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風見衆人都走了,也招呼百里長虹他們去逛百貨商店。這次是方秋穎故意落在後面,她和百里長風並肩走着,看到百里長風英俊的臉龐,心裡油然升起一股愛意,臉頰瞬間通紅,嬌滴滴令人忍不住都想多看幾眼。
百里長風見方秋穎俊俏的臉頰泛着紅暈,不禁看得呆了。方秋穎見百里長風癡癡地看着自己,心裡美滋滋的,表面上卻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羞羞的臉更紅了。
“哥,這有個小吃店,我餓了,我們吃中午飯吧,現在都快兩點了。”百里長萍衝三哥嚷着。百里長風看了看飯店裡的掛鐘,已經一點四十五分了,大家也都餓了,於是招呼大家進了小吃店。點了三個菜、要了六碗粥、十五個包子,六個人坐在那裡美美地吃了起來。一會兒十五個包子被吃光了,百里長風又要了十個包子。
楊春邊吃着包子便說道:“長風,你的醫術不錯呀,看那女人被颳倒了很危險那,你就敢醫治,萬一沒醫好,出個三長兩短的,人家會不會賴上你呀?”
百里長風笑道:“不會的,這一呢,我是很有把握治好這個病人的。這二呢,看着王家人是很講理的一家人,不會平白無故訛人的。這三呢,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應該找開別克車的人算賬纔對。”旁邊尾隨他們而來的王家的人點了點頭心道:“這小夥子行善積德還通情達理呀。”
他站起身把老闆叫到外面,把百里長風他們的賬給結了。然後對老闆說:“不要告訴他們誰給結的賬,你找個理由就說給他們免單了。”飯店老闆點了點頭應下了。
吃完飯要算賬了,百里長風掏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遞給老闆。老闆看了一眼百里長風的錢說道:“小夥子,我剛纔看到你爲那個孕婦鍼灸治病,你都沒要錢,這頓飯就算我請你們了。”百里長風忙說道:“老闆,你這也不容易,一頓午餐也掙不到幾個錢,就不用你請了,這錢你還是收了吧。”
那老闆搖了搖頭說什麼也不收這錢,還說道如果沒吃飽還可以再上包子。百里長風卻堅持給錢,兩個人相持不下,百里長風一想別耽誤人家生意,就對金寶貴、百里長虹他們說道:“既然老闆盛情,那我們就走吧。”
六個人出了飯店,百里長風回身把錢放到了櫃檯上,轉身出了飯店。飯店老闆知道;可不能再收這錢了,他拿着錢慌忙追出了飯店說道:“小夥子,實話對你說了吧,這錢已經有人給付了,只是他不讓我說。”
百里長風撓了撓頭,只好接過錢問道:“老闆,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老闆想了想說道:“這人瘦瘦的,足有一米八高,皮膚挺白的,兩隻眼睛大大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百里長風見問不出什麼來,只好說道:“老闆再見!”幾個人進了百貨商場,百里長萍跑到服裝部,拿起女士襯衫、連衣裙比劃着。看了眼價格,吐了吐舌頭,又把衣服放下了。
跟着哥哥、姐姐往前走去,走了幾步,她回頭看着那些衣服對百里長虹說道:“姐,那些衣服真好看。”
百里長虹笑道:“小妹,衣服雖然好看,可哥哥、姐姐都沒有那麼多錢,姐姐也想買呢,等姐姐有錢了一定給你買。”
百里長萍拉着百里長虹問道:“姐,你說話算數?”百里長虹笑道:“小妹,姐姐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百里長萍說道:“三哥也真是的,救了人家母子兩條人命,人家給他報酬他還不要,哪怕三哥少要點,也夠我們買衣服的了。”
百里長虹嚴肅地說道:“小妹,你三哥做得對,我們是救人,不是爲了錢才救人的。如果你三哥要了人家的錢,那就不叫做好事了。”
