把薄傾情從玉棺內出,懷中的嬌軀柔軟如舊,只少了那一日的溫度,那種噬骨的冷骨,正從抱她的手臂上,緩緩的漫延開,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靈雎與薄傾情面對面的坐在一起,以往薄顏抽取血脈,都要經過層層步驟。但是她現在不同,薄傾情身上的血脈已經十分的精純,根本不需要那些步驟,直接換血即可。
取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靈雎在薄傾情的雙掌中,劃出一個十字的小口,然後同樣在自己雙手中,劃上兩個同樣的十字小口,四掌輕輕的貼在一起,左掌推出,右掌輕輕吸取,血脈中的刺骨冰冷,一絲絲的滲入到自己的經脈內。
風雲弈卻趁着這時間,開始細細打量聖境閣內的佈置,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圓柱,連垂着帳幔都是白色的,猶如神聖的殿堂一般,即便過了那麼多年,沒有任何人打掃,這裡依舊是不染纖塵,讓他覺得奇怪,又些不安感升起。
玉廉卻靜靜的在一旁看着靈雎,感到不點異常,又不知問題出在哪裡,看到風雲弈眼中的忐忑道:“六王爺,你在擔心什麼?”
風雲弈回過頭,看向玉廉道:“本王只是覺得,今天的一切都太過詭異,先是風雲嘯無緣無故的發現我們的行蹤,然後暗衛又無意中撞開這條通道,還有這裡……”擡手指着閣內,一臉不安的道:“這哪裡像是荒廢了四五年的地方,倒像是日日有人打掃。”
呵呵,玉廉輕笑兩聲,不以爲然的道:“那暗道被我們發現,只是天意。至於這裡就更不必在意,靈雎若早有此心,自然會命人,暗中時常打掃收拾,這也沒有什麼奇怪。至於風雲嘯,估計是風雲翔沒有把事情辦好,反倒讓風雲嘯起疑心,不足爲奇。”或許是薄情那丫頭,暗中通知風雲嘯也不定。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玉廉並沒有太在意。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靈雎似乎到緊要關頭,額頭上全是身汗水,但是渾身卻散發着,與她之前不同氣息,之前的她清冷入骨,而現……則是一種妖冶入骨的感覺,就連眉宇間都是嫵媚的懾人之色。
啊……
過了半個時辰後,靈雎口中終於發出一聲噬魂入骨的輕吟,眼眸緩緩睜開,眸海內冰冷卻不失嫵媚。
這種慵懶嫵媚的神態,這種勾魂的眼神,眼前的二人太過熟悉,這是二人從薄顏和薄傾情身上,常常能看到的風情,知道靈雎是成功了,不由的一喜。
兩聲還沒有出聲,就聽到門外傳來一把喜悅的聲音:“本夫人來遲了,竟讓你們搶先一步得到傳承。”這慵懶入骨的,分明是薄情的聲音,裡面三人不由的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