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的識別器,大家可以很輕鬆地知道身邊的人誰是怪物,誰不是。遇到怪物也不用怕,因爲識別器上帶有自動報警裝置,你還沒有發現怪物,警方就已經先得到通知了,先進的全球訂位系統,在任何地方都有信號。對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遼省地區憑身份證免費領取,外省也以100元的超低價出售,數量不限,活動持續兩個月。”臺上的一個演講家,頭梳得倍兒亮,小西裝穿得筆挺。一張破嘴說起來連個波兒都不打。
下了演講臺後,走到了後臺。張少滿意地豎起了大姆指,順便拿出了兩張紅色的大鏢子。
“這就是你找的專家代言人?”身後的古翔一臉囧相。
張少戲道:“是呀,現在的觀衆,只認這種專家臉的人。花兩百塊錢顧他講一次,他還挺高興,觀衆也受用,挺好。”。
古翔縮了下脖子,“真強!對了,他原來是幹什麼的?”。
一轉頭,張少不經意地回道:“哦,菜市場賣豬肉的。我走了一圈,他最富態,喊聲就洪亮,就選了他。光背這段詞就背了兩天呢。”。
此言一出古翔的眼鏡差點掉到地上,看着剛剛那氣勢,那臉色,感情是個賣豬肉的大嗓門兒。如果張少不說,打死他也猜不到。
事後證明,張少說得沒錯。遼省幾乎人手一個識別器,像腰飾一樣掛在了自己的褲帶上。人們的安全得到了保障,可苦了警察和官兵。全球衛星定位系統不斷地發出信號,僅僅發放後的一星期,官兵和警察先後出洞了三千餘次,全省抓獲和擊斃的異者和野手數以千計。
耀東異會基地裡,傷勢好了七成的祈銅一言不發雙手拄着下巴坐在桌子旁。站在他身邊的玖一卻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我們現在名聲壞透了,只要一有人放出強一點的生物能就會被抓。普通人不分異者野手,全部一概而論。看來,我們的日子不好過了。”玖一解釋着。
祈銅斜了他一眼,示意自己對這些全都瞭解,並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對他回道:“你的腦子是幹什麼用的?我們曾經幫助那麼多有錢有權的人完成了他們的豐功偉績,現在,是用到他們的時候了。這件事不用我親自去辦吧?”。
玖一的臉頰一抽,氣得不輕,但祈銅是上司,他只有服從,“是的分會長。我一定會盡全力。”。
風頭緊了幾天,張少正在得意之時,卻聽到了一個新的消息。突然間站出來的一些大人物,硬是找到了好幾個‘無辜’的人。他們在社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這樣一來,很多人也開始懷疑這個識別器是別有用心的人設計的。
“我看,這是個陰謀。這麼好的儀器,哪有免費發的道理。這一個省發下去,少說要花好幾千萬吧?哪來的這麼多錢?哪來的這麼好的好心人?”路邊的一個男子對女朋友說着。
張少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看來,自己的計劃要有變數。
正邊走邊想着今後的計劃,張少突然間兩耳一動,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那聲音很小,但隨着張少的注意力向聲音上集中,聲音變得越來越大。
“救命,不要啊!”
是一個小女孩兒的聲音,聽上去還有些稚嫩。再仔細一聽,張少分辯出發生了什麼事。他確定,是上極的進步讓他的身體又異現出了一項新的異能。也不管是不是準的,張少順着聲音就跑了過去。
“畜牲!我他媽今天就廢了你!”張少大罵着一腳將一個雙鎖防盜門踢得從門框裡直接脫了出去。
‘轟’的一聲,把客廳里正在行兇的兇手嚇得混身一激棱。
“你是誰?”邊驚慌地提起褲子邊厲聲向張少怒吼,看着一個帶着面具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家,又正撞見自己的醜行,他完全沒了章法。
看着這個頭頂微禿,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年微胖男子。再看看那沙發上躺着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張少的雙眼開始充血,面具的眼孔中一對血色的眸子發出讓人心驚膽裂的兇光來。
小女孩兒下體流着血,脖子上的手印還能清。臉色青紫雙眼上翻。顯然是這惡徒行兇時因爲怕她喊叫而用很大的力量掐的。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但只要是人,就絕對無法容忍這種行徑。
“哈!”張少只大叫了一聲,整個客廳裡所有人玻璃製品就全部炸開。‘嘩啦’之聲不斷,嚇得這中年人連忙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
