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來到商業街的服裝區,這裡是女生的世界,她們挑選着適合自己的衣服,互相幫助對方挑選衣服,誰穿哪件好看,哪件不好看。男生們只能在一旁當陪襯,江彥民則在葉婉瑩的身前身後來回轉着,時不時對着葉婉瑩手裡的服裝點評一兩句。
葉婉瑩手裡拿着服裝走向百里長風問道:“百里長風,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百里長風笑道:“還可以。”
葉婉瑩見百里長風這麼說,知道他不滿意。其實她自己也沒相中這件衣服,只不過用它當石頭,她之所以問百里長風,只是在投石問路。她又隨手拿起一件白色帶小碎花的連衣裙向百里長風問道:“這件呢?”一擡頭卻發現百里長風已經走出了她的視線。
葉婉瑩的心裡十分的難受,難道我在他的眼裡,就這麼不堪嗎?這一刻在葉婉瑩的心裡極其的酸楚,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跟着百里長風的背影,走向了一處玉飾櫃檯。百里長風欣賞着各種玉佩、玉器和成玉。
突然一塊製作非常精美的玉佩映入百里長風的眼簾,他忙叫服務員把玉佩拿給他看。服務員有些遲疑地把玉佩拿給了百里長風,百里長風剛把玉佩拿到手,他的視線落在了葉婉瑩的身旁,只見一個瘦瘦的青年把手伸進了葉婉瑩的包裡,而葉婉瑩卻是渾然不覺。
葉婉瑩仍然癡癡呆呆向百里長風這邊望着,江彥民順着葉婉瑩的目光也向這邊看來,完全忽視了小偷的存在。這邊百里長風拿着玉佩直接奔這邊衝過來,服務員喊着:“喂,你還沒付錢呢。”
葉婉瑩見百里長風拿着玉佩向自己走來,會錯了意,臉上登時顯出了幸福的喜色,她美美地等着百里長風把玉佩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時小偷已經把葉婉瑩包裡的錢拿了出來,正要轉身離開,突然一隻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一剎那小偷的手疼的是浸肺入腹,彷彿胳膊被鉗子捏折了一般。他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喊道:“疼、疼、疼。”臉上的汗珠稀里嘩啦地流了下來。
到此時,葉婉瑩才知道百里長風是在替她抓小偷。櫃檯上的服務員也明白了,百里長風爲什麼拿着玉佩就走,她來到百里長風跟前接過了玉佩。只有江彥民卻是心中妒火中燒,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到小偷跟前掄圓了胳膊,照着小偷的臉就是一巴掌,打的小偷兩眼是火冒金星。
這時旁邊一個小夥子突然在後面扼住了江彥民的脖子,一隻手把一隻七寸長的匕首架在了江彥民的動脈上,嘴裡喝道:“誰都別過來,把他放了。”原來是小偷的同黨。這時那小偷已經被百里長風攥着手腕,疼的昏了過去。百里長風一鬆手,那小偷躺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有人喊道:“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小偷的同黨吃了一驚,瞪着一雙驚駭的眼睛看着百里長風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偷個錢包就把人給弄死了?這也太沒王法了吧?我要報警。”
唐梓喬、葉婉瑩等幾個人有些哭笑不得了,小偷跟你講王法,她們無語了。百里長風則冷冷地說道:“王法?你偷人錢包就講王法了嗎?你把刀架人家脖子上就講王法了嗎?”
豆包在一旁催道:“報警,快點報警。”一個看熱鬧的大叔撥打了一一零。一會兒,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兩名警察進到商場就看到一個小夥子用刀在威脅一個學生,忙喊道:“你冷靜點,不要傷到無辜的人,你把刀放下好好說。”
那小夥子一見到警察立刻大聲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警察叔叔,爲我們主持公道哇。”他一指百里長風說道:“這人太狠毒了,我們只是個小偷,偷點錢而已,他、他竟然把人給弄死了,我要他給我弟弟償命。”
這時警車上又下來兩個警察進到商場,他們聽完小偷的敘述,也是一臉的懵門。心說;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還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呢,只是一看地上躺着的小偷確實像已經死了,而這幾個學生只是防衛過當而已,並不是存心要殺人的。
這警察分隊長正在發愁如何處理呢,卻見百里長風突然出手,抓住了那青年持刀的右手只一擰,刀就掉在了地上。江彥民捂着脖子沙啞着聲音說道:“謝謝你百里長風。”
兩個警察迅速衝過去按住了持刀的小偷,另外兩個警察看向百里長風,正要說話,卻聽百里長風冷冷地說道:“喂,你還不起來呀?你要裝到什麼時候?地下可涼,得了風溼什麼的,那可不好治,要遭一輩子罪的。”
躺在地上的小偷,聽百里長風叫他,知道百里長風識破了他的伎倆,想趁機逃跑是不可能了。他慢騰騰地爬了起來,看着警察耷拉着腦袋伸出了雙手。
警察見小偷沒死,都來了精神,他們把兩個小偷拷了起來,然後分隊長來到百里長風的面前說道:“小夥子,謝謝你!幫助我們抓了兩個小偷,爲咱老百姓剷除了禍根,我代表人民警察向你致敬!”
