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樹林的俞大官人什麼也不顧忌了只是拼命的跑,他只想跑得越遠越好,最好一直跑到明天晚上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纔好。
可天黑了,俞升跑了一段時間後發現,自己跑來跑去的總是回到同一個地方。今天還些陰天,看不到星星連方向也分辨不清。
俞大官人知道自己迷了路,如果這樣跑下去自己不但不能前進一步,最後如果有人追來自己反倒沒力氣去跑。
“我該怎麼辦?”俞升焦急的坐了下來,他仔細想了一下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自己不應該跑到後山來。
因爲從採藥的第一天起一直到昨天,自己只去過峽谷那一個地方。而其它有過採藥歷練的弟子,他們對現在這個位置情況恐怕都要比自己熟悉。
“嗨,自己真應該提前熟悉一下這裡的地形呀!”
想到這一層爲時已晚,多想無益,他必須拼命爲現在的處境想着辦法。俞大官人想了一陣,他只得像電視中的特種部隊士兵一樣找到一片落葉較多的地方,他將身子埋在落葉裡面休息等待天明後能辨認方向再跑。
昏昏沉沉中遠處傳來一陣人的叫喊和打落樹技的聲音。
“有人追來了。”
俞升心想着向樹葉外一望,外面黑漆漆的一團什麼也看不見。自己不認識路,這時候可不能出去。俞升索性閉上眼睛,調整呼吸讓自己的心裡平靜下來。
看不到外面情況,俞升只是閉着眼聽外面動靜,但因爲遠他什麼也聽不清。
此時俞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腦子裡,所有的注意力都試圖瞭解聲音傳來方向的情況,慢慢的俞升似乎看到聲音傳來的方向有六、七個光團樣的東西在晃動
“這是他們的火把嗎?怎麼是白色的?而且還是這麼弱的光線。”俞升心裡想道,但突然俞猛然想到“不對呀,我是閉着眼的,怎麼能看到光線呢?”
俞升忙張開眼睛,那幾團光線隨之消失,周圍又變得一團漆黑。
俞升緊張地微微擡起頭向聲音方向望去,那邊現在只能看到兩、三個火把而且光線是金黃色的,那火光在黑漆漆的夜裡十分醒目。
“那剛纔我看到的是什麼呢?”俞升一陣迷茫,想了一想後俞升再次閉上眼睛,眼前並沒有剛纔的光團出現。
“難道……”
俞升這次把呼吸調整平穩,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頭腦中。慢慢的,那幾團光團再次隱隱出現了,俞升沒有急着張開眼睛,而是努力把注意力更加集中,想‘看清’那光團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回又‘看清’了一些,那光團有七朵,那些光團像是從人的頭腦上發出的光一樣,只是那‘光’很弱。
俞升剛想再看清一些,這時突然腦子中出現一條信息
“精神力突破潛力一級”
“這難道是精神力”俞升一陣欣喜“是的,我精神力在我的身體素質裡是最強,它現在突破潛力一級也是正常的。原來精神力就是人頭腦上發出的射線樣的東西,如果我能看到這些的話,這不是說在黑暗中我對於他們的情況則瞭如指掌了嗎?”
想到這裡俞升幾乎要笑出聲來,自己有了精神力這武器,這不等於是明眼人與盲眼人在玩捉迷藏一樣嗎?
於是俞升開心的悄悄爬出落葉堆,藏到高處向遠處望去,果然看到七個火把向這個方向走來。
俞升這回又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用‘精神力’向四周搜索了一週,發現離這支隊伍稍遠的方向也有七、八個人排成一排的向這個方向聚擾。
“他們在拉網搜查。”俞升想道“他們兩支隊伍之間有道空隙,我可以從中間溜過去。”
於是俞升向兩支隊伍之間摸去。
但精神力好象不能長時間用,俞升本打算用精神力“看着”兩支隊伍,然後從中間輕鬆溜過去。誰知只用了一會精神力,他的頭腦象針扎的一樣痛,這樣俞升就只能走一會兒看一會兒,然後他再用精神力掃一圈的小心翼翼的前進。
俞升就這樣與這些隊伍周旋到後半夜才聽到這些人說:“回去,明天白天再搜。”
俞升直到這些人都走了才找了個落葉埋躺下。
可能是有了精神力後有了安全感,也可能是這精神力用得讓人太累俞大官人倒在落葉堆中片刻後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聽到鳥叫,俞大官人一骨碌坐起來想着“到了白天,自己的‘精神力’就沒有優勢了,自己又不熟悉路,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想來想去俞升也想不到好地方,自己在這山裡只有對山谷那裡最熟,他不知道自己可躲到哪裡。
“對呀,我爲什麼不去山谷裡躲呀?最危險的地方反到是最安全,就算我不去到我的‘幹爺爺’那裡,我只要躲在山崖的石縫裡等着晚上到來不也可以嗎?”俞升拍着腦袋大叫自己愚,然後他就朝着記憶中山谷方向走去。
俞升昨晚沒發覺自己跑出了很遠的距離,但俞升今天避過了幾撥搜山的人直到下午才走到山谷旁。
這山谷同往常一樣,空曠遼闊、山風凜冽。
見四周沒人,俞升正想去巨石旁的土堆中去找自己埋的繩索,突然他發現有說話的聲音,俞升忙躲在草叢裡。
因爲離得比較遠而聲音是從石頭後面傳來的,俞升只能聽到是兩個人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俞升再仔細一聽才分辨出來“原來是大師兄和阿牛”。
俞升忙戴上易容面具,他想走但他又想聽聽大師兄與阿牛在說什麼,他們是不是認爲自己是‘盜劍賊’。
大師兄和阿牛在大石頭後面,俞升看不到,他想着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在白天是否還可用。於是俞升閉上眼睛試着把注意力放到頭腦中。
“咦,我看到了,原來精神力白天也可以用。”俞升一陣欣喜。
之後俞升又用精神力搜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只有大師兄和阿牛兩個人。於是俞升把身子又往深草中藏了藏,才靜下心來聽他們說話。
果然,大師兄和阿牛並沒有把自己和‘盜劍賊’聯繫起來,他們在說着俞升這三個月來的點點滴滴,有些事情俞升自己都記不得了,而他們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弟弟是多好的人呀,他甚至願把自己的家傳武功教給我!”
“俞師弟心思很細,他很會關心人!”
“我每回對練時把弟弟打得無論多痛,他從不叫一聲苦!”
“俞師弟這幾個月天天用上山採藥換來的錢偷偷的給我們買零食吃!”
……
他們就這樣大師兄說完了阿牛說,阿牛說完大師兄接着說。
說得俞升都想哭,看來誰都不是一個簡單的過客,誰離開了總要留下一些東西讓人家評說,雖然只有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