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之罰,當一個人的實力達到這個世間的臨界點的時候,九天之上就會降下滾滾天雷。當一個人有潛力超越這個世間的一切的時候,擁有凌駕於天地的潛力,就會受到天地的懲罰,將這種危險的隱毀滅於胚胎之中。
但是,爲什麼七夜還活着?
飛廉,立刻想到了一個詞,還魂聖渡。飛廉眯着眼睛,寒聲道:“你是說……”
華佗,凝重的說:“不,我這只是猜測,你也知道,那種事情可是禁忌,一旦被人發現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但是,他的傷已經有好幾年了,估計在受傷的時候出生還沒有多久。至於現在,你也看到了,雖然他還擁有不錯的潛力,但是他身上的懲罰之力說不定就要了他的命。況且,做這種事情的人,也不是我們所能夠惹得起。”
華佗的話說得很婉轉,但是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要趟這趟渾水。
七夜,經過雷電之罰之後,不僅保住了性命,而且還保持在三級的天資,這就意味着七夜原本天賦的絕對強悍得可怕。然而現在,綜合他的情況,列位三級也是勉強而已。
現在這種比普通人多一點潛力,對於王朝的大人物來說是是無知輕鬆。況且,七夜身上那塊如雷電一樣傷疤,是否能夠挺過來艱苦的訓練也是另外算
華佗,無比惋惜嘆了一口氣。
飛廉,看着七夜,後者仰望着頭。手中還殘留絲絲溫暖的味道,小男孩不由自主向飛廉劃了過去,七夜不由自主對飛廉對於產生了依賴感、
飛廉,心中一軟,輕輕道:“既然能在這裡遇到,就是你我的緣分。既然如此,我就帶你離開。至於你去哪裡,你自己來選。”
飛廉拿出幾塊光潔的玉牌,伸手一點,玉牌上就出現了字跡,他把所有的玉牌面朝下放在手裡,然後遞給七夜。
七夜,猶豫了一會,抽出其中一塊玉牌,翻了過來,上面有兩個字,但是七夜不認識。
華佗伸手拿過玉牌一看,苦笑搖了搖頭,然後把玉牌遞給了飛廉。
飛廉輕輕地念給七夜聽“地。。獄”然後把玉牌放入自己的口袋中,伸手摸了摸七夜的頭:“你姓什麼?”
“我沒有姓……,我,就就叫七夜。”
飛廉點了點頭,溫和的說道:“哦,這樣啊,不過沒有什麼事,你願意跟我走嗎?如果你跟我走,你現在就不用死在這個地方,但不保證你以後不會死。我會送你去一個地方,如果你能從哪個地方活下來的話”
七夜,不是很明白飛廉的意思,但是他知道,他必須活下來。於是,七夜懵懵懂懂點了點頭。
飛廉,也不需要他現在明白,轉頭吩咐道:“帶他回‘青鸞’,給他洗澡治傷,弄點吃的,在給他換身衣服。”
飛廉吩咐完這些,就和華佗緩緩升上了天空,逐漸加速,飛向天空中的青鸞。
周圍的野獸,和飢餓的人們,把這一切看在眼中,雖然他們完全聽不懂飛廉幾人的談話。但是洗澡,吃飯,具有極大的誘惑力,況且,奄奄一息的七夜可是他們的食物,自己口中的食物怎麼能夠讓人奪走呢?
“吼,吼,吼……”
眼見七夜就要被士兵帶走,野獸們一聲狂吼,再也顧不上甲冑所帶來的威懾衝了上去,牙齒與鋒利的爪子就是他們破開一切的武器。
野獸,試圖去撕咬士兵,氣勢洶洶撲向這些人。但那些魁梧的士兵,眼睛都沒有動一下,彷彿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一樣。當野獸剛剛衝近之後,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反彈了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木然的一個士兵臉上突然猙獰起來,狠狠的一腳,直接把衝在最前面的巨大的頭狼踢上了十米的高空。
這一腳強悍無比,並且含有狂暴的暗勁,頭狼被踢飛到空中,化爲一團血霧。
另一名士兵則上前一步,重重向前用腳一踏,說道:“一羣野獸,也敢來打擾將軍辦事。”
以這名士兵爲中心,地面突然形成了一圈波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四周擴散,野獸們來不及逃走都一隻只被拋上了天空,全身上下嘎吱嘎吱的響個不停,瞬間身體就變得不成模樣。
地上的波紋,同樣也掠過了隊長和其他的士兵,但是他們就跟沒事一樣。
在這羣波動的最邊緣,一羣還沒有來得及攻擊的野獸,恐懼看着這一切,再也不敢貿然進攻了,拼命向四周逃亡而去。可是,這些野獸哪裡跑得掉,一堵無形的牆把他們反彈回來。
這名士兵見到自己的一腳,還有這麼多野獸倖存了下來,老臉一紅有點掛不住,重重的哼了一聲,又要一腳踏下去,剛纔那一腳他不過才用一分力氣而已。當他剛要踏下去的時候,他們的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這一腳踏下去。
隊長對這個士兵悄悄的說了些什麼,這個士兵點了點頭,然後抱着雙手不說話了。這個士兵走到七夜面前,看着一動不動的七夜,將自己的劍遞給七夜。
“雖然你是少將軍要的人,但是你也要向我們證明,你的價值。去,你殺死一隻狼,如果你做不到,我們就算冒着抗命的帽子,也不能讓你連累少將軍。”
七夜用自己的小手握住劍柄,這樣的殺人利器還是第一次擁有。遠處的野獸,還在拼命向衝出去,時不時向這邊的人揮舞爪子。七夜知道,就算自己擁有神兵利器,也不一定是這些野獸的對手。
但是,這又怎麼樣呢?
七夜,依然相當的安靜,拖着比自己還高的長劍,一步步向邊緣的野獸走去。
當這些野獸看着七夜向自己走來,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簡直是怒不可遏。即便是那把寒光閃閃的長劍有一定的威脅性,但是這個小孩絕對是不堪一擊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況且七夜連猴子都不如。
邊緣的一隻巨狼,正爲困在這裡逃不出去而暴怒,看到小小的七夜來了,簡直是怒不可遏,揮舞着鋒利的爪子向七夜撲去。
巨狼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撲了過來,大概是有些心急,一陣微風吹來,所以原本應該把七夜一分爲二的巨爪僅僅抓到了七夜的大腿上,撕下一塊鮮紅的肉。
七夜,不退反進,彷彿無視自己大腿上的傷痛,劈頭就是一劍,巨狼的頭顱上就只剩下半個頭了。
巨狼臨死都睜着一副死不瞑目的眼神,爲什麼那一劍如此從容不迫,爲什麼這一劍力氣超過了這個小孩本該力氣,爲什麼自己的一抓沒有要了對方的性命?