百里長萍羞澀地說道:“姐,我知道三哥是對的,只是咱們鎮不是很窮嗎,但願將來三哥給人看病別總學雷鋒就行。”說着話,百里長虹姐倆就落在了後面,她們正要加快腳步去追趕前面的同伴,只見賣服裝的服務員追了過來說道:“二位姑娘,這三套衣服是你們的,你們三人一人一套,我已經給你包好了。”
百里長虹詫異地說道:“我們沒買衣服啊,你是不是弄錯了?”服務員笑道:“不可能弄錯,衣服是按你們三個人的尺寸買的,而且錢都已經付了。”
百里長萍一聽錢都付了,心裡一喜伸手就要拿衣服,百里長虹忙攔住她說道:“這位姐姐,我想你一定是弄錯了,我們沒有錢,根本不是我們付的錢,我看你還是趕緊找付錢的人吧。”
那服務員想了想說道:“小妹妹,我沒有弄錯,那個人像是一個大老闆,這位小姑娘看這幾件衣服時,那人就在一旁,我以爲是你們家的大人呢,等你們走了以後,那大老闆對我說,你爲她們三個人一人搭配一套衣服,要合身、還要漂亮、上檔次。我就給你們三個人搭配了一套衣服。”
百里長萍脫口說道:“姐,一定是那個請咱們吃飯的人,又給咱們買了這身衣服。”百里長虹點頭說道:“一定是他了,因爲咱們在縣城誰都不認識,更沒有一個這樣有錢的大老闆親戚。”
百里長萍拉着百里長虹的手央求道:“姐,這不是咱向人家要的,是那人心甘情願送的,我們就一人一套吧,長這麼大還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呢。”
百里長虹無奈地說道:“還是快跟你三哥說說吧,他要同意我們就收下了。”百里長萍一聽姐姐鬆了口了,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她知道,三哥最聽姐姐的啦,何況這裡還有未來的三嫂一套呢。
百里長風見姐姐百里長虹和妹妹百里長萍還沒有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又返了回來,方秋穎也跟着回來了。百里長風問道:“姐,小妹,你們怎麼還不走呢?”
百里長萍忙說道:“三哥,你看這是別人給我們買的,我們可沒要。”百里長風問明瞭情況後,皺了皺眉說道:“即然這位朋友誠心誠意送你們,那你們就收着吧。”然後招呼她們倆一起出了百貨商店。
到了此時,百里長風才明白什麼是知恩圖報,自己救了那母子二人,人家給錢自己沒要,人家就用這種方式來報答他,他知道這種報答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了。百里長風忽然對着人羣說道:“王老闆,你爲我們做的一切,我非常感激,不要再爲我們破費了,百里長風在這裡謝過了,我們來日方長。”
百里長風剛說完,旁邊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接茬說道:“喂,小子,你是在跟着空氣說話嗎?看你這樣很能顯擺呀,稱什麼小神醫的?雖然你醫術不錯,但也不能隻手遮天呀,聽說你還會騙女孩子,單就醫術我佩服你,但你騙女孩子,我卻不贊成。”
沒等百里長風說話,百里長萍像機關槍地說道:“喂,你是幹什麼的呀?你又不認識我們,憑什麼說我三哥?還有,你說我三哥騙女孩子,我問你,我三哥騙那個女孩子了?”
那人被百里長萍一頓猛轟有點招架不住了,他喃喃地說道:“他騙的女孩子反正不是你,再說了,他騙女孩子也不會告訴你呀。”
百里長虹說道:“這位大哥,我看你是弄錯了,我弟弟除了上學,從來不出鎮子,即便是今天進縣城也是我硬拉他來的,除此之外,他就在家裡學習,那有空出來騙女孩子呀,我是他姐我比誰都清楚我弟弟的爲人的。”
那青年撓了撓頭說道:“難道是我弄錯了?不對,陳放不會騙我呀,這是怎麼回事呢?”他突然指着方秋穎問道:“你可是姓方?”
