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嚴鵬飛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電話鈴聲響了,他隨手接起電話,閉着眼睛問道:“你好,哪位呀?”
只聽電話那端說道:“大哥是我,我······以後再跟你聯繫。”話沒說完,百里長風的另一不電話響了,是柏麗彙報情況。百里長風只好和嚴鵬飛掛斷了電話。
嚴鵬飛聽電話裡喊他大哥,也沒在意,但對方掛斷了電話,他才猛然想起來;“大哥?”這是在叫自己呀,聽這聲音這麼耳熟呢?猛然醒悟道:“三弟?”
他一翻身軲轆一下坐起身子,對着電話看了起來,瞬間他感覺不是做夢,慌忙把電話撥了回去,電話裡傳來的是盲音,已經關機了。
怎麼回事?三弟不是已經犧牲了嗎,這是誰呢?而且聲音特像三弟。難道說是我思念三弟出現了幻覺?不對呀,這電話號碼還在這呢,若說是三弟,怎麼這麼久沒通過電話,通了電話又掛斷了呢?
他起身下地穿好衣服,雖然已經是晚間十點多了,但他要弄個明白,於是叫上司機驅車來到嚴家酒店。
酒店這個時候正是營業高峰,百里長萍還沒有回去,勞累了一天,她剛坐下閉目養養神,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誰這大膽呢?百里長萍想着,因爲誰到她這裡來都會敲門的。一擡頭卻見嚴鵬飛急三火四地闖了進來。
“嚴大哥,出了什麼事了?”百里長萍有些發矇地問道。嚴鵬飛說道:“大事,長萍妹妹,當初你是怎麼知道三弟犧牲的?”百里長萍道:“是三哥的戰友區越告訴我的呀。”
嚴鵬飛道:“看來這消息有誤。”“什麼?怎麼回事,嚴大哥?”百里長萍吃驚地、同時又很激動地問道。
嚴鵬飛道:“看來這事還得仔細查一下,因爲就在剛纔,三弟給我打電話了,只是我迷迷糊糊的不確定是怎麼回事,但我清楚地記得那人管我叫大哥。”
百里長萍二話沒說,抓起電話打到保安部,保安部說區越休息沒有班。百里長萍讓保安部長給區越打電話,讓他馬上到經理室來。
一會兒,區越睡眼惺忪地來了,見百里經理、嚴總經理都在,而且兩個人都瞪着眼睛注視着他,就是誰都沒說話。區越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經理您找我?”
百里長萍冷靜了一下情緒問道:“區越,我想再問問你,我三哥犧牲的事你親眼看到的還是聽說的?”
區越道:“我們不是一個連的,是一個團的,我住院的時候,隔壁病房來了一個被地雷炸傷的戰士,他講了百里常峰爲救戰友犧牲的事,因爲是一個團的,所以我很傷心地聽完了故事,發誓要向戰友學習。誰知等我出院沒幾天上級就讓我們幾個老兵轉業了,我沒有去政府安排的工作上班,而是選擇了這裡。”
嚴鵬飛道:“區越,我決定去一趟你們團,你回去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就當你出差吧。”區越應道:“是,我馬上回去收拾一下,隨時準備出發。”區越回家去了。
嚴鵬飛正準備離開,百里長萍忽然說道:“嚴大哥我也去。”嚴鵬飛想了想道:“好,交代一下工作,我讓秘書去買票。”
兩個小時之後,嚴鵬飛、百里長萍、區越三人上了飛機。在飛行了四個小時之後,他們在祖國南疆的大城市花都下了飛機,然後乘車去了南疆軍區的某團。
這個團地處高山環境,剛一來到這裡會因爲空氣稀薄而感到不適應,隨着時間的流失,在這裡呆時長了的人,慢慢也會適應了。
區越帶着他們艱難的走向團部所在,向崗哨說明來意後,哨兵向團部作了報告。團長親自來迎接了三位客人。
一陣寒暄過後,嚴鵬飛說到了正題,當他說道百里長風時,團長詫異地說道:“嚴鵬飛同志你一定是搞錯了,我們團犧牲的戰友叫百里山峰,不是百里長風。”
