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興義咂咂嘴說道:“太貴了。”起身就要放下鼻菸壺,誰知他的額頭正撞在攤主的頭上,鼻菸壺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幾塊。
攤主捂着額頭怒道:“這位大哥,你這是幹什麼?不買就拉倒,撞我幹什麼?”盧興義忙賠禮道歉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攤主捂着額頭說道:“真倒黴,怎麼攤上這事了,那,這位大哥,撞我一下就算了,可是這鼻菸壺一萬三千多你得賠我。”
盧興義道:“這位大哥,你的鼻菸壺是打碎了,可我也沒有那麼多錢陪你呀。”攤主道:“那可不行,大哥,我擺一天攤也是不容易,如果都像大哥你這樣打碎了我的東西,然後說沒錢陪,就算了,那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我不得賠死呀。”
盧興義道:“大哥,我真的沒錢,不信你看。”說着話,他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兜全都翻了過來。攤主道:“不成,不成,沒錢也得陪我東西,這樣,你往家裡打電話,我給你一個賬號,你讓家裡給我打錢算是賠償我的。”
盧興義真是爲難了,只是這時候過來四五個青年,其中一個問道:“孫大炮,開張了嗎?”這孫大炮苦着臉說道:“開什麼賬啊,這不,讓這位大哥弄碎了一個他還沒錢陪。”
那說話的青年道:“這位大哥,他一個小買賣不容易,我看你也不是故意的,就陪他個本錢算了。”
盧興義問道:“這鼻菸壺的本錢是多少啊?”攤主道:“我進貨是八千多點,你就給我八千吧,其餘的我認賠了。”
“八千?”盧興義搖搖頭,表示還是沒有錢。那說話的青年也生氣道:“這位大哥,你也忒不地道了,把人家的東西打壞了還不陪,我看乾脆報官得了。”
忽然攤主大哭了起來罵道:“這是什麼人吶?真不是玩意,弄碎了我的鼻菸壺還不陪,簡直就是流氓啊。”
盧興義道:“你罵誰是流氓啊?我看你這是訛人,我幹什麼要陪你八千塊,沒有。”這時那青年不幹了,他圍着盧興義繞了一圈說道:“小子,你太不上道了,人家都認賠了只讓你賠八千元你都不肯,我看你也別走了,弟兄們帶他去派出所說理去。”
幾個人一擁而上,左推右搡把盧興義給推到了市場管理辦公室去。只是一個青年一拽盧興義的衣服,後腰上露出了一隻手槍,這個青年馬上喊他們“停”,幾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有人叫停,都愣愣地站在那裡看着那人,“怎麼啦?”幾個人一起發問。
那青年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想再確認一下,這位大哥,你真的不賠嗎?”盧興義道:“我一個遊客拿什麼賠呀?”
那青年道:“那你等一下。”他拉着他們的頭就出了市場管理辦公室,“頭,這人身上有槍,也不知道是什麼路子,你看我們是不是把他放了呀。”
這頭也是吃了一驚,什麼情況?怎麼還有槍?那可怎麼辦呢?那青年道:“頭,如果你想招惹他,那就不動聲色,直接報警讓警察來管這件事。如果你不想招惹他,就悄悄放他們走就是了,然後隻字不提。”
那個頭頭沉吟了片刻說道:“這人有槍怕不是來對付我們的吧?”那青年道:“不像是來對付我們的,因爲還沒聽說警察開始掃黃、打黑傘了。”
這時警察來了,這幾個人立刻說道:“警察同志,我們報案,這人把地攤上的東西打碎了,不賠償你說該怎麼辦吧?”
這兩個警察說道:“既然不肯賠錢,那就先送派出所,開導開導再說吧。”忽然幾個青年同時出手按住了盧興義道:“警察同志,他有槍。”
這兩個警察也嚇了一跳,慌忙加入進來,用繩子綁住了盧興義。然後搜出了他的手槍。盧興義這個氣呀,他是來抓人的卻反被人家給抓了,真是夠衰的了。
只是還沒有完呢,一個警察給上邊打了電話說:“他們這裡抓住了一個逃犯,只是這逃犯有槍,請市局派些人手來把人提走。”
盧興義被帶到了市局刑警隊,這裡沒有外人了說吧,“你是幹什麼的?”刑警隊長問道。盧興義道:“我是來執行任務的,誰知道讓人給黑了,我們天都市公安局刑警隊長跟你們協商過了吧?”
