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入口處,衆人翹首期盼,目光紛紛盯緊了峽谷口。
薄情施施然的坐在馬車內,悠然看書、品茶,看不出有絲毫的着急,似乎根本不擔心能不能要回蕃茄和土豆。
日上中天,帛兒替薄情張羅了一些簡單又可口的吃食,坐立不安的侍候在旁邊,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峽谷口。
“帛兒。”
薄情忽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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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兒猝然一驚,回過神後道:“少夫人有什麼吩咐?”
薄情淡淡的道:“你擋着我的光線了。”
帛兒不由的一滯道:“奴婢不是故意的。”連忙移開身體。
看到帛兒拘束的樣子,薄情脣角邊揚起一絲笑意:“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用緊張。”
“出來了。”
帛兒動了動嘴脣,正想說什麼,忽然外面,不知誰突然喊了一聲,想都沒有想,第一個反應,就是跳出馬車外面。
片刻後,就拎着一隻渾身是血的小傢伙走入馬車內:“少夫人,……只有一頭小月狼出來了,怎麼辦?”小傢伙渾身是血,帛兒已經分不清是蕃茄還是土豆。
薄情皺皺眉,放下書,瞟一眼,喚道:“土豆。”小傢伙口中馬上發出一陣陣低鳴,眼中有一絲興奮。
看到小傢伙的反應,帛兒驚訝的看着薄情,她天天照顧兩隻小傢伙,也要端詳一會才能分出來,少夫人居然能一眼區分出兩隻小傢伙的身份,不可思議。
土豆掙脫帛兒的雙手,扭動着肥胖的身體,蹭到薄情腳邊,口出發出一聲聲哀鳴,幽黑的眼瞳着急的看着薄情。
“誰受傷了?蕃茄?”
薄情看着土豆一身的血跡,淡淡的出聲。
土豆馬上搖搖頭,呼呼的低叫幾聲,薄情聽不懂,無奈的搖搖頭。
見薄情搖頭,知道她聽不懂,土豆不由的急了,往地上一趟,舌頭吊出口外歪出一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微微的用力的喘着氣,像是快要死掉似的。
“是誰要死掉了?”
“是阿白快死了,小姐。”阿香的聲音忽然傳來。
帛兒馬上掀開車簾,只見阿香站在峽谷入口內,之前那幾名男子跟在她的身後,不過每人手中卻拿着一根成人高的木棒,木棒的一頭削尖,應該是他們平日獵取野獸的武器。
薄情脣角扯出一抹冷笑,他們已經在防着自己,看來是沒有打算交出蕃茄。
想了想,蒙上面紗,抱起土豆走下馬車,冷冷的道:“交出蕃茄和阿白,饒你們不死。”語氣不容質疑。
阿香身後的幾名男子,拿着武器原本是要驅趕面前這些外來者,不想突然從馬車內,走出一名面上蒙着面紗,白衣勝雪的女子,一時間竟忘記了反應。
盯着薄情,那風流婉轉的姿態,在他們看來,神女仙子也不過如此,不覺的看得出了神。
冷不丁薄情發出一句狠話,不由的一陣愕然,震驚的看着對方,一時間忘記該如何應對。
阿香聽出薄情語氣的冰冷,馬上緊張的道:“小姐,不是我們不願意歸還,是阿白它受重傷快死了,另一隻小狗它不肯離開,請小姐原諒阿耿叔他們,他們不是有心的。”
雖然小姐一直對她和顏悅色,但是每次與小姐說話,她就不由的緊張,在小姐平靜,淡泊的面容下面,總有些東西,讓她莫名的感到害怕,是從靈魂裡面散發出來的恐懼。
薄情不想在此事上多廢脣舌,一步一步的走近峽谷入口,管他什麼詛咒,她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染指。
那幾個男人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女子,雍容冷傲,氣韻自華,目光中透出凌厲的震懾,輕輕的一瞥,馬上從心底生出一種恐懼,不由的握緊了手聽木棒,兩腳不聽使的抖起來。
