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醫學院算的上是中國所有醫學院中的頂級了,從這裡走出去的學生有十分之六七都成爲了一名好的醫生,在這裡任職的校方領導,跟教授,也全部都是中國醫學界的權威,特別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者,雖說已經很少出手替人看病了,可一但出手,除了無法救治的絕症之外,其他的病他們基本上都能夠治好。
當然,對於醫學這方面,哪怕你的醫生再高,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能將一種病給治療好的,如果說出這句話的醫生,那絕對是個庸醫,所以在現在的每一家醫院,醫生對於病人家屬所說的話,都是“我們一定盡力”,而不是“我們一定沒問題”。
下午三點左右,楚子風來到了燕京醫學院,雖然不知道楚天雄爲什麼要自己來這裡找那個名叫金漢的教授,但以楚天雄的身份跟地位,他不會無聊的讓自己的兒子隨便去找一個人。
燕京醫學院跟其他的學校一樣,當學生還上課的時候,校門是緊閉的,但卻不是不能放人進去。
楚子風在校門口的保安那登記了一下,便是大搖大擺的進入了這所學院。
這個時間段,剛好下課,學校的人很多,這點跟燕京大學是一樣的,楚子風並不會陌生學生們下課後都做些什麼事。
“同學,我想請問一下,金漢教授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
楚子風攔下一個男生問道。
可這個男生卻是跟看怪物似的看了一眼楚子風,居然反問道:“你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嗯,我只是來找金漢教授的。”
男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子風,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便離開了,沒有說一句廢話。
楚子風覺得很奇怪,自己只是打聽個人而已,這裡的學生也太沒禮貌了吧,還是自己燕京大學的學生比較熱情!
既然問學生沒用,那楚子風就直接找了一個樣子像是老師的女人,問道:“請問一下這位老師,金漢教授的辦公室怎麼走?”
這個女老師居然跟之前那個學生問了同樣的問題,結果也跟那個學生一樣,廢話不多說一句就走了。
“奇怪了,這裡的人怎麼這樣,一點禮貌都沒有呀!”
正當楚子風覺得奇怪時,就聽在身後一個女生的聲音問道:“你找金漢教授有什麼事?”
楚子風轉過身來,就見在自己的身後站着一個年紀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少女,而且,當楚子風第一眼見到這個少女時,居然跟這個少女同聲道:“怎麼是你?”
楚子風認出了這個少女的同時,少女也認出了楚子風。
不過,楚子風跟這個少女之間並不是認識,而是見過,從某些意義上來說,這個少女還是楚子風的“救命恩人”呢。
想當時楚子風從Z市坐長途汽車來燕京,不是剛好遇上搶劫嗎,當時在車上有一個穿着樸實,卻長的美麗的少女“救”了楚子風一命,那個少女,就是眼前這個女生。
楚子風正心說“人生何處不相逢”時,少女也笑了笑,說道:“沒想到能在這裡再見到你。怎麼樣,這段時間沒被人搶劫了吧?”
楚子風都有點臉紅,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其他人都是英雄救美女,自己卻曾經碰到場美女救英雄的事,雖然自己不是英雄,也不想做英雄,但眼前這個少女卻百分之百是美女,與肖景跟吳曉愛相比並不差,她絕對是這燕京醫學院的校花。
“哈哈,人的一生被搶劫一次已經足夠了,我可不想天天被人搶劫!”
少女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此刻的她與當時在車上大戰搶劫份子的她判若兩人。
“你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吧?”少女問道。
“嗯,我是燕大的,是受人之託來找金漢教授的。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醫學院的學生。”
少女笑道:“我從小就跟我爺爺學習醫術,高中畢業後就報了燕京醫學院。”
“就是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位老人?我記的你當時說他的身體……”
“呵呵,是不是覺得很粉刺,能救人者卻無法自救。其實我爺爺是我們村裡的赤腳大夫,醫術還算過的去,但他的病是因爲早年受過傷所留下的後遺症,所以無法根治,但也沒什麼大礙。”
“記的當時你跟你爺爺也是在Z市上的車,我們還是同鄉呢。”
“是的呀,我家在Z市邊緣的一個小村子裡……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到底找金教授有什麼事?”
楚子風說道:“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我目前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要見到金漢教授才知道!”
奇怪的人,你來找人,卻不是爲什麼來找人,這是不是有點太扯了!
“可金教授是不接見任何人的……不過嘛,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哦!既然金漢教授不見人,你卻可以幫我,看樣子,你跟金漢教授的關係應該不簡單吧?”
