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盟主,張少的新岳父——素良天,因爲張少的輕鬆取勝,突發奇想要來個新玩法。看着他趾高氣揚的擺着手,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只見素良天牛哄哄地雙手向下壓,會場內的喧譁聲立即靜止。素良天這才說道:“好!我決定,現在開始,舉行一次性大淘汰,既然是選天下第一,就沒必要這麼個打法,覺得自己可以的,就上臺去打,誰敢挑戰就上臺,沒人敢的話就直接選出天下第一。”。
這時,素良天身邊立即有人站了起來,兩個頭髮花白,看起來比素良天年長一些的老人小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結果素良天突然暴跳如雷,“老子是武林盟主,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誰反對?”。
兩個老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但正如良天所講,他們只能遵從盟主的意見。
“我家女婿剛勝一場,下一場,有人來挑戰嗎?”素良天像是在賣菜一樣不顧身份在大叫大囔。
臺上的張少可開始心裡不爽了,他只是來湊個熱鬧,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現在素雲的身上也沒有了食屍鬼的氣味,他可不想來爭個什麼天下第一。最重要的是,他這個女婿是假的,當初也說好了,打一場敗仗就完了。
想到這,張少決定,下一場無論是誰上,就直接跳下臺認輸,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可他剛一轉身,就感覺到背後一股非常不一般的氣息升起,那股氣息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且,現在它正像一個魔鬼的觸鬚伸向自己。張少本能地加快了腳步,連轉幾圈後裝做不小心跌倒,躲開了那探測的虛手。
“果然不一般,好,我就來會會你!”一個如主持人一樣有磁性的男低音從人羣的最後面傳來。
衆人也覺得奇怪,這人的聲音明顯不是用麥喊出來的,但卻傳遍了全場,並且不覺得吵耳。尋聲望去,一面大旗上印十字形星斗狀標誌,竟然是兩大絕頂派之一的南鬥派。他們的實力一直是被譽爲與北斗門相當的。這一下,大家都開始期待一場好戲的上演。
“你是什麼人?”張少也突然一反常態,滿面陰沉地向他走去。
“在下,南鬥派新任掌派,古天勒!”分開人羣慢慢走出的男子,一身白色寬鬆緊袖武者服,背有黃龍圖,前印武字號,兩腳穿着一雙白布鞋,全身上下就是一個字‘白’。
聽到對方報名號,張少差點沒笑出聲來,‘古天樂?媽的,李小龍剛走,又來一個影視明星!’,張少強板着臉一抱拳,“北斗門,張少,領教了。”。
與張少行禮同時,古天勒一個縱身不走梯子直接跳上了兩米的高臺。嘴也不張,用暗聲傳音給張少,“小子,你是哪裡的野手?我是異會新一市的負責人,識相的,自己滾下去,不然,我可要不客氣了。”。
“嗯?什麼?呀,你不張嘴也能說話,厲害。”張少並不奇怪,但卻在那裡裝傻。他早知道對方的生物能超出常人,但沒想到他竟然會是異會的人。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新一的負責人,祈銅和玖一哪裡去了?
“我沒說話呀,來,我們開始比賽吧,大家都等着呢,兄臺手下留情纔是。”說話間,古天勒已經再次探了一下張少,而這次張少並沒有阻止他。他得到的結果是‘張少只是個普通人’,雖然他不明白,爲什麼一個練武之人,生物能卻這麼低,但低就是低,事實擺在眼前,他不信也不行。
“好呀,那我直接認輸就是了。”張少一抱拳,轉身想走。
“北斗門不過如此”古天勒卻開始出言相譏。但張少根本不在乎這些,他仍然向臺下慢慢走着。
“不是個男人!”古天勒的語氣越發的輕蔑。可他發現,張少好像聾了一樣。
“哼,吃軟飯的傢伙,真不明白,你哪裡比我強。”
此言一出,走到了臺下的張少又轉身上了擂臺。
“唉,你不能上來,你已經下臺了。”古天勒指着張少,像在訓狗一樣。
張少眼神變得很深邃,“你是異者?”。
“我,我說你已經下臺了,你輸了。”
手捏着鬥蓬邊的張少氣勢突然發生了轉變,剛剛完全像敗家狗一樣下臺的他,突然間在衆人眼中成爲了雄獅。他一步步逼近着古天勒,“不,比賽還沒開始,我要的,是你的心。”。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你怎麼能看到我的心。”古天勒已經開始向後退了,心虛使他對張少充滿了畏懼。
