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出現,兩個人就立即紅了眼。張少已經恨透了這個外表娘娘腔,內心陰險無比的異會公子。而李猛已經猜到自己的侄子是死在誰手下了。
“我跟你拼了!”李猛性如烈火,在根本沒有勝算的情況下,仍然要去拼命。
“哈哈!”李猛怒吼着向前衝殺,別看他身材碩大,動作卻不笨拙。幾下就已經放倒了五個異者。眼看來到了穆佳合面前,運足了力量,左臂狂漲一倍粗,一拳帶着風聲直搗了過去。
‘砰’突然豎在兩人中間的高大身影,比李猛雖然矮小一點,但比普通人卻都高出一塊去。李猛的重拳與他的雙掌相對,竟然被彈得飛了起來。向後退開兩步後,李猛看清了來人,“苦不言,你讓開!”。
“四大魔王來了兩個,今天就是你們野手的死期。”苦不言不理會李猛的話,卻算起了他們的數量來。
“呵呵呵,我可記得,我們四大魔王沒人死,異會的三大長老卻死了一個了。看來我們的命還是長呀,這也證明了蒼天有眼。”一直靜觀其變的離傷突然間調笑起苦不言來。
苦不言臉涮地一下漲得通紅,兩眼一瞪,‘啪’的一聲,把墨鏡都瞪得碎裂掉在了地上。再看苦不言,已經全身顫抖,“離~傷!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蠻牛,你太年輕了。快回來,沒看到正派人事正準備光明正大的以多欺少嗎?”離傷邊訓蠻牛李猛,邊指槡罵槐。
“大家上,別讓他們跑了!”穆佳合看到李猛開始後退,馬上下達了命令。在江蘇省,他就是最高長官。一聲令下,數百名異者,有的在房頂有的從地下鑽出,把四面八方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你們往哪跑?苦三伯,李猛和張少讓我親自來對付。”穆佳合得意地掐腰站在中央。
李猛聽後,又要犯渾,“媽的,就憑你?苦老三我都不怕,你算哪泡屎?”。
“蠻牛,該走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報仇。”離傷拉着張少等人向李猛招手。
“快攻擊!”苦不言邊叫邊向他們衝了過去,看起來他很急。
“我說過,李猛和張少由我..”
穆佳合的話還沒說完,離傷那神秘的大斗蓬一下變大了幾倍,將所有人都遮在其中,鬥蓬在空中化成了虛影,而那些人也已經完全消失了。
苦不言轉身怒氣衝衝地看着穆佳合,“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離傷是四大魔王中最善逃跑的,幾乎沒人與他全力交手過,因爲他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穆佳合先是一愣,但他馬上擺出一副長官的架式,“三長老,別忘了,現在是在江蘇省。這裡我纔是最高長官,即使我決策錯誤,你也沒權力批評我!”。
苦不言眯了一下眼,最後還是低下了頭,“屬下知錯,我明天就回山東去。”。
被苦不言一激,穆佳合馬上有些慌了,他連忙走到苦不言身邊,蹺着腳小聲說道:“三伯,你別生氣。這麼多人,我要有些面子的。你忘了,我爸說要你來保護我的。”。
見穆佳合一使軟話,苦不言立即氣消了一半。他也小聲說道:“讓觀察者密切注意那條狗的行蹤吧。離傷,李猛和那封印師都能力高得出奇。張少不知道因爲什麼,連我都看不透他有多大能耐。所以現在只能讓他們盯着那狗,纔有機會找到他們。”。
“哼,李猛算什麼?”穆佳合又來了那股狂勁兒。
“算四大魔王,雖然他只有33歲,能與其它三人並稱四大魔王,就足矣證明他的能力有多強。”苦不言又打擊起他來。
‘嗡’感覺像坐了時空列車一樣,一下子眼前一黑,再一亮時,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張少驚奇地同時,已經開始有些欣喜。
“離傷,將魂珠給我,帶我去崑崙。之後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張少明知不可能,還是跟離傷講起條件來。
離傷輕笑不語。李猛卻給出了答案,“不可能!元天魂珠是伏甲大人復甦的條件之一,怎麼可能還給你。”。
張少回駁,“爲什麼一定要喚醒什麼伏甲,他是什麼人?比親生母親更重要嗎?你說你是我哥哥,那就應該跟我一起回去救母親。她放了血來鎮我體內的血魔咒,而崑崙沒有魂珠也會倒掉,他們只能在那裡生存,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我明白你至少被她抱過一年。而我,得知自己的身世都是靠我留在崑崙的那隻眼。你明白什麼是母愛,而我不明白。伏甲大人甦醒就會淨化這個骯髒的世界。把那些所謂的正派全都幹掉,大家全都要死,呵呵,我的話突然變得很多哦。”離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停下了情緒激動的演說。
張少也變得不再多話。他沒想到,原來殺人不眨眼的離傷,居然是有着這麼豐富感情的人。他原來是在嫉妒,嫉妒自己可以有一年跟母親在一起的回憶。恨元天族把他扔在了外面的世界。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哥哥。”張少聲音低沉地說着。