阿耿叔甩了甩頭,怪事,他怎麼害怕起一個小姑娘來,舉起手中的木棒,大聲喝道:“站住。小姐,看在阿香的份上,帶着你的人馬上離開,不然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薄情冷冷的道:“我的話不說第二遍。”
阿耿叔心臟一陣收縮,沒有來的一陣心悸,但是想到大峽谷裡,他們有好幾百人,就眼前幾個人,他們根本不用怕。
壯起膽子道:“小姐,看在阿香的份上,我們才叫你一聲小姐,現在給我聽着,丫頭帶上你的人馬上走,不然……”
手中的木棒脫手而出,朝薄情射去,阿香不由發出一聲驚叫。
薄情冷冷一笑,暗運真氣在面前形成保護幕,木棒生生在她眼前停下,不能再前進分毫,其他人面上的露出畏懼之色。
阿耿叔旁邊的男子嚥了嗯口水,看向阿香:“阿香,那小姐究竟是什麼人,狼棒怎麼會傷不到她。”太可怕了,這個女子是怎麼做到的,莫非她是神仙。
阿香收起臉上的震驚,嚅動着兩片嘴脣道:“秋生哥,我也不知道小姐是什麼人,只知道當大夫也醫不好我的時候,是小姐醫好的。”阿香心裡面雖然害怕薄情,但還是充滿感激。
薄情忽然冷冷一笑,真氣轉到第十重,高貴身體包裹在一片冷白的火焰中。
就連眼前的木棒,也跟着迅速的燃燒起來,正當衆人出神時,木棒調突然調轉頭,快如流星一樣朝阿耿叔射去。
阿耿叔和秋生他們,看到薄情浴火在火焰中,不由全都傻了眼,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木棒已經反射回來,想躲避已經來不及。
阿香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
幸好,薄情沒有起殺心,只想嚇一下他們,木棒在阿耿叔旁邊落下,大半截陷入泥土中,露在地面上的半截木棒依然在燃燒。
薄情廣袖一揮,秋生他們手中的木棒也跟着燃燒起來,灼熱的感覺,讓他們反射性的拋開木棒,然而木棒所過處,盡皆燃燒起來,而且是不盡不滅,彷彿這火不屬於人間,根本無法撲滅。
火焰在他們四周,燒成一個火圈,近十個人全部被圍困火圈中。
實質的火焰,威力的無窮,讓他們不敢生出逃跑的念頭,生怕沾上一點就會把他們燒成灰。
薄情看着差不多,真氣一收,萬般火焰盡收回掌中,阿耿叔他們被烤得渾身冒汗,心裡面卻生出一陣陣寒意,一臉敬畏的看着薄情。
“是神火,剛纔那是神火,龍神顯靈了,我們有救了。” щщщ¤ttka n¤¢o
突然,在阿耿叔他們幾個人中,突然有人叫出聲,不等薄情他們反應過來,那叫喊的人已經下跪,不停的朝薄情叩頭。
口中含含有詞道:“請神靈饒恕我們,我們不想死,我們是無心冒犯龍神的,請求龍神原諒我們。”
薄情看向那人,心裡一陣疑惑,驀然想到方纔從自己身體內冒出的火焰,看來這一招唬到這些神靈的信徒。
先有一人跪下,接着其他人也跟跪下,最後只剩下阿耿叔和阿香。
阿香是不用說的,她從心底裡對薄情充滿敬畏,看到衆人都下跪後,也跟跪下,口中同樣唸唸有詞。
如此一來,峽谷口中,只剩下阿耿叔一人對薄情相視而立,表情中似乎根本不相信薄情是什麼神靈。
秋生見阿耿叔還站着,連忙扯扯他的褲腳道:“阿耿叔,快跪下,別又再冒犯龍神,你的十年之期就要到了,沒準能逃過一死。”
薄情內功深厚,雖然秋生說得很小聲,但是薄情還是聽得很清楚,十年之期,難道是指在詛咒降臨十年以後,他們就會死去,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抱着土豆,薄情對靈雎和帛兒他們揚聲道:“你們在裡等我,追星和逐月跟我入谷。”暗中給追星、逐月遞了一個眼神,三人一起緩緩走到峽谷入口內。
經過阿耿叔身邊時,薄情特意停下腳步,含笑道:“情非得已,望阿耿叔不要介意。”
阿香和其他人連忙道:“小姐快請進,阿耿叔不會介意的。”
秋生忽然起身道:“小姐,我給你引路。”
薄情點點頭,漠然的道:“麻煩你,請!”