實際上,古天勒說得沒錯,他之前已經憑着南鬥派的內功練得出了異能,併成功地成爲了一名異會裡爲數不多的,絕靠武技的獵殺者,因爲他的異能只是透視。但前不久,一次不爲人知的交易之後,他的能力突然飛昇,突然成爲了可以阻斷能力的掌控者。掌控者的數量少得可憐,當然能力也十分讓人垂涎,於是他便順理成章地成爲了新一市新的執法官,祈銅直接讓出了這裡的小位置,而獨做起了遼省分會長的大官職。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正在變。你剛剛發怒時,我已經發現了你的心,正是我需要的東西,你的氣味兒,跟那噁心的食屍鬼一樣。”張少越說越嚇人,最後他已經伸手開始握向了自己的腰包,因爲他感覺到了面前之人的氣勢也在不斷狂飆。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那就別怪我了,在場所有的人,都要因爲你死去。哈!”古天勒大吼一聲突然間如電般射到張少身前一米,擡手就是一刺,指尖正對着張少的喉嚨。
“死的,只會是你一個!”張少反駁的同時,也開始接招。他的兩腳連點,向後跳出一米,正好躲開了古天勒的攻擊。同時,他的身子後仰,兩手支地,雙腳由下向上飛起。
‘砰’的一聲,前衝過猛的古天勒被張少的朝天蹬踢中了胸口,直飛起了有七八米高。
“啊!”臺下圍觀之人已經嚇得目瞪口呆,他們都是習武之人,雖然也都聽說過借力打力,但要讓一個百十來斤的人飛到這麼高,這個力可不是好用的。而南鬥派裡有一個跟素良天差不多年紀的中年人也如燕子般快速向擂臺上躍去,五十多米,只跳了四下,就到了地方,這人的輕功,絕對算得上是一流的了。
“小子,你敢傷我兒,我要你的命。”說話之人正是後來的中年人,他卻是被打飛的古天勒的爸爸古大巴。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超越了自己,但面對更強的敵人,他還是奮不顧身地來救兒子。
只見古大巴兩臂一展,向空中一跳成一鳥狀,接着,突然向下連踢再打揮出了數道氣勁。這是內功的最高境界,用氣勁放出體外,以氣傷敵,殺人於無形。就是張少的上級,也是到了第四重纔有外氣。
張少向後連退,最後跑來不及猛向後一滾才躲開了所有的氣攻。再看石頭的地面上,‘啪啪啪’一連響了一串,張少所躲過的路線上被打得石塊亂飛,火星四濺。
場下一片譁然,就連主席臺上的素良天也瞪了下眼,他心中暗道:‘這古大巴了不得,看來這些年他的修爲精進不少呀,現在很可能在我之上了。’,於是也忍不住讚了一聲:“好,好強的內力!”。
身邊的素雲突然搖起他的胳膊,“爹,古伯與你比,哪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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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你爹我強,不然十年前我怎麼輕鬆取勝了呢?”素良天說這話時臉都不紅,眼也不眨一下,像真是如此一樣。但那時的素雲還小,並沒來到現場。可她不知道,有人知道,不少曾經見過上次比賽的人已經在偷笑了。記得素良天上次險勝了一招,下臺之時,骨頭都斷了好幾處,那叫一個慘烈。
“哦,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連爹都不是少哥哥的對手,古伯也一定不行。”素雲這才滿意地笑着,眼帶桃花看着場中的張少。
可張少剛剛躲開了古大巴拼命的一擊,空中就刮來一陣惡風。
‘不好!’張少心中暗叫一聲,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上面的來勢比自己的速度也沒慢到哪去。張少只好咬緊了牙關,蹲在地上兩掌向上一迎,大喊一聲:“開!”。
‘啪~~!’
張少的一雙肉掌與空中降下的一隻野獸一般的腳撞在一起。空中之人被彈飛,成了一道弧線飛落在地。而張少也沒好過,他連退五步,最後,後腿狠狠一踩地,把擂臺的邊都踩掉了一米多長的一大塊。
“爹,還是你好!”那磁性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白色的武者服也撕得七零八落,說話的聲音像是一個做過手術的沙啞聲帶。剛剛落地的,已經不再是個人。
紫黑色的大耳朵豎在臉邊,耳尖一直高過了頭頂。整個身子大了兩圈,彎腰馱背也有兩米多高。兩個眼睛像牛眼一樣,卻充滿着血絲,一張大嘴一直咧到了耳朵下面,佔滿了整個下半邊臉。要不是他身上還掛着剛剛的武者衣服布條,誰也不會把這個怪物跟被打飛的古天勒聯繫在一起,因爲他是突然消失的,根本沒有變化的過程,再出現時就已經成了這副模樣。
張少一驚,“你居然變成了食屍鬼?”。
‘唰’回答他的,是連續的兩個鬼爪揮擊,那鬼爪比刀更快,雖然沒劃中張少,刀風也刮壞了他的衣服。而接下來的一連串連續技,讓張少吃盡了苦頭。他說得沒錯,古天勒的確變成了食屍鬼。可他又看錯了,因爲這個食屍鬼,可不是上次殺死的普通食屍鬼,他不僅力量速度比上次那隻強上數倍,就連招式也使着南鬥派的秘拳。可以說,是一個有着高超武技的超級食屍鬼。
“媽的!”一連躲了數次,找不到機會反擊的張少罵了一句,並順手從腰包裡拿出了狼牙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