“大家快來!媽的,這裡有個畜牲。”一大羣人手中拿着武器衝從樓上樓下一起衝了過來。
張少所在的是三樓,整個通向一樓的樓道都被下方的人堵死了,現在誰也下不去了。但很快,張少就感覺到不好了。因爲這些人手中不止有武器,還有古翔發明的生物能測試儀,也就是異者的識別器。而奇怪的是,這些識別器現在全亮着。
“是個怪物,又利用他的超能力在做案。可憐我十三歲的小侄女呀!嗚啊~!”中年男人突然鼻涕眼淚一起流下,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張少兩眼一瞪,“你!”。
剛想解釋,身後已經飛來了兩個酒瓶子。接着,樓下的警車聲響起。張少一皺眉,一下衝進了裡屋,從後方的窗戶跳下。
逃出很遠後,張少還在納悶,難道自己的封印失效了?一個急停,張少站住了腳步。他轉身向回走去,因爲他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自己踢開了大門,識別器亮了,這並不能說明自己被識別器識別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同時還有其它的異者在場。
回到樓下後,張少偷偷地聽着。遠在百米之外,那些細小的談話聲也全部收入了他的耳中。
“還好搶救的及時,否則那孩子就完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說着。
“現在也等於完了,這麼小就被糟蹋了。醫生還說,三天內醒不過來,就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另一個聲音更粗些的婦女迴應着。
“行了,一羣垮老孃們兒。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沒準明天就醒了呢。現在的孩子這麼開放,誰還在乎這點事,以後也不愁嫁。”一個男人打斷了他們的講話。
張少心中一陣難過,最後聽到的那句證明了兇手是小女孩的叔叔。想到這種獸行,張少的雙眼就再次充血。他的上極內力再次外放,又是上極第四重的外氣。腳踩虛空,像飛一樣跑向了醫院。不知道爲什麼,張少就是知道該去哪家醫院。
中心醫院裡,警察已經退回了自己的崗位。醫生們也下班休息了。提心吊膽的中年男子陪在自己的侄女身旁。如果她醒了,自己的罪行就將公之於衆。到時,將會坐牢還是更嚴重的後果,他不敢想像。
正在這時,門突然間開了。一陣風吹來,帶來了一股涼意。看清沒人之後,中年男子把門重新關好。
‘當’的一聲,門關了起來。而後,他只覺得脖子一涼,眼睛先是看到了天化板然後看到了地板,最後又看到了站在自己上方的張少。
提着這顆人頭,張少直接從六樓的病房跳了下去。
第二天,警方的通輯令下來了。根據醫院提供的監控錄相,發出了一張帶面具的男人的照片。重金20萬元懸賞捉拿他。不久後這條消息就在全國傳開了,帶面具的張少成爲了人類的頭號重犯。他被人們稱爲冷血惡魔,‘強-奸-**’,‘故意殺人’兩條重罪成就了頭號惡魔。
張少再也沒敢帶面具出去挑異會的毛病。他託呂達找人給小女孩以龍城的名譽捐了五十萬元,解決了小女孩所有的手術和醫院生活用費。
失落的同時,張少也暗自得意起來。因爲這次的突發事件,他讓全體公民一起對抗異者的行動算是徹底的成功了。因爲這件事激起的民憤,比之前所有的殺人偷盜事件加起來還要多。而不久之後,就印證了毛爺爺曾經說過的一句致理名言——‘人多力量大’。
普通人雖然沒有異能,但卻是最強勢的羣體聯合。他們無處不在,面對危險時,又會抱成團緊密團結在一起。異者,野手,無論什麼人,只要生物能足夠強大,都開始遠離人羣。異會的那些強大後臺,迫於社會的壓力,也開始消聲匿跡。從此,異會就算是真正被張少打壓住了。
半個月過去了,各地的案件仍然不斷。但同以往任何時候都一樣,人們總是很容易忘記過去的教訓。異者和野手們的逐漸隱退,讓大家開始放鬆了警惕。已經有很多人不再時刻帶着識別器。他們又過上了從前的日子。但即使只有半個月的緊風,還是對超自然界起了很大的影響。
“沒想到,你比我想像得更強幹。”離傷站在了張少的牀頭,表揚着張少。
張少雖然閉着眼,但一直沒有入睡。半個月來,他天天盼的就是這一天。
“按約定,把靈玉還給我。”張少開始討價還價,同時拿出了一張報表。報表上印着的是數百個名字和相應的能力及等級,他們都是被關在了無法使用異能的特殊房間內的異者。異會損失慘重,當然,野手們也被捕不少,但野手並不全是有固定組織的,所以相對而言,他們並不算有什麼損失。
“呵呵,你聽說過壞人會遵守約定的嗎?”離傷開始嘲笑張少的天真。
“早料到你會這樣,今天,我們就來做個了斷。”張少一翻身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