刑警隊長道:“是的,只是你的證件得給我看看,不然我怎麼相信你呢?”盧興義道:“我們來時執行特殊的任務,所以一切證件都沒讓我們帶。”
刑警隊長很爲難地說道:“這不太好辦,他們都執行任務去了,我也不能給他們打電話呀。”盧興義道:“隊長看來我是被人黑了,只是我在你這裡呆着不難,只怕我們第二組只有一個人了,這任務怎麼完成呢?”
刑警隊長聽盧興義這麼說他也感到爲難,若是讓盧興義走吧,只是萬一出什麼是他也負不起責任,不讓去,剩一個人出了事還是付不起責任,真讓他爲難了。
盧興義忽然說道:“我給你一個電話,你打過去問看他是不是李響。”刑警隊長想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接過電話號碼到外屋去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一個女生曼妙的聲音說道:“你好,這裡是八音娛樂城,請問您有什麼業務嗎?”刑警隊長道:“我找李響。”
女生道:“請您稍後,我給您通知一聲。”刑警隊長道:“李響很忙啊,那你給我找盧興義也行啊。”
只是聽到他要找盧興義,對方馬上變了口氣,很是慎重地問道:“請問先生是誰您這是哪裡?”
刑警隊長沒有說話,靜靜地聽着,分析着對方的情況。只聽那個女生又說道:“因爲我們這是不對外的地方,所以我只能告訴您盧興義他出去了。”
刑警隊長“噢”了一聲說道:“既然他不在,那就再見了!”掛斷了電話刑警隊長回到裡屋說道:“盧興義,你剛纔讓我打電話的地方怎麼是個酒店呢?”
只見盧興義明顯一愣,詫異地說道:“不是酒店那,是八音娛樂城啊,我們的總部就隱藏在這裡。”刑警隊長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走了,只是你要小心點,這個擺地攤的人不簡單吶。”
盧興義急急忙忙地出了刑警隊,他一是怕段鐵良出事,二是怕段鐵良找不到自己着急。轉了好幾圈,終於在一家小餐館門前他找到了段鐵良。
段鐵良一見到他瞪着眼喝道:“你跑哪兒去了,這麼沒組織沒紀律。”盧興義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慌忙打了個手勢,湊到跟前悄聲說道:“段前輩別生氣,我發現了可疑的人。”
段鐵良一聽有情況,來了精神,忙問道:“在什麼地方?”盧興義道:“就是在一進小鎮的地攤上。”
段鐵良忙拉着他迅速向地攤處走去,盧興義說道:“等等,段前輩,我們是不是暗中觀察觀察呀?”
段鐵良想了想說道:“好,先看看再說。”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地攤旁,那個小販已經不在了。
盧興義對段鐵良說道:“前輩,你在暗中掩護我,我去問問他旁邊的攤主。”段鐵良道:“好,你去問吧,我在暗中給你掩護,你注意安全。”
盧興義又來到地攤上,他假裝四處看着,好像記錯地方又不太肯定的樣子,向旁邊的攤主問道:“老闆,這裡是不是有個賣鼻菸壺的?”
那攤主答道:“是的,他和朋友去吃飯了,這個攪屎棍很少有早收攤的時候。”盧興義又問道:“那到哪兒能找到他呢?”
那攤主四下看了看說道:“這位客官,你找他幹什麼?他接觸的人都是些無法無天的混蛋,惹到他輕則讓他們揍一頓,重則傾家蕩產,據他說他有個哥們是什麼北集團的管事,很有權勢。”
盧興義一聽是北什麼集團,忙問道:“是不是北冥教集團?”那攤主道:“好像就是這個集團。”說完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們放心了。
盧興義緊張地問道:“那老哥你知不知道這個集團在什麼地方?”攤主道:“好像在桃花鎮的什麼地方,具體的地方我也不知道。”
盧興義又問道:“那桃花鎮怎麼走啊,有通那裡的公交車嗎?”攤主道:“有哇,你坐三十五路公交車,八十一路公交車都直接到那裡。”
盧興義興奮地蹦了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向攤主道聲謝轉身就跑,興奮的直接跑到了八十一路公交車站,只是跑到車站纔想起,段鐵良還在等他的消息呢,他又急忙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