方秋穎詫異地問道:“我是姓方,可我不認識你呀,你怎麼知道我姓方的?”方秋穎看着那人,又看看百里長風。
那青年說道:“你姓方就沒錯了,是不是那個小神醫強迫你和他好的?”方秋穎皺了皺眉說道:“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事情,但我知道跟你說這事的人在搬弄是非,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我和百里長風是同學、是好朋友,他從來沒有威脅過我,更沒有強迫過我什麼。”
那青年說道:“即然你們都這麼說,看來我是冤枉他了。”他衝百里長風一抱拳說道:“小兄弟,對不住了,我尹飛龍這廂給你賠禮了。”說完拱了拱手,轉身走了。百里長風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這是什麼事呀,這位仁兄還算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不然到要費些周折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大家也沒有心情再去逛街了。他們順着來路往回走,一會兒就到了存放三輪車的地方。大家正準備上車時,金寶貴說道:“這是誰呀?怎麼把輪胎氣給放了?讓我們怎麼回去呀,是哪個混蛋乾的?真不是玩意兒!”
躲在暗處的幾個流氓被金寶貴罵的沉不住氣了,七八個人一起走出來,其中高個的大哥罵道:“小子,你把車停在這裡擋住了我的路,我放了你的輪胎氣只是小小的懲戒一下,你還罵人?不服是不?兄弟們給我揍他。”
七八個小流氓涌向金寶貴,嚇得金寶貴一下蹲在地上抱住頭哀求道:“大哥我錯了,我這就把車弄走。”那大哥說道:“小子,剛纔你弄走我就不說什麼了,現在晚了。”
眼看那幾個人就要打到金寶貴身上了,百里長風大喝一聲:“住手!”伸手推開衝過來的小流氓。由於百里長風第一次出手推人,控制不住力度,衝在最前面的兩個人被他推出十多步遠,站立不住仰面摔倒在地上,暗自思忖道:“好大的力氣呀!”嚇得他臉都白了。
百里長萍罵道:“自不量力,就這點能耐也想和我三哥抗衡?找揍。”那大哥的臉上可掛不住了,伸手從兜裡掏出一把彈簧刀來,這下百里長萍可害怕了,忙喊道:“三哥,你快跑。”百里長風不但沒有跑,相反,他揉身衝了上去,一伸手抓住了那大哥持刀的手腕,稍微一用力,那大哥忍受不住疼痛,高喊道:“疼!疼!疼!”手一鬆,彈簧刀也掉在了地上。
百里長風撿起彈簧刀架在那大哥的脖子上問道:“說,誰讓你找我們麻煩的?”那大哥嘴還挺硬道:“沒有人那,就是他這車停的不是地方,我看着挺不順眼的,這才找你們的麻煩,兄弟,對不住了,對不住了······”
百里長風冷眼地看着他,似乎要看到他的心裡去。那大哥被百里長風冷冷地盯着渾身猶如掉在冰窖裡一般,他渾身直打哆嗦。百里長風狠狠地又問道:“你說不說?”手上又加了一份力道。
那大哥實在挺不住了,額頭上冒着汗說道:“我說、我說,是一個叫陳放的找了我們的大哥,說他女朋友被百里長風搶去了。我們大哥爲給陳放報仇,讓我們爲難你們。”
百里長風說道:“念在你們是被人矇蔽的,我也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們就把輪胎給我打滿氣,我就饒了你們。”
那大哥一聽百里長風只叫他們把車氣給打滿,忙喊道:“快、快去拉氣泵來,把輪胎打滿。”一會兒,幾個傢伙拉來氣泵,把三輪車的四個輪胎打滿氣。百里長風對那大哥說道:“以後別那麼衝動,別聽人說什麼是什麼,打聽清楚了再說。”
那大哥點頭應着,心裡這個恨那。百里長風不再理會他了,鬆手放了那大哥,幾個人上了三輪車回靠山鎮去了。而那大哥的大哥叫塗振宇是陳放的親表哥,也是縣城偷兒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