百里長風向警察擺了擺手,和他的同學一起走了。直到沒了他們的身影,警察分隊長才反應過來說道:“快去把他們叫回來,做個筆錄,協助調查呀。”說歸說,百里長風他們早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警察們只好押着兩個小偷回警局了。
百里長風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商業街玉雕櫃檯,他向服務員要過那塊玉佩,付了三千七百八十八元,然後把玉佩揣在了兜裡,像寶貝一樣收藏了起來。
下午,八個人逛累了,唐梓喬提議找一家飯館吃飯去吧。馬鳴附和道:“對、對、對,逛了一上午了餓了,是該吃飯了。”帶頭向飯店走去。
豆包挖苦道:“你不是千里馬嗎?怎麼才走了一個上午就餓了?”馬鳴嬉笑道:“千里馬也得吃飯不是?要是你就好了豬八戒啃豬爪自己吃自己,保證不餓了。”
他們說着笑話嬉笑打鬧着,來到一家叫天天餐館的飯店,八個人坐了一張大桌子。唐梓喬、葉婉瑩、蔣文博唧唧喳喳的開始點菜,蘭玉芳在一旁坐着就是不說話也不點菜。幾個男生感覺很奇怪,卻又不知道怪在哪裡,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他們也開始點菜,一個人點了一個菜,八個菜一會兒都上來了,再加上一人一大碗米飯,吃了一會兒就見了分曉,男生的碗裡幾乎都空了,四個女生都剩了半碗飯,她們實在吃不動了。
蔣文博嘻嘻笑道:“不好意思,男生們,你們誰沒吃飽?若不嫌棄就把我這半碗飯吃了吧,飯不能扔,浪費糧食就是犯罪。”
豆包嬉皮笑臉接過來說道:“我吃,蔣文博我替你吃。”江彥民搶着說道:“葉婉瑩我替你吃。”葉婉瑩猶猶豫豫地沒把碗遞給他。唐梓喬故意酸酸地說道:“看你們人緣真好,有男生搶着爲你們服務,我就不行了,沒人肯替我吃剩飯那。”
馬鳴說道:“唐梓喬,我替你吃,讓百里長風替蘭玉芳吃。”蘭玉芳一臉期待的望着百里長風。葉婉瑩則緊張地看着百里長風,生怕百里長風接了蘭玉芳的碗。
百里長風低着頭吃完了碗裡的最後一口飯,放下碗筷說道:“各位同學慢慢吃,我吃飽了。”他沒有替蘭玉芳吃飯,因爲他知道蘭玉芳對他的心思,同時他也知道葉婉瑩對自己很有好感,所以他不想引起誤會,他站起身去了衛生間。
百里長風剛去了衛生間,從外面進來七八個小太保。其中一個指着江彥民說道:“奎哥,就是這小子,他剛纔打了奎哥的表弟。”
江彥民愣了愣說道:“我不認識你們呀。”那小子憤憤地說道:“不認識?上午那哥倆是我們的兄弟,是你們把他們弄到了公安局,當時我也在場。他們哥倆是我們奎哥的表弟,你們等着挨收拾吧。”
見這陣勢,江彥民嚇得有些哆嗦了。馬鳴低着頭說道:“那兩個人是我同學打的,不過我同學走了,你們去找他吧。”豆包乍一聽馬鳴說是我同學打的,氣得他就要罵馬鳴,可是聽馬鳴後面的話,他又不得不佩服馬鳴的機智。
奎哥罵道:“混蛋,他媽的,你耍我是不?你同學走了我上哪兒去找他呀?”奎哥的一個手下說道:“大哥,把他們都扣下,讓這小子回去找那個人,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他。”
奎哥一把拽過馬鳴來喝道:“你快點去找他,不然這幾個女的一個也別想回去了,都留下來陪我們過夜。”馬鳴嚇的渾身直冒冷汗,哆哆嗦嗦地說道:“我要上廁所。”奎哥那手下罵道:“他媽的,懶驢上磨屎尿多,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