區越當時愣在那裡喃喃地說道:“原來是我聽錯了,是百里山峰而不是百里長風。”團長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區越遂把自己住院,聽到有戰友爲了救新戰友排地雷光榮犧牲的事說了一遍,只是他聽錯了姓名,後來造成了誤會說了一遍。
團長向百里長萍問道:“百里姑娘,你哥哥也是我們的戰友嗎?”百里長萍點頭道:“我三哥也當兵了,就是始終不知道他在哪兒當兵,他從當兵以後在沒給家裡來過信息。”
團長一聽忙說道:“姑娘你別找了,據我所知,在幾年前國家成立了一個特種部隊,而那裡的戰士都是沒有檔案的,只有少數幾位首長知道他們的信息,而且直接領導他們,不過你三哥肯定沒事,如果有什麼意外,會通過當地政府給戰士家屬一定的補償和撫卹金的。”
百里長萍站起身握住團長的手說道:“謝謝您首長,解決了我們的困惑,我三哥沒事我太開心了,謝謝您首長我們告辭了。”
三人告別了團長,順着山道悠閒地向山下走去。百里長萍更是身輕如燕,蹦蹦跳跳完全像個小女孩。她掏出手機撥通了大伯的電話,那邊大伯剛接起電話,百里長萍就興奮地嚷道:“大伯,我三哥沒事,他沒有犧牲。”
電話那邊的大伯卻是出奇的冷靜回道:“我知道了,你個毛丫頭,以後什麼事一定要弄清楚了再宣佈結果。”
百里長萍詫異地問道:“大伯,我才告訴您,你就知道了?您沒吃驚啊?”大伯道:“我吃驚什麼,前幾天我和你大哥去市裡,碰到你三哥了,對了你三哥要保密不能說的。”
“嗯!”百里長萍應着。“那什麼,大伯你身體好吧?大娘、我爸媽身體都好吧?”大伯道:“好!都好,你有時間回來看看吧,家裡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百里長萍道:“好的大伯,有時間我一定回去看您們。”
兩天以後,三個人回到了南通市。區越對百里長萍說道:“百里經理對不起,因爲我的疏忽,讓您痛苦了這麼久,實在對不起。”
百里長萍沒有吱聲,仔細地打量了區越一陣心道:“這小夥子很是不錯呀,長得很帥氣,有男人的氣魄,又是當兵出身。”心裡不由得一陣悸動,自己也二十四歲了。
想着心事,百里長萍忽然說道:“你會開車嗎?”區越忙回道:“會,三年前在部隊考的證。”
“好!明天你開車送我去一趟南通中醫診所,我要去看看我嫂子。保安部那邊我會打招呼的。”
第二天一早,百里長萍就來到了中醫診所。因爲今天是星期天,值班的蔣文博剛收拾起她的器械,正準備下班,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醫院的大門。
蔣文博忙上前打招呼道:“喲,盧警官這麼早就來光顧我們醫院了?陶院長還沒來上班呢。”盧天勇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等她一會兒。”
蔣文博嘆道:“盧警官,真難爲你了,三年了一直這麼執着,只可惜我們陶雪是個死心眼,她不會接受你的感情的。”
盧天勇有些痛苦地說道:“她這是何必呢?百里長風是好樣的,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只是他也不會看着陶雪爲他獨守空閨一輩子吧?”
蔣文博聳了聳肩說道:“理是這個理,但誰又能勸的動她呢?”盧天勇一陣黯然,他也明白,陶雪雖然看着柔弱,但她是外柔內剛,她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見盧天勇痛苦的表情,蔣文博也是很同情他,無奈陶雪沒有一絲鬆口的意思,自己想幫忙也是愛莫能助。因爲嚴鵬飛和康亞光、葉婉瑩等很多人都勸過她,不好使。
他們正說着,陶雪從樓上下來了,她一見這麼早盧天勇就來了,心裡當然知道他爲了什麼,於是客氣地問候道:“盧大哥早晨好,今天休息嗎?”
盧天勇道:“你好陶雪妹妹,我今天休息,本來想請你出去玩玩散散心,可惜不巧,你又要值班了。”陶雪點了點頭,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