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嫦娥姐姐懷裡抱着的玉兔啊!
不說老豬調戲暗戀嫦娥之事,單是悟空自己,其他的神佛且不說,這嫦娥仙子在他心中絕對是完美的高冷女神啊!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是女神的愛寵了,悟空自問也很難下的了手,好在那玉兔實力不強,想辦法不傷和氣的拿下就是了。
悟空應道:“閻君且寬心,那玉兔仙子俺老孫雖未見過,看在閻君與嫦娥仙子面上,老孫自會手下留情。”
廣寒宮裡陽泉水的儲量頗豐,就這樣天庭還需搜刮地府的這點出產,想來必是那陽泉水外人不好取,說不定就要這玉兔出馬或者需嫦娥仙子親自出手,悟空也不願到頭來明知有寶卻與己無緣。
悟空一口應下,秦廣王也甚是高興,雙方言談甚歡,席散後,秦廣王親自送悟空和寇員外二人,駕陰風過幽冥背陰山,再過十八層地獄,離了枉死城再走平陽大道,再過了冥河上的奈何橋之後,卻到了六道輪迴。
一路上有秦廣王這第一閻君領路,自然是暢通無阻,在那六道輪迴之前,秦廣王指着鬼魂最爲稀少,鬼卒鬼將卻裡三層外三層,以重兵把守的一門說道:“此乃昇仙道,唯生前有大德,行大善之人方可從此道過,猴王運起法力護體即可平安通過,請吧!”
悟空拱手禮道:“多承閻君相送,俺老孫去也!”
說完抓住寇員外的手腕,運起法力也護住員外,徑入昇仙道。
門內如一個旋渦,踏入之後自然吸引,兩人直接被拽入旋渦之中。
只消片刻,再睜眼看時,雖是滿天星光的深夜,哪裡還有地府那壓抑的陰氣。
悟空念個法咒,將寇員外魂魄放於秦廣王特意給的玉瓶中,掖好玉瓶,駕筋斗雲回地靈縣,只消片刻到得地靈縣,尋着寇員外莊上,收了筋斗雲,跳落在院子正中。
寇員外新死,即使知道悟空已入鬼門關索要員外鬼魂了,寇家依然爲防萬一開始張羅喪事了。
黑紗白紗掛滿靈堂,堂屋客廳被收拾乾淨,正中放着一張小牀上白布蓋着的,正是寇員外的屍身,寇良寇棟兩兄弟和看門的小廝在爲員外守靈呢,玄奘法師也坐在一個蒲團上閉目誦經。
悟空隨手扯下門口一塊黑紗拋擲於地道:“人還沒死呢!經也別念了!”
“悟空!你果真帶回了寇善人的鬼魂?”玄奘法師驚道。
悟空笑道:“自然是帶回來了,俺老孫入地府打了夜遊神黑白無常與地藏王菩薩,這幾戰下來,要是再要不回寇員外鬼魂,那這地府真就要被俺老孫鬧翻天了。”
悟空說的這些,在場四人也只信了一半,就是把員外鬼魂帶回了,對於悟空說的打了夜遊神黑白無常什麼的,自然是不太相信的,至於地藏王菩薩,這個是一點可信之處也沒有,那可是幽冥教主,寧願相信悟空能打十殿閻王也沒人信他打了菩薩啊!
掏出玉瓶念個口訣,寇員外的鬼魂應聲而出,站在了客廳裡。
看到自己父親的鬼魂果然回來了,寇氏兄弟激動的嚎啕大哭,還想要上前抱住員外的鬼魂。
悟空及時出聲道:“且慢!這只是員外的鬼魂,你們又碰不到,員外剛從地府回來陰氣最重,靠的太近難免染上陰氣,輕則頭痛發燒,重則大病一場,你兄弟二人還是不要上前的好。”
“還請仙師使仙術,救我父親一救!”寇良說着,‘撲通’‘撲通’接連兩聲,兩兄弟跪在原處,叩的正是悟空。
要救他們父親的命,悟空自然受得他們一拜,向兄弟倆點點頭,又向寇員外的鬼魂說道:“直接回魂有諸多弊端,待我念完咒步法也走完,員外再回魂自有莫大的好處,切記切記!”
見員外點頭,悟空口中唸唸有詞,劍指虛劃,腳走九宮八卦,如此圍着員外屍身與鬼魂各轉一圈,這才點頭向員外示意。
見此員外哪還猶豫,飄至牀邊直接躺在蓋屍身的白布上,鬼魂一隱而入。
悟空再念句咒語,大喝一聲“律令!!”喊完走上前揭去白布,自懷內掏出一個棗核大小的茶壺,吹口氣茶壺化作正常大小,正是秦廣王所贈的盛着陽泉水的茶壺,輕輕的捏開員外牙關,小心的倒入一滴,回頭向着跪倒在地的兄弟二人道:“你二人上來一個,給員外渡口氣,員外自然復生!”
兄弟二人爭搶着上前,終究是二弟寇棟搶了先,輕輕掰着父親牙關,一口氣吹入父親口中。
“咳咳咳!!!”寇員外連咳三聲,悠悠醒來,看一眼站在旁邊的悟空,雖然激動無奈身上沒半分力氣,在寇良的小心攙扶下坐起,向悟空道:“寇善謝猴王救命之恩!”
“你被俺老孫用靈咒驅魂回體,又得陽泉水保命,俺老孫保你今後諸邪不侵!長命百歲!現在剛剛復生,切不可妄動,且躺牀上!”悟空說着又向兩兄弟說道:“你兄弟二人着一個去熬碗小米粥給員外服下。”
寇棟興沖沖的跑出去了,跑到廚房,又想到自己生平沒做過飯,又怎會熬粥,燒火都不會呢,又跑回自己睡的廂房叫醒尋常百姓出身的妻子,一下又驚動了丫鬟,這下可好,很快就驚動了寇府所有人。
老爺復生,這可是大喜事,全府上下忙活起來。
很快廚房就有十幾個丫鬟,不但把二少爺趕了出去,還差點爲了誰燒火,該添多少水加多少米吵起來。
客廳裡也足足站了二十多口人,家丁們忙着撤去白紗黑紗等喪事所用之物,小牀旁邊圍了一圈的丫鬟和三個兒媳,這個爲員外捏肩,那個爲員外揉腿,一個個小手輕柔,比伺候自己男人還細心呢。
圍不上去的寇氏兄弟和寇老夫人,一個個對悟空和玄奘那是千恩萬謝,就連起身來看究竟的沙和尚也被找不到事做的丫鬟摁坐在太師椅上,小心的捶背揉肩。
可憐沙僧在雷音寺燒火幾百年,哪承受過這等待遇,被人伺候卻彆扭的緊,如坐鍼氈一般傻傻的看着悟空,彷彿置身刀山火海,等着悟空營救一般。
此時唯一還在酣睡的,也就客房裡的豬悟能了,老豬呼嚕打得震山響,一聲聲每聲都聲振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