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紅泰見兒子被打成這樣,真是怒火萬丈,他直接去了市公安局,市公安局長祝遂良接見了他。
姜紅泰遂把兒子被打和聯衆聯合公司欠債的事情向祝遂良一頓投訴,祝遂良知道聯衆聯合公司的背景,那是個他招惹不起的部門,只是這姜紅泰是袁副市長的連襟,他來報了案祝遂良也不好辦,他可是真沒轍了。
爲了穩住姜紅泰,祝遂良什麼都順着他說。兩個人正義憤填膺地說着姜紅泰的兒子傷勢時,祝遂良的秘書進來送文件,祝遂良道:“你先拿回去吧,我這裡有重要的事情。”說完用眼神重重地看了秘書一眼。
秘書轉身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祝遂良的電話響了,接起電話,祝遂良問道:“葉秘書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裡的聲音很大,是市長秘書打來的,葉秘書說道:“祝局長,市長召開緊急會議,讓你馬上來開會。”
祝遂良應道:“好的!我馬上到。”他放下電話歉意地對姜紅泰說道:“不好意思,市長有緊急會議,我去開會,姜董事長捎待,等我開完會回來再商討令郎一案。”
姜紅泰站起身說道:“既然祝局長有事,那你先忙我明天再來,此事還望祝局長鼎力相助,我在此先行謝過。”隨着他站起身,一個大大的信封放在了桌上。
祝遂良忙說道:“姜董事長客氣了,我讓秘書送你。”隨即祝局長喊道:“徐秘書,你替我送送姜董事長。”然後對徐秘書小聲說道:“把這信封還給他,一定不能收。”
徐秘書送姜紅泰出了辦公大樓,他把信封還給了姜紅泰,姜紅泰不收,徐秘書好說歹說總算把信封還給了他。
姜紅泰見信封給退回來了,他預感到這事不太好辦了,難道說聯衆聯合公司的後臺很硬嗎?那我該則呢麼辦呢?我兒子的雙手雙腳都被人打殘了,我總不能看着不管吧,姜紅泰憂心忡忡地看着公安局的大門,看來他們一定是掌握了我兒子的什麼證據,挨着我連襟的面子不好出面。也罷如果指不上他們我就自己來,無論如何我要抱了此仇。
祝遂良去了市長辦公室,他把此事向市長做了彙報。市長沉吟了片刻道:“明天省廳有個重要會議,你去參加吧,把案子交給副局長辦理,要他秉公處理就行。”祝遂良感激的,他向市長敬了個禮。市長道:“你回去交接任務吧,原定政法委書記一個人去開會,現在你們倆去,多領會上級的精神啊。”“是!”祝遂良應着。
祝遂良回到辦公室,讓秘書把袁副局長叫來,把聯衆聯合公司和紅泰集團的鬥爭向他介紹了一遍,然後說道:“上級命我去省廳開會,家裡所有的大小事情你可以全權處理,只是聯衆聯合公司咱們不能得罪,你要把握尺度。”
袁副市長心中暗罵;“什麼開會,這簡直就是藉口,是因爲姜紅泰是我的連襟,不好處理,只是這聯衆聯合公司是什麼來路呢?能讓祝遂良說得罪不得的人物肯定不一般,我還是小心爲上,別在陰溝裡翻船。”
於是他很堅定地把任務接了下來,然後說道:“等局長回來,我保證處理的妥妥的,讓局長放心。”祝遂良點了點頭說道:“袁副局長你辛苦了!”晚上祝遂良和政法委書記一起去省裡開會了,家裡的任務就交給了原副局長處理。
第二天上午,姜紅泰又來到市局,這時候他已經做了兩手準備,如果祝遂良不幫自己,那他就採取措施暗殺百里長風。進了局長辦公室讓他感到很意外,只見袁長海袁副局長坐在局長的椅子上看報紙。姜紅泰問道:“袁副局長,怎麼這麼閒着?祝局長呢?”
袁副局長道:“襟兄,你的事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他們誰都不做決定,只能把皮球踢給了我,如果我稍微處理不當,那一切後果都得我來承擔,所以還望襟兄想個萬全之策,不僅能報了你的仇恨,還要他們啞口無言,這個分寸得拿捏的恰到好處才行。否則可能就落個萬劫不復的深淵裡。”
姜紅泰嘆了口氣道:“這聯衆聯合公司財大氣粗,是個十分霸氣的公司,已經收購了好幾家公司,姜波怎麼就惹了這麼個魔頭呢?”袁長海說道:“據悉,那個百里長風很不好惹,後臺也挺硬,他參過軍,殺過人是個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袁長海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對姜紅泰說道:“襟兄,你先等等,我向一個朋友打聽點事。”他撥通了軍區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他要找的軍區司令員的秘書,袁長海客氣地說道:“陳秘書一向可好啊?很久沒見了。”
陳秘書笑道:“老袁我也不跟你客氣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有什麼事趕緊問,我好忙着呢。”袁長海忙陪着笑臉說道:“是這樣,我們接到一樁案子,裡面涉及到了聯衆聯合公司和一家大公司的糾紛問題,局長不在,只能由我來處理。只是這聯衆聯合公司我不熟悉,所以還沒做出相應的對策呢。”
陳秘書道:“是這樣啊?你找我那肯定是來我這裡探探聯衆聯合公司的底吧?”袁長海嘻嘻一笑,算是承認了。停了好一會兒,陳秘書說道:“不要去惹他們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他們別的身份我不知道,只是他們的後臺是金陵軍區的葛副司令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