“嘻嘻,金教授是我爺爺年輕時的朋友,我也是因爲我爺爺的關係,剛進入醫學院兩三個月的時間就成爲了金教授的助理。”
對於醫學界的事情楚子風不太清楚,可如果楚子風稍微瞭解一點的話,那就會覺得這個少女非常有福,可以成爲金漢教授的助理,金漢教授可是中國中醫方面最有權威的名醫之一,每年都會有很多國家邀請金漢教授去講座,但金漢教授這十幾年來就從未離開過燕京,一直都在專研中醫,但每隔兩到三年的時間,他就會寫一本中醫書發行出去,他的每一本書的銷量,都勝過了那些暢銷小說,更被翻譯成了各國不同的文字,傳到國外去了。
“我帶你去見金教授吧。不過你呆會不要亂說話,因爲金教授的脾氣有點怪,在他做研究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攪。”
“明白,我不會亂說話的。”
一路說,楚子風自我介紹了一下,同時也知道這個少女名叫韓雪,也是學中醫的,她的爺爺叫韓老根,現在也住在燕京,有的時候也會跟金漢教授研究一下中醫方面的東西。
“我們到了,你先等一下,我進去看看金教授手裡的工作做完了沒有。”
韓雪非常小聲說道,深怕打擾了在研究室中之人。
楚子風點了點頭,很是耐心的在研究室外等待着,但經過了半個小時,韓雪都沒有出來。
楚子風實在是等不了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將時間全部浪費在了這裡,更加急着想知道,楚天雄要自己來找這個金漢教授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輕輕推開了口,一股刺鼻的藥草味迎面撲人,讓楚子風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什麼人?”
蒼老的聲音響起,隨即,楚子風便見到一個身穿中醫服的老者,與韓雪一起從一張試驗桌前轉過身來。
這名老者的頭已經凸了,身形偏瘦,身高在一米六左右,滿臉的皺紋,至少有六十歲,還戴着一副老花眼鏡。
韓雪見楚子風自己跑了進來,這下她可慌了,說道:“金教授,這位就是我剛纔說的人。”
金漢教授瞪了一眼韓雪,說道:“小雪,難道你不知道我的規矩嗎,在我做試驗的時候,誰也不能進來。”
“金教授,我,我……”
見韓雪這麼爲難,楚子風立刻上前說道:“金漢教授,是我自己闖進來的,跟她沒有關係。”
這十幾年來,金漢教授都不接見任何上門請教之人,在醫學界所有人都知道金漢教授的脾氣,也不會有人敢強求,沒想到今天突然闖進來了一個!
“我不見客,你馬上給我出去。”
見金漢教授如此堅決,楚子風也不好太過勉強,說道:“金教授,我只是受家父之託,來將一件東西交給你的,你收下東西后我就走了。”
“我不稀罕什麼狗屁東西,也不管你父親是什麼,馬上給我出去。”
楚子風苦笑着搖了搖頭,既然這個金漢教授不歡迎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留下來了,於是就將楚天雄給自己的麒麟玉佩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說道:“金教授,東西我放在這裡,至於你是收還是丟,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管不了。”
說完,楚子風便要轉身離開。
可當金漢教授看到楚子風所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后,眼前一亮,立刻跑了過去,將桌子上的麒麟玉佩拿了起來,急道:“你等一下。”
楚子風停下腳步,又再轉身問道:“金教授還有什麼事嗎?”
金漢教授立刻來到了楚子風的身前,問道:“這塊麒麟玉佩你從哪得來的?”
“我已經說過了,是家父讓我將這塊玉佩交給你的。”
金漢教授仔細打量了一下楚子風,又將他那老花眼鏡拿下來擦了擦,戴上後再次打量着楚子風,問道:“請問令尊是?”
“楚天雄。”
當。
金漢教授手中的麒麟玉佩掉在了地上,玉佩碎成了兩半。
楚子風剛想說話,金漢教授卻是十分激動的抓住了楚子風的手,問道:“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楚子風。”
“楚子風?就是十八年前那個……”
“呵呵,金教授,看樣子你還真認識我父親呀,否則不可能知道十八年前的事情。其實我十八年前並沒有死,而是被人偷走了,前幾天剛跟父母相見。”
金漢教授恍然大悟,沒錯,且不管別的,就憑這塊麒麟玉佩,除了那位親手所出之外,又有什麼人能從他的手裡奪走。而且,楚子風的容貌跟那位年輕時有九成的相似,說不是他的兒子都沒人信。
“你真是帝獅的兒子!……十八年了,帝獅還沒有忘記我這把老骨頭!”
金漢教授居然掉下了眼淚,而且,他對楚天雄的稱呼,就跟瑪麗當年對楚天雄的稱呼一樣。帝獅,這個稱號,也只有楚天雄當年的那些親信纔會這麼叫,其他人都稱他爲狂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