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是個心思非常縝密的女人,凡有一點冒險的事情,她都不會去做。之前是不知道楚子風的身份,還以爲只是令狐或者崇禎家族派來的殺手,纔會輕視的派出她四個保鏢,導致頃刻間被楚子風秒殺。
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已經知道楚子風就是近段時間名震整個大陸的神諭公子,牧晨怎還敢輕率,也不管她一直留在陸游河身邊是爲了什麼,又或者有沒有其他的目的,至少,陸游河目前還是青蓮城的城主,這名義上的城主,總比喪家之犬要好的多吧。
宮殿之外,所有的士兵,全部分爲了兩拍而站,牧晨隨時提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一但宮殿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會第一時間帶兵衝進去,那個時候可就管不了楚子風是什麼人了,就算是這裡所有的士兵都擋不住楚子風,也要擋。
“裡面好像非常安靜,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尉遲碧月放出她的神識,仔細聽着宮殿內楚子風跟陸游河的對話,但奇怪的是,宮殿內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天風神諭應該是知道你會偷聽,在我們出來時,他已經設置下了結界。”
結界?
這東西,說實話,楚子風壓根就不會。
“可能吧!你也不要太緊張了。以我對天風神諭的瞭解,既然他說不會動手,那就一定不會動手。當然,像天風神諭那種人,也是要時刻提防的,就像剛進城的時候,我本想拿他的身份要威脅他,讓他跟我一起進城的,沒想到被他給反將了一軍。”
“如果說你尉遲小姐是一位女梟雄的話,那天風神諭,絕對是一個百分之百的奸雄。梟雄與奸雄之間的區別在於,梟雄指驍悍雄傑之人,猶言雄長,魁首,多指強橫而有野心之人。因此梟雄的意思並不是有些人所說的狡詐不可信任的人物,而是指難以被制服的英雄;至於奸雄,很好理解,一句話就能體現出來:奸人的魁首,也指弄權欺世、竊取高位的人。”
“牧晨小姐只不過是普通人一個,卻比所有普通的女人見識都要廣。我實在是想不到,到底是怎麼樣的經歷,能讓一個普通的女人,有如此的見識。如果說,牧晨小姐從小就在這青蓮城長大的話,那我還真不太相信。當然,也不排除,在牧晨小姐的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纔會有今天的你。但如果在牧晨小姐的背後真有什麼高人的話,那牧晨小姐你不可能會是一個普通人,這點,是在最初我們雙方有所接觸時,我就想過的問題。”
“尉遲小姐太看的起我了。在我們剛接觸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陸家,至於原因,尉遲小姐不用知道!”
“的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想要做什麼事,也都是有原因的,但這個原因,只需要他自己知道,覺得值得,就已經足夠了。不過,你剛纔說梟雄跟奸雄,在你看來,天風神諭,僅僅是一個奸雄嗎?不是我多想,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天風神諭的確是奸詐,這點,我在奧瑪城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以一人之力,同時打敗了我表哥跟羅生虎威,他所靠的,並不是他本身的修爲,而是又了陰險的手段。但拿下奧瑪城,讓煙雲幾大家族連個屁都不敢放,這又何嘗不是一位真正的梟雄!”
“你說的沒錯,天風神諭,的確是與衆不同。他除了是一個奸雄之外,也是一個梟雄。也許,在戰場上,他還會是一個出色的英雄,但這點,我們到現在,都沒親眼見過。”
“看樣子,牧晨小姐與我想的,應該是一樣的。”
牧晨苦笑一聲,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天風神諭,纔是真正的大地皇者?”
“不單單是我,很多人,都應該猜到了。大地皇者,跨界而來!天風神諭,根本就不是天風神諭,至於他來自什麼地方,又到底是什麼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可這樣的人,他的背景,他的出身,他所經歷過的事情,一定是我們所想象不到的。”
“不鳴則以,一鳴沖天。天風神諭一但真要殺戮大陸,那我們九星大陸,豈不是成爲了他的玩物!”
“所以說,我們目前還不能得罪的,但同時,也要防着他。等哪一天,他真成爲了衆矢之的,我可以保證,整個大陸的公敵,非他莫屬。”
“你所說的以後,已經不遠了。現在的天風神諭,已經引起了公憤。我所得到的情報,好幾方的勢力,都已經開始準備對方天風神諭了,不管是帝都城,還是忙慌城,甚至是我們青蓮城這邊,都已經派出了使者,去跟魔獸族那邊交談,一但成功,整個大陸,除了你們外域,九星樓,精靈族跟奧瑪城之外,都將聯合在一起。”
“聯合在一起,爲的,僅僅是一個天風神諭罷了。”
“沒錯,這種人,絕對不能留,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外域方面,也應該有所準備了吧?”
“準備還沒有,我這次出來,是專程找天風神諭的,只要從他的手裡拿到點東西,那我們外域方面,也就沒什麼忌諱的了。當然,到時要打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奧瑪城。”
“奧瑪城現在屬於天風神諭,也就是說,誰能先行拿下奧瑪城,就能成爲各方勢力之首,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呀,你們外域,應該不會錯過吧?”
“錯不錯過是另外一回事,想要拿下奧瑪城,還是要先看好魔獸族。白九妹跟天風神諭的關係,也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如果是真的,他們真的翻臉了,就什麼都好辦,沒有魔獸族幫天風神諭,他身單力薄,能幹什麼。可如果是加的,那天風神諭只要靠着白九妹,相信除了我父親,九星樓黑爵、黑煞,精靈族花精靈之外,應該沒人會是白九妹的對手吧!”
兩個女人在這裡說着話,每一句話,都是想要誅殺楚子風的。而楚子風跟陸游河,也已經從宮殿內走了出來。
牧晨見陸游河出來了,立刻上前,兩邊的士兵,也已經圍了上來,可楚子風卻在剛走出宮殿時,就已經消失了,這些士兵,連楚子風的樣子都沒看到。
“城主,你沒事吧?”
陸游河表現出一副驚悚之態度,怔怔道:“那傢伙,剛纔想要殺我。”
“你們在裡面到底說了些什麼?爲什麼他又沒動手?”
“什麼都沒說,他就是一直盯着我,隨時有出手的打算,可不知道爲什麼,到最後,他沒動手,就走出來了!”
奇怪,真是奇怪,楚子風,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