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無法下手

白靈玉聞聲眼前白光一閃,她馬上尖叫:“大家小心,他就是D級的野手。”。

聽到這個消息,呂文廣一彎腰,手中多出了一把細管上了***的手槍。他向周圍一陣掃視,馬上,所有的路人和生意人都開始匆忙逃竄。但卻不是因爲他手中的槍。

“真的是D級,我甚至能感到他的能場。”,呂文學也抽出了三把小刀,站在了呂文廣身前擋住了他。

張少突然間覺得空氣變得像一鍋稠粥。自己的行動,呼吸,都變得不太順利。不用解釋,他也明白,這就是剛剛呂文學說過的能場。一個人竟然可以憑自己的能力,讓四周的環境變得這麼怪異,這種力量,絕對不是一般的野手能達到的。D級,多麼讓人嚮往而又心畏懼的等級。

‘咻’路燈下,一個人影快得像沖天炮,一下躍出了井口。接着,只見此人單腳點着井邊一下跳起了近兩米高。燈光照亮着她手中的彎刀,讓人不寒而慄。

‘砰’的一聲槍響,這個看起來身手不凡的先鋒還沒落地,就橫飛出兩米。倒在了地上,身體突然間像泄氣的皮球,迅速癟了下去。呂文廣身在呂文學身後得意地笑着。十五米,在十五米遠處準確的將快速移動的目標擊斃,可不是誰都能辦到的。而且,那一槍正中女孩的眉心。

‘咻咻咻’接着,一連又串出了三個人。再落地後,呂文廣的槍又一次響起來了。‘砰砰砰...’,看清後,就是一陣狂射。但兩個女孩躲在了另一個女孩的身後。而最後出來的,正是長得跟阮心竹一般無二的重劍少女。那把重劍的劍身又寬又厚,可在她手中,卻像是失去了重量。揮舞着比巴掌還寬的劍身,一連擋下了十幾發子彈。

“不可能!”呂文廣怒吼出來,此時,他扣着已經空堂的手槍,仍然想繼續射擊。

‘咻’一把小刀直飛出去,速度堪比子彈。寒光閃過,‘噹啷’一聲,刀還未到重劍少女身邊,直接落地了。這時,呂文學也向後一退步,想起了上次的事。

“你以爲是偶然嗎?這人絕對能抑制念動能力。”黑子光手中一拋一拋的,正是自己臨來時找的武器——兩個核桃大小的實心鋼珠。

‘呼啦啦’,風吹動着披風的聲音響起,從井下慢慢升起了披風的主人。他像飛行般緩緩落地。慢慢地在衆人眼前摘下了帽子。讓所有人吃驚的是,他竟然是個外國人。一頭金色的絲髮,在燈光下閃着異彩。細長的雙眼末端有些妖豔地向上彎起。高挺的鼻樑,尖尖的下巴,無論神情舉止都像是個中世紀的貴族。

“沒錯,她就是有抑制念動能力的小玩偶。很不巧哦,你們兩個獵殺者好像都是念動能力者。那麼,現在誰告訴我,哪個是上極的傳人?”他踱步慢慢走到了阮心竹的身邊,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

“心竹,你把心竹怎麼了?”張少再也無法壓住心中的怒火,叫着跑向了他們。

深藍披風的人突然間飛起一腳,速度比剛剛阮心竹舞劍的速度還要快。張少激動得怒火衝頭,正被踢中了胸口。他被踢得兩腳離地,像沙包一樣直撞回到黑子光身邊。又撞倒了黑子光後,兩人才倒在一起。

“哦?上極的傳人只有這種實力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還以爲小白會是最差的一個呢。沒想到他的徒弟更差勁兒。哼,你們根本不配跟我卡斯帕動手。那麼,再見了。不,是永別。”他輕輕地轉過身,跳回了井內。

“心竹,是我,我是張少。”張少剛一起身,又向阮心竹解釋着。

但是,阮心竹此時像是個木頭人,她呆滯的眼神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當卡斯帕消失後,一共三個少女,又開始了主動的攻擊。

“靈玉快跑!”黑子光推了白靈玉一把,一個滾身到了剛剛被呂文廣擊殺的少女身邊。拿起了她手中的刀,與一個少女殺手對拼起來。

呂文學手拿兩把小刀,也與另一個少女殺手廝殺於一處。沒有了子彈的呂文廣,成了一隻蔫雞,很快就跑到了角落躲着看場中的打鬥。看起來,他果然不是獵殺者。

白靈玉逃到了遠處,張少正好與阮心竹對戰。場中形成了一對一的局勢。阮心竹旋轉着身體,手中的劍舞得像直升機的螺旋槳一樣。但張少卻仍然對她是阮心竹包着一線希望。張少的上極心法一運起,全身一陣溫熱。他的動作比阮心竹快了很多。一連幾十招,張少連衣服也被沒沾以一下。他繞着圈邊跟阮心竹纏鬥,邊試圖換醒她,“心竹,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我是張少,我們一起在馬戲團裡的日子。我一直在找你,難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白癡!她是個人肉傀儡!她根本沒有思想,只是被人利用的屍體。”呂文學被對手震得飛退了五六步,對張少的愚蠢行爲表現出了不滿。

