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傷害他們了,師父,雖然張少身染妖氣,但我真的愛他。雖然綠尾是上古妖魔,但她其實心地善良。我……”風玲淚流滿面,退除了鎧化狀態,向師父天誅真人哭訴,她對剛剛自己刺殺張少已經感到萬分後悔。
可突然,天誅真人兩手一合,天空中一道手臂粗細的金色閃電劈在了綠尾的孔雀屏上,同時聽到她破口大罵,“住口!逆徒呀,逆徒!!你居然敢不聽爲師的話,今天,爲師就拼了老命,將人們全部誅滅於此,否則,我自費去天誅真人之名。”。
“不!”風玲陷入兩難,伸出手想求師父不要動手。但她心裡明白,從小把自己帶大的天誅真人,就是傳說中的牛脾氣,如果她決定了,幾乎沒人能改變她的想法。
金雷再次降下,終於讓孔雀屏裡的人感覺到了一點點的震動。但那震動相對於外面的火星四濺,就是微不足道的了。
“師父!”無焉第一次見到天誅真人的天誅甲上光芒閃爍不定,她擔心地叫起來。
“我沒事,不過,她以本命真元爲屏障,與她對拼,我也會受傷。這種方法太毒了,到頭來只會兩敗俱傷。我們走!”天誅真人講出了現在的情況,一招手,已經招來了七彩虹橋。
“走了,她們準備走了。”素雲高興地叫起來。
熾白聖光消失後,金光閃閃的無焉卻沒有動身。她指着風玲說道:“事以至此,我也不再顧及同門之情。二師弟,沒想到,你會爲情所困,這根本不是我天誅門人應該犯的錯誤。現在,我就告訴你們,從一開始,我們就聯合在一起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師父她老人有安排好的。”。
“不可能,我們已經與你們絕裂了,一定是天誅真人又使了什麼不爲人知的方法。”素雲看到風玲的悔意,開始相信她,開始爲她開脫。
“笑話,如果她真的恨我入骨,當時張少大鬧蓬萊閣時,她會放過我?信不信由你們好了,但無論你們與她是敵是友,今後,你們都是我天誅門的頭號追殺對象。”,說着,無焉也踏虹而去。
“玲姐,她說的是真的嗎?”待一切平靜下來,素雲輕輕地問着。
風玲退去奇甲,已經哭成了淚人。輕輕點了兩下頭,算是默認了剛剛無焉所說的事。
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擺在了他們的眼前。大家都有些悶悶不樂。綠尾解開了孔雀屏,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但她不像之前一樣開朗樂觀了。這一切都說明着她們對風玲的做法很不滿。
張少慢慢地恢復了,醒來後,他什麼也沒有說。受傷之時,他的聽力仍然好用。他已經知道了這一切。可能是他也對風玲多少有些失望吧。
沉默一直在衆人間做怪,前行了數公里,一路上大家都是欲言又止。一直到另一個人的出現。
“救命,大俠救命呀!”一個老道以時速60向他們衝來,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從這樣一個基本上比正常人還弱一些的老頭子來看,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再看他身後的一隻羊角虎頭人身怪,就明白了他爲什麼會這麼拼老命。
可這都不是讓他們感到奇怪的事,他們奇怪的,是這老道的長相。
“天應子?”張少和姜維幾乎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
“啊?熟人,太好了,我被妖怪追了。”說着天應子已經一轉彎躲在了張少他們的身後。
“嗷嗷!”妖靈搖頭怒吼,像是氣憤多於飢餓。
“你走吧,我今天不想吃肉。”張少打發着妖靈,並炫耀地將自己手中剛剛收集到的上百枚魔核晃了晃。一路上,素雲和風玲默默地將蟲妖的魔核與自己的奇甲合爲一體,到現在爲止,已經數不清給奇甲注入多少能量。如果不是她們心裡有別的事,一定會爲這事高興得跳起來。
“嗷!”妖靈像是聽懂了,轉身晃晃地離去。
這時天應子卻來了本事,一下跳到了前面,指着已經走出了一百多米的妖靈罵道:“你,有本事別跑呀?剛剛不是還說不報仇誓不爲妖嗎?”。
罵了一陣,見那妖不回頭,他才罷了口。嬉笑着向張少他們道謝,“各位,全仗各位了。大恩不言謝,我也不多說了,告辭。”,說着,他還真是什麼表示也沒有,轉身就要走。
“唉,你這是幹什麼?”突然,天應子發現自己的兩腳離了地,回身一看,提着自己的,正是張少。
張少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翻,“你真的是天應子?可你不是死了嗎?我記上一次在禾林邦時,已經看到你滿身是血地倒在了房間裡。”。
天應子打了激棱,“別,別提那次了,我最拿手的就是龜息大法,這個你應該知道吧?不止第一次見了,但那血,確實是被人打吐出來的。要是不裝死,我現在真就成灰了。”。