雖然只有一下,但大家都感覺得到,離傷的身子在張少叫出哥哥時動了一下。他手伸向了懷中,握住了那個使了一切手段纔好不容易得到的元天魂珠。緊緊地握了一下之後,又放開了。
“離傷大人,怎麼冷血魔術師也會有感情的嗎?上次我就說你是故意放走你弟弟的,這次又因爲你弟弟的求助,要用自己用命換來的東西去讓他救那個沒有讓你吃過一口奶的娘嗎?”四個眼神呆滯的人擡着一個小木椅,坐在上面的正是傀儡師卡斯帕。
離傷的臉微紅了一下,手一揚揮出一道可以看到的藍白色氣刃。氣刃像是一條飛行的小蟲,繞着四個擡椅子的人飛了一圈,消失了。那四人在氣刃消失的同時全都從腰處斷成了兩截。
“什麼時候輪到你管四大魔王的事了?當時在耀東,如果我不救你,你現在還有能力在這裡說話嗎?”離傷的語調冰冷,很明顯,他完全不把卡斯帕放在眼裡。
看着離傷那隨時都可能殺死自己的表情,卡斯帕打了個寒顫,“大人,你交待我的事都已經辦好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因爲感情把大事耽誤了。”。
“好了,剛剛是我說得太重了。感謝你,我的兄弟。”打了個巴掌給個甜棗吃,離傷的臉變得比六月裡的天還要快。
卡斯帕心中仍然忐忑不安,看着離傷的臉,他心裡犯着嘀咕‘這人太可怕了,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年,有時對人熱情得可以兩助插刀。有時卻又像是六親不認的豺狼。看來,以後還是跟他保持距離的好。’。
一旁站立的張少卻又不明白了,“卡斯帕不是四大魔王之一?他不是D級野手嗎?”。
“親愛的弟弟,等地獄之門打開了。我一定把元天魂珠還給你。”離傷以一種調戲的語調說着,讓聽的人都感覺他的話不可信。
“有我給你做保證,你放心好了!”李猛也在一邊保證起來。
原來的勁敵,突然間變成了同伴。經過商議後,張少決定跟他們一起對抗異會的追殺。深知異會本質的張少,對他們的印象可不怎麼好。還不如對野手的印象好。
“之前的一切,都是爲了得到開啓地獄之門的鑰匙。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離傷很開心地說着。
張少卻把臉一板,“不,我們只是暫時地站在同一戰線上。等到異會的事一過,卡斯帕奪走阮心竹身體的帳,你利用我的帳,我一併會跟你們算的。”。
“憑什麼?憑你這被你媽下了靈血印的身體?只要血魔咒在你體內一天,你媽的血就會跟它綜合在一起,把你的力量全部封印起來,有封印師在也無濟於事。根本沒人能看出你的力量,也不會有人解得了你的封印。”離傷飄飄然的講着,好像那些詛咒和封印全是他一個人下的。
“不,你錯了,有一個人已經看出了我體內的力量和各種封印。”張少突然間想到了那個人,到目前唯止,唯一的一個人。
“不可能!”姜維和離傷同時叫了出來。
兩人互看了一眼,姜維先說道:“能看出我封印的人,根本不存在。”。
“對呀,血魔咒能看得出不奇怪,但與靈血印合在一起,就根本沒人看得出來了。”離傷也同意姜維的看法。
“除非...”兩人又同時脫口而出。
“有天眼的人,才能看得出所有事物的本質。你見過木頭人了?”離傷吃驚起來,彷彿他說的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或基本上不可能發生在人間的。
張少一皺眉,“什麼木頭人?天應子,就是他,在給我帽子時,他說出了我的一切。”。
“天應子?難道是木頭?”離傷懷疑道。
“不可能,要是木頭我一早就看出來了。那是個算命的,是那個天決子的師弟。一羣老不死的!”李猛自持年輕開口就罵,卻發現離傷和卡斯帕看他的眼神有些怪。
“我又沒說你們,你們也才活了一千多年而已。”李猛越描越黑,一千多年還不算老?
“算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木頭。如果有他幫忙,我想我們的計劃很快就可以實行了。”離傷一嘆氣,做出了決斷。
“木頭到底是誰?”張少開始好奇了。
李猛指了指離傷,又指了指自己,“離傷,冷血魔術師,我,蠻牛。木頭,沒人知道他的真名。還有水劍阿賓,我們並稱四大魔王,也是最近十幾年才叫起來的。呵呵。”,說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其它三人在野手界裡的名號那已經是響噹噹了,只是自己的能力跟他們接近,才被加了進來。
“哦,原來如此。那爲什麼要找木頭?”張少又開始做好學生了。
“不該知道的,少問纔好。”卡斯帕不耐煩了。
“我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我有權力知道.”張少反脣相譏。
‘嗚嗚’白靈玉的狗腿受着傷,現在終於疼了起來,開始在一邊低鳴。張少這才罷了休,連忙抱起白靈玉,看着那流血的腿說道:“離傷,把她變回來。她受傷了。”。
“哥,我來幫靈玉姐治傷先。”姜維說着已經結起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