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發生了個啥?”
馮雪眼看着克家大小姐輕鬆拿下一間別墅,正準備將老李告訴他的房間注意事項告訴這位大小姐的時候,她,人!沒!了!
“艹!這什麼狗幣運氣?!”
馮雪看着忽然閉合的房門馮雪只覺得一陣懵逼,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這位大小姐是推門的瞬間,直接觸發了傳送機制,而且還是沒有加固定器的那種。
“嘖嘖……爲那個世界的生靈默哀一秒……嗯,好像有點不夠,多默哀幾秒吧,對了,我記得隔壁住了個沒啥名氣的賽博菩薩來着,去找他敲敲木魚攢點功德吧。”
馮雪想起那驚鴻一瞥,立刻用力的搖了搖頭,然後拿出鏡子對着自己甩了一發攝魂大法,將腦子裡不該有的畫面刪掉。
不過即便是如此,那強烈的“兔死狐悲”般的感覺,仍舊讓他忍不住去找賽博菩薩敲一下電子木魚。
說起來高層的怪談們其實都還算好相處,這也許是因爲他們大多是“老年人”的緣故,本身都比較佛系,又或者這本身就有助於對方積累強化自身的詞條,在聊了兩句之後,賽博菩薩就很樂意的給他的手機裡發了一個會自己敲的電子木魚開。
“所以說怪談這玩意真是有趣。”看着手機裡“篤篤篤”不停+1的電子木魚,馮雪咧咧嘴將自己將“阿撒託斯放出封印”的負罪感拋出腦海,同時也不免有點失望。
他將克家大小姐拉出來可不只是想讓她少禍害一點自家修仙者,同時更重要的是,他想和這位大小姐組個團。
之前和老李一起去武俠世界的經歷就證明了,怪談組團本身是可行的,而玄君和悅來客棧兩個怪談,也確實起到了相輔相成的效果。
而這一次,他是想拉着克家大小姐去低層租一扇門,然後一起打dota……咳咳,打陣營戰的。
讓克家大小姐拉個夢境局域網,他再給夢境里加點細節,弄個合理點的背景故事,比如外神入侵,本土神靈從沉睡中甦醒,在夢中構築防線,抵禦入侵什麼的。
克家大小姐的能力可以直接在夢境中賦予力量,而馮雪這邊則稍弱一點,到時候直接搞成非對稱競技,比如狼人殺啊,午夜殺機啊,克系跑團啊之類的,甚至可以根據對方的需求針對性的刷各種能力,比如你需要控制類權能,那就可以讓我就賜予手下需要強控才能對付的招數,我需要大威力攻擊手段,你就賜予手下強大的防禦力,需求到了,再以神戰的名義在夢中開片,雙方人馬在戰鬥中自然就會向自家“主神”祈求對應的力量,然後稍微錯位包裝一下,基本就穩了。
等到馮雪這邊的“信徒”實力起來了,再弄成對稱類競技,官面上就說邪神入侵的力量更強了,導致更多的墮落者出現云云,反正夢境裡,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也沒事。
只要把這套邏輯開發好,接下來就可以回六十層開荒了,到時候哪怕是有怪談的世界,也可以弄成聯盟vs部落vs天災的劇情嘛,直接把本土怪談打成天災,然後就搞魔獸那一套,突出就是一個照着劇本抄。
不過這一切算盤,隨着克家大小姐的穿越,吧唧一下,碎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到了新世界,究竟是光速滅世,還是重啓紀元,萬一按照原本世界的邏輯宅個幾十年,那黃花菜都涼了。
可偏偏這套邏輯的關鍵,就在於克家大小姐的夢境權能和命運權能上,如果沒有這兩樣,讓原住民廝殺的行爲先不說是否有違馮雪的道德底線,首先新世界的人口就承受不了。
畢竟,不是什麼地方都有零點刷新人口的機制的。
不過……
“還是得去把大小姐給我掛的精神污染清一下,雖然感覺上沒啥大礙,但我總覺得留着可能會出問題。”
馮雪心裡嘀咕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前往下一場試煉的打算,轉身來到了酒館裡,摸出一把塔幣丟在了桌上:
“喝點什麼?”
酒保瞥了一眼桌上的錢,慢條斯理的將手中彷彿永遠擦不乾淨的杯子放在一旁,語氣平靜的問道,馮雪掃了一眼後面牆壁上的酒水,壓下了要一杯水割威士忌折磨人的想法,而是乾脆的道:
“有沒有清除我身上外來力量影響的方法?”
不只是精神污染,還有那坑爹的事逼光環,雖然在低層的酒館和醫院都問過,但這並不妨礙他再問一遍,畢竟說不定這次碰到克家大小姐以及對方忽然傳送走,都有這坑爹玩意的影響。
聽到馮雪的問題,酒保擡頭瞥了他一眼,隨着一種彷彿被奇特力量從身上掃過一般的感覺,酒保伸手從桌上扒拉走一堆錢幣,然後轉身打開了酒櫃旁的木質龍頭,不過從水龍頭裡流淌出來的卻不是水,而是一杯牛奶。
“精神污染喝這個就行,至於你的命運……是幻物和權能引起的,被動權能只能靠屏蔽相關怪談詞條來解決,至於幻物,伱需要針對這個幻物的特攻幻物。”
酒保說着,便將桌上剩餘的錢連同牛奶一起推給了馮雪,看着那杯牛奶,馮雪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說點啥。
設定大過天,奇運的亞歷山大寶石這玩意除了獵人本土的除念手段之外,馮雪還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
當然理論上來說,這玩意的本質上是人的執念、意念、殘念之類的東西,所以如果能找到設定上能夠消除他人意志殘留的手段的話,說不定能起到作用。
“算了,反正我現在還有【命硬】和【運道硬】兩個權能,也不差一個事逼光環了。”馮雪說着明顯是自我安慰的話語,將牛奶屯屯屯的灌了下去,隨着那順滑的口感從喉嚨涌入胃袋,淡淡的暖流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馮雪頓時感到自己的精神一清,連略顯模糊的靈臺明鏡都再度變得光可鑑人。
“呼……”長長吐出一口氣,就彷彿將身體中的污染一併吐掉一般,馮雪將杯子放回桌上,卻沒有去拿剩下的錢,而是擺擺手道:
“剩下的算小費。”
酒保眉頭微微上揚,將剩下的一堆錢扒拉到櫃檯後,同時,已經走到門口的馮雪腦海裡,忽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在收取了可觀的小費後,酒保決定告訴你一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