雍容高貴的氣質,淡然平和的應對,淡漠凌厲的眼神,似乎更符合他們心中神靈的現象,
隨着秋生與衆人一起來往前走,行了數十米後,才發現原來是眼前是一個懸崖,約有二十多丈深,往下走才他們平時生活的峽谷。
土豆在薄情懷中發出一聲低鳴,薄情撫了一下它頭上的皮毛,波瀾不驚的道:“別急,我們一定會救把蕃茄和阿白出來。”
玉手上立即三感一陣溼暖,薄情不由的低下頭,小傢伙正伸出舌頭,舔着她的手背,脣邊不由的淡淡一笑。
目光掃一眼懸崖下面,下面樹木茂盛,峭壁上又長着不少植物,這二十多丈高度,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阿耿叔見薄情站在懸崖邊,以爲她膽怯,故意道:“小姐,我們就住下面,你的小狗和阿白也在下面,跳下去就能找到他們。”目光中閃過一抹精光。
阿香想說話,卻被阿耿叔攔着:“如果她真的是神靈,一定會有辦法下去。”這是存心要揭穿薄情。
薄情淡淡的一笑,藏在袖中的天絲荼蘼卷,猛然射出,全部展開,斜斜的往懸崖下面飄落,如一道滑梯出現在衆人眼前。
正在衆人疑惑不解時,薄情抱着土豆突然縱身一跳,腳尖點在天絲荼蘼捲上,緩緩的向下滑行。
剎時間,衣帶長袖飛舞,如仙女下凡般,緩緩從天空下降落,一直飄落在谷底的一塊巨石上面。
阿耿叔的面色驟然一變,秋生馬上大聲叫道:“真的是龍神,龍神顯靈,我們有救了。”說完,從懸崖旁邊一條小道,扶着兩邊的藤蘿,手腳並用的,飛快的下到谷底。
追星和逐月看到後,雖然不能像薄情那樣,憑一道紗幔就能下谷底,而藉着峭壁上長出的植物,幾個起落後也落在薄情身邊。
秋生看到這一幕,又是一陣敬畏,指着一條用石塊鋪出來的小道:“小姐,順着這條路走,就能到我們居住的地方,小狗和阿白他們就在哪裡。”
薄情看看腳下的石頭,顏色呈暗紅,還有眼前的小道,也是用管中紅石塊鋪成,不由的想起阿香提起過的。
村裡的廟就是用一種紅色的石頭建成的,莫非就是這種石頭,含笑道:“秋生,村裡的廟,也是用這種紅色石頭蓋成的嗎?”
