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外人看起來,李賢裝扮的辛老怪還是每日一切如常,只是修理陣法的次數比平時多些,可是他負責的那塊陣法區域的整體運轉卻依舊良好,甚至比其餘人等負責的好幾塊區域,還要優秀許多的。(/)
李賢自信,在數據化能力的精妙計算之下,就算是黃尚親身至此,每天盯着他幹活,恐怕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一個月時間,轉眼即過。
李賢所在乙區做的手腳已經基本完畢,平時運轉起來一切正常,可是真要全力運轉的時候,必然會給對方一個驚喜好看的。
不但如此,李賢的數據化計算能力猶有餘力,竟然是打算要在黃尚上人主管的核心甲區,也加上幾處小的改變,以作後備的應急之策,免得單獨乙區產生的破壞,不足以對其整體計劃構成太大的影響,雖然不知道最後具體效果會如何,總之不會讓他們好過就是了。
反正李賢平時也可以自由出入甲區,黃尚等人對其看起來幾乎是毫無防範,爲其行事帶來了很大的方便。
甲區做的手腳當然不可能有乙區那麼多,畢竟不是李賢直接管轄,不過數據化計算的結果,在幾處關鍵區域做出的少許改動,最後產生的效果,不一定會比乙區最終產生的效果差上多少的。
不知不覺中,李賢做出的手腳已經完成大半,只要再有三五天時間,整個計劃就可以徹底完成,就算現在,整體構造的破壞也已經出現,並且隱秘至極,對方就算現在馬上發現了,想要修復,找出全部漏洞所在,也絕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甚至不如將整個陣法完全推翻重做,工作量可能還要小些。
能夠計算得如此精妙,即使是李賢,心中也不禁感到有些微微的自得。
如此一來,給對方造成的麻煩,可是足夠巨大了,就算最後李賢沒有找出此處最終的秘密,也不算白來一趟。
說到最後的秘密,這是唯一讓李賢感到鬱悶的一點了,說起來他來到此處也已經有月餘,對於這處地方的各種基本情況都有了些瞭解,可是對於此處符咒陣法的作用,乃至血衣宗等三派聯盟到底在此天瀾深淵想要做些什麼,竟然還真是一無所知的。
每日就只見此處陣法有大量的能量流過,負荷也不算太大,最後供給核心處的黃尚不知道去做些什麼,除此之外就是一直做着某些測試而已,也不知道到底要到何時,纔會將此處陣法的威力完全啓動,發揮出來。
不過不用管那麼多,就算對方陣法到了最後也沒有全力啓動,李賢做的這些手腳也足以讓此處陣法不知不覺中壽命大減,估計過沒多久,不用十天半個月時間,各處隱患就會慢慢顯現,到時哪怕普通局部運轉,同樣會產生不可逆轉的可怕結果。
到時不要說此處陣法的完整是否能夠保存,就連在此處陣法中樞處的修仙者,最終能夠活下幾個,都還是難說的。
眼下要做的,就是將此處甲區這個樞紐陣法中的關鍵處,加上李賢私下製造的這個小小符咒,這個小小符咒在此陣法中閃耀的數千個符咒裡看似毫不起眼,平時也不會干涉陣法正常運轉,可是隻要放置在關鍵位置,最後就能達到李賢原本設計想要的效果。
不過整個過程必須精細無比,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同時在旁人看來,李賢不過是在詳細檢查此處陣法的運行,和平時並沒有半點的不同。
經過三次嘗試後,李賢終於將那精細的微小符咒放在了想要的位置,沒有分毫偏差,這還是李賢擁有數據化能力,不然換做另外一名修仙者,恐怕嘗試數百上千次,也不一定能夠成功的,畢竟對位置精細要求度,實在太高了。
就在李賢鬆了口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黃尚上人的聲音。
“辛道友這幾天來,似乎對甲區的符咒陣法運行,分外感興趣的。”
李賢心中咯噔一聲,表面卻是依舊若無其事地說道:“確實,甲區此處很多符咒陣法都是真正上古陣法構成,無論使用材料還是建造技巧,都是極其罕見,如果能夠加以研究,對於今後符咒陣法方面的使用,肯定會有很大好處,辛某對此感興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呵呵,辛道友所說確實也有道理,不過在黃某看來,辛道友的目的,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黃尚上人今天不知道是爲何,竟然如此話中有話地說道。
李賢微微皺眉,表面卻是一副愕然的模樣:“黃道友所說何意?辛某可是一點都不明白的。”
接着彷彿想起什麼,索性將辛老怪的壞脾氣學了個十足,面色一沉地怫然說道:“若是黃道友對辛某在此的工作有任何的不滿意,辛某大不了就此不幹就是了,黃道友有任何話語,大可以直說的。”李賢此刻,倒是巴不得不幹了,反正整體手腳基本上已經佈設完畢,就在剛纔,最關鍵的一處微小符咒也已經成功埋下,反正也難以探知最後的秘密,他呆在此處,確實也沒有什麼能幹的了,索性擺出一副壞脾氣的模樣,若是黃尚上人發怒,正好遂了他的意,讓他能夠就此溜之大吉。
當然此處巨大符文陣法在他走後,正常運轉了幾天以後,會出現些什麼事情,可就和他辛老怪沒有半點關係,就算髮現任何不對,他也早已遠走高飛,天底下從此再也沒有辛老怪這個人了。
黃尚上人此時卻是表情複雜地一笑:“辛道友不必發怒,黃某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對於辛道友這段時間的工作,黃某不但沒有任何的不滿意,相反,更是滿意到了極點的。”
“說句老實話,平時想要找到辛道友這樣好的幫手,還真是不太容易,沒料到居然還會有個竟然如此送上門來。”
“辛道友?或者道友另有尊稱?到了此時,應該也可以將你的真正身份,告訴黃某了吧。”黃尚上人此言,卻是如同一道霹靂,猛然炸響在李賢的耳邊。
李賢聞言,即使鎮定如他,也不由微微變色,不過旋即恢復成自然,搖頭冷漠說道:“黃道友說的什麼,辛某一點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