“呀!”黑子光集中了全身力氣,一個劈擊將對手震退。轉身對張少急道:“你快還手呀,我們支持不住了。現在只有打敗那個能抑制我們能力的殺手,不然再打下去。我們就都要死,到時三個打你一個,你也要死!”。

兩人的話和重劍的風聲在張少的耳邊不停地響着。他覺得腦中一片混亂。‘不,我不能下手。我怎麼能打阮心竹?我....我愛她,是的,雖然我會跟白靈玉在一起,但我現在仍然只愛她一個人。’。張少始終還是無法欺騙自己,他雖然被呂文廣所騙,但心裡卻很肯定,自己愛的是阮心竹。對相處了那麼多年,尋找了這麼久的愛人,他如何能下得了手。

又方繼續相持着,果然,傀儡殺手們不知什麼叫做疲倦。但做爲活生生的人,異者的體力也是有限的。長時間的劇烈運動,讓黑子光和呂文學的體溫開始升高,全身都被汗溼透了。而那兩個女殺手的刀卻仍然像蛇一樣纏着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噗’的一聲,一片血灑在了板油路面。‘當’的一聲,呂文學的小刀掉了一把。他的左大臂上,被切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他的臉馬上擠成了一團,痛苦程度可見一斑。失去了一臂,他完全處在了被動的地位。一隻右手連防守都危危可及,更不用說反擊了。

“哥,幫忙!”找準時機,呂文學將一把小刀踢到了牆角處的呂文廣身下。

可呂文廣一臉的驚恐,他撿起了刀後,並沒有上前。相反,他開始後退,“弟,快跑吧。把她引到那兩人身邊,我們走。我哪有能力跟她近戰。”,話沒說完,他就已經調頭逃掉了。

“哥!”呂文學不敢相信,雙胞胎的心靈感應告訴他,他的哥哥,已經在這時放棄了他。

同樣體力不支的,還有苦苦支撐的黑子光。他大笑道:“哈哈哈,這就是羅剎組的親情?我真見識了。唔!”。

輕微一分神之間,黑子光的右腿大腿上,也見了紅。血迅速浸溼了他的褲子。這下黑子光比呂文學更危險了。移動成了問題,就是防守閃避也不能做到位。

“張少,你還在想什麼?你的近戰實力最強,如果再不出手。我們就要死了!”呂文學有些絕望的救助大叫。

張少這才緩過神來。但他的心中仍然像壓着一塊石頭,無論如何,就是不肯對阮心竹出手。阮心竹雖然快,但跟張少比起來,卻仍然遜色一籌。又是一個連擊,阮心竹把臉露了出來。張少抓住時機,一掌橫劈過去,但掌到她的臉邊不到十公分處卻又停了下來。

“心竹。”張少深情地呼喚着。

阮心竹的眼中,竟然流出了兩顆晶瑩的淚。雖然那眼神仍然看不出一絲感情。但張少就是知道,他就是相信,阮心竹一定有意識,一定認得自己。於是他硬生生的拉回了自己的手掌,一下跳出三米多遠。一側身向邊上掠去。

“啊!”黑子光行動受限,一個沒閃開,右手又被砍中。他的手一抖,刀掉落了。眼看着對面少女殺手的刀劈向了他的頭頂,他閉起了眼睛。

‘砰’的一聲悶響。少女直接從他的頭飛了過去。那把刀也險險地擦着他的頭髮劃了過去。張少的這一腳是衝刺着用上了全身的力氣踢的。正中了少女殺手的後心。那個殺手落在了黑子光身後六米開外的地方,再也沒站起來。

“你真要等我死才肯動手嗎?”黑子光睜眼就開始罵張少。

張少卻一下將他扛在了肩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白靈玉所在的遠處。阮心竹在後面緊追不捨。一直到他們跑出了下水井一百多米的地方,阮心竹突然停了下來。

“放下他,她跑了。”白靈玉從一個樓道里跑了出來,指着張少身後叫着。

黑子光流了不少血,一邊自己把衣服撕破包紮,一邊還說着:“不用管她,讓她們合力殺了那個兔崽子。”。

聽到黑子光的話,張少連忙轉身向回跑。在阮心竹身後緊追着。

‘呼’阮心竹的劍與另一個殺手的刀一起揮下,呂文學瞪了一下眼,又馬上閉起了眼。他明白,自己的死期到了。

‘當’ 一聲響後,呂文學並沒有感到自己身上傳來疼痛感。他睜開了眼,看到了被張少踩在腳下的傀儡殺手。她手中的刀已經被張少拿在了手中。剛剛的一聲響,是張少用這把刀架開了阮心竹的劍發出的。但那刀身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大豁口,再來一下,那刀肯定會被震斷。

“心竹,我會回來救你的。一定會。”張少丟下了刀,一把抓起呂文學快速逃跑了。而阮心竹追到了一百多米處,又一次停了下來,轉身向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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