他的一翻話讓張少想起了重前的事,這老道確實就只會一個裝死。但現在,他卻成爲了張少重要的工具或者叫‘夥伴’。
“天眼可不應該只會裝死吧?給我看看,伏甲在什麼地方?他準備幹什麼?嚇完我就跑了,我現在纔想起來,好像全天下,就只有他一人知道如何去異空間了。”,張少問着。
“伏甲?呃,我不知道。”天應子開始裝傻。
張少把手按在了他的頭頂,用自己與伏甲剛剛見面時的記憶給天應子當媒體,讓尋着這跡象去找。
天應子也配合地閉起了眼睛,他的天眼開始在全世界搜索起來。只一瞬間,就找到了那個全身燃燒的男人。百當他看到了伏甲的同時,伏甲也用天眼發現了他。
“啊!!”天應子搖晃着全身掙脫了張少的手,剛剛的一幕,嚇得他臉色發綠。他從未體驗過用天眼看別人時,突然被一種殺意嚇到的感覺。
“怎麼樣?你看到了什麼 ?”看着他的反應,張少立即明白,他一定是看到了伏甲。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地球的心臟’,他們要毀掉它。”天應子眼神遊離,還驚魂未定。
張少一聽,吃了一驚,雖然沒上過什麼學。但地球是他們住的星球,這點他還是知道的。一個星球哪來的心臟。
“在什麼地方?是什麼樣子的?爲什麼要毀掉它?”張少走近天應子,繼續追問着。
天應子已經很緊張,再被追問之下,更加緊張,由於緊張過度,一下暈了過去。這時,姜維才衝了上來,拉住激動的張少,“哥,他不行了,他嚇暈了。”。
聞言,張少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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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前行到靈山市區後,他們才找了個賓館安定了下來。在張少的包房內,幾個妻子分別在兩個浴室內輪流洗着澡。當其他三人都不在房間裡時,張少單獨問起了風玲。
“爲什麼要騙我?難道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只是在利用我?”語氣中充滿了不甘。
風玲一言不發,任憑張少盤問自己。
“你說呀,是不是?如果是這樣,那現在殺了我呀。我願意,用你剛剛從蟲妖那得到的力量,殺了我!”張少激動地站了起來,拉着風玲的手指向自己的胸口。
風玲何嘗會不知道,他這是在怪自己今天從背後刺向他的那一刀。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 ,你都不會信了。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可能知道地球的心臟在哪 ,我們可以阻止伏甲的行動。加上綠尾妹妹是他的親外甥女,我想勸說他不要淨世,也不是不可能的。”風玲小聲說着,頭卻偏向一側,不敢直視張少。
張少一踢牀,“淨不淨世又能如何?如果我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殺我,那這世界還有什麼留戀的?”。
風玲站了起來,擡手捂住了張少的嘴,“別說了,其實,我一直都是愛你的。師命難爲,師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能違揹她的意思。但是,在最後一刻,我下不了手,以我的準度,會對一個心臟都刺不中嗎?我……”。
話說至此,張少已經用自己的嘴將風玲的嘴封住了。深深的吻過後,他扶着風玲的臉頰,“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想讓你親口說出來。其實,從我知道我自己與元天魂珠合爲一體時,就已經放棄了一切希望。雖然我本來就不記得要去救我的母親,但被小維一提醒,靈魂中還是對此事有很深的眷顧。”。
風玲把頭側靠在了張少的胸口,抱着他溫聲說道:“老公,我也想像綠兒這樣叫你,好久了。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永遠都是,如今,師父的恩,我也已經報了,我再也不要跟你發生不開心的事了。”。
“喲!我說呢讓我們先去洗澡,原來你在這裡玩偷腥呀!”素雲那得理不饒人的嘴又扯起大嗓門兒喊了起來。
接下來,其他二女也一下衝了出來。三個圍着浴巾的國色天香,頭髮都已經不太溼了,看起來她們早就出來了,只是一直在偷聽。
“你們……”風玲看到一張張熟悉的笑臉,知道她們都已經原諒了自己。喜悅的淚水滑落到地上,臉上伴着的卻是笑容。
又是一夜瘋狂,大家離開了賓館。天應子說什麼也不肯跟他們一起去地球的心臟。
按照風玲的說法,又是他們幾個人,開始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