秋生先是一愣,不明白對方爲什麼這樣問,猶豫了一下道:“是,用的就是這種紅色的石頭。這種紅色的石頭在峽谷中,也只有在我們住的地方纔有,別的地方是沒有的。”
薄情點點頭,跟着秋生往峽谷深處走。
峽谷從上面沒有什麼,只是一片長滿樹木的低窪低,但是跟在秋生後面走了一會兒,薄情就發現,峽谷內比她想象中的要複雜。
原本以爲只有一條紅色的小道,走到峽谷深處以後,薄情才發現遠非如此,眼前的小路驟然多起來,無數的小道縱橫交錯。
此時峽谷內還升起一層濃霧,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景象,儼然如一座天然的迷宮,若是沒有人引路,外人根本無法走出這裡。
薄情想到村子外面的林子,種的似乎也是這種樹木,又看了看在前面引路的秋生。
此時,秋生已經沒有初時的興奮,有的只是凝重,眉宇間似是有所顧忌,目光不時的看向四周,似乎在尋找或等什麼。
薄情心裡一動,暗暗回過頭,才發現阿香他們並沒有跟上來,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並沒有當場發作,含笑道:“秋生,你家裡還有什麼人?你被罰到峽谷中,不知誰會照顧他們。”
秋生腳步一停,回頭意外的看着薄情,面上有些失落的道:“家裡只有我一個孩子,阿爹前年去了,家裡如今只剩下孃親,她的眼神不好……”似是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秋生猛的打住。
薄情卻似注意他的變化,擔憂的道:“老人家的眼神不好,你不在身邊的時候,誰來照顧她,你一定很想她,很擔心她吧。”
“沒有,村裡人會照顧她的。”秋生一臉倔強,不想承認內心的虛弱。
“村裡的人再好,又怎及親兒承歡膝下。”薄情淡淡的出聲,秋生的面容一暗,雙手不由的握成拳頭。
瞧到這一幕,薄情輕輕垂下眼眸的,幽幽的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你以老子願意,老子不過看到阿香成親,心裡不爽多吃了兩口酒,醒來後就躺在廟中……”後面的話秋生不說,薄情也猜到。
輕蹙眉,一臉疑惑的道:“怎麼聽着,你跟阿香的情形差不多,都是一覺醒來就躺在廟中。”眼眸中故意閃過一抹疑惑,讓秋生看得清清楚楚。
“你在懷疑什麼?”秋生小聲開口問,聽語氣,似乎他也曾經懷疑過。
“阿香是喝了阿吉的茶,所以……”
“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仗着在自由之城中混了幾年,識幾個字,吟幾句詩,就騙走了阿香。”
薄情剛說到一半,就被秋生打斷,隨後一拳打在旁邊的樹杆上,整棵樹一陣擅抖,馬上驚起幾隻飛鳥,秋生的手卻似沒事一般,連皮都沒破一點。
薄情有些吃驚,此人天生神力,試探着問:“阿香應該不會這樣,村裡又不是沒有人識字……”
關於阿吉識字一事,薄情心中一直存在疑問。
秋生沒好氣的道:“阿吉識的是外面的文字,村長識的卻是族裡傳下來的古老文字,自然不一樣。”
此話一出,薄情很多事情頓時茅塞一開,公開布誠的道:“秋生,想不想再見你娘?想不想再回到村子中過正常人的生活?想不想跟阿香在一起?”
薄情一連拋出幾個問題,秋生不由的傻了眼,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愣了好半天才道:“想,做夢都想回到娘身邊,只是詛咒……”
“或許根本沒有詛咒。”薄情冷冷的打斷。
“可是,你看。”秋生摸一下自己的光頭,苦笑道:“我的頭髮已經掉光了,十年之期一到,我就會,被送到龍神廟中,等待詛咒最後的降臨。”
“給我點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你們絕不是被詛咒。”薄情目光堅定,語氣肯定的道,不容置疑。
眼眸中的神采,讓秋生也跟着燃起了希望,猶豫的道:“不是詛咒,是什麼?”
薄情看着秋生,目光瑩亮的道:“是陰謀。”
這個陰謀一定是用來掩飾某樣東西,或許,真的與傳說中的寶藏有關。
秋生高興了一會子,馬上又失落的道:“算了,我不想讓我娘不得安生。”
薄情冷冷的道:“你在這裡不安生,你娘又怎會得安生,或許她從你入峽谷的一天起,就算着你哪天會死去,你想要她老人家孤苦一世,臨老了還沒有人送終嗎?”
“這……”
秋生猶豫了,過了片刻道:“這片林子,你們是走不出去的,除了我們,從沒有人能走出這片林子。”
薄情含笑道:“小小的障眼法,和林中的樟氣,還難不倒我們。”
從發現秋生的異樣開始,就開始留意到眼前突然升起的霧氣,暗裡早就讓追星和逐月他們防備着,他們自然不會中毒。
秋生一臉吃驚的看着薄情:“你是怎麼發現的?”他自問演得很好,沒有露出破綻。
“阿香說過,如果你們敢離開峽谷,詛咒就會降臨到家人身上,你娘還在村中,你豈敢再觸犯神靈。”
薄情娓娓道出原因,秋生眼中一陣收縮,半晌後道:“你真的能證明,我們中的不是詛咒,而是被別人算計,中了他們的陰謀。”
“是。”
薄情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秋生聽後轉身就走,薄情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秋生不會再帶他們轉圈子,因爲他相信自己。
果然,他們一行人很快就走出林子,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小小的村落,稀稀拉拉幾座茅草屋,在這些茅草屋中間,同樣有一座紅色的,有幾分宮殿氣勢的廟宇,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龍神廟。
只是這座龍神廟,絲毫沒有神廟該有的祥和之氣,反而透着一股邪氣,散出一陰冷的味道,似是廟裡藏着什麼邪惡陰冷之物,讓從心底裡生出畏懼。
阿香他們早就回到村子中,阿耿叔一看到薄情他們,就大聲吆喝道:“外來者,快離開這裡,別驚擾了龍神,快走,不然你們會被詛咒,你們會永不超生。”
村裡的人聽到他的吆喝,男人紛紛拿起木棒朝薄情這邊衝過來。
薄情不屑的一笑:“詛咒又怎樣,誰敢攔我,遇神我殺神,遇鬼我殺鬼。”
手中天絲荼蘼卷一掃,一束火焰落在他們腳下,並迅速的燃燒起來,男人們不由一臉畏懼的停下腳步。
土豆已經從薄情懷中跳下,飛快的朝龍神廟的一角衝去,薄情他們緊跟在他們身後
終於在龍神廟外牆的一角,看到渾身是血的蕃茄,旁邊還躺着頭,個頭比太歲小了將一半月狼犬,想來這就是阿白。
阿白身上開了幾個大口子,不停的流着血,連地上也被染紅,難怪小傢伙那麼着急,果然是快要死掉。
薄情上前蹲下,細細的檢查了一下阿白的傷口,有些地方已經露出白骨,再看它眼角上的紅腫,一看就知道人爲,心裡不由的一寒,朝逐月一伸手,逐月馬上拋出一個小玉盒到她手中。
打開玉盒,露出幾片鮮紅如血塊的東西,馬上就聽到阿耿叔震驚道:“這……這是血嬰人蔘,你居然用血嬰人蔘救一條狗。”
“沒想阿耿叔長年居住在峽谷內,也知道這被視爲致寶,視爲不死丹的血嬰人蔘。”薄情譏諷的笑道,取出其中一片塞入阿白口中。
血嬰人蔘入口即化,阿白身上傷口血馬上止住,看到效果後,薄情馬上又塞一片入它口中,傷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癒合,看得在場的人不由的驚呆。
當薄情準備把第三片塞入阿白口中時,阿耿叔再控制不住自己,忙出聲道:“把剩下的血嬰人蔘給我,我讓你們把阿白帶走。”
“阿耿叔是將死之人,還要血嬰人蔘來做什麼?”
有人突然冷冷出聲,衆人先是一驚,順着聲音看去,表情不由硬化,因爲說話的不是薄情,而是秋生。
阿耿叔的嘴脣動了動,好半天才訕訕的道:“我只聽說過血嬰人蔘的神效,想試試,能不能解除身上的詛。”
“阿耿叔這話不對,既是龍神的詛咒,豈是凡物可以解除,除非不是詛咒。”薄情冰冷的目光,挑釁的盯着阿耿叔,看他怎麼解釋。
阿耿叔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連掩飾道:“外來者,帶上你們想要的東西,馬上離開,不然我們會代表神靈詛咒你們,在降靈不得好死。”
薄情冷冷一笑,最起碼她知道了一件事,就是降靈會,不日即將到來。
祝大家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